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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玛普尔小姐3 魔手(the moving finger)-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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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我还没来得及走掉,萝丝就已经张嘴开始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说自从那个可怕的日子之后,她就再也没办法保持和以前一样的感觉,要不是为了可怜的孩子和辛明顿先生,她绝对不会留下来;要不是他们答应尽快再找个女佣,她也不会留不来——可是在谋杀案刚发生不久的情形下,他们又不可能有心思去找女佣,贺兰小姐说她也会帮忙家事,真是太好了。她很亲切,也很尽责——可是,可是那是因为她以为自己有一天会成为这个家的女主人。不过大家都了解鳏夫,既可怜又无助,很容易成为一个有预谋的女人的牺牲品。但是贺兰小姐如果不取代死去女主人的地位,一切也就不会发生了。
    我一心急着走,勉强对她所说的话点头表示同意,可是萝丝却一边牢牢抓住我的帽子,一边尽情倾吐心中的不满。
  我不知道她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爱尔西·贺兰真的希望成为第二任辛明顿太太?或者她只是个高贵善心的女孩子,尽力照顾失去妻子的主人?
  不论是前者或是后者,结果可能都一样。而且,那又有何不可呢?辛明顿两个较小的孩子需要一个母亲,爱尔西不但非常漂亮,也是适当的人选——男人当然会欣赏这种女人,就连辛明顿那种人也不例外。
  我想了这么多,我知道,只是希望能暂时忘掉梅根。
  你或许会说我向梅根求婚的举动太过突然和冒昧,现在是自作自受——可是事实并非完全如此。因为我自以为梅根已经完全属于我,照顾她、让她快乐、不受任何伤害,才是我生活的目标,我以为她也会像我一样,觉得我们彼此属于对方,所以才会有求婚的举动。
  可是我并不打算放弃,不!绝对不!梅根是我的女人,我一定要拥有她。
  考虑了一会儿,我决定到辛明顿办公室去。梅根也许不在乎别人对她的批评,可是我一定要把话说清楚。
    职员告诉我,辛明顿有空,并且带我走进一个房间。辛明顿紧闭着嘴,比平常看来更严肃,我想这时候我一定很不受欢迎。
    “早。”我说,“我今天不是有公事来找你,是一件私人的事。就开门见山地说吧,相信你一定明白,我爱上梅根了。我向她求过婚,她拒绝了,可是我不会就这样放弃的。”
  我发现辛明顿先生的表情改变了,很容易就可以知道他在想什么。在他的家里,梅根是突出而不和谐的一分子。我相信他是个正直亲切的人,绝对不会想到不让死去妻子的女儿同住,但是如果她能结婚,他会觉得减轻不少负担。冷冻的大比目鱼解冻了,他苍白谨慎地对我笑笑。
  “老实说,柏顿,我从来没想到会有这种事。我知道别人很注意她,可是我们一直把她当孩子看待。”
    “她不是孩子了。”我简短地说。
    “对,对,在年龄上来说当然不是。”
    “任何时候,只要给她机会,她都会长大的。”我仍然有点生气地说,“我知道,她的心理上还没有成年,可是一、两个月之内一定会的。你需要了解我什么,我都会让你知道。我很富有,也过着很正当的生活,我会照顾她,并且尽一切力量让她快乐。”
    “是的——是的,不过,一切还要看梅根自己的意思。”
    “迟早她总会明白的。”我说,“我只是想先跟你把话说清楚。”
    他表示很感激,我们客客气气地分了手。
    
3

  我在外面碰到爱蜜莉·巴顿小姐,她臂上挂着个购物篮。
  “早,柏顿先生,听说你昨天到伦敦去了。”
    对,她一定也听到昨天的事了。我觉得她的眼神很亲切,但是也充满了好奇。
    “我去看医生。”我说。
  爱蜜莉小姐笑了笑。
  微笑中显然没把马可斯·肯特当一回事,她低声说:
  “听说梅根差点上不成火车,是火车快开的时候才跳上去的。”
    “是我帮她忙,把她拽上车的,”我说。
    “你们运气真好,要不然恐怕会发生意外。”
    一位温和好奇的老小姐,会让一个男人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一样,也是很奇怪。
  幸好凯索普太太及时出现,免得我继续受攻击。她身后跟着那位和蔼的老太太,可是她自己的话就够多了。
  “早。”她说,“听说你要梅根替自己买了些可以见人的衣服,是不是?你真理智。男人得真能考虑到一些实际的事,才会想到这一点。我替那个女孩担心了好久,有头脑的女孩很容易变成低能儿,不是吗?”
  发表完这个惊人之论后,她就头也不回地冲进鱼店。
  留下玛波小姐站在我身边,眨眨眼对我说:
  “凯索普太太是个很特别的女人,你知道,她几乎永远是对的。”
    “也让人对她起了戒心。”我说。
    “那是诚恳的力量。”玛波小姐说。
  凯索普太太又从鱼店冲出来,追上我们,她手上拿着一只红色的大龙虾。
  “你看过这么像皮先生的东西吗?”她说,“雄纠纠、气昂昂,男人气概十足,又非常吸引人,不是吗?”
     
4

  想到要面对乔安娜,我不禁有点紧张,可是等我回到家里,却发现根本用不着担心。她不在家,也没回来吃午饭。派翠吉觉得很委屈,一边把两块腰肉放进碟子里,一边酸溜溜地说:“柏顿小姐特别告诉我,她今天会回来吃午饭的。”
  我把两块腰肉都吃掉了,希望弥补乔安娜的过失。但是我仍然在想,乔安娜到底到什么地方去了。最近她老是神秘兮兮的。
  直到下午三点半,乔安娜才冲进起居室。我听到门外的汽车声时,本来以为也会看到葛理菲,但是车子一直驶进来,我只看到乔安娜一个人。
  她的脸很红,看起来非常不安,我想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了?”我问。
  乔安娜张开嘴,但是又闭上,叹了口气,用力坐进椅子里,凝视着前面。
  她说:
  “今天真是可怕的一天。”
    “怎么搞的?”
    “我做了最让人不可相信的事,可怕极了——”
    “可是到底——”
    “本来我只是随便出门散步,经过坡路到空地那边去,走了好几英里路,后来到了一个山谷。那边有座农场,是个连上帝都不管的荒凉的地方。我很口渴,想问农场里的人有没有牛奶什么的,就走了进去,但是门开了,欧文从里面走出来。”
    “后来呢?”
    “他以为是村里的护士来了,因为农场里有个女人快生了,他正在等护士,告诉她再找位医生来——反正事情出了差错。”
    “喔?”
    “于是他就跟我说:‘来,你就行了——而且比任何人都好。’我说不行,他问我是什么意思?我说我从来没做过这种事,一点也不懂——
    “他反问我,那又有什么关系?接着他就变得好可怕,看着我说:‘你是女人,对不对?我想你一定能尽量帮另外一个女人的忙,是不是?’又跟我说,我每次说起话来,都好像对行医很有兴趣,还说想做个护士,‘全都是美丽的谎话,一点都没有诚意!可是这件事是真的,你就得拿出一个正当人的勇气,不要光做个没用的花瓶!’
  “我做了我最不懂的事,杰利,我把用具放在水里煮沸,再递给欧文,我累得要命,都快站不起来了,好可怕!可是他到底救了她和那孩子,母子都很平安,本来他以为救不了那孩子的。喔!老天!”
  乔安娜用双手遮住脸。
    我高兴地凝视着她,心里不禁对欧文·葛理菲肃然起敬,他已经让乔安娜真正面对了一次现实。
    我说:“客厅有一封你的信,我想大概是保罗寄来的。”
  “呃?”她顿了顿,又说,“杰利,我以前一直不知道医生要做哪些事,他们实在太勇敢了!”
  我到客厅把乔安娜的信拿来,她打开大概看了一下,就随手放在一边。
  “他真是——真是太了不起了。他奋斗的精神,不肯服输的勇气!他对我很鲁莽、很可怕——可是他实在是太棒了!”
    我有点高兴地看看保罗被冷落在一旁的信,显然,乔安娜已经不在乎保罗过去给她的痛苦了。
    

第十三章

1

  事情往往在出人意料的时候发生。
  正当我满脑子都是乔安娜和个人的事时,纳许却意外地在第二天早上打了个电话给我:“我们已经抓到她了,柏顿先生。”
  我吓了一大跳,几乎把听筒掉在地上。
  “你是说——”
  他打断我的话:
  “你那边有没有人会听到你说的话?”
    “不会,我想应该不会——嗯,也许——”
  我仿佛觉得通往厨房的门被打开了一点。
  “也许你愿意到局里来一趟?”
    “好,我马上来。”
  我迅速赶到警局,纳许和巴金斯警官一起在里面的一个房间,纳许满脸都是笑意。
  “追踪了这么久,”他说,“总算有了结果。”
  他从桌面上推给我一封信,这一回,内容全部是用打字机打的。和以往那些信比起来,这封信算是相当客气的:
  “光是空想你会代替一个死去女人的地位,是没有用的。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在笑你。快点想办法脱身吧,不然就会太迟了。这是对你的警告,别忘了另外那个女孩的遭遇,快点走远些。”
  信末还有些略带猥亵的字句。
    “这封信是贺兰小姐今天早上收到的。”纳许说。
    “以前她一直没接到匿名信,真是有点好笑。”巴金斯警官说。
    “谁写的?”我问。
  纳许脸上高兴的神色消退了些。
  他看起来很疲倦,很担心,冷静地对我说:
  “我觉得很遗憾,因为这会给一个可敬的男人很大的打击。但是事实就是事实,或许他早就有点疑心了。”
    “信是谁写的?”我又问一次。
    “爱美·葛理菲小姐。”
    
2

  那天下午,纳许和巴金斯带着拘票到葛理菲家。
  在纳许的邀请之下,我也一起去了。
  “葛理菲医生非常喜欢你,”他说,“他在这里又没有多少朋友,我想,如果你不认为太痛苦的话,不妨帮他一起承担这个震惊的消息。”
    我说愿意去,我并不喜欢这份工作,但是我想自己也许能帮点忙。
  我们按电铃求见葛理菲小姐,然后被引进起居室。爱尔西·贺兰、梅根和辛明顿正在喝下午茶。
  纳许非常慎重。
  他问爱美,可不可以跟她私下谈谈。
  她站起来走向我们,我仿佛看到她眼里有一种搜索的神色,但是很快就消失了,她又恢复了平时热心的态度。
  “找我?希望不是我的车灯又出了毛病吧?”
  她带头走出起居室,穿过客厅,来到一间小书房。
  我关上起居室门时,发现辛明顿的头猛然动了一下,我想一定是他的法律训练使他体会到,纳许的神情里带着某种东西。他半站起来。
  我只看到这些,就关上门,跟在其他人身后。
    纳许正在表示意见,他很安静也很正确地向她提出警告,并且要她跟他一起走。他拿出拘票,念给她听。
    我现在记不得确切的法律名词了,不过总之罪名是写匿名信,而不是谋杀。
    爱美·葛理菲甩甩头,大笑说:“真是荒唐透了!以为我会写那种卑鄙的东西!你们一定是疯了,我从来没写过半个字的那种东西。”
  纳许已经把信给爱美·葛理菲看过,他说:
  “你否认写过这封信吗?葛理菲小姐。”
  即使她犹豫了一下,也只是很短的一瞬。
  “当然!我从来没见过这封信。”
    纳许平静地说:“我必须告诉你,葛理菲小姐,有人看见你前天晚上十一点到十一点半之间,在女子学校打这封信,昨天,你手上拿着一叠信走进邮局——”
    “我可没有寄这封信。”
    “不错,你确实没有,你在等邮票的时候,故意趁人不注意,把信掉在地板上,让别人毫不疑心地捡起信,寄出去。”
    “我根本没有——”
    门开了,辛明顿走进来,严厉地说:“怎么回事?爱美,要是有什么不对,你应该找个法律代表。如果你要我——”
  她哭了起来,用双手蒙住脸,摇摇晃晃地走向一张椅子,说:
  “走开,狄克,你走。我不要你!不要你!”
    “你需要律师,亲爱的女孩。”
    “不要你,我——我——受不了,我不要你知道——这一切。”
  他也许明白了,安静地说:
  “我会陪你到依克山普顿出庭的,好吗?”
    她点点头,低声啜泣着。
    辛明顿走出去,在门口碰到欧文·葛理菲。
    “怎么回事?”欧文大声说,“我姐姐——”
    “对不起,葛理菲医生,我觉得很抱歉,可是我们别无选择。”
    “你们认为她——应该对那些信负责?”
    “恐怕毫无疑问,先生。”纳许说——他转身望着爱美,“你现在就得跟我们走,葛理菲小姐——你知道,你随时可以请律师。”
    欧文哭道:“爱美?”
  她迅速走过他身边,看都没看他。
  她说:“别跟我说话,什么都别说,看在上帝的份上,别那样看我!”    
  他们走过去,欧文仍然站着,像在梦中一样。
  我等了一会儿,然后走近他说:
  “要是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事,葛理菲,尽管告诉我。”
  他像作梦似的说:
  “爱美?我不相信。”
    “也许是弄错了。”我轻声说。
  他缓缓说:“要不是真的,她绝对不会就这么接受。可是我不相信,我绝对不相信!”
  他跌坐进一张椅子,我弄了杯烈酒给他,他一口吞下去,好像觉得好过些。
  他说:“我本来真的没办法接受,现在已经没事了。谢谢你,柏顿,可是你真的帮不上忙,任何人都帮不了忙。”
  门开了,乔安娜脸色苍白地走进来。
  她走向欧文,望着我说:
  “你出去,杰利,这是我的事。”
  我走出房间时,看到她在他椅子边跪下来。

3

  我一时之间没办法完全说清楚下来二十四小时所发生的事,因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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