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30-谍影重重情深深(犯罪推理小说)-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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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贝说:“林姐,不要担心,现在只要我们内部的人不说,上面的人来查,一点办法也没有。我们三个人,再加上袁队和蒋局,都不会出卖你,潘队这个人其实不错,也不会出卖你。你就放心吧,权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林洋洋仍忧虑地说:“但是,监控室里不是还有那个姓谭的吗?我担心他会乱说!”
孙中兴忙说:“谁?谭辉?他呀,是我的铁哥们,不要怕!更何况他这样的人也是嫉恶如仇的,不可能帮着聂建森这种人。”
林洋洋慢慢地好了许多,但仍说:“真的非常感谢你们!不过,如果万一上面查起来,大家顶不住了,我认了就是。”
孙中兴吹着口哨说:“没事,他罪贯满盈,谁不知道?这样的死靶子,哪个还愿意去帮他?!说实话,我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不久,正如林洋洋所担心的那样,局势向着不好的方向急骤发展。
聂建森回到监房内,大声喊痛,嚷着要见陈东方。看守所用电话方式通知了陈东方,得到了他的严辞拒绝。蒋伟平又打电话过去,问是否可以将聂秘密地调到外省某看守所,陈东方稍加思索便答应了。
然而,正当专案组准备强行将步履蹒跚极不配合的聂建森押到正要远行的囚车上时,市委书记亲自给陈东方打来电话,火气十足地责问他们公安局是怎么搞的,竟然挟公报私,刑讯逼供,将犯罪嫌疑人打成重伤,要陈东方亲自督查此事,把有关责任人严肃处理,好向省纪委和省政法委交待。
陈东方听到这两个都是要命的部门插手此事,脑袋发胀,连连承诺。挂掉电话,他立即打电话质问蒋伟平。蒋有所准备,装聋作哑,称完全不知此事,承诺马上和督查支队一起调查此事,并给聂建森做法医鉴定和必要的救治。袁世民接到蒋伟平的电话后,面色凝重,沉默半晌,才无可奈何地指示将聂建森押回监房。
聂建森见袁世民接了一个电话后脸色就变了,又让他回监房,心里一亮,知道他上上下下的关系网开始有效地运作了,一改刚才绝望沮丧的神情,斜睨了一眼袁世民,奸笑道:“小袁,你真让我搞不懂,刚才说要给换一个好地方,怎么一下子又改变主意了?”
袁世民没好气地说:“少废话,快点进去!”
蒋伟平带着督查大队几个负责人和两个法医,匆匆赶来,但聂建森却不肯脱裤子,声称无法信任他们,必须见到他们的陈局长后才能配合检查。法医苦苦相劝,聂只是不从。
正当相持不下时,市委组织部市纪委和市检察院一行几个人也匆匆赶来,见此情形,立即将此情况通知了陈东方。
陈无可奈何,不久亲自赶过来。聂建森见到陈东方,得意地冷笑一声:“陈书记,在这个地方要想见到你,真是比登天还难啊!”
陈东方勉强堆了一些笑脸:“不好意思,这段时间我实在是太忙了,没有过来看你,于公于私,都说不过去。你有什么要求和意见,尽管提吧,只要原则许可,我会尽力满足。”
“除了他们搞刑讯逼供,领导纵容,别的意见倒没有。你是局长,负责全面工作,我当然不会为难你。不过,我要求见你的主要原因,是另有一个重要情况向你汇报;其他人我无法完全信任,只能告诉你一个人。”
“你说吧,这旁边都是市里的领导,觉悟都很高,不会走漏消息的。”
“不行,这有可能关系到市委某个领导的切身利益,我必须首先向你汇报;如果你觉得可以公开,你再向市委汇报。毕竟,我目前只是你们公安局的嫌疑人嘛,觉悟还是有的。当然,我知道你单独与嫌疑人呆在审讯室里,不合有关规章制度,这样吧,你要他们呆在监控室里,将音频关掉,但视频不关,他们都可以看到我们两人的所有行动,你看行不行?”
其他人知趣地出去,有些人进了监控室,有些则呆在外面聊天,以表示对他们的信任。
陈东方说:“有什么事,你现在可以说了,他们都听不到。”
“能够确定吗?”
“我刚才跟他们说了,当然能够确定。”
聂建森干咳一声,皮笑肉不笑地说:“那好,我现在就说。我向你举报红山市常委里某一个领导,与一个女人有那种关系。我真他妈的特别羡慕他,睡了别人,不但分文不给,反而可以倒赚一大笔;如果他是一个小白脸,年青气盛,我不觉得怪,关键是,他的年龄和我差不多,竟然也能占到这样的便宜,我心里就不平衡了。”
陈东方轻松的脸上慢慢地严肃起来:“那个女人是干什么的,叫什么?那个领导你知道是谁吗?”
第八卷 第四十章 第三节
聂建森嘿嘿一声冷笑:“那领导是谁,我不太清楚,但那女的,我倒很熟。她——就是雅声娱乐城的老板毛小倩!”
“毛小倩?!”陈东方脸色大白,倏地站起来,快速走到外面,在一个角落里擦了一把汗,然后进入监控室,努力镇定地问谭辉:“音频关了吗?”
谭辉纳闷地说:“关了。要不要把视频也关了?”
“不用,音频线在哪里?”
谭辉拿出一根红线说:“就是这根。”
陈东方还不放心,到后面看了一遍,反复问:“就只有这一根?还有没有别的音频线?”
“这不是立体声的,是单声道,一根就行了。”
陈东方拔下那根音频线,装进自己的衣袋里,又反复叮嘱谭辉一定看好,没有他的指令不准开音频。
聂建森在烟雾中冷眼看着陈东方匆匆地跑进来,狰狞地露出了难得的开心笑脸,随即又收敛起来,双眼紧紧盯着他。陈东方回避着聂建森犀利得意的目光,点根烟,隔着浓浓的烟雾说:“讲吧,你是怎么知道的?有证据吗?”
“我现在生死不明,没有铁的证据,敢对一个公安局长乱讲吗?说起来也真巧,我们监狱有一次清监,将一些黄色书刊黄色光碟及一些磁带清了出来。黄色的书刊和光碟当然要销毁,但磁带不显眼,没人管,丢到垃圾堆里。我见里面有一块很小的磁带,顺手捡了一盒,一放,咳,里面竟有男欢女爱的声音;仔细一听,竟是毛老板在与一个男人做爱。完了那种事后,他们又谈分红的事,我便知道那男人竟是一个市委常委成员,令我惊诧不已!而且,凑巧的是,他们竟谈到了那天的日期,好象是今年的三月……哦,对了,就是三·八妇女节,那男的说那天是她们女人的节日,见她寂寞,特意来慰问慰问。咳,真想不到,天下竟有这么巧的事!”
听到这个确切的日期,陈东方脸上最后那点可怜的血色顿时荡然无存,大汗淋漓。他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屏着气说:“那磁带在哪里?你总共复制了多少份?”
“你放心,我绝对放在安全的地方;至于多少份,我确实记不清了,可能是一百盒吧。”
陈东方一震:“你……你复制这么多干什么?这不是要那领导的命吗?!”他吐一口浓烟又说:“不过,也不要紧,复制十盒与一万盒没有多大的区别。你究竟藏在什么地方?”
“我非常清楚,保管这样东西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所以我藏了很多地方,包括郊区附近的山头和我许多亲朋好友的家里,用防潮纸密封好,叮嘱他们一般情况下不能打开,只有当我遇到不测时,才能开封,直接交到中纪委和中央的一些媒体……”
陈东方不理他的威胁,捻灭烟头直截了当地说:“老聂,我们是老战友,你出了事,我不可能不帮你,但是,也必须在原则的范围内。你现在想出去,那是不可能的,我也做不到!你绑架一个小孩的事,几十人都看到了,还引起一人死亡,这一项你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过的……”
聂建森见陈东方服了,一改脸上阴森恐怖的气氛说:“老陈,我知道你最讲战友感情,肯定会尽量帮我,只是你身一局之长,管了这么多人,你也有你的难处,我能完全理解,绝不会为难你,但是,你也不能纵容你的部下对我搞刑讯逼供,硬要我承认不是我做的事呀!现在是法制社会,讲的事实和证据,如果没有充分证据证明我杀了人放了火,即使再怀疑,也只能疑罪从无嘛。”
“你放心,谁对你动了手,我们一定要追查到底,做出严肃的处理。你说,到底是谁打了你?伤得怎么样?”
“打我的,是林洋洋。不过,对于她,我并不是很怪,因为她的妹妹确实出了事,一直没有找到那个男人,她有一些过激行为,虽是违法犯罪,倒也可以理解。最可恨的是,袁世民做为中层领导,和其他几个男干警,竟然纵容林洋洋来打我,我确实气不过;还有,蒋伟平做为一个富有经验的老刑警,应该能够预见到林洋洋的过激行为,没有事先让她回避,又没有让监控室录好相,也是一种严重的渎职行为。我希望你把他们都一并严加查处,最好……最好是另外选派思想上过得硬的同志来负责我的事情。我看蒋伟平这个人对我有成见,也应该回避。”
“你提的这些建议有一定的合理性,我一定认真考虑,回去研究一下,尽量满足你的要求。但是,你在这里面也必须理智一些,否则,我可能什么忙都帮不上。”
聂建森见陈东方已完全就范,满意地说:“放心放心,有你在,我用不了几年就可以出来了。现在我老老实实地呆着,绝对服从你们的公正处理。出来后我再好好地感谢你,协助你往上再升几级……”
陈东方未等他说完,逃也似地匆匆地走出审讯室,仿佛在阴曹地府里走了一遭,脸色僵白。外面等着的众人迎上来,他爱理不理,径直走到监控室里,大声训叱谭辉,责备他怎么不录好相。
谭辉按孙中兴交待的撒谎说,他很久没有用那录相机,不知道不能录,后来检查时,才知道录空了。问他看到有人打了聂建森没有,他也只说没有看到。
陈东方怒气冲冲地说:“好,你们几个订了攻守同盟,全都不承认,那我现在宣布,你们当时在场的几个人,全部停职反省,把问题交待清楚了再说;对于蒋伟平同志,则等局党委和政法委研究后再做决定。”说完,坐上他的奥迪,扬长而去。
林洋洋为了顾全大局,立即向检察院纪委的人坦率地承认是她打了聂建森,而且是趁其他审讯人员不注意的时候突然袭击的,与其他人都没有任何关系,请求只让她一个人停职反省,接受任何处罚,其余人则继续在专案组里工作。
检察院纪委的人不知道内情,应付说必须和政法委一起研究后才能做决定。
陈东方为了保住自己的位子,哪里肯依林洋洋的请示,依然维持他在看守所里一人做的决定,同时,经过政法委的研究决定,把蒋伟平也一并停了。
这样,红山监狱系列大案专案组的主要骨干,全部停了下来,陈东方从其他一些部门抽调部分不懂刑侦业务,更不知晓这系列案件来龙去脉的的干警,填补他们离去后所出现的空缺。
聂建森的第一个目标完全达到,只等公安局将此案草草了结,移送检察院提起公诉了。
第九卷 第四十一章 第一节
这几个停了职的人气得茶饭不思,哪肯就此罢休,天天聚在楼顶的一间小会议室里,名为反省,实为研究对策,讨论如何尽快把聂建森的杀人和强奸罪证找到,改变他们被动的局面。
周小贝说:“喂,你们猜猜看,聂建森举报了什么情况,使得陈局长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孙中兴哼了一声:“举报?举报个屁!依我看,肯定是聂建森也使用了什么窃听器,事先抓住了陈局长的什么把柄,威胁了他,才使他就范的。红山监狱的鲁再国不是怀疑有人在他的办公室安装了窃听器吗?陈局长与聂是老战友,平时可能经常在一起,抓他个把柄还不容易!”
潘文海笑道:“我们红山市现在已成特务窝了,处处有陷井,当心我们这个会议室里也有窃听器!”林洋洋说:“不要紧张,我用手机测试过了,没有发现可疑的多余物。”
潘文海说:“你不是说,没有发现窃听器并不等于没有被窃听吗?手机不是专业的反窃听器,面对稍为高级一点的窃听器恐怕就无能为力了。据我所知,那些激光窃听器、微波窃听器以及电子耳,用手机是无法探测到的。”
蒋伟平掐灭烟头说:“不要说远了,谈点正经的。在这些凶杀案里,前后有七个人被杀,四五个现场,我们却没有找到半点有力的证据,你们说,这很正常吗?原因到底在哪里?是这个凶手太高明,完全没有留下半点破绽,还是我们在勘察中不够仔细?”
潘文海说:“应该是非常仔细了,至少比普通的命案仔细得多,但聂建森不是一般的刑事犯,而是受过专门训练又有丰富侦查经验的人,是一个强有力的对手,我们暂时没有找到破绽,也不奇怪。在西方那些侦查能力非常强大的国家里,碰到内行作案,其专业刑警也往往束手无策,有些案件几十年都没有侦破。”
蒋伟平摆摆手说:“不要为自己开脱责任,我们必须从我们自身找原因。如果不把这些案子破了,我死不瞑目,我们也算不上称职的刑警!——有一点我一直弄不明白,那种光碟当初刚刚出来的时候,不是叫什么镭射激光之类的东西吗?据说相对磁带而言,这种东西具有更大的稳定性,可以保存几千年,怎么这几张光碟只有几个月就完全不行了呢?”
林洋洋说:“那些能够保存几千年的光碟,材料不是普通的,而是纯度很高的黄金或铂金。我们要想长久地保存,至少也得用不锈钢,但我们平时所用的光碟,根本就不是用金属做的,而是在一张塑料片上,渡一些化学物质。刻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