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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波洛1 斯泰尔斯庄园奇案-第10部分

小说: 波洛1 斯泰尔斯庄园奇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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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怎么说?”
 “因为,要是英格里桑先生事先知道他的妻子昨天晚上会被毒死,他当然可以有意地计划好离家不回来。他的借口显然是伪造的。这就给我们留下了两种可能性:或者是他知道将要发生的事,或者是有他自己的不在场的理由。”
 “什么理由呢?”我怀疑地问道。
 波洛耸耸肩膀。
 “我怎么知道?毫无疑问是怕受怀疑。我得说,这位英格里桑先生多少是个坏蛋——可是不能说他必然是个杀人凶手。”
 我不相信地摇摇头。
 “我们的意见不一致,呢?”波洛说。“好,让它先搁着吧。时间会证明我们俩谁是对的。现在让我们来看看本案的另一些方面。卧室的所有门都在里面闩上,对这件事你是怎么看的?”
 “唔——”我考虑了一下,“这得从逻辑上来看。”
 “正确。”
 “我得这样来阐述。门都是闩的——这是我们的眼睛告诉我们的——一可是,地板上的焰烛油,烧毁的遗嘱,都说明昨天晚上有人进过房间。你同意这样看吗?”
 “完全同意。阐述得很清楚。继续说下去吧。”
 “好的,”我说,受到了鼓励,“由于进入房间的人不可能通过窗口,也不可能有什么神奇的方法,由此得出结论,门一定是英格里桑太太亲自从里面打开的。这更加使人确信,此人就是她的丈夫。她当然会打开通向她丈夫房间的门的。”
 波洛摇摇头。
 “为什么她一定会呢?她已经闩上通向他房间的门了——就她而言,是个极不平常的举动——昨天下午她和他刚有过一场很激烈的争吵,不,她决不会允许他进她的房间的。”
 “不过你同意我的看法,门一定是英格里桑太太亲自开的吧?”
 “有另一种可能。也许她上床睡时,忘了闩上通向过道的门,而到后来,天快亮时,她才起来闩上门。”
 “波洛,你的说法不时开玩笑吧?”
 “不,我没有说一定是这样,可是,也许是这样,好了,换一个问题吧。对你偶然听到的卡文迪什太太和她婆婆之间的谈话的片断,怎么理解?”
 “我已经把这给忘了,”我若有所思地说。“完全象个谜。象卡文迪什太太这样一个极度高傲、谨慎的女人,会如此粗暴地去干涉完全不属于她自己的事情。这似乎是难以置信的。”
 “确实如此。一个有教养的女人这样做,实在是件令人惊讶的事情。”
 “这确实难以理解,”我同意说。“然而,这并不重要,没有必要去考虑它。”
 波洛突然哼了一声。
 “我一直怎么告诉你的?每一件事情都必须考虑。要是事实和理论不——那就让理论见鬼去吧。”
 “好吧,我们要考虑。”我恼火地说。
 “是的,我们应该考虑。”
 我们到了李斯特韦思别墅,波洛把我领到楼上自己的房间。他递给我一支他自己偶尔抽的细小的俄国烟。我发现他把用过的火柴都非常小心收藏在一只小瓷罐里,觉得很有趣。我的一时的烦恼此刻都化为乌有了。
 波洛在打开的窗前放了两张椅子,这儿可以俯瞰小村的街景。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暖和,舒适,预示着将是炎热的一天。
 突然一个样子瘦弱的年轻人引起了我的注意,他飞快地在街上急匆匆走着。他脸上的表情极不平常——恐惧和焦虑奇怪地交织在一起。
 “瞧,波洛!”我说。
 他朝前探了探身子。
 “啊!”他说,“是梅司先生,药店里的。他上这儿来了。”
 年轻人在李斯特韦思别墅前停下了,他踌躇了一下后,使劲地敲起门来。
 “稍等一会儿,”波洛从窗口喊道。“我就来。”
 他示意我跟着他,随后就迅速地跑下楼去,开了门。
 梅司先生立即就说开了:
 “哦,波洛先生,对不起,打扰你了,听说你刚从庄园回来,是吗?”
 “是的,我们刚到。”
 年轻人润了润自己干燥的嘴唇。他的脸变得很严肃。
 “村子里到处都在传英格里桑老太太突然去世的事。
他们都说——”他谨慎地压低了声音——“是毒死的?”
 波洛的脸仍然丝毫没有表情。
 “那只是医生告诉我们的,梅司先生。”
 “是啊,不错——当然——”年轻人吞吞吐吐的,接着他显得非常焦虑不安。他抓住波洛的手臂,压低声音轻声说:“快告诉我,波洛先生,是不是——是不是士的宁?是不是?”
 我几乎没有听清波洛回答点什么。显然是几句态度不明的话。年轻人走了,当波洛把门关上时,他的目光和我的相遇了。
 “是啊,”他严肃地点着头说。”审讯时他会出来作证的。”
 “我们又慢慢地走上楼去。当我刚要开口时,波洛就作了一个手势,止住了我。
 “现在别说,现在别说,朋友。我需要考虑一下。我的脑子有点乱——这样不行。”
 约摸有十来分钟,他一直默默地坐着,不吭一声,除了眉宇间出现过几次富有表情的变动外,他的两眼不断地变得愈来愈绿。终于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好了,糟糕的时刻过去啦。现在全部分门别类整理好了。一个人决不应该容许自己的脑子处于混乱状态。这桩案子还没有搞清楚——没有。因为它太复杂了!它把我,把我赫卡尔·波洛都给难住了!这儿还有两点重要的事实。”
 “哪两点?”
 “第一是昨天的天气情况。这一点非常重要。”
 “是个好天气呀!”我打断了他的话。“波洛,你这是在戏弄我吧!”
 “根本不是。寒暑表上是华氏80度。别忘了,我的朋友,这是打开整个闷葫芦的钥匙。”
 “第二点呢?”我问。
 “第二点重要的事实是,英格里桑先生穿一身很独特的衣服,有一大把黑胡子,而且还戴眼镜。”
 “波洛,我不信你不是在开玩笑。”
 “我绝对不是开玩笑,我的朋友。”
 “可这是孩子的话呀!”
 “不,这非常重要。”
 “假如验尸陪审团宣布了以蓄意谋杀罪对阿弗雪德·英格里桑提出起诉的裁决,那你的推论会变成什么?”
 “我的推论是动摇不了的,因为只有十二个③全是傻瓜才会碰巧犯同一个错误!可是那种事是不会发生的。举个例说,一个乡村陪审团用不着担心为它本身承担责任。而且,英格里桑先生实际上已处于地方乡绅的地位。”他还沉着地补充说:“这我不能答应!”
 “你不答应?”
 “不答应。”
 我打量着这个奇怪的小个子,既好气又好笑。他的自信竟如此惊人。他似乎已经着透我的想法,有礼貌地补充说:
 “哦,是的,我的朋友,我说到做到。”他站起身来,把一只手放到我的肩上。他脸上的表情完全变了,眼睛中含着泪水。“在这整个事情中,你知道,我想起了那位去世的可怜的英格里桑太太。她没有过份地受到敬爱——没有。可是,她对我们比利时人是非常好的——我本人就身受其益。”
 我竭力想打断他,可是他顾自说下去。
 “让我告诉你吧,哈斯丁。如果我让他的丈夫阿弗雷德·英格里桑现在——在我一句话就能救他的时候——被捕的话,她是永远也不会宽恕我的!”注释:①希腊神话中狮身人面女怪。传说她常叫过路行人猜谜,猜不出者即杀害。
②见圣经中《以斯帖记》,哈曼为犹太人的死敌,后被高吊在绞刑台上。
③英美各国陪审团一般由十二人组成。
第六章审 讯
 在审讯前的这段时间,波洛的活动很频繁。他两次和韦尔斯先生闭门密谈:还到野外作了几次长时间的散步。我对他没有把我当作他的知心人本已相当不满,再加上我丝毫也猜不透他正在搞点什么名堂,这就更使我愤慨了。
 我想他也许正在雷克斯农庄搞调查;星期三傍晚我去李斯特韦思别墅看他,他不在家,于是我就穿过那边的田野走,希望能碰上他。然而,连他的影子也没有,我踌躇了一下后,就径直朝那个农庄走去。当我正在走着时,碰见了一个上了年纪的庄稼人,他狡黠地朝我斜倪了一眼。
 “您是大庄园的,是不?”他问。
 “是的。我在找个朋友,我想他也许在这条路上散步。”
 “一个小个子?说起话来老挥着手的?村子里的一个比利时佬?”
 “对了,”我急忙说。“那么,他来过这儿了?”
 “嘿,来过这儿,一点不错,还不止一次哩,他是您的朋友?嗳,您们这些大庄园里的先生——来得真不少啊!”他比开始更加戏谑似地斜睨着。
 “怎么,大庄园里的先生常来这儿吗?”我尽量漫不经心地问道。
 他狡黠地朝我眨眨眼睛。
 “有一位常来,先生。请原谅,名字叫不出。也是一位非常大方的先生!”啊,先生,对不起,真的。”
 我继续急速地走着。这么说伊夫琳·霍华德没有说错,当我想到阿弗雷特·英格里桑拿另一个女人的钱来挥豁时,我感到一阵令人厌恶的剧烈刺痛。犯罪的起因是那张动人的吉普赛女人似的脸,还是更为卑鄙的是金钱的原因?也许是有见识地两者兼有吧。
 有一点上,波洛似乎使人难以理解地着了迷。他曾三番两次地对我说,他认为多卡斯一定把吵架的时间弄错了。他曾再三向她提出,她听到吵架声的时候应该是四点半,而不是四点。
 但是多卡斯一口咬定,她听到吵架的时间和五点钟她送茶给女主人时,两者之间足足有一个钟点,甚至还更长一点。
 审讯于星期五在村子里的村民公堂里举行。波洛和我坐在一起,我们没有被要求作证。
 已经通过了预审。陪审团查验了尸体,由约翰·卡文迪什作了认明作证。
 在进一步的审讯中,他叙述了那天凌晨怎么被叫醒,以及他母亲临终时的情况。
 接下去听取了医务人员的证词。这时全场鸦雀无声,大家的目光都盯在那位著名的伦敦专家身上,他是当时毒物学这门学科方面最知名的权威之一。
 他简要地用几句话就概述了致死的原因。去掉那些医学木语和技术细节,他的话就是说明这么一个事实:英格里桑太太的死亡是由于士的宁中毒的结果。从其服量鉴定判断,她的士的宁服量不少于四分之三喱①,但也有可能为一喱或稍多一点。
 “她是否有误服的可能呢?”验尸官问道。
 “我认为这非常不可能。士的宁并不象有的毒药那样,可供作家用。它的出售是受到限制的。”
 “在你的检查过程中,是不是有什么使你判定毒药是怎样服下的?”
 “没有。”
 “我想,你是在威尔金斯医生之前到达斯泰尔斯的吧?”
 “是这样。汽车在庄园大门外遇见我,于是我就尽快地赶到了那儿。”
 “你能确切地给我们讲一讲那以后的情况吗?”
 “我走进英格里桑太太的房间。当时她正处于典型的强直性痉挛中。她对着我,气喘喘地说:‘阿弗雷德——阿弗雷德——’”
 “士的宁是不是有可能下在她丈夫端给她的那杯饭后咖啡里?”
 “有可能,但是士的宁是一种毒效极快的药物。服后一、两小时,症状即会出现。当然,在一定情况下它会有所延缓,然而在本案中并不存在其中的任何一种特殊情况。我敢断言,英格里桑太太是在晚饭后大约八点钟喝的咖啡,而症状是出现在第二天凌晨,从表面上来判断,这表明毒药应该是在第一天晚上很晚才服下的。”
 “英格里桑太太有半夜里喝一杯可可的习惯。士的宁有可能下在这里面吗?”
 “不可能。我亲自对平底锅里的残留可可作过采样分析,里面没含士的宁。”
 我听到波洛在我旁边轻轻地笑了一声。
 “你了解到什么了?”我低声问道。
 “听。”
 “我得说,”——医生继续说——“我对任何另外一个结果都会感到相当地惊诧。”
 “为什么?”
 “简而言之,因为士的宁有一种特别的苦味。其一比七万的溶液也能觉出,它只能用某种有味道的物质掩盖起来。要做到这一点,可可是完全无能为力的。”
 有个陪审团成员想弄清楚是否咖啡也有同样的缺点。
 “不,咖啡本身有一种苦味,这有可能可以用来掩盖士的宁的味道。”
 “这么说,你认为毒药下在咖啡里的可能比较大,但是由于某种不明的原因,它的作用延缓了。”
 “是的,可是,杯子已打得粉碎,不可能对其内容物进行采样分析。”
 鲍斯坦医生的证词到此结束。对他的证词威尔金斯医生在各方面部作了证实。在讲到自杀的可能性时,他作了完全的否定。他说,死者虽然患有心力衰弱,但完全享有健康人的乐趣,而且她性格开朗,神志正常。她是个最不至于会自杀的那种人。
 接下去传讯劳伦斯·卡文迪什。他的证词毫无价值,纯粹是他哥哥的证词的翻版。就在他将要走下来时,他踌躇了一下,相当含糊地说:
 “要是可以的话,我想提个看法行吗?”
 他不以为然地朝验尸官瞥了一眼,对方迅速回答说:
 “当然可以,卡文迪什先生,我们到这儿来是为了弄清这件事情的真相,欢迎提出能导致进一步阐明问题的任何意见。”
 “这只是我的一点想法,”劳伦斯解释说。“当然,有可能是非常错误的,可是我仍然觉得似乎我母亲的死可能是一种必然的结果。”
 “你怎么来证明这一点呢,卡文迪什先生?”
 “我母亲在临死时,以及在这之前一段时间,一直服用一种含士的宁的补药。”
 “啊!”验尸官说道。
 验尸陪审团的成员都感兴趣地朝他看着。
 “我相信,”劳伦斯继续说,“原因是由于一段时间来她服用的药中毒药成份的积累,从而终于引起了死亡。
而且,她会不会有可能误服了过量的补药呢?”
 “这是我们第一次听到死者在死前一直服用士的宁的事。我们非常感谢你,卡文迪什先生。”
 威尔金斯医生再次受到了传讯,他把劳伦斯的想法嘲笑了一番。
 “劳伦斯先生的说法根本不可能,任何一个医生都会象我这样说的。土的宁在某种意义上说,是一种累积性的毒品,可是它决不可能因此而导致突然死亡。它一定会有一个长时期的慢性中毒症状,而那立刻就会引起我的注意。我认为这整个说法都是荒谬可笑的。”
 “那么第二个意见呢?英格里桑太太会不会出于疏忽服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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