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30-谍影重重情深深(犯罪推理小说)-第6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晚上我们把光碟和其他东西都烧毁了,以免夜长梦多。”
袁世民问:“你还记得信是从哪里寄来的吗?信里没有留银行帐号吗?”
“就是本地寄来的,地址记不清了,但可以肯定是一个假的。信里没有帐号,我们曾提议从银行或邮局寄给他们,遭到了拒绝。”
林洋洋惊疑地与袁世民对视一眼,兴奋地问:“那你们是不是直接交给他?看到他本人了吗?”
“那些人——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几个人——非常狡猾,要我们将钱和足够多的泡沫捆好,用塑料纸包好,外面再系一块红布,在自来水厂上游约三百米处放到东凌河里,其他的事不用我们管;只要那钱不是假的,一分不少,他们保证就地销毁母带,再也不来打扰。我们对张清禾的案子非常了解,知道他们得手后可能会再来第二次第三次,但曹局长当时正在竞选副市长的节骨眼上,我老公也有些怀疑我,且他们的口气非常强硬,把价格、交钱的时间地点和最后期限讲完后,再也不开机,也不回信息,我们没有其他办法,只好老老实实地交钱,一分也没有少。”
第九卷 第四十五章 第二节
袁世民问:“你们两个应该都去了吧?”
“他说他很忙,没时间去,是我一个人送过去的,但钱都是他出的。他很不心甘,说等忙过了那一阵,一定要找那个人算帐。我也是又气又急,暗地里叫我表弟喊了二三十个人,在一个宾馆里借了二三十个对讲机,每人一台,把那个水库围了一圈,又租了几艘快艇藏在山沟里,只要发现那个取钱的人,就把他抓住打个半死。下午六点整,我单独一人来到河边,按他们的要求准时把钱放到水里后,躲在一个山头上用望远镜观察,希望能看到那个取钱的人。那个水库的水几乎是静止的,红包飘得很慢,我蹲在草丛里看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有发现有人游过来或划船过来取钱,而水库坝上经常有人,在那里取钱容易被人发现,高智商罪犯应该不会那么傻,因此我担心这一次是他们虚晃的一枪,是在象捉弄张清禾一样地捉弄她们。”
“天快黑时,我估计那个人不可能来取钱,为了避免丢失那个钱包,叫那些开快艇的把钱捡回来,以后再做打算。正在这时,那个钱包倏地沉了下去,只留下一个小水涡,几秒钟后又浮起来,象一个浮标被鱼咬了一下。我感到很纳闷,一条鱼怎么会咬这个包呢?我又用望远镜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发现钱包由长方形变成了正方形,颜色似乎也有了微妙的变化,顿时恍然大悟,知道那些人是从水下取走了钱包,急忙叫他们赶快开船过去抓人。他们没有发现这一细微变化,开头有些不信,后来开过去捞起钱包一看,果然发现已被掉包了,立即由水性好的人下水追赶,其他人在水面观察。水库的水很宽,那个钱包又是在水库中央,我相信水性再好的人也不可能一口气潜游到岸边,总要出来换口气,他们这么多人肯定能抓住他。可是半个多小时过去了,无论在水下还是水面上,都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影。据我所知,世界上潜水时间最长的,也不过是十几分钟,那人过了半个多小时还没有出来换气,肯定是淹死了,便在水库的坝上等那个人的尸体,结果守到到八九点钟,既没有发现那个钱包,也没有发现任何尸体。我们都感到不可思议,也不心甘被别人这么捉弄了,分成三批人,一批继续守在坝上,另两批坐快艇沿着水库边缘往上搜索。结果上溯几百米,在一个狭长的河弯里,发现了那个钱包的包装物,旁边还留了一封信……”
林洋洋惊问:“一封信?是手写还是打印的?还在不在?信里的内容你还记得吗?”
“你们不用问也应该能猜到,这些人不可能留下什么笔迹,当然是打印的了。当时人多口杂,我怕走漏了消息对曹局长不利,看完后便烧掉了,不过信的大概意思我还记得,行文略带了点古文韵味……”
袁世民惊问:“古文韵味?!”
“对,那个人应该有较好的古文根底,文采相当不错。信很简短,说我们不必瞎忙了,不可能抓到他的,并代表他们全家感谢我们借了一笔钱给他,日后他有钱了,会以我们的名义捐给慈善机构,为我们多积点阴德,曹局长到了阴间会少受点折磨。当时夜已深了,周围全是茂密的山林,我知道不可能再抓到那个人,只好悻悻地回去,白白地送了四十万,又请他们几十个人大吃了一顿。不过那人还比较讲信用,后来一直没再找我们要钱,也没把我们的事抖出来,曹局长顺利地当上了副市长。如果曹清河自己不说出来,这件事永远也不会暴露……我真的想不清,他到底安的是什么心呀?!自己已经有了一千多万,四十万只是个零头,如果他不说来,没有任何人知道的,想报复那个敲诈者和我老公,也要为我想想呀!”说完,她掩面而泣。
林洋洋低声自言自语:“代表他们全家?!”袁世民问她说什么,她惊慌地转过脸,连声说没什么,起身说去一趟洗手间,背过身后表情便复杂恍惚起来。几分钟后,她恢复了常态,进门就问黎亚娟,他们事后估计那个人是怎么搞到那个钱包的。黎亚娟说他们后来估计那个人应该是穿了潜水衣,否则不可能安全地逆水潜游几百米。袁世民问那些钱是不是从银行里取出的新钞票,有没有连号。黎亚娟说她当时确有这个想法,但曹清河说,即使全用连号的新钞票,也没有什么意义,因为他们不敢报案,不可能象刑警那样,动用强大的侦查力量去查谁使用了这些钱,也不敢去查,而且到银行一次性取四十万,可能会让单位的人知道,不如把平时积攒的钱凑起来送过去。她问他哪有这么钱,他说不用她管,她只管送钱就是了。
两个刑警都沉默了。他们付钱的方式,表面上看起来比较原始,但如果送钱的人没有事先想到穿潜水衣从水下偷偷地调包这一奇招,比通过银行支付更为安全,也更为快捷,一次就可把钱全部弄到手。可以想象,即使她们报了警,专案组也不一定能想到这一奇招,只会派一些人事先在河边埋伏,他们假如看到了有人从水底换包,也不一定能抓到那个人。当然,如果开枪,也许能将他当场击毙,但对方在水里,你在岸上,你看不到他,他却能轻易地看到你的藏身之地,想让他中弹,决非易事。
看到黎亚娟失意的背影渐行渐远后,袁世民问林洋洋:“你估计敲诈曹清河的与敲诈聂建森的是不是同一伙人所为?”
“很难说,两者在传递光碟和发信息通知这些手法上,是相同的,但在取钱的方式上,却有极大的区别,不过,我个人倾向于是同一人所为。这些高智商罪犯,完全有可能为了干扰我们的视线,故意更换方式。最重要的是,曹清河和聂建森是在同一时期同一地点被偷拍的,而我们在那个套间里只发现了两伙使用间谍器材的痕迹,且欧海洋的只能窃听不能偷拍,因此敲诈曹清河的也应该是偷拍聂建森的那一伙人所为。”
袁世民点头说:“对,我也倾向于这个看法。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可以此为突破口,一举解决‘1。09’系列案件仍未解开的迷团。”
蒋伟平听了汇报后,也感到非常意外,第二天亲自到黎亚娟放钱的地点观察。
东凌河的水比较洁净,红山市的生活用水全部来源于此。为了使水质更好,在城郊筑了一个拦河大坝,形成一个水库,最宽处达到一千多米,最窄处也有三百多米,周围全是茂密的山林。如果没有潜水衣,一个人确实无法将钱包从水库中央偷偷地拿走。
蒋伟平不禁感叹:“这又是一大创举啊!在内地的中等城市里,很多人见都没见过潜水衣,谁会想到用这种方式取钱呢?真是妙!不过,这又给我们留下了几条很有价值的线索:第一,这个人必须具备潜水的基本知识和经验;第二,他应该拥有或者借用过潜水装置,如果我市谁藏有这种东西,他就具有重大嫌疑;第三,这种取钱的方式快捷,第一次使用也比较安全,但相对于银行汇款来讲,还是具有多方面的风险,所以,这个人可能在那时急需这笔钱,铤而走险。鉴于这个人有可能就是敲诈过聂建森的那个人,我们可以首先在红山监狱里摸排具备这三个条件的人。”
第九卷 第四十五章 第三节
袁世民说:“在我们这里没有潜水器材出售,但在省城可能有,不妨从销售渠道查一查,另外,看有没有什么潜水协会,也可以去问一问。至于沿海的一些城市,面太广,可能不好排查了。”蒋伟平说:“这个方面我们当然不能放过,但主要精力应放在我市那些具有潜水经验的人身上,比如曾在海军服过役参加了什么潜水协会的专业潜水员,以及那些在沿海呆过或旅游过,曾经有地潜水活动的业余潜水员。洋洋,据你所知,红山监狱有没有符合这三个条件的人?”林洋洋正望着平静的湖水发呆,表情非常怪异复杂。袁世民大声说:“洋洋,蒋局问你呢?”
“哦,什么?”林洋洋蓦地扭过头,几颗泪珠早已挂在长长的睫毛上,想掩饰也来不及了。袁世民说:“蒋局问你,红山监狱有没有符合这三个条件的人?”林洋洋强忍着泪水沉默了一会,终于带着哭腔说:“我……我明白蒋局的意思,徐杰……他至少具备两个条件!他上大学时在广州呆了几年,曾经参加过游泳协会,他说他还会潜水,穿着潜水衣能在水里游几公里,而黎亚娟放钱的时候,正好处在他为我筹集整容费的期间,数目也对得上。至于他有没有潜水装置,我倒不知道,也从没有见他潜过水。他那辆现代车是向我求爱的一种纪念品,不到万不得己的时候,他应该不会轻易出售,我也没有发现这辆车的交易记录,因此,我怀疑他还有一个秘密据点,车子、潜水衣、刑侦书籍,或者其他作案工具,都藏在那里。”
在此之前,徐杰曾被两次怀疑过,但后来都被慢慢地排除,他这一次的嫌疑能不能确定或被排除,包括蒋伟平在内的三个人都没有十分的把握。看着林洋洋这副痛心锥骨楚楚可怜的样子,脑子里也是一片混乱的袁世民安慰说:“洋洋,先不要这么紧张,也许这一次我们能够彻底地排除徐杰的所有嫌疑呢。”
蒋伟平点点说:“最终能否确定徐杰是不是那个神秘的窃听者敲诈者,应该在此一举。我们主要在以下两个地方核对一下:一是查验那些支票的原始凭证,必须到他兑付的银行去一趟,看兑付的日期和钱款的数目与复件上的是否相符,如果符合,那基本上可以排除他的嫌疑,否则,他的嫌疑很大。二是那两部小说,必须到出版社和影视文化公司核对一下,看是不是确为徐杰所写,这些单位里有没有人为他做掩护。‘1。09’专案组已经解散,又涉及到黎亚娟和曹清河的隐私,侦查活动暂时不能大张旗鼓,你们两个先去悄悄核对一下,今天就启程,坐飞机,越快越好。洋洋,我非常理解和同情你,但你本着对你丈夫负责的态度,先不要对他透露这次秘密行动,等核实后再跟他解释。”
林洋洋点点头麻木地答应了,且在路上强忍着没有打电话直接或间接地查问他这方面的情况,甚至,连一个“今天不回来吃晚饭了”的家常电话都没有,以免让徐杰生疑,干扰他们最后一次对他的嫌疑的排查活动。然而,事实上,尽管她认为徐杰这一次的嫌疑相对于前两次重大得多,尽管她在冥冥之中预感到世界上除了他之外再没有第二个人做了那样的事,尽管他以犯罪的极端方式来爱她能给她一种惊心动魄的爱的亨受,她还是在内心深处非常渴望这一次行动会象前两次一样,虚惊一场,最终解除他的嫌疑,让她一辈子拥有一个没有任何瑕疵的好丈夫。
一下飞机,他们首先找到兑付支票的那家储蓄所。翻出支票原件一看,林洋洋再一次又惊喜又恐惧。支票上的签名她一眼就看出确实出自徐杰之手,这意味着他的确得到了一笔这样的巨款,她为此感到十分开心,但一看下面的日期,却让她的心陡地下沉,面如土色——几张支票原件上的日期比复印件上的都整整晚了半年!一种前有未有的不祥预感重重地向她袭来,击得她头晕目眩,仅凭天生的顽强毅力,她才勉强支撑着。
的确,前几次怀疑他时,她内心深处似乎还有一种别样的快感和激动,嫌疑排除时好象还有一种失落感,但徐杰这一次出现了这么大的嫌疑,做为一个真正的高智商犯赤裸裸地出现在她面前时,她还是受不了,痛苦和恐惧比她预想的要强烈得多。
袁世民见她这副样子,关切地问要不要上医院,或者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林洋洋咬咬牙,急不可待地说:“不要,马上去出版社。”
出版社里,稍加打听,他们终于见到了负责采编的几个编辑。看到徐杰的相片,一个胖胖的编辑说:“这不是一个狱警吗?”林洋洋的脸色稍稍好一些,急问:“你们知道他的名字吗?他是不是在你们这里出过书?”胖编辑说:“对,他在我们这里出过两本书,真名叫徐杰,笔名叫齐侠。”
“齐侠?”林洋洋的脸上立即由晴转阴,拿出那两本武侠小说问:“他是我老公,他说他的笔名叫四丰,出了这两本武侠小说。”
“四丰怎么是他呢?真是乱讲!”一个瘦编辑拿过书说:“的确,这两本书也是我们这里出的,但不是徐杰所写,他的两部都是侦探小说。”
“侦探小说?!”袁与林同时惊讶地说。
胖编辑说:“他的侦探小说还不错,出书后的反响比较好,只是里面的萧杀气氛稍浓了些,但没有超线,能出版,并且正在改编成电视剧。”林洋洋的脸色已经苍白,身子微微颤抖着问:“他的书你们这里还有吗?”瘦编辑有些不耐烦地说:“你是他老婆,不可能没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