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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冬季的死亡-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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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务员小姐端来了咖啡。这时,村濑正二缄口不言。
  “千鹤是由亲戚家扶养的。武藤一郎好不容易工作了,就送千鹤去读高中。在这期间,他抛开了邪马台国,一心努力工作。”
  因为猜不透村濑正二的意图,我的不安加剧了。
  “在千鹤读高中的三年里,他把喜爱的邪马台国抛在脑后,一心只为工作。当千鹤高中毕业在一家公司就职后,他就辞去了工作,理由是因为想潜心研究邪马台国。”
  我沉默地听着,眼前浮现出千鹤的笑脸。
  “他从高中起就对邪马台国产生了兴趣,学生时代就创立了邪马台国研究会,像要当部长一样地热心。但是,毕业时他断然放弃了邪马台国,而三年后又再次埋头于邪马台国的研究之中。”
  我怎么也弄不明白村濑正二到底想说些什么。
  “特别是这几年,他像个狂人一样地研究邪马台国。既然这样,他为什么又要放弃邪马台国呢?”
  村濑正二从胸口处的口袋里掏出一支烟,叼在嘴上,然后用打火机点上。
  “不过,野岛先生。”
  村濑正二说道。
  “你知道武藤一郎做的是什么样的研究吗?”
  “知道,他是要证明邪马台国是一个捏造出来的国家,卑弥呼也是个虚构的女王吧?”
  “哎,是的。你怎么看待他的研究呢?”
  “我也不太清楚,但我总觉得他的研究充满了矛盾。”
  “是矛盾吗?”
  “是的。武藤一郎拼命研究邪马台国。可是这种拼了命的研究却是要否定邪马台国。邪马台国在哪里?女王卑弥呼是谁?追求这些的是邪马台国的研究家。既然这样,为了证明没有邪马台国,他把自己的生活都搭了进去。而研究的目的是对存在本身的否定,这不是枉然吗?如果认为《魏志·倭人传》的记载是捏造的,那不看不就行了吗?所以我觉得他是自相矛盾的。”
  我一口气说了出来。
  “自相矛盾吗?……也许是自相矛盾的。”
  村濑正二恳切地说。
  接着村濑正二沉默了,夹在指间的香烟好像被主人遗忘了似的留了很长的烟灰。
  村濑看着入口处,突然回过头来,说:
  “你觉得是武藤一郎杀了高见课长吗?”
  我不由得正襟危坐。
  “他不像是会杀人的那种人。”
  “我也去了热川温泉,看过出事的房间。从外墙的凸起处跨步到隔壁的房间,即使没有喝醉酒也很危险,很有可能会一脚踩空。更何况武藤喝醉了酒,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武藤一郎不胜酒力是伪装。”
  我又插了一句。
  “他从一开始就想利用职员旅行,所以半年以前就给周围的人留下了不胜酒力的印象。这次,他自作主张地当上了职员旅行的干事。因此,决定住在热川温泉月明馆的是他,当然,分配房间的也是他。”
  “从昭和四十八年以来的三年里,他曾经在博多一家叫做九州工业的公司工作。据当时的同事所说,他是个酒量很小的人。他不会在10年前就在考虑现在的事情吧。”
  “那么,你是说武藤一郎是清白的?”
  但是对此村濑正二没有做任何回答。
  他把抽到根的香烟在烟灰缸里拍灭后,说:
  “问题在动机上。”
  “动机?”
  “他是为了向高见课长报仇。因为是高见背叛了千鹤,把她逼到绝路上的。”
  村濑正二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高见课长和千鹤真的是那种关系吗?”
  村濑正二吸了一口气,又说:
  “在这次事件中,难道周围的人都没有看到事实,只看到假相吗?”
  “这样能行得通吗?全部的事情都是从武藤一郎的妹妹千鹤自杀开始的。她是被东京的男人玩弄、抛弃而死的。那个男人就是高见深长。可是这一开始的前提就错了。”
  村濑正二也许是肩膀有些酸痛,有时用右手在肩上揉一揉。
  “如果说前提错了,事情的结论就会向错误的方向发展。有解释说,在热川温泉旅行时,高见课长闷闷不乐是因为武藤一郎就妹妹的事情对他说了些什么。但是如果玩弄千鹤的不是高见课长,那这不就成了无稽之谈吗?”
  村濑正二继续说着。
  “我对千鹤在能登金刚死亡感兴趣,因此进行了调查。她过去应该去过这个地方。”
  村濑正二的声音意外地变得雄壮有力,他死死地盯着我的脸。
  “去年7月21日开始,千鹤工作的快餐厅放暑假休息三天。我估计是在这个时候,所以就对附近的宾馆、旅馆、民家逐一进行调查。虽然是辛苦了一点,但是终于在住宿登记卡上发现了你和千鹤的名字,是用真名投宿的。”
  “……”
  “我想千鹤腹中的孩子的父亲应该是野岛先生。”
  “不是,不是我。”
  我生气地反驳道。
  “但是,至少武藤一郎会认为是你。”
  “为什么?”
  我吃了一惊,反问道。
  “我去能登金刚的旅馆调查时,听说一年前有个男子来询问相同的事情。我问了一下那个人的长相,像是武藤一郎。”
  难道武藤一郎知道我和千鹤的关系?
  “武藤一郎来到东京,进入荣和商事是为了和你接触。”
  “……”
  “他这么做是为了确认妹妹自杀的原因是否在于你。但是,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为什么?”
  “是因为担心。他害怕她自杀的原因可能在于他自己。为了他,她不能和心爱的男人结婚,以至于悲观而死,他一定为此而忧虑。”
  “恰好在这种时候发生了热川温泉的事故。其实,高见课长的坠楼事件和武藤一郎一点关系也没有。”
  “那么是谁把高见课长……”
  我嘟囔着,接着村濑正二说:
  “高见课长的遗孀要求支付保险金,这起案件的审理你知道吗?”
  他突然改变了话题,我一时疑惑了。
  “高见美树作为人寿保险的受益人,可以获得一亿日元的保险金。合同正好是在一年前签订的。”
  “高见课长被通知在公司的健康检查中接受进一步的细致检查。那时,他虽然没有接受专门的检查,但是他仍将此事挂在心上。为了夫人,他参加了保险。”
  “那又怎么样呢?”
  “和此事有点牵连。”
  “但是,即使参加保险,也没什么可奇怪的。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村濑正二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说:
  “你觉得那个叫若柳的人怎么样?”
  “若柳?……为什么说他?”



  6

  对于村濑正二唐突地说到若柳,我感到可疑地发出反问。
  “他好像和高见课长的夫人关系不一般。”
  “什么关系?”
  咖啡店里依然非常拥挤。一对情侣一直走到里面,又返回,寻找着空桌子。
  我完全忘了手里还拿着咖啡。杯中的液体已经不新鲜了,我稍稍摇动了几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生气地说。
  “听说若柳和高见美树是情人。”
  “有这种混账的事……”
  我想一笑了之。但是脸却绷着,怎么也笑不出来。一亿日元保险金的事情一下子在脑中掠过。
  “不会错的,我有证据。”
  村濑正二说着,从里面的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
  这是张刚从爱情旅馆里出来的一对男女的照片。照片上的人正是若柳和高见美树。
  “这是我们事务所的调查员调查的。夫人在高见课长孤身赴任在外期间,与若柳日渐亲密。”
  我的思绪还没有平静下来。
  突然我的思绪在某一点上停了下来。
  “是若柳和美树共同谋杀了高见课长吗?”
  我问道。
  可是,若柳有不在现场的证明。他在隔壁房间打麻将。他不可能杀高见课长。
  “还是高见夫人……”
  村濑正二摇了摇头。
  “高见课长是自杀。”
  “自杀?你是说高见课长的死是自杀?”
  我抬高了声音。
  “是的。是自杀。”
  “怎么可能?为什么高见课长要自杀呢?”
  村濑正二用粗壮的手指叼着香烟,说:
  “是因为妻子的不忠。”
  “妻子的不忠?”
  “高见课长的夫人美树和若柳好上了,这件事被高见课长发现了。当时他一定非常惊愕,他担心的是那一亿保险金。起初他为了妻子参加了保险,可现在如果他死了,那一亿日元就会成为妻子和她情人的囊中之物。反正,自己已经得了绝症。也许他就想,与其那样不如自杀。事实可能就是这样的。”
  “……”
  “他是为了报仇才想起自杀的。因为在合同签订后不满一年内自杀的情况下,是不能得到保险金的。所以他利用职员旅行的机会,企图自杀。”
  “那他为什么要选择职员旅行的时候呢?”
  “因为他想实现彻底的自杀。这样有很多自杀的证人。他从里面把房门锁上,构成一个完全的密室状态后,纵身跳下。”
  “既然是自杀,他为什么不写遗书?只要有遗书,高见课长的目的不就成功达到了吗?”
  我提出了这个理所当然的问题。
  “有遗书。”
  “有遗书?在哪里?”
  “高见课长应该是把遗书放在桌上才去死的。”
  “但是高见课长的房间里没有遗书啊?”
  “野岛先生,高见课长死的时候,是谁最早进入他的房间的?”
  我吃惊地叫了出来:
  “若柳”
  “是的。他听到高见课长跳楼的吵闹声马上就意识到这是自杀,那时在他脑中闪现的就是遗书。一想到遗书中可能写有高见课长对他的桩桩怨恨,他就变得焦虑不安,于是最先去了高见课长的房间。但是门从里面锁住了,所以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沿着阳台进了高见课长的房间。然后,他找到遗书并把它藏了起来。那时,他的脚可能撞上了桌子,就把茶洒了一地。”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对若柳而言,如果遗书中写了自己和高见课长夫人的关系,他一定得辞职了吧。他首先担心的就是这件事。”
  “……”
  “高见课长的自杀是和一亿日元等价的。高见课长的妻子美树和若柳是有企图的。他们编造了武藤一郎杀害高见课长的故事。若柳沿着阳台进了高见课长的房间。在15号房里,武藤一郎一个人睡着,因此武藤一郎也有沿着阳台过去的犯罪可能。于是他们就从武藤一郎的妹妹自杀的事实出发,编出了这一出戏。”
  “只要武藤一郎被捕了……”
  接着,我无话可说了。
  “难道是若柳把武藤一郎……”
  “是的,武藤一郎是被若柳杀害的。”
  “可是武藤一郎为什么会去能登金刚呢?”
  那真是不可思议。假如是若柳杀了武藤一郎,他又是如何约武藤一郎去能登金刚的呢?
  “是你。”
  村濑正二说出了微妙的事情。
  “若柳利用了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
  “武藤一郎一直想问你有关妹妹的事。但是,却始终没有说出口。在那时,如果他收到一封信,说你想把一切告诉他,希望他到能登金刚去,他不就会去了吗?”
  难道武藤一郎不知道有被杀的危险就去了能登金刚吗?
  我感到很冷,大部分的客人也已经离开,一看手表早已过了9时。
  “若柳为什么会知道我和千鹤的事?”
  “他是从坪山分社长那里听来的。”
  “分社长?分社长知道我和她的事?”
  “你向千鹤求过婚吧?当时她觉得很苦恼,因为她不能抛弃沉迷于邪马台国的哥哥。于是,她就去找像父亲一样对她的坪山,想和他商量。那时,她被坪山……”
  村濑正二对坪山直呼其名。我吃了一惊,盯着他的脸。
  “她被坪山奸污了。”
  “什么!分社长把她……”
  我真不敢相信。
  “亏她还把分社长当父亲一样信任……”
  “我前些日子去了博多,见到了千鹤工作过的‘贵族’的老板,好不容易问出了一些事情。千鹤向老板说过心里话。”村濑正二皱着眉头说,“坪山真是个残酷无情的家伙,奸污了千鹤之后,还威胁她说如果不和野岛先生分手的话,就把这件事告诉他。”
  我咬了一下嘴唇。“她拒绝我的求婚是因为被坪山奸污了吗?”
  “千鹤肯定受到了很大的伤害。在得知自己怀孕后,她绝望过度,在充满回忆的地方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
  “坪山在她的葬礼上装得一本正经。高见课长去世后,若柳向他打听武藤一郎的事,坪山就说出了千鹤和你的关系。而且,他还说让千鹤怀孕的是高见课长。”



  7

  村濑正二冷静地说:
  “若柳听了坪山的话,就考虑起诈取保险金的办法。”
  “有证据吗?”
  “现在警方正在秘密行动,是因为我的告发。我想,如果警察从他杀的角度重新调查武藤一郎的死,若柳不在现场的证明也会宣告无效。”
  我对逼死千鹤的坪山怒不可遏。
  突然,一件挂在心头的事情浮到了表面。酒吧女招待静子和千鹤的脸在我的眼前交错影现。
  “武藤一郎从学生时代起就是邪马台国的否定论者吗?”
  村濑正二面带愁容。
  “村濑先生一直相信邪马台国是存在的吧!武藤在学生时代与你意见相投,你们才成为好朋友的吧?也就是说,以前武藤一郎也是个邪马台国的研究家……”
  “是的,他在学生时代就自费出版过书。”
  “是武藤树犀的笔名吧!”
  村濑正二点了点头,说:
  “武藤在学生时代就在寻求邪马台国。在他的心中,女王卑弥呼的存在是伟大的。”
  “可是在三年的中断期,他就成了邪马台国的否定论者了吧?”
  “是的。三年里他完全变了。”
  “理由是因为千鹤吗?”我凝视着村濑,说道。
  “难道不正是千鹤才是武藤一郎心中所描绘的女王卑弥呼吗?”
  村濑正二把头转向一边,表情有些扭曲。
  接着是一阵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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