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玉岩石碗-第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仰头抵着墙壁,很久才缓过劲来,
“走吧。”
我张了张嘴,还是没问出口。即使问了,这个惜字如金的家伙也不会说吧!
“嗯!”我随着他走出了墓室。
第二章
墓室很长,闷油瓶举着矿工灯走在前头。
不知道潘子和胖子怎么样了?一定是墓室里缺氧的关系!头脑昏沉沉的!
嘭——我一头撞到了闷油瓶的背上。
闷油瓶停了下来,我以为出了什么状况,紧张地越过他的肩膀向前张望着。
“很困?”
“嗯,有一点!”倒斗的时候都会犯困,我果然不是一般人!
他看看我,从腰包里翻出一颗咖啡豆一样的东西,“吃了。”
倒斗还带咖啡豆?!他是不是准备倒斗倒累了可以和粽子煮个咖啡,拉个家常啥的???
我接过豆子说了一声谢谢。正想塞到口袋里继续走,前面的闷油瓶却没有动,眼睛盯着我手里的咖啡豆不放。
好吧……我了解了!
“这是什么?”我把豆子放进嘴里。
“蛹!”
“唔~”一阵反胃。
正想吐出来,闷油瓶抬手在我的下巴上一拍,“咕咚——”那东西顺着我的喉咙滑下食道……
我干呕了两下没有结果,恼怒地楸起闷油瓶的领子,“你他妈想干什么!!”
闷油瓶看着我,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背着矿工灯的光,我看不清他的眼睛。甬道里很静,静得我可以听到自己厚重的呼吸声。
他打掉了我的双手:“我以后会告诉你的!”说罢,继续向前走。
【你以后会知道的!】【我以后告诉你!】这已经成了闷油瓶敷衍我的惯用手段!认识他已经个把年头,到目前为止,他还是什么都没有「告诉」我 ,我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闷油瓶你和三叔,还有文锦到底有多少事不想让我知道?到底还要准备瞒我多久?!
我站在原地不动,很快被闷油瓶甩到了后头,一想到刚才吃了一个蛹我浑身不自在。
张起灵,我都给你记着!!
三岔路口——
我们的面前出现了两条路,虽说这里不是陵墓,不用担心机关,走那条路都可以。只是选错了之后,走散的两队人就会越走越远。
我弯下腰,凑近地面照了照,左边墓道厚厚的尘土上留着浅浅的脚印!右边也有?!两者相较这下,右边得更清晰一些,应该是潘子他们留下的。那么另一边呢?会是谁的呢?除此之外,两条墓道的交叉口的墙根处有几个横着的脚印……真被胖子说中了,这里确实被人大摇大摆的光顾过!
我直起腰,刚想和闷油瓶探讨一下这一发现,一抬头,他的矿工灯已经在右边甬道的十米处闪烁着!
这么确定,毫不犹豫?他是靠鼻子判断的吗??!!
看着越走越远的闷油瓶,我满心不甘地追了上去……
在一扇半启的石门口前,我追上了他。看到了三岔路口的脚印,再看到被开启的墓室也就没什么好惊讶的了。
墓室中的陪葬品散落了一地,碎了的陶片上覆着薄薄的尘土,看来那些同行洗劫这里已经有些年头了!
我走进墓室,鉴于前一个墓室的教训,第一眼瞄向了角落的,空的!我环视四周,没有那个大号釉器的踪影,是自己跑出去了?还是被「化」了?或许压根儿这个房间就没有??这些不得而知……
一见没有那个釉器把守,我的胆子大了许多,避开地上破碎的明器找空隙落脚。
这里应该是个男子的墓室,陪葬品以书简为主。我打开了几卷书卷,大多是现有几部著名古籍的手抄本。在这种墓里经常有发现极其珍贵的孤本独本,如果能找到一本两本,我那小店基本三年都可以过得很滋润~ 于是我将矿工灯的位置调了调,展开了书卷细细阅读起来!发现自己真的越来越像个土夫子了~
“唔!”
我的嘴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力道捂住。想向对面的闷油瓶呼救,挣扎却没有太大的作用,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那双手将我拖到角落里,“嘘,小三爷,是我!”
我操!现在都流行这么打招呼吗?!
看我不再挣扎,潘子的力道减小了些,他腾出了一只手,指了指石门。我摒住呼吸,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我的胃里开始翻滚。
我熟悉这种味道,应该说闻过一次就终身难忘……这个地下墓葬群竟然有一只血尸?!
闷油瓶拧掉了矿工灯的开关。
黑暗中,腐臭味越来越重。我心里清楚,要是被那东西碰到就完了!冷汗阵阵渗出,衣服贴在背脊上。我的手按在枪上凝神听着周围一切细小的动静……时间没有了概念,仿佛在这个空间里停滞了。
那东西沉甸甸的脚步声在不远处响起,潘子的手从捂变成了掐!我心想,不用这么用力吧!你还担心不按紧我,我会蹦起来和它打招呼?!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味道渐渐淡去!
“走了么?”是胖子的声音。
“嘘~”潘子松开了我,蹑手蹑脚地走到石门口探头张望,“安全了!”
胖子在不远处拧开矿工灯,“你们两个刚才去哪里了?一回头两个人都不在!我们正准备回去找你们竟碰到了这个东西!!!前头有‘宠物’’,现在又是‘警犬’!这个墓不简单!!”胖子顺了两卷书卷放进了包裹中。“赶紧的,把地图拿出来合计合计!”
潘子取出地图用双手展了展,“刚才下来的地方在这里!我们现在在这里!碗应该在这里!”他发挥着当兵时训练出来的敏锐方向感,在地图上圈圈画画。
我目测了一下,看起来并不远,就是不知道路上还要碰到多少只宠物和警犬!我偷偷瞄了一眼闷油瓶,他正盯着地图一言不发。
前面,一定不好走!
从男子的墓室出来,除了胖子以外其他人没有收获,按地图的指示,平安无事的走过两个房间。
“这是什么?”最前头的潘子停住了。
我走到潘子身后,发现从身后的一米处开始,砖墙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石板墙和壁画。
壁、壁画?! 一阵晕眩!
什么家族墓群!这里明明就是一个地宫!……又被那老家伙忽悠了!
“吴邪,小心!”
听到胖子的叫声,我意识到了什么,转过身……
这只血尸是什么时候追上来的?!
它挥起了血淋淋的双手向我扑过来,没有时间多想,抽出洛阳铲挡在身前,把心一横,闭上了双眼……
嗡——
那东西和金属发出了震动的声响!
落下了!
落下了?
听到声音却没有感觉到任何地分量,怎么回事???
我眯着眼,只见闷油瓶架着他的乌金古刀硬是挡下了血尸的攻击!
“走开。”
闷油瓶吼叫着,一脚踹向了血尸,那血尸向后踉跄了几步。
我从他的身后钻出来,他快速得扫了我一眼,像是在确定我的安全。右腿向后一顿,摆了个直刺的姿势。那剑指着血尸的胸口刺了过去,古刀一瞬间没入血尸的胸口。
此刻闷油瓶和血尸的距离只有一臂之遥。
还没等闷油瓶抽出血尸胸口的刀,那血尸抬起一只血肉模糊的大手,一把抓在闷油瓶的右肩上,衣服、皮肤、顺带着右边的腰包,像风干的纸片似的,被毫不费力的撕碎……
闷油瓶低吼了一声。
“小哥!”
“张起灵!”
砰砰—— 潘子和我几乎同时举起了抢,两声枪声响起,子弹一前一后地贯穿了血尸的头颅。
闷油瓶双手握住了剑把,翻转刀刃向上一挑——生生地砍下了那怪物的一只手臂;剑刃又是一扫,血尸的头颅离开身体飞出了老远,落在潘子的脚边!
垂下了手中的刀,闷油瓶的右边的衣服被血染成了褐色!
“小哥!”我们围了上去,“你怎么样啊!””
闷油瓶一言不发,捂着手臂站在血尸旁。他眉头紧锁看着散落在血尸身边的腰包,恐惧写在他苍白的脸上!
他此刻的脸色和第一房间激战以后的一模一样!他在担心什么?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那血尸的身体下面拖出了半节腰包带子……难道是——那些药?!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吃药的呢?以前大家曾经赤裸相对,除了他那把乌金古刀,没见他依赖任何东西!
“你没事吧!”我侧身挤过潘子他们,凑到闷油瓶的面前。
闷油瓶看着我,额头上冒着细汗,眉头越拧越紧。他突然抓着我的肩膀,我反手托住了他的手肘,想要承受住他的重量却止不住他身体下滑的趋势。我一下失去了平衡,抱着闷油瓶跪坐了下来……
他垂着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我明显感觉到了他的异样——他在发抖!
“小哥这是怎么了?”潘子连忙察看闷油瓶的伤口,取出了急救绷带就要往上缠。
“啊——”闷油瓶猛地推开了我和潘子,挣扎得站起,捧着头痛苦地大叫着。他的叫声嘶声裂肺,像雄狮是草原上的悲鸣,惊天地泣鬼神……
这样的情形我太熟悉了——
出发之前,我去向三叔道别。隔着监护室的玻璃窗,看到的文锦就是这样,由于疼痛而抓狂的哀嚎着。为了阻止她伤害自己,她被几个医生按在床上强行打镇定剂。我那天不怕地不怕的三叔,站在我的身边老泪纵横得看着我……
按照三叔的说法,吃了那个卵可以让身体的时间滞留,甚至有可能返老还童,它也许就是传说中秦始皇和李世民所寻找的仙丹!
可为什么这个药没有在历史上被记载下来。三叔推测出是因为它可怕的后遗症——即是在一定年限以内,蟞王的繁殖会对大脑造成很大程度的创伤:初期会造成失忆,中期开始嗜睡头痛,后期整个大脑被破坏,人在痛不欲生地折磨中慢慢死去!
文锦和闷油瓶同样是下了西沙群岛海斗的人,同样为了保命吃了蟞王的卵!难道说继文锦以后闷油瓶也开始发病了?!
胖子见我们被甩开,立马冲了上去,将闷油瓶扑倒在墙根处,潘子也冲上去补位。闷油瓶被他们俩压制得死死的。
我跪在他身边,“头……很痛是吗?”
闷油瓶费力的喘着气看着我,在他被疼痛折磨的几近绝望的眼神里,我读到了答案!
猜对了!
一瞬间只听见脑子“嗡!”地一响,我两腿发软地瘫坐在地上……当时看到文锦发病是的情形,我只是同情,在这一刻,我才真正感觉到它的残酷!
救他!我一定要救他!!
我一脚踹翻尸体,闷油瓶的药片散落得一地,被那血尸的粘液染成了黄色,恶臭阵阵,已经没有办法利用了!
为什么会这样……
我看着角落里被钳制住的闷油瓶,他右臂上的鲜血已经染红了潘子的衣裳,我心里很清楚:这样的闷油瓶已经走不出这汉墓了!
闷油瓶,是我给他起的外号!从小陪着爷爷做家里的生意,虽没有阅人无数,也有阅人千百!自认看人很准!就连给张起灵的外号,也起得恰到好处!
说他是只冷酷的豹子,不如说他是一颗奇特的植物——只对特定环境有反应!平时里淡淡、冷冷的他,却会对着雪山虔诚的下跪,会在大风暴里奋不顾身的一次又一次的救援同伴。他总能最早感知危险的存在,然后握着他的乌金古刀挡在我们前头!他救过我,帮我胖子和潘子,之所以我们可以经历那么多的危险还能全身而退,全都是因为有他!
潘子的一击手刀落在闷油瓶的脖子上,他不在挣扎,一下子昏死在潘子的臂弯中。潘子扶着他靠在墙壁上,看向了我。
“小三爷,你知道些什么吧!可别瞒我们啊!小哥这是怎么了??”
我看着潘子……
人真的要讲缘分,从第一下斗就是和他们在一起!我们上过雪山,下过怒海。享过富贵,历过生死,他们认识闷油瓶的时间和我一样长。不知为何又想起了奶奶对爷爷说的话:【在危难中和你并肩的人,并不一定能和你共富贵,而在危难中背叛你的人,也并不一定不能相交,世事无常!】确实!这世上有什么事是可以亘古不变的呢?无论将来会是怎样!只要此时此刻我们背靠着背,背负着彼此就已经足够了!
“是蟞王!”
“……”潘子和胖子顿时语塞。
经历过戈壁上的蟞王雾的人,已经不用我多做解释了!
“二十年前,三叔和文锦一起去海斗,最后只有三叔一个人回来!其他人都困在那海斗里,他们吃了蟞王卵保命。据三叔陈述,当时下海斗的一共是十个人,张起灵就是其中之一!”
“二十年前?!!”胖子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这件事确实很难理解,可目前的情形我没有精力去将二十年前和二十年后的事情串起来讲给胖子听,这事情本身还有很多疑团没有解开。对于他的疑问我只是嗯了一声。
“小三爷……你是说,小哥和文锦小姐的情况一样?”从鬼城回来,潘子一直陪着三叔,文锦的情况他比谁都清楚!听我这么一说,特种部队出生的潘子脸色都变了。
我凝重点了点头。
他倆一齐看向昏睡的闷油瓶,像是确认他的存在似的……
墓室里静了下来!
那时阿宁不甘心的死在我的怀里,现在我又要眼睁睁地看着闷油瓶死去。如果可以,我宁愿做个不挣钱的古董店小老板,平平静静的过一辈子,不再接触这种无可奈何的生死。
“不对”胖子啧着嘴,“你们还记得不?七星鲁王墓那一回,那个叫大奎的,被蟞王咬了,全身溃烂而死。小哥和文锦如果照你们说的,是吃了那个东西的卵,为什么只是头痛而已呢?也不见得那里红一块,烂一块的?难道是口服和外用的区别??”
“你还记得鬼城的那些人头吧!”我没好气的说。胖子开玩笑也不分场合。
“……”那些坛子里密封着的祭品头颅,蟞王卵在它们的脑繁殖着,脑壳砸开,那些卵簇拥着像一朵盛开的莲花,占去了脑部三分之一的位置……当时真庆幸这些人已经被杀了,否则一定给活活的痛死不可。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