[西游记]胡话西游漫记 作者:西西里晴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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琈性□的猪八戒就算急到火上房也没用，沙僧压根没时间搭理他。于是这一年的整个春天，猪八戒竟然完全没被修理过，一次都没有。
恍惚间好像有一幅画面展现在众人面前——黑暗中只有几双闪亮眼睛在发光，背景音乐是阵阵诡异的阴笑声：猪头，谁让你惹出了别人的真火了的？自己半夜咬被角哭去吧……
总之不管怎样，猪八戒的痛苦生活也就由此开始了。
而另一边，小白龙也暗自做了决定，对于猪八戒那天的话以及自己奇怪反应没必要去深究，反正那头猪估计也是故意讨打随口那么一说而已；他自己只要摆正心态把人参果当弟弟就好了，于是便依然与果子保持与平时一样关系。
不过小白龙倒是没深想——既然你认定自己没那个想法，为毛要这么心虚，甚至要为自己做心理建设啊？恩……所以小白龙你果然还是有那么点恋童倾向的吗？
一路无话，众人依然起早贪黑的赶路西行。这取经的路上吵吵闹闹，磕磕绊绊，虽然辛苦但也有其中的乐趣，一晃之间又是几个月过去了。
说起来那车迟国倒真算是途径的少数大国之一了。几个人自从春天离开车迟国国都之后，走过整个夏天都没走出车迟国的地界。晃晃悠悠一路跋涉，在初秋的一天，一行人来到了一条大河旁边。
众人离得老远就听见那河水流动的声音，然而等到见到那条河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天色也已经黑沉沉了；那河面一眼望不到边，也不知道那河水到底有多宽，今天晚上还没找到地方休息呢，这可怎么是好？
孙悟空眼尖，撇到离他们不远处有一座石碑。大家围过去一看，那石碑上正有三个大字：通天河；另有两行小字，径过八百里，亘古少人行。
人参果抽了。这是说这通天河有八百里宽吧？他记得古时候一里地不足500米，不过就算是这个时代一里地400米，这八百里也有32万米呢，亚马逊河最宽的地方也就一万多米……什么河啊这么宽？银河？神魔世界果然强悍啊……
不管他怎么抽搐，他对这通天河倒是也有印象。似乎是有一只巨大的乌龟驮着他们过河，之后回程的时候为了凑足最后一难，那乌龟还把唐僧他们扔在了水中央来着。至于去的时候这一段倒是记不得了。
正当众人没奈何准备露宿的时候，却看见天边有一道白色仙气向他们的方向而来。孙悟空见那团气越来越近，运起目力仔细一看，忽然眼睛一亮，跳上云头就迎了上去，不多时拽着一个身穿玄色长衫，清隽温和的小仙回了来。
原来孙悟空一眼就看到那仙云上站着的是个认识的，就是当年他在灵台方寸山上，跟着须菩提学艺的时候的一个同门莫墨。
这个莫墨是灵台方寸山上一根墨竹，因为原身就长在须菩提讲道的法坛附近，一来二去的竟然也修炼出了意识。也合该他有那个命数，须菩提见他与道家有缘，于是就收了他当了弟子。孙悟空被须菩提赶下山之后大概一百多年，也就是四百多年之前，这个墨竹精也小有所成，被须菩提放了下山来了。
孙悟空离开灵台方寸山之后就再没见过同门师兄弟，这次巧遇他怎么会不高兴？当下就迎了上去。俩人稍稍一聊才知道，原来这莫墨现在正给月老打工呢，这次如果不是奉命下界办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遇见呢。
月老这个老头可真不了得——这时代虽然比不上二十一世纪人口爆炸那么夸张，但是人口总数也很可观了。给这么多人牵红线可是个大工程，老头一个人累死也干不过来啊。
人手少怎么办？招聘呗。要说这个这墨竹精的运气还真是挺不错的，他刚下了灵台方寸山之后不久，就正巧赶上月老的月老祠中人手严重不足下来招聘，于是这个没啥资历的小仙就这样被招聘到月老祠做了个小帮手。不过不敢怎么说，他从此大小也算是个公务员了；只不过他这职位的名称有些那个，因为给月老帮手的小仙一律统称‘红娘’……
按理说红娘们的工作也是非常忙的，经常十几年也放不了一次假，此次莫墨能抽空下来是真的有事情要办。
哎，如今天下比较平静，没什么大灾大难，或者神魔战争什么的发生，于是人口的数量也在不断的增长着。这样一来月老祠的工作也就越来越忙，红娘们工作一天，累的下班的时候几乎都是飘着走。有这么一个有些工作过度的小仙女，这天负责将绑好红线的名册搬回库房；谁知道她从库房回来的时候，竟然半梦半醒的不小心跌进了转生池中，糊里糊涂的投胎去了。
月老也是忙得晕了头，竟然过了七八天才发现这件事；可是她人是下来了，名字还在天庭人册之上，如果上面追究下来这个小仙女怕是难逃私自下凡的罪名。而更糟糕的是，凡间每出生一个人那月老祠中的人偶也相应的多出一个；而在这七八天里，工作的红娘已经给那个小仙女的人偶栓好了红线了……
姻缘线已经绑好就不能轻易更改的，如果将这失足落下凡间的小仙女手上的红线扯断，反而会被记录在案留下证据。月老这个老头心地比较好，他一想，这红娘也不是故意下凡，之所以跌下转生池也是因为工作太累的原因，自己如何也要保她一保，于是就有心让那小仙女过完这一生，之后再接她上天重新工作。只是他平时的事情太多，怕到时候一忙起来又把这件事情给忘了，这可如何是好？
这月老管姻缘，所以平时也结了不少善缘。他求了一个朋友，得了一颗小香丸。月老派莫墨下来就是为了给那个小仙女转世服下这颗香丸，这样等她将来寿终正寝之后就会记起前世的事情，那么就算到时候月老忘了这件事，那个小仙女也自然会知道回月老祠了。
想法很好，但是这老头却也没想想，那小姑娘知道了前因后果之后真的愿意回去做那份活多钱少的苦工吗？
不管怎么样，总之莫墨得了消息，那个红娘正是生在这通天河边一个庄子里，于是驾着仙云，带着那香丸径直寻了来，却没想到这么巧在这通天河边遇见了孙悟空一行人。
老来子女称上金
话说孙悟空见到了当初在灵台方寸山上同门修行的师弟，自然高兴万分的互相说起这几百年的经历来。
大圣拉着莫墨回到唐僧等人身边，笑着跟众人介绍道：“师父，众位师弟，这小仙叫莫墨，乃是我在灵台方寸山与须菩提祖师学艺之时的同门师弟。”他又转回头对莫墨说道，“莫师弟，这是我师父玄奘法师，其余几位都是一同拜在佛门的师弟们。”
那莫墨与众人见了礼，大圣又说起莫墨是来这附近的村庄办事的，几个人一听原来有了住宿的地方，于是跟莫墨一起向那个村子而去。
孙悟空与那墨竹修炼成精的师弟边走边谈，这便说起了师门的事情来。大圣直接问道：“莫师弟，不知我走以后老师可好？”
莫墨温和一笑，说道：“师兄，我也离开灵台方寸山四百多年了，老师的近况如何我却也不清楚。”
孙悟空叹道：“自从五百年前离开那灵台方寸山，俺老孙一直惦念老师；可是没有老师的许可我也不敢贸然上山去探望……罢了，想来老师的本事那样了得，估计也没什么事情难得住他。”
众人说着话，不久就走到了那河边的小村落。莫墨照月老说的方法很快找到了那个红娘投胎的人家，从外面看起来倒是挺富的人家，宅院很大，大概也算是本地的高门大户。孙悟空上前敲开门，那家人听说是取经的长老来借宿，当下也不多话就将唐僧等人让了进去。
那家人倒是客气得很，很快造了饭食送了上来，猪八戒这大肚皮的家伙一见管够吃，那还不甩开腮帮子大吃特吃了？人参果属于饭量小的，而且果子只要喝足了水基本不怎么饿，只吃了一点就放筷子了。
他吃饱了饭一抬头禁不住一哆嗦——这宅子的主人，那两个老头不知道为什么，正一个劲盯着他看，而且还神情悲伤，目中带泪的。果子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两位老人家，是不是我有什么地方犯了本地的禁忌了？您二位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啊？”
俩老头齐齐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强笑道：“这位小长老不必担心，我们只是见你小小年纪也要一路跋山涉水的向西天去，心中有些疑惑罢了。”
果子黑线……口胡，老子早就成年了！
孙悟空端着饭碗喷笑道：“老人家，我这师弟只是个子矮，长得又有些脸嫩而已，实际上今年已经加冠了。”
俩老头明显不信，只是唯唯诺诺的稀奇了几句，之后还是坐在椅子上不住叹气。唐僧食量也不大，就在果子他们说话这当会也放下了碗筷。他看两个主人似乎确实有什么难事悬心便搭口问道：“刚才忘了询问，不知道两位施主高姓？”
与孙悟空猪八戒全然不同，唐僧这人一派斯文，那两个老头也对这个看起来就好说话的长老没什么戒心，于是随口就回答道：“我们兄弟姓陈。”
唐僧笑道：“原来竟然是本家，贫僧的俗家也姓陈。”他笑了笑又说道，“我见二位愁眉不展的，可是有什么为难事？”
“哎……”那两个老者相对苦笑，叹息道，“我们两个只是见了那位小师父，想起了我们苦命的孩儿罢了……”
猪八戒抱着饭盆还在大嚼，却也不知怎么听到了那老头的话，嘴欠的呼噜着：“你们俩都一把年纪了……吧唧吧唧……可是孩子小的时候夭折……哎呀！”
一句话没说完，孙悟空的拳头已经重重垂在他硕大猪头之上，人参果沙和尚也对那头没眼色的猪怒目而视，只唐僧没空搭理他，慌忙向两个老者道歉：“两位施主实在对不住，我这个徒弟脑筋有些不好……”
猪八戒捂着脑袋做委屈状，听见唐僧这么说他刚想张口反驳，却被沙和尚一个狠瞪钉在了座位上，只能气闷的又抱起之前的饭盆继续吃起来。
两个老头此时虽然也没有大怒，但是两行浊泪早已经顺着脸颊往下淌了。年老一些的那个嘤嘤哭泣着说道：“长老啊，我那可怜的孩儿虽然并未夭折，可也没什么区别了……”
唐僧等人面面相窥，迟疑着问道：“老人家，这是怎么说？”
俩老头连连叹气，哭道：“长老们有所不知，你们只看见我兄弟俩住的高墙大院，穿的绫罗绸缎，可是我们虽然有家财万贯，没奈何却一直没什么子嗣。小老儿我今年六十三，二十年来不断修桥补路广散善财，用去的金子都足有三十斤，这才得了一个老来女。因为为了这女儿散去一称黄金，所以取了个名叫做一称金。我这弟弟也是日日求关圣爷爷保佑，得了一个老来子，取名叫陈关保。”
陈老哽咽着说道：“也是我们兄弟福薄，眼见着一双儿女渐渐长大，还以为这下算是有了依靠了；却哪里想得到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这仅有的一点骨血也眼见着要没命了。可怜我那女儿今年才八岁，小侄子更是刚刚七岁，哎……”
俩个陈老抱头痛哭，这边莫墨反而心底有些雀跃——这天上一天，地下一年，那失足跌下转生池的小红娘可不就是七八天前失踪的吗？想来这个一称金应该就是那个小仙女没错了。听着这意思，似乎这小仙运气不怎么好，眼看就要没命了，正好顺道带回天上去，还省了不少事；就是不知道先前所说的是个什么情况。
一想到任务即将解决，莫墨就沉不住气的问道：“老人家，你说孩儿眼见不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陈老哆哆嗦嗦的稍微止住了眼泪解释道：“这是说起来着实恨人。我们这里有一座灵感大王庙，只要按时去供奉，可保接下来一年风调雨顺，没有不准的，所以即使是国王通传逮捕僧人捣毁寺庙的时候依然没人去动它；只是那庙里供着的太邪性，只收童男童女做供品……”
莫墨听了惊讶的倒抽一口凉气，不自禁皱起了眉头——如果是夭折还好，可是要真是眼看着同事被吃，这……
一旁那孙悟空问道：“不用说，今年必是轮到你家了，可是？”
陈老苦涩的点头说道：“正是如此……哎，也不知那庙里受供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若是指定了谁家，如果送去的童男童女并不是那家的孩子，第二年必然有大天灾，于是我们也都不敢糊弄他……只可怜我那一对儿女啊……”
沙和尚问道：“那……两个孩子要被送去？”
“就在明天破晓之前。”两个老人心如死灰的说，“虽然国王已经颁布命令释放僧人，但是之前被抓起来的和尚们都被押去国都了，我们两个就算是想为孩儿们做一场超度发式也不可得……既然今日有缘遇见诸位长老们，小老儿恳请几位长老再次停留几日，也好为我苦命的孩子超度超度……”
苍老的两个老者被悲伤压的团在椅子中，模样着实让人心酸。几个人正愤愤不平间，忽然听见‘啪’的一声，吓得一抖，一旁众人也都唬了一跳，大伙齐向那声音来出看去。之间人参果脸色涨红，一只小手稳稳扶在桌面上，那显然是气急了刚拍了桌子的声音。
原来果子见到两个跟自己爷爷差不多的老人哭得这么伤心，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家人，这下勾动了乡愁也弄得眼睛发酸，于是那个不知什么精怪的罪过在他眼中也就被无限放大，终于引得他动了真怒。
果子伸手重重拍了下桌子，然后使劲向旁边一甩头，看向小白龙，恶狠狠的说道：“白大哥，那妖怪太可恶了，咱们干脆毒死他算啦！”
小白龙见他突然咬牙切齿的样子忍不住肝颤了一下，再一听他说点的话，眯了眯眼睛，大手一捞把个人参娃娃搂起来说道：“你怎么知道那就是个妖怪？还有你何时学的这样诈了？再有就是，你会用毒吗？”
人参果被他问得差点没噎住：“……反、反正，吃小孩的不是妖怪难道是河神吗？他既然非要吃童男童女，那被毒死就不能怪别人了……我是不会用毒啊，不过不是还有大家吗，师兄们总有会的吧？”
小白龙笑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