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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魔女的无妄之灾 作者:冰棒(惊悚灵异 侦探推理 晋江非v)-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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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棕熊镇的雾真大,晚上还能听见森林里传来的怪物的叫声,我还……还偷偷看见有人把苗苗藏在了一堵墙里……”
作者有话要说:  直接把岛田大神某本书的书名搬来做标题了,其实我连“异位”是什么意思都不是很清楚=。=
  标题和内容好像也没啥联系。。。。。。
  

☆、异位 … ATOPOS …

  3。
  我今年十一岁,在紫贝镇的猫踪小学上五年级。我在班上是体育委员,平时在班里表现十分积极抢眼,很多女同学都喜欢我,但我却不喜欢她们。
  我有喜欢的人,但是她不知道,因为我还没有找到机会告诉她。
  因为她是班里的“怪人”,老师和同学都不喜欢她,听同桌说她的爸爸妈妈也不喜欢她。
  她总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座位上,下课了也没人去找她玩,上学放学也总是一个人。
  对了,我同桌还说,有人看见她偷偷把花园里的蚂蚱捉来养在课桌里,再将它们偷偷用剪刀剪断。
  “你听到‘卡擦’的声音了吗?”有次上课时同桌一脸诡异地悄悄问我。
  “那是苗苗在用剪刀把小虫子剪成一段一段。”
  还有一次,班里的大胖在自己乱糟糟的课桌里找铅笔盒时,摸到一个软软的东西,掏出来才发现是条巴掌长的大青虫,还在慢慢蠕动。
  当时大家都被吓得不轻。很多人怀疑是苗苗干的,因为我们班除了她,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可疑的怪人了。
  上个月,她突然不来上课,我这才听说,苗苗摔死了自己的弟弟。
  妈妈知道苗苗的事情后很惊恐,好像其他同学的家长也一样。上个月时妈妈甚至还想办法让我转班,直到期末考试前苗苗一家人搬离了紫贝镇,得知她再也不会来我们班里上课,家长们才作罢。
  可是我依然喜欢着苗苗,虽然她做了那种事情。
  于是在她离开之前,我决定去她家找她,至少要让她知道我的心意。
  还记得秋天学校准备校运会的时候,我负责组织班里的方阵,却发现队列里的苗苗走得很慢,一瘸一拐的。
  为了班级方阵的顺利完成,那天放学我特意绕了远路和她一起回家,问了半天她才很不情愿地说,那是她妈妈打的。
  “妈妈只喜欢弟弟,总是骂我,要是她不开心了,就要扯我的头发,还要踢我。”
  苗苗说着,表情却很平静,我猜想她一定是不记恨她妈妈,毕竟是自己的家人。
  有时我不听话,我妈妈也会黑着脸打我屁股的。
  第二天我从家里偷来云南白药,趁着课间操教室没人,偷偷塞到苗苗的课桌里。下午上课时,不知道是我眼花还是怎么的,我好想看见她突然回过头远远地朝我笑了一下。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的笑脸,是一张特别好看特别甜的笑脸。
  从那天起我就喜欢上了苗苗。
  去她家的时候在小区外遇到很多挂着相机正在交头接耳的记者,在我眼中他们都是坏人,把苗苗称作“魔女”的正是他们。这些大人的眼睛里透出的是一种唯恐不乱幸灾乐祸的兴奋,让我觉得很讨厌。
  太阳落山后,在小区的垃圾投放处,我才见到鬼鬼祟祟溜出来扔垃圾的苗苗。
  我没有问她关于摔死弟弟皮皮的事情,那些事情我一点也不关心。
  “你下学期开学还会来学校吗?”这是我最关心的。
  她摇摇头,脸色比以前更差了,手腕上还有些隐隐可见的淤青,一定是她妈妈又不高兴了。
  “后天我们全家就要走了。”她小声说。
  “去哪儿?”
  她摇摇头一脸平静,“我也不知道,我是听妈妈和人打电话说的……明天早上5点有车来小区接我们离开。”
  “你……你不会有事吧?”我把另一件非常关心的事情问出口,不过还是没勇气把“死”字说出来。
  妈妈说过,杀人偿命,那些杀人犯最后都被警察叔叔抓走枪毙,苗苗会不会也要偿命?
  她心不在焉地摇摇头,“我要回去了。”
  说完便转身小跑着消失在楼里。
  那天晚上我一直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心里惦记着苗苗的事情。
  爬起来看着窗外接近年关空荡荡的街道,我做了个特别勇敢的决定,我要一路保护苗苗离开。
  于是我翻出窗户趁爸爸妈妈还在熟睡,悄悄离开了家。
  一路上我逆着寒冷的风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狂奔,心里全是和武侠剧里英雄好汉一模一样的豪迈情怀。
  4。
  我趁夜色藏匿在停在小区门口的那辆灰色的吉普车后座的座位下,不知过了多久,可能后来我又睡着了。
  总之,等我醒过来时车子已经在飞驰中,眼前是死死盯着我的三个人。
  “叔叔阿姨,你们是要去哪?”愣了半天以后我才开口问,求救般看了看苗苗,她却面无表情地扭开了脑袋。
  苗苗的妈妈笑了起来,轻轻说,“我们去北方过新年,你也要和我们一起去吗?”
  她的妈妈既年轻又漂亮,留着一头漆黑的长发,说话细声细气特别温柔。
  “你是苗苗的好朋友吧?她刚才还说,你是体育委员,你在学校特别照顾她。”她说着我却发现苗苗有些不好意思,“最近这孩子也不太开心,她想邀请你和我们一起过年。我们在棕熊镇有一所大房子!一起去好不好!”
  我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车窗外已经是茫茫的大雾,什么也看不清。
  “这里就是棕熊镇?”我问他们。
  苗苗的妈妈点点头,接着又为我介绍起这里,我听得不太认真,好像她的大概意思是说,她就是这里的人,是后来才去了南方生活。
  一路上苗苗和她爸爸都没有说话,只是阿姨一个人喋喋不休说个不停。就算我再粗心,也发觉了这其中的不对劲,我感觉叔叔和苗苗都不太开心。
  也许是他们晕车吧。
  天快黑时车子才在一栋小楼前停下,雾大得连这栋楼有几层也看不清,这里就是苗苗在棕熊镇的家了。
  “小朋友你把家里的电话号码告诉阿姨吧,我给你爸爸妈妈打电话告知他们,免得他们担心。”阿姨很细心,还不忘跟我的家长打个招呼,于是我爽快地把号码告诉了她。
  苗苗下车后便一直死死拽着她爸爸的手,依旧是学校里那副警惕的模样。
  “苗苗也是第一次来棕熊镇,这森林,这雾气,估计让小孩子害怕了。”阿姨自顾自说着,便取出钥匙打开了门。
  一楼是大厅餐厅和书房,卧室全在二楼。我被安排在楼梯口右边的第一间小客房里,苗苗的卧室在走廊的尽头,中间是叔叔阿姨住的主卧,我隔壁还有一件空着。
  因为坐了一天车,我早就累了,脑袋刚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一直到新年前我都和苗苗一家人待在那栋房子里,中间叔叔和阿姨出去过几次,几小时后便回来了。阿姨每天都请不同的人来家里做饭,每天的饭菜都变换着花样和品种,很快我就忘了回家这件事。
  唯一不好的,就是我从来没有出过门,阿姨说外面雾大,森林里有妖怪。
  苗苗的精神状态依旧不太好,每天除了吃饭总是一个人待在屋子里,要不就是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看着窗外发呆。她似乎还在受到之前那些传闻的影响。
  我的到来并没有让她开心一点。
  有一天趁叔叔阿姨出门有事,赶来做午饭的帮佣阿姨告诉我这天已经是大年三十。我下便楼来到大厅,想用客厅里的电话给远在紫贝镇的爸爸妈妈说会儿话。
  电话没打成,大门又一次开了。是阿姨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年轻的大姐姐。
  “这个大姐姐也是从紫贝镇来的哦,和我们一起过新年。”
  那个大姐姐和苗苗一样板着一张惨白的脸,好像连笑这样简单的事对她来说都很费劲的样子,而且还不停地鬼鬼祟祟环顾着四周。
  第一印象之后,我一点也不喜欢她。
  “叔叔呢?”没见着一起和她出门的苗苗爸爸,我便问阿姨。
  她敷衍了我一句,便去厨房招呼帮佣去了。
  客厅里只留下我和那个大姐姐。
  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你不是这家的孩子。”
  她的声音很小,似乎不想让隔壁的苗苗妈妈听见一样。
  我摇摇头,一脸戒备地看着她。
  她突然蹲下,抓起我的肩膀,“你赶快走吧,出门一直向前第一个岔路向右……”,她用很快的语速很小的声音鬼鬼祟祟说着。
  我打断她装神弄鬼般的建议,蹭蹭蹭跑上楼去找苗苗,告诉她家里又来了个奇怪的大姐姐。
  5。
  那个大姐姐住在我隔壁的那间空客房里。
  棕熊镇的夜晚很可怕,窗外没有亮光,黑暗混杂着浓雾让一切都混沌可怕。我依旧早早钻进被窝强迫自己睡着。
  我打算过两天就回紫贝镇,苗苗在这里算不上好,可还是平安的,而我又无法让她开心起来。一想到这一路徒劳,还有寒假作业没写完,我便越发想回家了。
  于是我穿上外套悄悄下楼来到大厅里准备给爸爸妈妈打个电话。
  二楼的走廊漆黑深幽,像个不见底的黑色迷宫,尽头苗苗的屋子房门紧闭,从门缝底下透出一丝丝的黄色微光,大概她还没睡。
  不仅是苗苗的房间,我隔壁那个姐姐的房里也透出了些许光线。只有叔叔阿姨的卧室是漆黑的。
  我蹑手蹑脚摸到一楼,又慢慢在黑暗里移到摆着电话的那个茶几旁,还没拿起听筒,只听见一些奇怪的声音远远飘进了耳朵。
  是狼在打架?森林里好像住了很多奇怪的动物。阿姨说过外面很危险的,所以不要出门。
  “当——当——当——”
  敲击的声音伴着节奏划破漆黑的夜空。
  那声音像是从地底下传来的,毛骨悚然的。感觉离我很近,却又有点模糊。
  一下一下,我的心也跟着砰砰的跳起来,手脚僵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办。不知敲了多少下,接着是“哗啦哗啦、乒乓乒乓”的物体落地的声音。
  谁家在新年的夜里还在装修?或是有人在挖地道?难道是有坏人来偷东西?
  抗不过自己的胡思乱想,我循着声音来到厨房,那声音果然又大了些。
  “谁?!”我还没喊出来,眼前的人朝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在她手机的微光里我才看清那是中午时候和阿姨一起回来的那个姐姐,她正趴在灶台下,耳朵贴着地面。
  那样子活像一只等着老鼠出洞的猫。
  “你也听到了?”她用极小的声音说。
  我点点头,在她身边用一样的姿势趴下听着,果然!那些杂乱无章的“乒乒乓乓”声从正下方的地板下传出来。
  “这下面有个地下室。”她用手戳戳地板,小声说。
  “那、那、那我们下去看看?”我难以抑制住内心的害怕,声音都打起了颤。
  她摇摇头按住了我的胳膊,“不要动,再等等。”
  在手机屏幕的微光下,她的眼睛里发出神秘奇异的光,随即她将发亮的屏幕关上,我们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异位 … ATOPOS …

  6。
  “姐姐……我怕……。”在黑暗中听着这一声一声从地底传来的怪声音,我觉得我马上就要尿裤子了。
  她却伸出手在黑暗中拍了拍我,过了好半天才小声说道,“如果真的遇到危险,你就从厨房的窗户翻出去……今天来做饭的阿姨忘了锁,我下午将它虚掩起来了,出去以后沿着那条路一直走,在第一个岔路口往右拐,一直走下去就会有一个小车站,那里就有车子能回到紫贝镇了。”
  “……你……你说这么多我根本记不住,而且,哪里有坏人啊?”
  说是这么说,可我的声音都开始发抖了。
  屋外的树林里不是有很多可怕的动物吗?
  她轻轻哼了一声,没有反驳我,“你是怎么来这里的?”
  于是我将一路的经历告诉了她。
  “你简直是送死。”她在黑暗里勾起嘴角轻轻笑了起来。
  我当然不高兴了,明明是勇敢的行动,怎么到她嘴里就变成送死了。她一定和紫贝镇那些无知的家长和记者们一样,认定了苗苗是个坏人吧。
  “苗苗不是坏人……”我反驳。
  “她是不是坏人都与我无关。”她淡淡地打断我的话。
  “那你来这里干嘛?还不是一样送死!”
  “我只是——”
  她还没说完,便迅速做了个“嘘”的手势。地底下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啪嗒啪嗒”,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我死死拽着大姐姐的胳膊,大气不敢出。
  又是几声奇怪的声音后,那脚步声来到了地面,随后便清晰地从客厅里传来。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它”上楼了。
  不会是找苗苗去了吧?
  大气不敢出的我死死拽着大姐姐的胳膊,我要救苗苗!
  可她却死死按着我,让我丝毫不能动弹。
  不知过了多久,二楼又陷入了死寂。
  “让我上去!我要去救苗苗!”我低声气急败坏地说。
  她死死抓住我,在我耳边轻声说,“苗苗已经不在楼上了……”
  “啊?!”我惊恐地看着她,什么意思?!
  “跟我来,轻点。”说完她便松开手,轻手轻脚朝客厅爬去,于是我也赶紧跟上。
  后来发生的事就像噩梦一样。
  我们从沙发后面打开了一个隔板,一条黑黢黢的地道出现在眼前。
  地道里散发着难闻的霉味,潮湿黏糊,特别恶心。
  爬了一会儿,眼前突然开阔了,一个圆形的地下室呈现在眼前,正前方的砖墙有着新砌上的痕迹,一旁还有些敲下来的碎砖块。
  “苗苗就在这里。”她指着那堵墙说。
  苗苗在墙里?我不解地看着黑暗里的墙壁。
  于是她便打开了手机的闪光灯,在惨白突兀的光线里,我看到砖缝中露出的粉色布料的一角。
  那正是今天苗苗穿在外套里面的那件带毛绒的衣服。
  在我还没叫出声之前,她迅速将我的嘴捂住,于是我的悲鸣全变成低沉的呜呜声被压制在喉咙里。
  眼角有些热,我吓哭了。
  在手机的微光下,那个大姐姐依旧很平静,但是她捂着我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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