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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魔女的无妄之灾 作者:冰棒(惊悚灵异 侦探推理 晋江非v)-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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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轻轻哼了一声,“你这个外人知道什么,那天撞开书房门以后,大家都在场,书房里可没有沈先生所说的煤气味哦,大家闻到的是熟悉的檀香味。”
  “其实这并不是一个密室,书房和茶水间相连,而且有一扇窗户相通,虽然现场情况窗户是紧闭的,但你可能是用了某个机关控制有毒气体的进出,并巧妙利用了屋内本身就点着的檀香,正好遮住了煤气的味道。”
  林姝站在我面前哑口无言,撇撇嘴准备说什么。
  “——你们在干什么?”端木走进来打断了林姝的话,后面还跟着黑着脸的小黄。
  “这位沈先生在质疑警察的判断,说是我杀了林师傅哦。”林姝说。
  我没想到她会出此言,并且一副无辜的轻松表情。
  小黄皱皱眉头看了我一眼,用她那大嗓门说,“沈先生,我看你大概是弄错了吧,这林姝虽然又作又精明,但是林师傅确实是遭了诅咒。”
  林姝耸耸肩,一脸“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信但是事实就这样所以省省吧”的表情看着我。
  8
  “就是这个了。”
  我在黑暗里把手机屏幕点亮,幽蓝的光照在窗帘后的窗户上,开关的把手上细细地被磨掉了一点漆。
  端木靠在书桌旁的大藤椅里叹了口气,幽幽地说了句,“困死我了。”
  现在是周六的凌晨两点多,我再次潜入了商业街墨林斋的店铺内,来到了书房一探究竟,林姝无论如何都会留下证据的。就像傍晚时她刻意摆出的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明显就是心中有鬼却被人包庇的样子。
  他们正好利用了端木对于鬼怪的认可,反倒加强了超自然死亡的佐证。
  这个和茶水间连接的窗子的把手曾经被钓鱼线或钢琴线之类的细线拴住,被林姝远程操控实现了煤气的进入与排出。
  “这里还有。”我又来到了另一处有不明痕迹的地方,是书桌上的那台老式电话。
  “不过是磨掉了一点漆,”端木凑过来朝我的手机光线中看去,“还有,为什么叫我来呀?”
  “拉上一个墨林斋的员工同行当然有意义啊。”我一边心不在焉地回答她,一边继续搜寻着,一定还有什么其他线索。
  端木坐在藤椅里发了会呆,突然说,“林姝今天和一个商人谈生意被小黄偷听,那个商人想买封印了黑暗神的画。”
  我不屑地哼了一声。
  “你知道书房的电话吗?”我问她。
  她呆滞地摇摇头,看着空无一物的半空中,表情十分入神。
  林姝被警察带走的时候是接下来的周一,那个下午我请了假在墨林斋练字,端木因为去乡下给她奶奶过生日于是请假不在。
  警察来的很突然,负责这个案子的是我的那位熟人,带走林姝后他走进大教室看了看,发现我正在练字,我们相互无言地点点头,他便离开了。
  我俨然成了这个案子里警察派来的卧底一样。
  当时林姝还在会客厅里与人谈着卖字画的生意,警察说明来意后她也一脸平静,最后在小黄和大白以及教室里乱成一片的小学生的目光里跟着警察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妈蛋又神展开了,pia我吧!

☆、字 … HANDWRITING …

  9
  在林姝的案子之后,端木再没有联系过我。
  就算偶尔去猫踪小区附近的美食街吃饭,我也再没见过她一面,而商业街中那家墨林斋,也在五月中旬被转让出去了。
  我曾经试图联系过小黄,因为之前上书法班留过她的电话。电话里她一改往日的精神十足,有些无力地告诉我她现在在另一家周末书法班教课,依旧是教小孩子练字,大白则去了临近的大城市寻求新的出路。
  “……你知道端木暗去哪了吗?”我问她。
  小黄在电话那头干脆地说,“不知道。”
  “墨林斋那些字画你们后来是如何处理的?”
  刚问完便觉得自己有些多事,电话那头小黄也有些微微的烦躁。
  “都被林师傅一个远亲带走了,因为他的……呃,因为他没有子女。”
  说完她便挂了电话,连一句客套的“再见”也没有说。
  转眼间来到了暮春时节,五月底的紫贝镇已经有了炎热的感觉,稍稍运动一下就会大汗淋漓,阳光也一天比一天刺眼。于是更多的时间大家都选择留在有空调的地方足不出户,只有傍晚时,从郊外的山间吹来的风才让人们感觉到一丝凉爽。
  这天傍晚我来到家附近的公园散步,最近一到傍晚,来纳凉的人便开始多了起来。叽叽喳喳的小孩子们嬉笑打闹着,空地里还有几个不同帮派的中年大姐将音乐开得震耳欲聋地跳着广场舞,树荫下还几个老头提着水桶拿着那不知是巨型毛笔还是拖把的东西在地上练字。
  老头们练字是最近才在这个公园里开始流行的,那些龙飞凤舞行迹不清的字用水写在地上很快便蒸发的毫无踪迹,于是他们继续写着,反复如此,竟然成为了书法爱好的老头中的一种潮流。
  可今天那群练字的老头中间,居然出现了一个瘦小的女性身影。
  她背对着我蹲在那,大概正在慢慢写字,后脑勺高高束起乌黑的马尾,穿着件黑色T恤和牛仔裤。和老头们不一样,她用左手拿着正常大小的毛笔,右手吊放胸前我看不到的地方。
  老头们围过去低头看了看,随即爆发出一阵善意的大笑,便开始调侃起来。
  这场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随即站起身,抬起左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似乎还在和老头们说着什么,这时我才发现她的右手缠着绷带吊在胸前。
  我和端木在公园的长椅上坐下,这个长椅正对着公园里不大的人工湖,一群小孩在湖边玩着一个巨大的透明的圆球。
  “这是水上健身球,很有趣吧。”她盯着那个大球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听起来一点都不有趣。
  “你头发长得很长了。”我侧身看着她束起的马尾说,这还是在我认识端木之后第一次见她扎马尾,上一次见到时,她还是高三的学生,坐在咖啡馆里看书,马尾上系着两个眼球饰品。
  我突然有种冲动,想轻轻摸一下她的头发。
  “林姝的事情是你告诉警察的吧。”她没有回答我的话,反而说了这个我没有料到的话题。
  我没回答她,我们又盯着湖边玩健身球的小孩看了一会儿。
  “警察在林姝的办公桌最下面的抽屉里发现了一捆钓鱼线,审问时她承认自己因为贪图钱财杀死林文,还到处散布黑暗神的诅咒。其实她是用钓鱼线做了个机关,从茶水间来控制毒气的出入。”
  端木沉静地坐在我身边,眼睛看着远处的湖面,像在听我的话,又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其实,那个老式电话也是个机关,她故意打了几个电话给林文的书房,其实是为了——”
  “你为什么如此热衷于找到你所谓的那个真相。”
  端木突然冷冷打断了我。
  她用漆黑不见底的眼睛盯着我,带着些不明的情绪,似乎在生气,这还是她第一次在我面前流露出这样的表情。
  “还有,你根本不相信我。”她略带失望地说着。
  我一个正常人不可能去相信你那些鬼怪说吧,况且“黑暗神的诅咒”这种听起来就让人啼笑皆非的东西我该如何去相信。
  我没说话,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去说明,我并无意去冒犯她。
  “林姝是林师傅的女儿,虽然不是那种名义上的,因为林姝的母亲并不是林师傅名义上的妻子……墨林斋转让出去前,我去那儿帮忙,这些都是大白师傅告诉大家的。大白师傅还说,林师傅一直知道林姝是他的私生女,但从未对林姝提过,所以他才特别照顾林姝。他还曾经对大白提起,自己一直都知道林姝在打那几幅画的主意,但他也没办法,因为那些字画本来就是要留给她的,包括墨林斋。他唯一的愿望就是大家能保护好林姝,在不知道真相的情况下不让其受伤害,因为从单亲家庭长大的林姝一直对自己从未谋面的父亲心怀怨恨。”
  我的大脑开始抽搐,甚至闪过些空白的片段,只有不解地看着她。
  “做法事那天我见到了林师傅的鬼魂,他似乎已经释怀,还告诉我,自己是死于黑暗神的诅咒,大概是见林姝四处散布那个谣言,便顺着她的谎话继续说下去罢了,因为他要保护自己的女儿。”
  “可你最终还是把林姝送进监狱了,真是煞费苦心。”
  最后那句话带着根本不是她风格的深深讽刺意味。说完她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橙黄的夕阳下那个越来越小的背影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坐在那不知该说些什么,她离去时我也犹豫是否该起身拦住她。可是事实是,我依旧死死坐在那里,没有动弹一下。
  第一次我对于自己所认定的那些理所当然的东西产生了怀疑。
  也许有时候,苦苦探索到的真相并不是一件让人皆大欢喜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用檀香盖住煤气借用了福尔摩斯新探案中的退休的颜料商的案子,他用油漆味盖住了杀死妻子的煤气味(大概是这样,福尔摩斯小说是小学时候看的,记不太清了><
  感觉男主角因为之前的几个案件,开始有点小得意,有点把自己当救世主的感觉,遇到个案件就想打破沙锅问到底拯救众生(汗)。但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情,当你知道真相背后的隐情时,真相简直就不算什么了。
  所以写了个个故事,案子结束得很仓促,甚至连所谓“推理出的真相”也没有告知读者们。
  但是男女猪脚的矛盾从此展开,祝贺我一下吧www 希望下个故事他们的矛盾继续升级!

☆、三个预言 … PREDICTION …

  1。
  七月的某天午后,我正试图窝在办公室的沙发里打盹,窗外此起彼伏的蝉声让人烦躁不已,根本无法入睡。
  据天气预报说,今年夏天是三十五年来最热的一个夏天。卖场里的空调风扇等电器成了抢手货,走在街上随处可以看见用帽子和太阳镜全副武装的口中叼着冰棒的行人,据说游泳池也是人满为患,高温简直成了一种灾难。
  我一面享受着空调下风向的凉爽,一边闭着眼睛脑补着南方的海边,带着腥咸味道的海风扑面而来,脚下踩着软软的沙滩,清凉的海水一阵一阵轻抚脚面……
  可窗外的蝉声依旧此起彼伏,似乎在提醒我,你做梦吧。
  我叹了口气,从沙发里站起身,来到办工桌前拿起笔和纸——
  “年假申请?”
  主任抬起头隔着厚厚的镜片看了看故作沮丧的我,“小沈,你是不是中暑了,最近单位里中暑的人越来越多……”
  于是我波浪鼓似的点起头。
  年假五天,再加上两个周末,一共九天假期。
  俗话说,蝉在叫,人坏掉,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星泽是南部滨海的大都市,傍晚时分,我乘坐的火车到达了这里。与封闭在群山间的紫贝镇不同,这里虽然车水马龙,但那些高楼似乎并没有阻碍来自海洋的凉风在城市间肆意穿梭,道路两旁高大的棕榈树在夕阳与霓虹灯混合而成的光线里轻轻摇曳,从远处港口传来的汽笛声似乎在告诉我大海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我随着人群走出出站口,满心欢喜,因为假期开始了。
  “沈清?”
  背后传来的声音似乎听起来是我的名字。
  可是我想不起在星泽会有什么熟人,不是重名就是听错了吧。于是我继续顺着出站的人流往前走,没有回头理会。
  “沈清?”
  那个声音似乎靠近了一点,却还是瞬间淹没在了星泽火车站嘈杂的人声中,突然我的后背被人重重拍了一下。
  回头便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端木文敬留着奇怪的寸头,穿着宽大的T恤和大裤衩,双手插在裤兜里一副游手好闲的样子,这与我印象里的那个他格格不入。
  “你……刚从海边回来?”
  太过于惊讶,好半天我才冒出一句话。
  他噗嗤笑了起来,露出整齐的白牙,大声说,“你不是推理很强吗,几个月不见怎么变得这么蠢了!”
  我皱着眉头瞪了他一眼,半天没想出还击的措辞。
  “和你同一个点走出出站口,当然是从紫贝镇过来的!我们居然坐的是同一趟车!”
  2
  端木文敬告诉我昨天他送表弟表妹回青川乡下,今天便从紫贝坐火车回星泽,我才想起他之前提到过,他在星泽的一所大学里当助教。
  “我弟弟妹妹一放暑假就来星泽了,游乐场动物园什么的我陪他们都去烦了,昨天回去时他们居然还依依不舍地想留下……”
  坐在出租车里,端木文敬挠挠头,小声发着牢骚。
  我突然想到正月里在青川县乡下端木的老家见过的那个小男孩和小女孩,不知怎么,突然有些怀念那样热闹温馨的画面。
  “所以说,你请了十天假,专门来星泽海边度假?”
  端木文敬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着我。
  “不行么?”看着他诧异的表情我有些不爽,于是反问。
  他轻轻一笑,窗外的霓虹灯正好掠过他的脸,那笑容突然变得有些诡异,“不是不行,等你到了海滩就知道了。”
  我还想继续问,他低头拿出手机迅速编辑了一条短信,便抬起头说,“反正我还在暑假里,明天也没什么事,我带你到海滩走一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说完他让司机靠边停车,一溜烟钻了出去。
  “明天早上我去酒店找你!”
  他隔着车窗玻璃喊了一句,便朝我挥挥手道别。
  3
  “看吧,就是这样。”
  端木文敬摘下太阳镜,伸出手臂指着前方的海滩轻描淡写地说。
  海滨城市星泽最着名的休闲胜地就是银色沙滩,这里以细软的白色沙滩和碧海蓝天而闻名,可眼前的景象却是如此——
  白色的沙滩上密密麻麻地被阳伞和躺椅所占据,伞下则是黑压压的人群,沙滩一直往里大约五十米全是如此景象,人们不断朝前方的海水里拥挤,一个浪头打来,海水漫上沙滩,拥挤的人群中发出一阵欢呼声,反复如此。
  想象中的白色沙滩与碧海蓝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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