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轮-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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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秒的倒计时。
　　
　　L的双眼中倒映着月的眼睛泛着红的双眼。
　　他们都已不是人。
　　然后，他也不知道自己面前的夜神月，到底是哪一个月。。。
　　属于凌晨的记忆，属于L的记忆，属于琉克的记忆，混杂在一起。。。
　　自己。。是谁？
　　
　　“龙崎。。。龙崎。。。”吻在他耳边的月，低喘着重复着这个名字。
　　他拥有很多名字，但是惟有这个名字，唯一的不是他的名字。
　　然而这个名字，却被这个人如此执着的呼唤着。
　　
　　他被月紧握的右手，回握起了他。左手伸了起来，拥上了他的项颈。
　　
　　绝顶到来的瞬间，记忆走到了终末。
　　停在了死亡的那一刻自己的第一次死亡，第二次死亡。然后，是月的死亡。。。
　　泪。。落了下来。
　　
　　眼中的夜空，深邃的黑不见底。
　　于是，L惊讶的发现这一刻的快感所带来的揪心，竟与心脏麻痹的死亡，如此相似。
　　
　　
　　　　　　　　　　　　　　　　　　　　Wele　You　！
第十六章　
　　　　　　　　　　　　　　　　　　
　　曾经，红黑的死神站在樱花树下，对着蓝染说过
　　人所看不透的镜花水月，不过是神指间的花，绽放之后而枯萎。
　　一切终为“亡”。
　　
　　然后，终有一日，蓝染站在了高高的高台之上，对着众生说到…
　　人所看不透的镜花水月，不过是我手中的刀，虚幻后才是真实。
　　…毁灭的真实。。。
　　
　　终究成为了神的这两个人。。。
　　
　　这是终究成了神的这两个人，所明白到的真实。。。
　　
　　月抚摸着乌尔的脸庞，抚去他被汗水打湿沾在脸上的发丝。
　　被撩开的黑发之下，显露出了乌尔紧闭的双眼。月愣了愣，然后伸出的手指轻轻的来回的抚起了他眼下的痕迹泪痕。
　　那不是乌尔眼下贯有的痕迹，而是真正的。。。。泪痕。
　　
　　“你在哭吗。。。。为什么。。。。恩？”
　　
　　在手指执拗的触摸下，那双眼睛终于缓缓的睁开。黑白分明的那双眼睛里，浸满了泪水。
　　月心疼的轻叹了口气，不断的用指尖拭去他眼角汹涌而出的泪水，企图在灾情更加严重之前将之减低。
　　不过很快的，月发现了…虽然看起来并不严重，虽然他哭的很沉默。但是那水份的产量实在是。。。。
　　一个大男生，还是名为“龙崎”的这个人，哭起来实在是太。。。。凶悍了。
　　看来月估计错误了呢，那一个为他取名为乌尔奇奥拉的死神大王，并不是纯粹的为了讽刺和调侃他。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月无奈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手捧起了他湿漉漉的脸颊，低下了头：“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我对你做这种事情吗。”
　　所谓的这种事情无论是紧贴着自己的火热的肌肤，还是复又坚硬的顶在自己腰部的坚挺，亦或者是还没有完全闭合的被拓张开还依旧丝丝疼痛的后穴。。。
　　都提醒着他，他…被月“攻”了的这个事实。
　　脸色白了一下，L没好气的又闭上了眼。
　　
　　看不见那双眼睛，月不乐意了。
　　“睁开眼睛啊。。。看着我，龙崎。。。不看？不看的话，再来一次哦？”
　　仿佛为了证明他的话，月的退插入了乌尔的双腿之间，半强迫的将它们往两边分开。顶在大腿根部的灼热的物体暗示意味深长的来回磨蹭着。
　　“你。。。”这样恶劣的威胁，果然再次打开了那双美丽的双眼。
　　月带着得逞的笑意注视着他无奈的看着自己双眼，轻声的问道：“为什么哭？”
　　那双湿润的眼睛中渗入了犹豫和哀伤。
　　月的微笑冷了下来，他知道自己的追问或许会让他为难，但是他还是继续逼迫的问道：“为什么。。哭？”
　　“。。。。”在漫长的沉默之后，L的双眼叹息般的合起。低的仿佛耳语一般的声音响起：“月。。我杀了人。”
　　
　　得到这个答案的时候，月愣住了。但随即他笑出了声来：“就是这样的原因？龙崎。。。且不说正义与邪恶的问题。。。身为虚，不杀人是活不下去的吧。为了生存将他们作为食物而吃下去的你。。。。你认为是罪恶的？那么，你愿意饿死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为了活下去而杀人。。。虽然会愧疚。。。但是再来一次我也还是会那么做。月，我没有你想的那么的善良。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绝对的坚持着绝对的正义。。。”
　　“那么。。为什么？”
　　“。。。。因为我，果然还是丑恶的人。我杀了人。。。我用了别人的生命给了自己解脱。我背叛了我自己的。。。誓约。”
　　“。。。。”
　　“你说的对，月。‘绝对不会背叛’这种事情，是不会存在的。。。”
　　L的眼里倒映着月的脸庞，月的表情，有点冷…因为他从他的话语里，听出了深刻到异常的感情。
　　“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月血红的眼中倒映着的L脸庞，带上了淡淡的哀愁。凝视着月的双眼里，逐渐的带上了因为回忆起什么而闪烁和抗拒的色彩。
　　L的嘴唇在颤抖。他说。。。
　　“我。。杀了你。月。。。”
　　
　　“你。。杀了我。。。？”低低的重复着这句话的月，语气中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许久，月突然低低的一声笑了出来，“你杀了我？呵呵。。。”
　　他笑着，手指在脸的边缘到颈侧来回的摩挲着：“看来是你的记忆出了问题了呢。唔。。。虽然我不应该说出来，虽然如果利用这个机会威胁你补偿我会是更符合我个性的事情。。。可是。。。我已经决定不再欺骗你了呢。”
　　看着L一脸的象是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的表情，月笑的更加的愉悦了。
　　摩挲着他脖子的手指在颈子之上停了下来，以温柔的可怕的眼神看着L的月，这么的说到：“是我。。杀死了你。”
　　交叉的卡在项颈之上的手，仿佛随时会紧紧收起，再度剥夺他生命一般的凶恶。
　　L无视着卡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轻轻的摇了摇头：“不是。。不是的。。。我记得，我知道你杀了我。可是，那也是我自己的选择。。。但是我真的杀了你。。。在那时，以琉克的手写下你名字的人，是我。”
　　
　　…我记得，我知道你杀了我。可是，那也是我自己的选择。。。
　　…但是我真的杀了你。。。在那时，以琉克的手写下你名字的人，是我。
　　
　　话语里透露的信息究竟是什么意思。。。
　　月的脸色越来的越冷漠起了起来。他久久的盯着L的双眼，眼神有些闪烁：“你说。。。那是你自己的选择，是什么意思。。。”
　　L垂下了眼，没有给予任何回答。月的眼中，疯狂的痕迹渗透了进来：“你的意思是说，你早就知道基拉是我？你早就知道我的计划？你早就知道我要杀你！？”
　　“那么，你的意思更是说…你是。。。琉克？”
　　月的手在颤抖，感觉到的的激动的情绪，L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但这样没有否认的反应，无疑是肯定。
　　“呵呵。。。哈哈哈哈！！！”月疯狂起来的笑声穿透了L的耳膜。
　　L皱起眉：“并不是一开始就。。。而且我没有选择的。。。唔！！”
　　“嘘。。。”突然的，卡在脖子上的手骤然的大力紧缩了起来。月低下了头，将唇轻轻的抵在了L那因为窒息感的不适而微微张开的唇边。“这个笑话不好笑呢，龙崎。。你以为我会相信吗？同时身为两个人，一面说着要坚持正义逮捕我，一面又将罪恶送到我的手中。。。。这个游戏，确实很有趣呢。可是。。。我不相信。”
　　
　　“不相信？是不想相信吧。”冷洌的，带着浓重讽刺意味的第三者的声音。突然的在一旁出来。
　　月或许该感谢这个声音。因为或许是因为原本存在着虚口的脖子比一般的状况更加的脆弱，在这个声音响起的时刻。月手下的人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的处于了晕厥的状态。
　　月在一顿之后，立刻离开松手并扯过了一边旁的衣服盖在了L的身上，将他紧紧的搂在了怀里。这才抬头恶狠狠的向来人瞪去
　　站在距离他们十步开外的地方，红黑的死神站在那里。背后又象翅膀又象披风一般的东西在风中咧咧做响。
　　脸上森白的面具，血红的双眼，嘴角讽刺的微笑。。。
　　让月怎么看怎么都不舒服。
　　
　　而就在月看到他的第一眼，他几乎已经可以肯定了来人的身份L口中的那一个，死神大王。
　　死神大王血红的眼饶有趣味的盯着月，暴露在面具外的嘴角勾起着弧度缓缓的开启：“‘明明是那个说着坚持正义要逮捕我的人，如果又是那个将罪恶送到我手中看着我一切行为的人的话。那么…简直象是被随意戏弄的玩具一样。’你是。。这么想的吧。”
　　刻薄而准确到极点的话。
　　月没有回答他，但是月恶狠狠的瞪着他的双眼证明着他猜对了。
　　“你会读取别人的思维？”
　　“呵呵。。”死神大王看着月的戒备，低低的笑了起来，“虽然我确实拥有类似这样的能力。不过对于你的想法，根本不用使用。我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
　　月眼中的神色似乎让死神大王更加的愉悦了：“‘明明可以胜过我，明明已经知道一切却还选择死亡。这算什么？藐视吗？’…我又说对了吗？呵呵。。。‘这一切，都是虚假的吧，欺骗。。愚弄’还真是可悲的想法那。。。夜神月。”
　　浓烈的杀意在月的瞳孔中凝结，左手抬起：“让绝望彻底蔓延吧，琉克！”
　　血红的镰刀在他的手上凝结。
　　对面的死神似乎是挑了挑眉，用着诈听是赞赏，仔细听却有说不出的玩味的语调意味深长的重复了月的话语：“让绝望彻底蔓延吧。。。啊？琉克。。。？”
　　血红的领域开始从他的脚下蔓延。
　　月惊讶的在对方的血红中闻见了和自己的刀相似的气息…一样的能力？不。。。还是说，他复制了我的能力？
　　死神大王的赞赏的看着血红的蔓延然后抬起眼：“没用的，这样的你是击不败我的。”
　　月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嘴唇微张正准备吐出那一个“卐”字。
　　死神大王嘴角的讽刺更甚了：“没用的。卐解也好甚至终解崩解也好。现在的你不可能赢的了我。
　　“能不能做的到，总要试过了才知道。”
　　看着举着镰刀遥指着自己的月，死神大王似乎相当感慨的笑出了声来：“还真是固执和任性呢。不过。。。有一句话似乎是这么说的呢…‘如果我的手中没有刀，我就无法保护你。但是如果我的手中紧握着刀，我就无法拥抱你。’。。。。月，你会做出怎么样的选择呢。”
　　
　　月搂着L的手更加的用力，力道之大几乎颤抖。
　　他的瞳孔之中倒映着死神大王的脸庞：“。。。。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让那本死亡笔记被我拥有的人实际上是你吧。”
　　死神大王微微的颌首，示意“你猜的很对。”
　　“那么，龙崎为什么又会成为琉克也是你做的？”
　　死神大王的嘴角更弯了：“恩，没错呢。”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目的。。？呵呵。。。夜神月。。。你，还真是愚蠢而又自私的人呢。”
　　“我是什么样的人还轮不到你来评论。”月冷笑着给予还击。
　　而死神大王置若罔闻的继续这他的言论：“‘他是我证明自我完整的存在，没有他一切都没有意义。’你。。是这么对自己说的吧。在死的那刻得到解脱的错觉，让你认为你最爱着他吗？”
　　“闭嘴！你懂什么。。。。才不是错觉。”
　　被月在记忆中想起的自己无论是失去记忆的那一个，还是处心积虑杀死L的那一个。。当时的自己或许无法发觉，但是现在。。。他清楚了。
　　无论是不愿意解除彼此之间束缚的那个自己，还是无论如何也一定要抹杀“自己”的那个自己。。。都。。。
　　“这种感情。。。才不是错觉。”
　　“。。。”死神大王沉默着，又或许带着些许的满意笑着。不过他口中的言语继续的讽刺着，“是吗？那么，你怎么没有变成虚？”
　　“变成虚？”
　　“遗失了心的人类旧会变成虚。如果他对你真的有那么重要的话。你为什么没有变成虚？”
　　“。。。。”
　　月的沉默让死神大王冷冷的抬起了下巴
　　“所以说，夜神月。你不过是给予自己借口而已。说到底，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满足你自己心中的欲念而已。却还挂着冠冕堂皇的理由。夜神月，你还真是比你所‘惩罚’的那些人类，还要虚伪。”
　　“你。。。”
　　“这样的你！”死神大王的声音猛的提高了起来，“还有什么权利去拥抱他！你的拥抱本身就是对他的伤害。”
　　月抱着L的手颤抖了一下。
　　
　　他的拥抱，本身就是对他的伤害。
　　不过是自己给予自己的借口而已。
　　冠冕堂皇的理由。
　　如果他对你真的有那么重要的话。你为什么没有变成虚。
　　说到底，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满足你自己心中的欲念而已。
　　这样的你还有什么权利去拥抱他。。。
　　
　　月的手，松开了。
　　他怀中的人，缓缓的向后倒去。
　　对面看着这一切的死神大王嘴角露出了说不出意味的笑容似无奈，似讽刺，似苦涩。。
　　他轻垂下眼。。。。
　　
　　不对！！
　　猛的回过神来的月，手骤的向后捞去，但是却没有抱到想要拥抱的身形。
　　而他面前的死神大王的身影，正在从空气中淡淡的散去。
　　冷冽的声音从月的身后叹息般的响起：“愚蠢。。。拥抱一个人根本不需要那么多的理由。抱住了，就是抱住了。一旦拥有了，就不要这么轻易松手啊即使会伤害到他，即使彼此之间鲜血淋漓，也。。。绝对不会松手。”
　　死神大王的最后这一句话，似乎是在教育着月。但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