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的无妄之灾 作者:冰棒(惊悚灵异 侦探推理 晋江非v)-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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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双眼睛我也要收下。
“你要干什么?”女孩皱着眉头问,声音依旧很平静,没有丝毫害怕。
还挺勇敢嘛。
魏小雅一脸嫌弃的继续说,“昨天你不是搜查得很彻底吗?还手贱打碎了一瓶!是不是看到真正的眼球吓坏了?这可不是你们小女孩拿着玩的饰品哦!”
她依旧死死勒住女孩的手腕,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那枚头饰,“可惜你把这个忘在我家了。”
女孩皱皱眉头打量着她手中的那枚头饰,绷起脸依旧死死盯着小雅,自言自语道,“原来你是挖眼案的凶手……”
魏小雅被女孩盯得发毛,从包里掏出一个注射器。
在注射器刺入她白得透明的颈部的那一瞬间她开始神经质般颤抖起来,魏小雅从那漆黑不见底的眼睛里看到了些许愤怒。
小雅松开手,女孩子像一滩烂泥一样栽了下去。
她撇撇嘴笑了起来,你现在发怒也是徒劳,半分钟后你便完全失去知觉,再次醒来的时候眼睛就已经不属于你了。
哦,不,你根本不会醒来了。因为你知道得太多,这个秘密就带进坟墓吧。
那戏谑的笑容还留在魏小雅的嘴角,却突然感到从小腿上传来一阵突如其来的刺痛,疼痛直捣她大脑深处。低头便看到那女孩手里正握着一支细细的圆珠笔,笔的前半截戳破了丝袜正插在自己的小腿上,大概恰好戳到了动脉,鲜血正汨汨流出。
随即那女孩便一头栽在石板路上不省人事。
“杀人啦——杀人啦——”
“快来人啊——”
在女孩应声倒地的那瞬间,小路尽头不只是谁刚好路过,顿时叫声四起。
我从不远处的灌木丛里走出来,拍拍身上的杂草,跟着人群一起围观起这起莫名其妙的事件。
昨晚就向单位请了一天假,专门守在对街的便利店里窥视着咖啡馆里的动静,随后又悄悄跟着小雅两人来到了公园的僻静处目睹了一切。
当然,那枚眼珠头饰是我昨天下午刚买的,为了混淆视听放在了小雅家卫生间的盥洗台上。
我自己都说不清此行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亲眼观看小雅挖眼的现场直播,还是因为嫁祸的不安而想保护那个无辜的女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看谍影重重,伯恩用一支圆珠笔死坏人的场景一直记得,总觉得很带感,让女猪试一下
=
准备搬家了,网上买了一大堆小玩意,发现那些小地毯,收纳盒,小杯子,置物架什么的都太萌了,于是手贱没忍住。估计下周开始享受一人世界(→ →丑到没朋友的人)
☆、眼 … EYES …
6。
那个被害未遂的女孩醒来后第一时间被叫到警察局录口供,我一位当警察的同学将此消息告诉了我。于是口供那天我便去到警局门口等她。
傍晚时见她只身从警局走出来,我便迎上去很突兀地和她打了个招呼。
已经是三月初,她依旧穿得棉鼓鼓的,背后背着一个大书包,翘起的马尾辫上依旧系着红绿两枚眼珠头饰。外套里面露出了猫踪高中校服的绿色领子,原来她是个高中生。
我问她,“你都跟警察说了些什么?”
她警惕地摇摇头,板着个脸说了句,“不记得了”,便准备朝一边走开。
分明是想敷衍我。
我扯住她的袖子,凑过去低声威胁道,“魏小雅是我女朋友,她的所有事情我都知道。”
她用明显不信任的眼神看了看我,用力甩开我的手快速跑开了。
大书包和马尾辫还在她身后一摇一晃的。
小雅被警方控制,拘留了两个月,罪名是故意伤人。再之后她在外地的父母来到紫贝镇将她接走,解释说他们的女儿一直患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公园那日后我和她便没有再见过面,离开镇子之前她给我打过一个电话,电话里我们谁也没提关于她伤害未成年人而被拘留一事。
她说,自己打算离开紫贝,因为不能接受异地恋爱,所以在电话里提出分手。
我说行。
于是她没说什么便挂了电话。
即将过去的一整个冬天里轰动了紫贝镇的挖眼案凶手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我们的小镇。
我一直想不通,那个女孩为什么不将小雅是挖眼案凶手的真相告诉警察,可是我却一直没有再遇上她问个究竟。
直到去年的夏末,单位里又来了一批职场新鲜人。
办公室的领导带着一个小女孩走进来一一向我们做自我介绍。虽然她的头发已经变成了莫名其妙的深蓝色齐耳短发,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快入秋的某天中午,我无意中发现她正靠在休息区的露台上发呆,便走过去跟她搭话。
她扭头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起什么,便不吭声地准备离开露台。
“你别误会,我不是坏人。”我连忙解释说。
可刚一开口就觉得这话也太奇怪了。
她没说话,似乎对我的话也完全不感兴趣,于是扭头俯身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端木,当初你为什么没把挖眼案的真相告诉警察?”
我低头看了看她胸前的工作牌,她的名字叫做端木暗。
“她是什么人跟我没关系。”她一动不动盯着楼下,接着说道,“或许她只是单纯的喜欢收集人类的眼球罢了。”
“人类?”那口气就像她不属于人类一样,似乎刻意要撇清自己与“人类”的界限。
“难道你不是人类?”我打趣问道。
她突然很认真地看了我一眼,一字一句说,“当然不是普通的人类,我是魔女,紫贝镇的魔女。”
“噗。”我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她那表情活像一本正经说着笑话,见我一脸不屑,她便又板起了脸。
“好好好!魔女,你是魔女。”
看着我一脸敷衍,她撇撇嘴不再说话,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像你这种受到普通人类喜爱的普通人类怎么会明白,”她嘀咕着,“……而且你这人很奇怪……总摆着一张假脸和楼里的人打交道,咧着嘴笑着说着奉承话但眼睛里全是冷冰冰的不屑,难道那些人都没有察觉?”她指指我的脸,小声说。
除了端木,没有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因为在大多数人的眼里,我待人热情,办事高效,再冷漠的人都会对我报以微笑,而端木却是个例外。
她竟然一眼就看透了我心底的黑暗。
我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只好以沉默来表示认同。
“后来她怎么样了?”
“谁?”
“你的女友,那个盗眼怪。”
“哦,她四月底就离开了紫贝镇,我和她分手了,已经没有联系了。”
她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似乎很想知道关于小雅的更多信息。不得不说,端木对于犯罪事件的好奇和渴望几乎和我一模一样。
“你说,她在其他地方还会继续挖出别人的眼睛然后收藏起来吗?”她认真地问我。
对此我回答不出来,那天下午站在小雅的收藏品前的记忆又突然浮现。被无数双悬空的眼睛注视的感觉,现在回想起来依旧既紧张又激动。
端木见我愣在那,眨眨眼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了露台。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元宵节快乐!年算是过完了,希望成都暖和点,我的手已经被冻疮日了两轮了。。。
别人下班后约会,我只能苦逼兮兮去新家打扫卫生,还想回去看元宵喜乐会,痣哥和张亮主持的TAT
☆、坠落 … FALLING …
1。
十二月的某天下午我照例和端木一起在单位的露台上闲聊,就算到了十二月,南方依旧阳光灿烂绿树成荫,露台上的三角梅随着微风轻轻摇曳,这样的风景让人无心上班。
“昨天我看了一本书,是关于美国的一个变态杀人狂作案经过以及被捕的全过程。”端木说。
“那个杀人狂曾经是少年犯,成年后依旧以杀人为乐,他最擅长的就是肢解尸体,然后煮熟送给那些穷人们吃。”她继续说。
“你说的是汉尼拔吗?”我笑道。
她面无表情瞪了我一眼,“我说的是真实的事情。”
“你说,为什么西方国家,尤其是美国,总会出现那么多变态杀人狂,你看我们这里就很少。”她又说。
“啊?”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说的就是汉尼拔那类人,既没有仇恨,又不企图金钱权利,纯粹的以杀人为乐。”她连忙解释。
我又不是汉尼拔,我怎么会知道,况且我还没变态到那种程度根本无法回答你好么……我默默想了一下,于是冷冷地说,“因为美国崇尚自由主义吧,美国人从少年时代就没有受到太多的约束,可能某些畸形的思想也没有被限制住。”
“其实那些没有动机的杀人才是最纯粹的,我觉得。就像动物把异类咬死,但是并不吃掉。”她说。
“那种人啊,心里或多或少会有阴暗的一面,多半可以追溯到童年或少年时代在潜意识中留下的阴影。”
听我说完端木不信任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我也是那种“心理阴暗”的人。
于是我决定转换话题。
“你怎么不把头发染回蓝色?”我突然冒出这个疑问,端木的深蓝色的头发在十月时为了吸引斩首行动的凶手专门染成了黑色,却一直没有再染回去。
“理发师说染黑以后再染上别的颜色效果不太好,过段时间再说吧。”她像个正在晒太阳的猫一样伸了个懒腰,扯了扯刚刚好搭在肩上的头发,懒洋洋地说。
“我今天下班后要去第二医院,我可不可以搭顺风车?”
她抬起头突然问我,因为我家就在第二医院附近。也真是,有求于人还摆出个冷冷的扑克脸,让人除了拒绝似乎找不出第二条路。
“哦?你要看病去?”可我还是没法拒绝,硬着头皮当了个雷锋。
她摇摇头,“我奶奶生病了,昨晚刚从老家乡下的医院送到镇上医院来。”
我客套地问了句,“你奶奶她还好吧?”
她很平静地点点头,“下周有个手术,把肿瘤切掉就没事了。”
傍晚的第二医院并没有多少人。
“要我陪你一起进去吗?”我问她。刚说完便后悔了,我和端木的关系还没好到探望家里老人这样的地步,而且说出这种话,多多少少总觉得有些突兀和暧昧。
“不用了,反正不是什么大病。”她淡淡说着,和我关注的完全不是同一个点。说完便打开车门朝我道谢离开。
看着端木的背影朝住院大楼里走去,我便发动引擎准备回家。
一刹那,眼前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急速下坠的物体,瞬间直直摔在正朝楼里走去的端木身后,等我反应过来才意识到那是个穿着蓝色衣服的小小人影。
2。
我跑过去时端木已经蹲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研究着那具尸体,周围还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那是个大约两岁的小男孩,从他的姿势可以看出四肢已经折断,眼睛还没完全闭上,露出好些呆滞的眼白,从他的后脑勺下流出一大滩血。
当即毙命。
我抬头看了看这栋半新不旧的住院楼,六层高,大概这小孩就是从楼顶摔下来的。
“你在看什么……凶手是不会留在楼顶露出脑袋朝下看的。”端木抬起头说。
“说不定是这小孩自己在楼顶玩耍不小心掉下去的,别把什么事都想得那么阴暗。”我立刻反驳起她。
端木“哦”了一声,便继续观察起尸体不再理我。
其实抬头看楼顶的那瞬间,我的确是抱着和凶手双目相接的那种阴暗心理的,可那里什么也没有,抬起头看到的只有紫贝镇傍晚深蓝的天空。
“皮皮!皮皮!让开!那是我儿子!”
一个女人发疯似的朝这边跑来,围观的人群随即让出了一条路。
“皮皮!皮皮!我的儿子出什么事了!”
一见到人群中央的尸体,女人瞬间跪在地上歇斯底里哭喊起来,脸上的妆容都被泪水晕成一片深褐色。身后一个男人牵着一个小女孩推开人群跟着跑进来,男人看到眼前的情形顿时呆住,随即愤怒和悲伤涌上了他的脸。
看来这三人应该是摔死的小男孩的家人了。
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随着急救医生和警察的到来,现场很快就被封锁起来。
“你没发现吗?”离开人群的端木对我说,“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居然没有家人在身边,摔下来之后家里人才匆匆忙忙赶过来。”
面对她一脸福尔摩斯转世的表情,我鄙视地点点头。
“不光这个,他的头上还有擦伤的痕迹。”我说。
“啊?”她一脸不解。
你不是蹲在尸体前研究了很久么,我默默吐槽着,还是开口解释说,“尸体的额头一侧有擦破的痕迹,而且伤口红红的很新鲜,大概是摔下来之前撞到的。”
她点点头恍然大悟般说道,“哦,我差点忘了还要去看奶奶。”
说完她便蹭蹭蹭快速走进住院大楼很快没影了。
我没有回家,好奇心驱使我来到六楼的屋顶去看个究竟。
住院楼虽然只有六层,但是为了给与病人方便,这里还是人性化的安装了电梯。电梯里面很宽大,可能是为了能够放下担架推车之类而设计成的。上到六层后还要走一段楼梯才能到达楼顶,眼前紧闭着的小铁门外面就是天台了。
门没锁,把手上干干净净一丝灰尘也没有,我用力推开它一股冷风便扑面而来。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空旷的楼顶风很大,一旁还有为了晒衣服和被子拉起来的几排铁丝绳。天台边缘的护栏很高,是用水泥砌成的,两岁左右的小男孩想独自爬上去几乎不可能。护栏上有一层厚厚的细沙状的白灰,说明平时极少人会靠近此处,小男孩蓝色的衣服和深色的裤子上也蹭到了类似的灰白痕迹。
我走到小孩摔下的那一侧伸出脖子向下看去,那个小小的被折断的尸体已经不在,灰色的水泥地面上依旧可以看见一些未处理干净的痕迹。
回想起当时在车里看到的那坠落瞬间的场景,手脚舒展的姿态让我突然想起白天和端木讨论过的“不受约束的自由”与“肆意犯罪”的关联,砸在地面上隐约传进耳朵的声响直捣内心最深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