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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阿嘉莎·克莉丝蒂小说选(2)尼罗河谋杀案 魔手黑麦奇案-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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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你自个明白。”
“我哪方面还不够好?”
梵舒乐小姐又不答复。
“我有两条腿、两只手和健康、理智的头脑。有什么不对劲呢?”
“斐格森先生,譬如社会地位就是个问题。”
“社会地位是空的!”
门被推开,珂妮亚走了进来。一看到凶恶的玛丽表姊正在跟假意追求她

的斐格森在交谈,她吓得呆住了。
准备战斗到底斐格森先生转过头来,向她咧嘴而笑,大声说道,“来吧,
珂妮亚。我正用最守俗礼的方式向你要求缔结金玉盟。”


“珂妮亚,”梵舒乐小姐说,口气凶得令人畏惧,“你鼓励过这个年轻

人吗?”
“我。。没有。。当然没有。。至少。。不确实。。我意思是。。”
“你是什么意思?”
“她没有鼓励我,”裴格森先生帮她解围,“我自个向她求婚的。她没

有当面给我难堪,因为她心地太好了。珂妮亚,你表姊说,我不够好配不上
你。当然这是事实,但不是她指的那方面。我的本性当然配不上你,但在她
的想法中她是认为我的社会地位比你低。”

“我认为珂妮亚的意思也是如此,”梵舒乐小姐说。
“是这样的吗?”斐格森先生审视着她。“这就是你不愿嫁我的原因?”
“不,不是的,”珂妮亚脸色羞红。“如果。。如果我喜欢你,我不会

在意你是谁。”
“而你不喜欢我?!”
“我。。我认为你只是在挑毛病。你谈论事物的态度。。你所讲的事

情。。我——我从没碰过像你这样的人。我——”
泪水快要从她的眼中夺眶而出。她急忙奔出了望厅。
“大体上,”斐格森先生说,“这开头还是不赖。”他靠回椅背,看着

天花板,吹起口哨,并翘起二郎腿说道,“我迟早要叫你表姊的。”
梵舒乐小姐气得发抖。“先生,请你立刻离开这个大厅,否则我要按铃
叫侍应生来。”

“我已经付过船票,”斐格森先生说。“他们不可能从公共休息室把我
支开。不过,我会迁就你。”他轻轻唱着,“哟嗬嗬,一瓶酒。”然后站起
身,漫不经心地晃到门口,走了出去。

梵舒乐小姐气得讲不出话,只是拼命跺脚。白罗悄然地从杂志后面冒出
头来,弓身一跃,将线团捡回。
“谢谢你,白罗先生。请你唤鲍尔斯小姐来——我让这无礼的年轻人气
死了。”

“相当怪癖,”白罗说,“恐怕这类家庭出来的人大都如此。当然被宠
坏了。总是喜欢攻击想象中的敌人。”然后他又不经意地加了一句,“你认
识他吧,我猜?”

“认识他?”
“他称自己斐格森而不冠上头衔,因为他思想前进。”
“他的头衔?”梵舒乐小姐尖声问道。
“是的,他就是年轻的道黎胥爵士。当然是家财万贯,但当他在牛津大


学念书时就成为一名共产党员。”
脸色忽而喜忽而怒,梵舒乐小姐说,“白罗先生,你知道这件事多久了?”
白罗耸耸肩。
“报上有一张照片——我注意到那照片上的人跟这年轻人脸孔很像。随

后我又发现他所戴刻有姓名缩写的戒指上有一种荣誉纹章。哦,这绝对错不
了,我向你保证。”
他十分高兴地读到梵舒乐小姐脸上另一种表情已经战胜了一种表情,终
于,她头略倾过来说道,“非常感谢你,白罗先生。”
当她走出了望厅时,他望着她的背影,微笑了一下。然后他坐下来,神
色又再度凝重起来。思绪在他脑中象火车一样迅速奔驰,他不时点头。


“不错——是啦,”他终于说道,“一切都讲得通了。”


25


雷斯找到白罗时,他还坐在那儿。
“嗯,白罗,怎么了?再过十分钟潘宁顿就要来了。我交由你全权处理

了。”
白罗迅速站起身。“先找芬索普来。”
“芬索普?”雷斯感到很诧异。
“不错,带他到我房里来。”
雷斯点点头,走开了。白罗返回房间。一两分钟后,雷斯跟芬索普来了。
白罗示意他坐下,并递上香烟。
“芬索普先生,”他说,“谈点正经事:我察觉到你打的领带跟我朋友

海斯亭的一样。”
芬索普低头用迷惑的神情望着自己的领带。
“这是条O·E·领带。”他说。
“正是。虽然我是个外国人,但我对英国人的某些观念也略有所知。譬

如我知道,某些事该做,某些事不该做。”
芬索普露齿而笑。
“先生,现在我们很少谈这种事了。”
“也许你们很少谈,但习俗还是传下来了。老式领带是老式领带。我从

经验中知道,有些事是打老式领带的人不做的。其中一件是,芬索普先生,

人家在谈私事时不得插嘴。”
芬索普眼睛瞪得老大。
白罗继续说,“但那一天,芬索普先生,你却这么做了。有几个人正在

了望厅内办私事,你悄悄走近他们身旁,显然企图偷听他们正在说什么,接

着,你甚至转过身去赞赏一位女士——道尔夫人——处理事情的效率。”
芬索普的脸色变得通红。白罗不容片刻停顿地往下说,
“芬索普先生,这一种行径不似一个打着跟海斯亭一样领带的人所会做

的。海斯亭为人得体,他怎么也不会做出这样失态的事。由这点,我就联想
起许多事实:你年纪如此轻,却有办法度这种费用昂贵的假:你是律师行的
一名律师,显然不可能入息太高;而你又不像大病初愈,需要出国做长期调
养。我问我自己——现在可要问问你——你在这艘船上出现的原因何在?”

芬索普头猛然往后一缩。
“我是不会向你提供任何这方面的资料的,白罗先生。我认为你脑筋一
定有问题。”

“我很正常,脑筋很清醒。你的律师行在哪儿?在诺坦普顿夏郡,离伍
德·荷不远。你想偷听的是什么样的谈话?是有关法律文件的。你当时说的
是什么样的话——语调那么不自然?你的目的是阻止道尔夫人在未读过文件
之前签字。”

他顿了一顿。

“这船上发生了凶杀案,迅即又发生了两宗谋杀案。如果我再明白指出,
杀死鄂特伯恩夫人的左轮手枪是属于潘宁顿先生的,那么或许你会感到你其
实有责任把一切告诉我们。”

芬索普沉默了几分钟。最后他说,
“白罗先生,你说话如此拐弯抹角,但我很理解你所提出的要点。问题


是,我实在无从向你提供确实的资料。”
“你意思是,这案子还在悬疑阶段?”
“不错。”
“因此你认为说出来可能不妥?法律上来说,这可能很对。但这里不是

法庭。雷斯上校和我正全力缉拿凶手。任何可以帮助我们的,我们都会很珍

惜。”
芬索普再度考虑了一会,然后说,“好吧!你们想知道什么?”
“你为什么踏上这次旅程?”
“我叔父——卡密契尔先生,是道尔太太的英国律师。是他派我来的。

他替道尔太太处理好些事务,因此跟她在美国的托管人——潘宁顿先生——
经常有信件来往。有几宗小事件——我记不清是哪些事情——引起我叔父的
怀疑,他认为整个事儿都很不妥。”

“说得明白一点,”雷斯道,“你叔父怀疑潘宁顿是个骗子。”
芬索普点点头,脸上隐约露出微笑。
“你比我所说的更不留余地,但主要意思是对的。潘宁顿找了不少借口,

或是故意搪塞一下一些款项的用途。这惹起我叔父的怀疑。”

“这些怀疑还未澄清的当儿,黎吉薇小姐突然结了婚,并前往埃及度蜜
月。她的结婚消息使我叔父松了口气,因为他晓得当她返回英国后,一切都
会被正式移交过来。”

“可是,她从开罗写给他的一封信中,她无意中提及他们遇见了潘宁顿。
这立刻增加了他的疑心。他猜度潘宁顿或许已身陷窘境,因而会试图套取林
娜·道尔的签字,以填补他的透支。由于叔父并没有明显的证据可以提供给
她,所以他的处境也颇为难。他想到只有派我乘飞机前来这里,见机行事。
我的责任是监视一切动静,甚至在必要时作出适当行动——我可以对你说,
这实在是件苦差事。事实上,正如你刚才指出,我那天就表现得极其失礼!
当时的确很尴尬,但整个来说,结果很令人满意。”

“你意思是,你使道尔太太提高了警觉?”雷斯问道。

“不全然如此。不过,我想我把潘宁顿吓退了。我确定他暂时不会再使
什么诡计。这样我就有机会跟道尔夫妇混熟,伺机提醒他们。事实上,我是
希望透过道尔先生完成任务的。道尔太太那样信任潘宁顿,不管向她透露什
么都会很尴尬。接近她丈夫会比较容易一点。”

雷斯点点头。
白罗问道:“芬索普先生,你可以坦白答复下面的问题吗?如果你想要

耍些诈骗伎俩,你会向道尔先生还是道尔夫人下手?”
芬索普微笑着说,
“当然是道尔先生。林娜·道尔做事情很细心。她丈夫,可以想象,是

那种老实的家伙,对做生意一窍不通;随时准备‘在虚线上签字’,正如他

自己所说。”
“我同意。”白罗说。他望望雷斯。“这就是动机。”
芬索普说,“但这纯粹是臆测,没有证据。”
白罗从容作答,“啊!我们会找证据!”
“怎样找法?”
“很可能由潘宁顿先生自己提供。”
芬索普满面狐疑。


“我很怀疑。的确很难想象。”
雷斯看看腕表。“他就快来了。”
芬索普会意,即刻告退。
两分钟后,潘宁顿出现了。他的态度一派温文,只是他那绷紧的嘴角和


警惕的眼神,掩盖不了这身经百战的老手已准备好迎接任何战斗。
“嗯,两位先生,”他说,“我来了。”
他坐下来,用询问的眼光看着他们。
“我们请你来这里,潘宁顿先生,”白罗开言道,“是因为显然你对这

宗案件有着特殊和切身的兴趣。”
潘宁顿的眉毛微微一扬。
“是吗?”
白罗柔声地说,“没错。就我所知,林娜·黎吉薇从小就认识你。”
“噢!这——”他的脸色略为松懈了一点。“对不起,我不很明白你的

意思。不错,我今天早上告诉过你,林娜还是个小娃娃的时候,我就认识她。”
“你跟她父亲是亲密的朋友?”
“不错。我跟梅尔劬·黎吉薇很亲密——很要好。”
“你们交情深厚,因此黎吉薇先生临死之际,委托你当他女儿的业务监

护人及财产信托人?”
“唔,大致是这样吧!”警惕性再度呈现,语调变得谨慎了。“自然,

我不是唯一的信托人,还有别的人协助我。”
“有哪几个还健在呢?”
“只有史登达尔·洛克弗德先生健在,另外两人已经去世。”
“洛克弗德先生是你的合伙人?”
“不错。”
“就我所知,黎吉薇小姐结婚的时候还未达法律年龄。”
“她要到七月才满廿一岁。”
“如无意外,到时她就可以取得财产控制权,是吗?”
“是的。”
“但她结婚使得节外生枝。”
潘宁顿脸色一沉,用颇为不满的眼光投向二人。
“容我一问,先生们,你们究竟想问些什么?”
“如果你不喜欢回答这问题——”
“我并不是不喜欢回答。我也不介意你们问些什么,但我只是觉得有点

离题。”

“噢,潘宁顿先生,当然罗,”——白罗身子前倾,两眼放出敏锐的目
光——“这点攸关着杀人动机。在侦查凶杀案时,经济因素也必需列入考虑
范围。”

潘宁顿愠怒地说,“依照梅尔劬·黎吉薇的遗嘱,林娜到廿一岁或结婚

后,便可接管遗产。”
“没有其他条件?”
“没有。”
“我敢肯定,这关系几百万元。”
“的确是关乎几百万。”
白罗轻声道:“你的责任,潘宁顿先生,和你合伙人的责任显然很沉重。”


潘宁顿敷衍地答道:“我们习惯了承担责任。不必替我们担心。”
“我倒很怀疑。”
白罗的语气仿佛触到他的痛处。他气冲冲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罗以坦白的态度说,“我正在怀疑,潘宁顿先生,黎吉薇小姐的闪电

结婚,有没有在你办公室中引起——嗯——恐慌?”
“恐慌?”
“是的,我用的正是这个字眼。”
“你们究竟想达到什么目的?”
“很简单。究竟林娜·道尔的业务是否给处理得井井有条呢?”
潘宁顿站起身来。
“好了,我受够了。”他朝门的方向走去。
“但你可否先回答我的问题?”
潘宁顿厉声道:“简直一丝不紊。”
“你并没有因为接到林娜·黎吉薇结婚的消息,而感到惶恐?你并不因

此而立刻乘船到欧洲,然后安排一次在埃及的巧遇?”
潘宁顿转过身来,他再度控制自己的情绪。
“你说的全是一派胡言!我未在开罗遇上林娜之前,根本不晓得她已经

结了婚。当时我还感到很诧异。她的信在我离开纽约一日后才抵达,一星期

后才转到我手中。”
“你是乘‘卡曼尼克’号来的,我记得是你自己说的。”
“正是。”
“那封信在‘卡曼尼克’启航后才到达纽约?”
“我还要重复几次?”
“那就奇怪了。”白罗说。
“有什么值得奇怪的?”
“你的行李上并无‘卡曼尼克’号的标签。唯一最近期的标签是属于横

渡大西洋的‘洛曼第’号的。就我记忆所及,‘洛曼第’号迟‘卡曼尼克’

号两天启行。”
对方一时不知所措。他的眼神转动不定。
雷斯上校加入了围攻。
“来吧,潘宁顿先生。”他说,“我们有好几个理由相信你是乘‘洛曼

第’号而不是‘卡曼尼克’号来的。因此,你早在纽约动身前就收到了道尔
太太的信。再否认也没有什么好处的,向船公司查乘客的名单是最容易不过
的了。”

潘宁顿心不在焉地摸索着椅子,坐了下来。他木无表情,但在背后,他
那敏捷的头脑却在计划着下一步。
“我只好认输了,先生们。你们比我想象中聪明。但我是有理由这样做

的。”
“毫无疑问。”雷斯的语气显得很不客气。
“如果我说出来,你得保证替我守秘密。”
“我们会采取适当行动,这点你可以信任。但自然我们不可能替你作盲

目的保证。”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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