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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8143-荆非推理系列-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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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屋里所有人的血液似乎都已凝结成冰。    
      因为地板上正躺着一个人。    
      死人。    
      林麻子。    
      又是咽喉上一把飞刀。    
      没有血。    
      尸体边只有一朵红花。    
      有点像杜鹃花。    
        


锦瑟(2)  第十三章

      林麻子的尸体与诸葛霆的尸体几乎同出一辙:同样惊恐的眼神,同样干净的伤口,同样没有特征的飞刀。此次死者手指处倒没有特别的东西,唯一怪异的只是尸体边的那朵红花。    
      荆非俯身看看那朵红花,不由笑了起来:“这凶手倒是执着,大冬天找不到杜鹃花还费事削了根萝卜。”    
      众人仔细看去,那红花果然是用胡萝卜削成的,刀工显属上乘,再摸那“花瓣”,仍带水分,当是刚削好不久的。    
      阿飞盯住荆非,道:“这削刻东西的活岂非正是你的长项?”    
      荆非不以为然道:“我只是木匠,不是厨子。”    
      孙小红在一旁喃喃道:“厨房里不见了的胡萝卜原来在这里。”    
      荆非道:“孙姑娘几时到厨房找过胡萝卜?”    
      “午饭以后。”    
      “照此估算,凶手可能是此前有机会去过厨房的人。”    
      孙小红笑道:“午饭前后是厨房最热闹之时。这里除了李大哥和关掌柜,只怕谁都到厨房去跑过几回。”    
      阿飞道:“按荆兄自己的说法,此时你还未到李园。”    
      荆非道:“不错,只是好象没人证明。不像关掌柜,进园子后就一路有人陪着。或是像阿飞这样,反正是故人,独自转悠也没人怀疑。”    
      阿飞目光一闪,道:“正是。再者,胡萝卜不过是个小物件,也可能是从园外带来的。”    
      孙小红插嘴道:“刚才不是有人暗算荆大哥吗?也许那人就是凶手。”    
      荆非笑着摇摇头:“但愿如此。但这凶手的手法也着实怪异:又和上次一样,精心策划之外却做出种种画蛇添足的事,似乎惟恐别人忘记了那典故。”    
      李寻欢一言不发,只走到窗边,找张椅子坐下,望着窗外出神。    
      孙小红看眼李寻欢,又转向荆非,道:“什么‘上次’?‘典故’又是什么?”    
      正在此时,关止走进门来,一句“在下”还没说完,忽发现地上的尸体,急往后退了两步,道:“怎么回事?”    
      荆非不经意地一抬头,道:“没什么。不过是‘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关止下意识接道:“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荆非一耸肩,道:“那是下一个。”    
      “什么‘下一个’?”孙小红追问道。    
      荆非笑了:“孙姑娘还不知道这故事?”既而看眼阿飞,“我想最好还是由阿飞讲给你听。”    
      阿飞犹豫片刻,遂将这两天发生的事大致讲述一遍,只是有意无意地省略不少对客栈中痨病书生的描述。荆非显已听出,但只笑了笑,并未点破。    
      孙小红听完,忽咬紧嘴唇走到李寻欢身边,道:“李大哥怎会到那客栈里去?”    
      李寻欢慢慢转过头,柔声道:“我只是出来散心。”    
      孙小红凄然一笑,道:“现在想拉你回家怕已是来不及了。”    
      李寻欢摇摇头。    
      门口的关止却咳了起来,侍药忙从怀里掏出瓶药递了过去。关止接过倒出几粒,一口吞了下去。    
      荆非注视着关止的举动,道:“李探花可看出死去的两人有何关联?”    
      李寻欢黯然道:“都和我有关。”    
      荆非站起身,道:“不错。诸葛霆的兄长诸葛雷是李探花上次自关外回来手刃的第一个人,所以这次诸葛霆也成了第一行诗的牺牲品。再依当年的顺序,李探花回来不久就到了尚称‘兴云庄’的李园,而在李园门口见到的第一批人当中就有林麻子。无论就次序论还是就内容论,林麻子都是第二行诗的合适牺牲品。死者已矣,现在的问题是下一行诗。‘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从意境上看更适合女子,何况李探花风流半生,若我是凶手,不选个女子做目标我也是不会心甘的。李探花以为如何?”    
      这次轮到李寻欢咳嗽。    
      荆非继续道:“和李探花有不寻常交往的女子无外乎这几位:孙小红,林诗音,或是……”    
      关止接道:“或是林仙儿。”    
      荆非走近关止,道:“关掌柜为何会想到林仙儿?”    
      关止谦道:“在下不过是从那诗句中胡乱联想的。沧海珠泪,鲛人所泣之珠也,亦曰泣珠。兰田山因产玉亦称‘玉山’。《山海经》有记:玉山乃是西王母所居之处。另《搜神记》载《吴王小女》篇,中有‘王梳妆,忽见玉,惊愕悲喜,……夫人闻之,出而抱之,玉如烟焉’之语。以上无非是些仙鬼道的典故,在下由此而想到林仙儿。”    
      荆非一笑:“关掌柜的诗书还真没荒废。”    
      李寻欢沉声道:“找一趟林仙儿倒也不妨……”    
      孙小红悄声道:“至少可以打听出林诗音的下落。”    
      关止也道:“不错。当年龙夫人和林仙儿是结拜姐妹,如今必定仍有联系。”    
      李寻欢抬头看看阿飞,阿飞只淡淡道:“几时出发?”    
      荆非道:“人命关天,自然事不宜迟。”    
      关止忙道:“此言甚是。此处各项善后事宜,在下不才,愿帮助料理。各位随时可动身前往长安寻那林仙儿。”    
      李寻欢迎住关止目光,道:“那就有劳关掌柜了。我们这就收拾行装。”    
      荆非忽又作揖道:“恕小弟有事不能同去。”    
      李寻欢回礼道:“这两日原已搅扰了,荆兄尽可自便。”    
      荆非又转向阿飞,道:“枉我在雪地里陪你走了大半天,临走也不送我一程?”    
      阿飞也不与他争辩,道:“我送你便是。”    
      两人已走出屋门,那荆非却又折返回来,走到李寻欢面前,正色道:“小弟送给李探花的那件小玩意务必带上,关键时候说不准能靠它逢凶化吉。”    
      李寻欢微笑着点点头。    
      李园外。    
      荆非与阿飞已经沉默着并排走了很久。最终还是荆非先打破了沉寂。    
      “你觉得李寻欢有变化吗?”    
      阿飞摇摇头。    
      荆非笑了:“这也难怪,一直有我这个多事鬼在中间搀和,你们二人怕还是没有好好单独聊过。”    
      见阿飞依然沉默,荆非继续道:“现在有机会了,你倒不妨多陪陪他,否则……”    
      阿飞目光一凛,道:“否则什么?”    
      荆非又是一笑:“否则我都要替你担心你这位大哥了。”    
      阿飞停住脚步,道:“担心什么?”    
      荆非道:“我从没见过像他这么寂寞的人。”    
      阿飞不语,又向前走去。    
      荆非道:“一个太寂寞的人难免会做出一些别人料想不到的事。”    
      阿飞道:“你在怀疑他?”    
      “怀疑他什么?”    
      “怀疑他杀人。”    
      荆非笑着叹了口气,道:“那都是小事。若要说是怀疑,我倒真怀疑他还能支撑多久。”    
      阿飞道:“你不了解他。”    
      荆非道:“可能。不过,真的有人了解他吗?”    
      阿飞再次停住,转过头,道:“说到了解,为何不先说说你自己?你绝不是在日昳时分才到李园的。”    
      “何以见得?”    
      “刚才你自己的话中漏出来的。若非早已到园中,你怎知道我没与那关止一路进园?”    
      荆非嘻嘻一笑,道:“我猜的。以阿飞的性格,独来独往是常事。”    
      “还有,诸葛霆出事那天天亮前你出去做过些什么?”    
      “我出去过?”    
      “那天天亮前下过场小雪。我在诸葛霆门外遇到你时,你肩头的衣服尚未干透,显然是天亮前出去过。”    
      荆非终于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道:“你看到的倒的确不少。不过,”荆非又是一笑,“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记住我提醒你的话。后会有期。”话音刚落,已是几个起落,竟不见了踪影。    
        


锦瑟(2)  第十四章

      说是收拾行装,但可收拾的东西并不多。孙小红三两下便打点好一切。关止早已带着侍药离去,阿飞送荆非还没有回来,望着仍坐在窗前的李寻欢,孙小红似想说些什么,但看眼站在旁边的叶开,便把欲说的又压了回去。叶开见状也不言语,只低着头自退了出去。    
      孙小红目送着叶开的背影,道:“有时真不明白他在想些什么。”    
      李寻欢回头望了一眼,道:“孩子总是这样。何况他这样的孩子。”    
      孙小红走近李寻欢,嫣然一笑,道:“你总不是孩子了,告诉我,四天前你不辞而别是不是因为收到一封信?”    
      李寻欢抬起头:“你知道了?”    
      “我找不到你,就在屋里搜寻,结果在炉灰里找到一张烧剩的纸片,上面隐约可以辨出‘李园’两字。”    
      “于是你猜测有人把李园重修的事告诉了我?”    
      “不只如此。烧剩的纸片上留有折痕,看形状,‘李园’两字是在一张纸中间。常人留信,无非交代何时、何人、何地、何事,至多再加个如何。‘李园’自是那个何地,以其位置来看,前面似缺了何时与何人,后面又缺了何事。所以,多半是有人写信告诉你李园要发生什么事。如果我没猜错,这还是一件多少和林诗音有关的事。”    
      “你想得太多了。”    
      孙小红长叹一声,道:“我明白,你不告诉我,是怕我知道你还记挂着林诗音。三年来,你未曾雕过一个木像,原因也无非如此。”    
      “你多心了。我不过是不想给身边的人增加麻烦。”    
      孙小红摇摇头,继续道:“你独自赶回来还有一个原因:你也不清楚自己这次是否将重蹈上次的覆辙,但那信上的内容又让你放心不下,所以你原本打算不惊动任何人,只自己从远处调查清一切。”    
      李寻欢一阵沉重的咳嗽。    
      孙小红忽提高了语调:“但你可知道,你已经……”    
      孙小红冲动地拉住李寻欢的手,却发现他手心滚烫,正惊异时,李寻欢轻轻拨开她的手,道:“我知道,我已经不年轻了。”    
      孙小红淡淡一笑,道:“要被你笑话了,我居然也会说出这么小家子气的话。”随后走到一旁,背对李寻欢,道:“说来我也是无用。三年前我自信能了解你所有的心思,三年后这种自信并未改变,但我已明白一件更痛苦的事:你所有的心思,我只能从远处看得一清二楚,却永远走不到近前,更不必说给你安慰。在这个世上,也许真的只有一个人能够做到这后一件事。”    
      李寻欢站起身,走到孙小红身后,轻轻递过一块丝帕,道:“我只希望你明白一件事。如今即便林诗音回到李园,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无足够的勇气或能力重拾当年的回忆。就像一个砸碎的酒杯,无论怎样拼凑都能看出裂痕,不再适合上席面,只能自己留着,私下里将就倒些酒喝罢了。如果说我在倒酒时忘记给你留一杯,那是我的错。至于以后的事,一个连明天是否还能买酒都不知道的酒鬼,实在是不配用太好的酒具的。”    
      孙小红转过身,眼中还微微发红,却展颜一笑道:“我不过是一时贪杯而已,你又何必说这一大套,下次留给我一杯就好了。”    
      李寻欢不置可否地笑笑,又走回窗边坐下。    
      阿飞回到李园,只见叶开独自在园中摆弄那雪人,上前问道:“都收拾好了?”    
      叶开见是阿飞,道:“不知道。”    
      阿飞道:“为何不留在屋内?”    
      叶开继续摆弄雪人,道:“大人说话。我走开。”    
      阿飞无言,径直走上楼,见孙小红正站在李寻欢身边,道:“荆非已送走。马车也已雇好。车上有酒。”    
      月上月落,日出日没。次日黄昏时分,长安城已遥望可及。    
      李寻欢在马车上竟是一宿未眠,只静静喝着酒,偶尔问阿飞几句三年间的见闻,但总显得有口无心。阿飞见他颧骨上的红晕又烧起来,不由问道:“到长安之前不小睡片刻?”    
      李寻欢看着车中一片空空的酒坛,道:“睡下也是咳得难过,倒不如喝酒舒畅些。”    
      阿飞闻言也不再多说,自拍开坛酒,饮了一口,道:“你也认为凶手的下一个目标是林仙儿?”    
      李寻欢道:“你意见如何?”    
      阿飞不语,又是一口酒。    
      李寻欢也慢慢饮下一口,道:“无论如何,去看看总没有坏处。”    
      阿飞踌躇道:“也许凶手仍留在李园附近。”    
      李寻欢目光忽有些茫然:“无论他在哪里,现下我们并没有足够的证据。”    
      “难道在长安能找到证据?”    
      “只要我去。”    
      阿飞微一皱眉,正待细问,却见李寻欢已咳得直不起身来。一旁的孙小红忙不迭地帮他捶背,发现他身上的衣服竟已汗湿了一层,抬手摸摸他额头,遂猛然让到一边,喝道:“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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