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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古井奇談-第3部分

小说: 古井奇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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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两人只在玄关和我们打过招呼就回去了,而后嫂子和阿衫闲聊道:“加奈
江的脸型本来就好看,化妆之后更是美。你看阿银笑得开心极了……”“可是,哥
哥的太太变成弟弟的太太,而且新郎又小她三岁,这不是很奇怪吗?”
    “那有什么关系,只要两个人喜欢就好了。”
    大嫂说完后,祖母接着说:
    “话虽这么说,只是对死去的人似乎有点……”祖母边说边望着大嫂的脸。
    我猜,黄昏的时候祖母一定是在想这件事。
    后来,阿杉的惊叫声突然响起:
    “不得了啦!少爷……”
    听到这句话,我马上想到哥哥的事,以为哥哥的病情恶化了,但随后就知道自
己想错了,只见阿杉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大声喊道:“老太太,快出来看!去打
仗的少爷和他的战友……”(原来是大助哥哥回来了!)当时我几乎跳起来,同时
转头望着祖母。
    祖母的脸上突然失去血色,表情也变得十分僵硬。这一点,实在令我觉得很不
可思议。
    (祖母最疼大助哥哥了,但为什么听到大助哥哥回来,却会露出那种表情呢?)
不过,不久之后,祖母马上变得很高兴,立刻站起来问道:“大助回来了?在哪里?”
    “在玄关,少爷是和战友一起回来的。”
    “为什么不进来?梨枝呢?”
    “我已经派人去通知少夫人了。老太太,赶快出去吧!”
    “鹤代,你也一起来。”
    我们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玄关,只见四角形的玄关中站着两个穿军服的男人,
但是他们却都没有讲话。
    我想看看大嫂在哪里,就转头朝四周望去,只见大嫂坐在微暗的玄关角落,脸
上带着欲哭无泪的表情。
    “啊!您是祖母吧!我叫正木,我把本位田先生带回来了。”
    一位军人极有礼貌的招呼着。
    “大助……大助怎么了?”
    祖母探头朝正木的后方望去,声音有点发抖。
    “本位田先生受伤了,无法一个人行走……本位田先生,这是你祖母。”
    正木边说边朝旁边横跨一步,让站在后面的大助哥哥向前走两、三步。
    看到这情景,我突然觉得胸口好像被某种东西重击了一下。
    大助哥哥很瘦,而且脸上也有被火烧伤的痕迹。然而,使我害怕的不是那些疤
痕,而是大助哥哥的眼睛。他张着双眼望向我们,眼珠却一动也不动,脸上没有任
何表情,只有嘴唇激烈地抖动着。
    正木开口解释了。
    “本位田先生因为受伤而失去双眼,所以两个眼睛都装着假眼。”
    正木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声音中完全不带任何感情。我
越过正木和大助哥哥望向门外,外面是昏暗的天空,仍旧飘着细雨。
    只见门外站着五、六个村人,正朝着屋内张望,那些人在低声讨论着,还不时
对望一眼。
    我发现阿玲也在人群当中。阿玲的卷发沾满细细的水珠,正以半蹲的姿势朝玄
关内窥探。当阿玲邪恶的眼光扫向我的时候,我立即从失神中惊醒过来,不久,阿
玲把视线转向大助哥哥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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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形代绘马
                           
                               大助变了
    
    昭和二十一年七月十二日
    哥哥,你的身体有没有好一点?听说你身上的红色斑点没有再增加,大家都感
到很高兴。不过最近气温突然增加,你还是要小心一点。
    因为大助哥哥回来而到家里祝贺的人已经逐渐少了,而家里也终于恢复原来的
平静。
    大助哥哥似乎很累,回来后就一直待在房间里休息,连客人来的时候也很少出
来,直到前天,他因为要向阿玲转达伍一的状况,所以才叫阿玲来。
    对了,秋月伍一战死的事,你可能还不知道吧?
    那天阿玲拖到很晚才过来。大助哥哥向阿玲说明伍一临死的情形时,我、祖母
和嫂子也在旁边听着,大致情形如下:大助哥哥和伍一两个人在蒙德战场上,由于
受到对方攻击,和部队失散,很不幸,伍一被打死了,大助哥哥从伍一的身上取下
遗物后,一个人毫无目标地四处游走,不巧又遇到炮弹攻击,破片打在他的脸上,
因而失去两只眼睛,后来大助哥哥被经过的战友发现,才被救回来。
    “伍一死前,来不及留下任何遗言。他的尸体我已经埋好,这是当时我拿回来
的遗物。”
    说着,大助哥哥便拿出一本沾着血的笔记本交给阿玲。
    阿玲静静地听着,即使大助哥哥说完后,她也没有任何反应。
    她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一般人听到自己的弟弟死了,多半会流泪,而阿玲却
面带怒气的表情倾听,锐利的眼神直盯着大助哥哥的脸。
    我猜想阿玲生气的原因是,为何只有大助哥哥回来,而伍一却死掉了。对于这
一点,我也很同情阿玲,但却无法忍受阿玲的无礼。毕竟大助哥哥专程请她来,又
亲切地告诉她事情的来龙去脉,阿玲怎么可以这样呢?
    祖母及大嫂当场呆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则急忙站起来送阿玲到玄关处,
却发现她露出阴险的笑容。
    然而阿玲马上就注意到我跟在她身后,立刻收起笑容,眼露凶光地瞪着我,然
后生气地离开。
    阿玲为什么会露出那么诡异的笑容呢?我不懂,不过我真的很讨厌她。
    昭和二十一年八月一日
    好久没有写信给你了,本来应该多写几封,只是最近我感到心情很烦,却又没
办法说出烦恼的理由。我很害怕,真的很怕,我隐约感觉到本位田家将要发生不幸
的事情了。哥哥,我应该怎么办?
    昭和二十一年八月八日
    哥哥,请原谅我寄了一封很奇怪的信给你,害你操心不已,实在很对不起。然
而我若不把事情明确地说清楚,恐怕反而会让你胡思乱想,所以我决定将一切事情
告诉你,请哥哥为我指点迷津。
    大助哥哥回来后,家里的气氛变得比以前更糟。他以前原本是一个开朗又乐观
的人,任何地方只要有大助哥哥在,就会有欢乐的笑声,所以每个人都很喜欢大助
哥哥。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大助哥哥这次回来以后,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变得有些
阴阳怪气。他回来已经一个多月了,我却从来没有看见他笑过。
    不要说听他谈笑,就连有事和他沟通时,他也是只用最简短的话语来表达,其
余时间则不再开口。
    另外,他走起路来还像猫一样,不发出任何声音,而且经常四处走动,好像要
探查什么似的,随时保持警戒的态度。我经常在微暗的走廊上,遇到身穿白色浴袍
的他,他用那无神的玻璃眼直瞪着我,吓得我直打哆嗦。
    每当我单独在房间内读书或写字时,一想起那两个没有生气的眼珠,心底都会
升起一股寒气;似乎不论我们在哪里,大助哥哥的玻璃眼珠都会一直望着我们。
    这绝对不是我的幻想,他真的一直用那双看不见的眼睛,注意我们到底在做什
么。可是我不懂,大助哥哥到底想发掘什么呢?
    

     家里面最可怜的就是大嫂了,最近她瘦了好多。
    “没什么,我只是到夏天会比较瘦一点。”
    大嫂虽然这么解释,但看到她瘦那么多,我很确定她绝对不是因为夏天的缘故。
    最近祖母曾很小声(自从大助哥哥回来之后,家里的人讲话都非常小声)地提
起一件事。
    “鹤代,大助和梨枝……”
    “他们怎么了?”
    我也很小声地回答。
    祖母的身体最近有明显的老化现象。
    只见祖母的态度有些迟疑,但最后她还是下定决心说出来:“他们根本就不像
夫妻,两个人到这个年纪还没有小孩,竟然还分床睡觉。”
    我一听不禁脸红起来。祖母未免也太前卫了,竟然对着我这种年纪的小孩说出
这些话。但我仔细想一下,觉得或许她感到事情很严重,却又不能和别人谈,只好
找我这个小孩子谈了。
    经过这么一分析,我就很坦然地和祖母说话。
    “祖母,夫妻不能分床睡吗?也许哥哥是一个人睡觉睡习惯了。”
    “话是没错,不睡在同一个床上也没有关系,但是……”祖母似乎有点不便启
齿。
    “我想,自从大助回来之后,他们两人可能还没有成为夫妇。”
    “啊!”
    我的脸又红了起来。
    “祖母怎么会知道?”
    “当然知道。到了祖母这个年龄,自然什么事都知道。我不了解他们是什么地
方出了问题,大助不应该会讨厌梨枝才对,也许是他习惯了长期过着没有女人的生
活吧?”
    “大嫂应该也没有理由讨厌哥哥吧?”
    “所以才奇怪呀!总之,大助整个人都变了。”
    祖母说完以后,又叹了一口气。
    我听到最后一句话时,不禁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冒名顶替
    昭和二十一年八月十五日
    哥哥,从前面那封信的内容,你应该了解我在想些什么了。哥哥来信指责我想
得太多,家里不可能发生这么可怕的事情,我也很希望能够相信哥哥的说法。
    可是,哥哥,有那种恐惧感的人不只我一个,大嫂也同样感到害怕,只是她尽
量把心中的想法隐藏起来而已。
    昨天,我看到大嫂傻傻地坐在休息室。由于大嫂这一个月来瘦了许多,当她静
静地坐在黑暗的地方,看起来几乎有点像幽灵。
    “大嫂,你在做什么?”
    我轻声问道。
    但是大嫂却吓得整个人都跳起来, 她转过身, 看到是我,这才露出微笑说:
“鹤代,你让我吓了一跳。”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大嫂,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
    大嫂摸着自己长长的脖子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才笑着说:“我在看这座葛
叶屏风。”
    我朝大嫂的背后望去,只见葛叶屏风好端端地放在那里。
    “葛叶屏风……大嫂,这座屏风怎么了?”
    我的视线轮流落在大嫂及屏风上面,并且把她和屏风上的葛叶互相比较。
    “鹤代,你是不是也认为这个葛叶是个不好的前兆?这个葛叶没有瞳孔,而你
哥哥也……”大嫂的声音在发抖,像是自言自语般说着:“你哥哥的眼珠子为什么
不见了?在他装玻璃眼珠之前,究竟是什么样的瞳孔?或许……”“大嫂!”
    我的呼吸因为紧张而突然急促起来,我压低声音问道:“莫非大嫂也……大嫂
有什么想法?哥哥这次回来是否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大嫂也紧张地望着我的脸,她大大的眼睛透出一股忧虑的神色。
    “鹤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请不要乱讲话。是我们自己心里难过,不
可以怪别人,可是……”大嫂叹了口气,又说:“都是这个屏风不好,这个屏风会
让人胡思乱想。这个葛叶是狐狸,并不是真正的葛叶。信田森林里的狐狸化做葛叶,
和保名互相私定终身,并没有恶意;而保名是个男人,因为想念妻子而和化身为他
妻子的女人同床,也没有什么大错。然而,身为一个女人,面对应该是丈夫的人,
却认为他不是丈夫而是另外一个人,这时候她该怎么办?天哪!如果真的发生这种
事,那个女人又怎么活下去呢?”
    哥哥,你明白了吗?这就是为什么我说有人和我同样有恐惧感了,而这个人又
是最了解大助哥哥的大嫂。
    除了我和大嫂以外,祖母也同样感到怀疑。
    还有,大助哥哥回来那天,站在门外的阿玲露出奇怪的眼神,以及大助哥哥说
明伍一临死的情形后,阿玲离开我们家之前露出的那个恐怖笑容,都使我不得不怀
疑阿玲可能比我们更早发现那个拥有玻璃眼珠的人不是大助哥哥,而是她的弟弟伍
一。
    哥哥,你要协助我,这种状态再继续下去,我会被吓死的。也许在我死之前,
大嫂会先发疯或者死掉。
    我想要确定一件事,现在待在家里的人,是真的因为受伤而失去双眼的大助哥
哥,还是为了去掉区别大助哥哥和伍一唯一的特征而刻意拿掉眼珠的伍一?而在蒙
德战死的,到底是大助哥哥还是伍一?
    真可怕!光是想到这件事,就可能逼得我发疯!哥哥,把你的智慧借给我吧!
那个人是真正的大助哥哥,或是假冒的人?这件事没弄清楚之前,我将一直活在恐
惧的阴影中。
    昭和二十一年八月二十三日
    哥哥,谢谢你,还是哥哥比较有智慧,为什么我们都没有想到这么简单的事呢?
    我记得那个东西叫形代绘马(注:日本传统用品,是一块五角形木片,用以法
除噩运)。一般战士上战场前,都会在绘马上按下手印并且供奉起来,而这块绘马
就作为战士的替身。大助哥哥在出征之前也有供奉形代绘马,这件事我记得很清楚。
当时大助哥哥在白木制的绘马上按下右手的手印,然后由爷爷在上面写着“武运长
久”四个字。
    那个绘马现在一定放在绘马堂里,绘马的后面有大助哥哥的名字,一定不会弄
错的。我不知道秋月伍一是否有供奉绘马,但是他有没有绘马又有什么关系呢?只
要有大助哥哥的绘马不就行了吗?
    每个人的指纹都不一样,指纹也永远不会改变,所以,只要有大助哥哥的绘马,
我们的疑惑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今天晚上我会拜托阿杉,偷偷到绘马堂把大助哥哥的绘马拿来。我会另外找理
由请阿杉去拿,不会告诉她真相。如果我自己能去最好,只可惜我的身体太差,无
法爬上绘马堂那个斜坡。
    请放心,我一定会小心取下大助哥哥的指纹。
    昭和二十一年八月二十四日
    哥哥,救救我!
    阿杉死了!她是从绘马堂的山崖上摔下来的。昨晚阿杉依照我的指示,到绘马
堂去拿绘马,从此就没有回来。
    今天早上,田口家的实子发现阿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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