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30-谍影重重情深深(犯罪推理小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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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母反复看着结婚证,开心地说:“我们都以为丽丽的事难办,没想到她的竟反而这么顺利。小左真不错,领导看得起,年纪轻轻当上了科长,还到北京参加了培训,你很快就会转正了吧?”
左光辉谦逊地说:“这要看领导的意思了。”
林母意味深长地说:“小左确实不错,在单位跑得起,人品也好,不象有些男人,有两个臭钱就朝三暮四,不过,有些浪荡公子,老实是老实,但一无权二无钱,有什么用?!这样的人还不如随便到街上找一个!”
林洋洋坐在沙发上,如坐针毡。左光辉面露得意之色,不时地斜睨着她。林父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把头埋在报纸里面。林丽丽则忸怩地红着脸,幸福地坐在一旁看电视,但心不在焉,不时地一一打量着室内的人。
林洋洋黯然地走进她的卧室,关上门,不禁潸然泪下。忽然,她听到窗外一个熟悉而急促的声音在喊她。她推开窗户一看,正是令他难以割舍的徐杰。他站在一辆崭新的银白色轿车旁,一手抱着一束偌大的玫瑰花,另一只手则拿着一个摇控器,操纵着车子的防盗器一阵阵地响,转向灯也随之一闪一闪地亮着。
她兴奋地“耶”了一声,破涕为笑,推开卧室的门,急匆匆地换皮鞋。
林母也听出是徐杰的声音,脸上立即转睛为阴,厉声说:“你们怎么还在来往?不准下去!”起身准备拦阻林洋洋。
林洋洋兴奋地说:“妈,你不要老把人看扁了!徐杰能买崭新的私家车,说明他的能力也不错嘛!”
林母一怔:“不可能,他这样的条件怎能买得起!除非他去偷!”
林洋洋兴奋地说:“他已经开来了,就在下面。”说着,人已“咚咚”地跑了下去。
室内所有的人感到很惊讶,立即跑到卧室的窗口去看。只见徐杰已把林洋洋抱起,放进车内。林父露出得意和讥讽的笑,林母怔在那里,非常尴尬。左光辉则显得有些失落。林丽丽的反应很公正,衷心地为他们感到高兴。
车内,两人仔细地看着前面的仪表盘。
徐杰说:“我本来想和你一起你选,但你已表示过,只要能拥有一辆白色的北京现代就满足了,所以我偷偷地买了,给你一个惊喜!”
林洋洋喜庆之余,略略忧虑地说:“这些钱是怎么来的?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你还是这么担心?也真难为你了,我很感谢你对我的忧虑!不过你放心,这钱决不是偷来的抢来的!上次我父母看到你以后,感到很高兴,又给凑了一点,几个兄弟姐妹也很高兴,都给了一点,余下的少部分则全是我自己的积蓄。”
“你自己出了多少?”
“不多,两三万吧。”
“你怎么还有这么多积蓄?左光辉是一个科长,怎么买不起?在我们这里,虽然也有不少公务员有私家车,但大部分是两三万的走私车,而你这一台是崭新的,可扎扎实实要十七八万呀!”
“非常抱歉,我还必须保守一点秘密,好给你一个更大的惊喜!我知道这辆车还不足以令你母亲折服,她可能会担心我养不起,但不要紧,再等等吧,我最终会让她满意的。”
林洋洋不再想那么多,靠在他身上享受着这场惊喜带来的幸福感,柔声说:“好的,我安心地等待。”
第二卷 第八章 第一节
市文化局会议厅内。
张清禾坐在椭圆桌子一端的正中间,其正后方的墙壁上挂了一个偌大的国徽。四个副局长都坐在一旁,与其他的科长并排而坐。从这种座次排行可以看出,张清禾在文化局是一个极有权威的领导,甚至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独裁者,四个副局长都没有什么权威。
他的讲话配着适当的手势,抑扬顿挫,有主有次,思路清晰,没有语法错误,也不随意重复,显得干练成熟;会议中没有任何人插话,也没有人接电话,更加烘显出他在文化局说一不二的权威。
他有点激动地说:“在育新街一带,最近出现了一些小型歌厅,没到文化局办理任何手续便擅自营业,而且最为可恨的是,他们全都是挂羊头卖狗肉,从外面看起来是卡拉OK厅,实际上是一些地地道道的色情场所。上次我到市里参加扫黄打非会时,曹市长点名批评了我们文化局,说我们默许这些小歌厅无证经营。同志们,育新街两边是我们红山市的教学区,有大量的大中专院校,在这样的区域竟出现了红灯区,岂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正讲得起劲,一个手机刺耳地响起,打断了张清禾的话。他开会之前已经宣布,这一次会议很重要,任何人都必须关机。可当他面带愠色地向下面扫视时,却发现有人在窃笑。手机再一次响起,他听清了是他自己的。
独裁者的嘴脸此时暴露无遗。只见他的脸上毫无愧色,习惯性地拿出手机,远距离地眯着眼一看,对方是一个手机号码,似曾相识。
他摁下接听键,不耐烦地“喂”了一声,里面却没有任何声音,他立即挂了电话,放下手机,看一下草稿,继续讲:“市里这次下了铁心,准备来一次彻底的全面的扫黄行动,我们文化局也要积极配合公安部门……”
又是一阵电话响,打断了他的话。他极不耐烦地拿起手机,看也不看,摁一下就接听,不等他“喂”一声,里面立即传来一个女人嗲声嗲气的声音,好象是在床上做爱。
他感到很纳闷,带上老花镜,把手机拿到眼前一看,一切都很正常,不是电视台把电视节目错误地播送到了他的手机上,的确是一个本地手机打过来的,好象就是刚才那个号码。他再一次把手机放到耳朵旁,却听到一个似乎比较熟悉的男音:
“人老枪未老嘛。”语气有点急促,好象也是在床上做那事。
他更加纳闷,不知对方是哪个老朋友或老战友,更不知对方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强大的好奇心使他懵懵懂懂地继续听下去。
那女音又放荡地笑:“把套子给我吧。”声音很大,坐在旁边的人也可以听到。接着,响起脚步声和轻微的冲水声。他顿时意识到,这是有人在宾馆里嫖娼。意识到这一点,他立即想起那次在红山宾馆总统套间里快活的那一幕,而那男音,似乎就是自己的……
这个意识一出现,立即象一颗原子弹在他体内爆炸,引起肌体剧烈的反应,大脑一片空白,脸色剧变,浑身发抖,一阵冷汗狂涌而出。底下的人不知所措,不知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想问又不敢问,而下属的异常反应和窃窃私语,根本无法把张局长拉回正常状态,只有里面的声音才有这种功能。
那女音又极尽妩媚地说:“老板,包夜算了吧?”
“那可不行,我老婆会怀疑的。”千真万确,这男音就是他自己的。
他刹时全明白了:那次在套间里嫖娼时,已被人录了下来,今天准备向他索要什么。他不愧是一个老官场,有着良好的心理承受能力和快速的应变能力,再加上求官保位的本能,他很快恢复了一点正常的意识,摇摇晃晃地往外走。刚到门口,他还是记起有这么多人在等他继续往下讲,只好站住回头,象一个患了重感冒的人艰难地对鲁副局长说:“老鲁,我家里有点急事,你先主持一下,我一会就来。”
来到走廊的另一端,估计没有人能听到他的声音,张清禾急促地说:“你是谁?想干什么?”对方仍不讲话,只传来一阵衣服悉悉索索的声音和钞票的轻微磨擦音。
“你们是谁?是不是要钱?”他的语气仍然很急促,但已不那么慌乱。
回答他的是小姐风马牛不相及的回答:“那我先走了,想我再打我们桑拿部的电话。”接着是“咚咚”的脚步声和关门的声音,再接着是一声录音机按键的“咔嚓”响,里面便归于平静,一丝噪音也没有,象深夜平静的大海那样深沉,深不可测。
“朋友,你们是不是缺钱花?有话好说嘛……”他还没讲完,对方已挂机,传来“嘟嘟嘟”的盲音。他立即打过去,刚响两下被对方挂了。他不知所措地呆在那里,正想再拔过去,却来了短信息:
张局长,您的床上功夫真不错,令晚辈大开眼界,我们已将您主演的三级片制成了高清晰度的DVD,正准备在全球批量发行,但缺乏一笔启动资金。
“您是男主角,又是手握大权的文化局长,主管我市的文化事业,应该鼎力赞助才行,不知您有此愿否?”
这两条短消息语句通畅,措辞得当,略具文学功底,张清禾做为一个有一定水平的局长,从这诙谐语气里一眼便看出暗藏的杀机,断定他们是一伙有较高智商的犯罪分子,甚至是职业惯犯,自然更为紧张。
来者不善,但既然来了,他也只好竭尽所能地去应付了。
第二卷 第八章 第二节
他想发信息过去,又不知怎么发,对方似乎非常清楚这一情况,主动打了过来,但依然不讲话。
对方再一次绝对的静默,增加了他的另一层紧张——他已有十分把握认为,他们是他所认识的人,甚至就是他的部下或政治对手。假如果真如此,那决不是花一点钱可以解决问题的。
他试探着问:“你们要多少钱?除了钱之外,还有什么要求?”对方挂机后,立即又发来一条信息:
“你放心,我们只要钱,不要权。你如果想买断该片的版权,请你带二十万现金,于大后天的上午到红星广场等我们。只要你不报警,不少一分钱,不拖,我们就此了断,永不来往。”
二十万!张清禾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不要了他的大部分私家钱吗?
他连忙打过去,急促地说:“你们应该知道,我们文化局是一个清水衙门,你们就是把我的头砍下来,我也拿不出这么多钱!这样吧,我出五万,一次性了结……”还未讲完,对方已挂机。
两分钟后,又来了信息:
“你想把我们当小孩子耍吗?谁不知道你在文化局是一个独揽大权的风云人物?张清禾,不要有任何幻想!如果你少了一分钱,晚了一分钟,我们即于大后天的下午四点整,准时将你的DVD寄到市纪委。”
张清禾急得满头大汗,立即又打过去,但对方已关机,再反反复得地打,始终不见开机。他颓丧地斜靠在栏杆上,喘着粗气,心里连连哀叹:完了完了!但几年的军旅生涯给了他硬朗的身板,也给了他顽强的意志。
他略略定神,咬紧牙关,顽强地向会议室走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无论如何,他必须挺过这一关,即便把老本拿出来也在所不惜。
张清禾在会议室门口整整衣服,强迫自己恢复常态,干咳一声,里面嗡嗡的窃窃私语嘎然而止。望着椭圆桌一端正中间那张豪华的椅子,他突然有了一种不寻常的感觉,双眼恍惚,这象征着局里唯我独尊的椅子开始飘浮起来,离他忽远忽近。他再一次苍白无力地斜靠在墙上。
鲁副局长说:“张局长,是不是有点不舒服?要不,会议下午再开行不行?”张清禾缓过神来,立即以少见的顽强毅力,努力地走向那张他奋斗了二十多年才坐上的第一把交椅,拿起草稿,准备继续讲。可未及开口,他又一阵目眩头晕,脸色苍白,大冒冷汗,几个人忍不住惊问:张局,怎么啦?!
张清禾知道这个会开不下去了,于是定定神,顽强地说:“我老家有一个最令我挂念的长辈去世了,我感到很悲痛,心情一下子恢复不了,会议暂时缓一缓,等我好一点了再开,现在散会吧。”
众人鱼贯而出。几个人围过来问寒问暖,可这又有什么用呢?假如他把被别人揪住了把柄的事讲出来,向他们借点钱,他们只怕会一窝蜂地阴着走散了,唯恐避之不及,更不用说借钱了。
他非常清楚这一点,烦躁地说:“你们先走吧,我没事,等一下会好的。”众人疑惑地离去,他却继续颓坐在第一把交椅上,好象是最后一次合法地坐在上面,恋恋不舍。
刚出会议室的门口,一些人便议论纷纷:
“他父母不是都死了吗?有什么人能引起他如此强烈的反应?
“是啊,他好象已没有令他如此牵挂的人了。”
“是不是有人给他透露了一点口风,市里马上要撤他的职?”
“也许是别的麻烦事吧?看样子,很难挺过去了!”
…………
红山监狱。夜。六监区三楼的值班室内。刘黄光正在写材料。
黑猪兴冲冲地敲门而入,低声说:“刘教,我有了一个最新的发现,特别重要,是关于……”
黑猪到门外看一下,将门关好,凑过去,低声说:“刘教,我终于打听到了那个窃听我们的特工……”刘黄光惊喜道:“谁?”黑猪说:“就是那个与你做对的左光辉。”
“什么,是他?!你怎么知道?”刘黄光非常兴奋,但眯着双眼尽量不显露。
“这几天我一直在琢磨,那晚我和白老鼠打牌,事先没有跟任何人说,白老鼠和猴子也不知道,是我到了半夜睡不着,手痒起来,才临时把他们叫起来的,左光辉不可能事先听到风声;而我那种藏牌的方法,也是第一次使用,藏钱的地方算不上新发明,但我一直都是这么藏的,从来没有出过任何问题。左光辉刚从北京回来,值第一个班便抄了我的全部家当,我一直迷惑不解。”
“今晚我在车间里与其他几个监区的头头说到了此事,他们也感到很奇怪,说左光辉好象得了什么仙法,到他们监区抓了几次赌,从来没有失过手,而且每一次都搞了好几千。最恐怖的是,他没抓到现场,但谁在打牌,谁在看牌,谁赢了,谁输了,他都一清二楚,因此单个审问的时候,那些胆小的人以为有人全供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