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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盗墓笔记同人]玉岩石碗-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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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是雷厉风行的人,说着就要收拾东西。
  “妈!”我扣住了她的手,停住了她的动作。
  三叔拖着胖子他们出去了,房间里留下我和父母亲。
  “……别对我这么好!”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有些话真的很难说出口。
  “唉~”母亲长长一声叹息,“真让你爸说中了!”
  “嗯?”
  “我和你爸就料想着,如果我们不来这一趟,也许就永远见不着你了!”
  “妈……其实我不是……”
  “我知道啊!”母亲打断了我的话,“这事儿我们可比你早知道二十几年呢!没有比我和你爸更清楚的了,对不?”
  “……”
  “前天你三叔来找我们,他还没开口,我就知道出事了!当年你爷爷要他赌咒,这辈子不会把你的身世说出来,一辈子也待你像亲侄儿一样!他自己毁了承诺不算,还差点害得我们永远失去了你!”
  “……”
  “……你中秋节不回家,你奶奶天天问,小牙什么时候回来?小牙什么时候回来?这次不是骗你奶奶说你爸单位旅游,我们还出不来呢!要是让她知道你不见了!没准现在已经见到你爷爷了!”
  “……”
  母亲见我一言不发,没有再说下去。她静静地看着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她从包裹里拿出只小盒子。
  “这个……是你爷爷临走前给你爸爸的,说是等你成家了再给你!”
  她打开盒子,递到我的面前。
  那是块玉璧,颜色很深,黑色的底色上有着褐色的纹路。
  “呜……”我再也控制不出自己的感情,哭出声来。
  这块玉壁我见过一次,小的时候无意撞进爷爷的书房,他正在擦拭这块玉璧,他招手放我进去。
  “小牙,你看这是什么?”爷爷指着玉璧上的纹路问我。
  那是我刚刚学会认字,用手指描着纹路,上面是一个有棱角的圆,下面是四条互相交错的脉络!
  我想了想,朗朗地说:“吴!”
  “对了!这个可是爷爷的太爷爷找到的宝贝,一个生着‘吴’字的玉璧,你看多有意思!这个!是要传给吴家子孙的哦!呵呵”
  “是给我的吗?”
  爷爷没有说话。
  我转过脸去,爷爷的眼睛似笑非笑得看着我。
  这段记忆很短,却仿佛生了根似的,我时常在梦里想起……
  “爷爷承认我了吗?”。
  “什么话!”一直沉默的父亲终于安奈不住了。“你爷爷从来都是把你当亲孙子一样!你的名字,就是爷爷起着要给第一个孙子的!男孩就叫吴邪,女孩就叫吴瑕。他很早很早以前就取好的!”
  “爷爷……”
  母亲把我抱进她的怀里,轻拍着我的臂膀,就像小时候哄我睡觉时那样。
  “吴邪,回去吧!以后你要做什么都好,只要让爸妈知道你平安快乐就足够了!”
  几天以内,第二次听到这句话。
  一度绝望地以为自己已经一无所有,将孤独地站在天地间。一转眼,所有失去的又一次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如果再不知足地自怜自哀下去还算什么男人!
  “我回去……我跟爸妈回去!”
  一天没有看到闷油瓶,太阳快下山了我有些担心起来。于是让胖子搬了张条凳在院里坐着等。
  眼见着太阳,从大饼变成量角器,最后留下一片晚霞潇洒得日落西山。
  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屋,只见一条长长的影子从屋后面自留地走出来。
  闷油瓶的身型很远就能认出来,我迎了上去……
  他的手里拿着一个狭长的盒子。
  “夜凉,进屋。”闷油瓶丢了一句电报内容,从我身边走过。
  “那个……我爸妈来了!”
  他的一只脚踩在竹制的台阶上,停住了。
  “我想回杭州!”
  “……嗯。”
  “那你呢?”
  闷油瓶没有回答。他调转了身子,走到了我的面前。伸出他的左手,搭上了我的右手,我第一反射地想要缩手,却被他牢牢的握在掌心里……
  “随你。”
  他走在我的前头,就这么牵着,一步一步走向台阶。
  天色暗了下来,一天的热气慢慢的散去,虽然同样是夏季杭州这个月份要比这里要凉爽许多。捏着闷油瓶微凉的手,看来他的体质如此,我心里琢磨着,闷油瓶那个朝北的房间得让它暖起来才行!
  第三天,用「要回家就吃罗宋汤」为名,我把爸妈和三叔送上了飞机。
  胖子上次在杭州的买卖做到一半就被我拖到云南来了。于是他这次先和我们一起回杭州。正好三叔下月初要做四十五岁生日,顺带着吃了生日宴再回北京去。
  来的时候二个人,回去的时候变成了四个。我、闷油瓶、胖子还有稼禾,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上了火车。
  车程过半,人都乏了。闷油瓶早就窝在座位里睡着了!前座的胖子脑袋都歪到了过道上,时常有路过的人会蹭到他的脑袋,胖子会骂上几声,然后接着睡。
  身子还是有些软,脑子倒是清醒得很,一点睡意都没有。这几天睡得太多了,七、八十个小时我起码睡了六十个……
  我挪了挪身子,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狭小的空间里,脚一伸踢到胖子座位底下的东西,那只一路上他从不离手的包裹……来的时候没见他拿着!该不是在齐鲁墓那种情况下,这摸金还能带出东西来?
  我悄悄地解开包裹,里面是一个木盒子。这盒子有几分眼熟。
  把盒子从包裹里抽出,我小心地把盒子放在自己的腿上保持平衡,努力不去碰到身边熟睡的闷油瓶。
  盒子的年代很近,插口是新式的金属月牙插。这不是那天傍晚闷油瓶手上抱着的东西吗?
  转开插口,托着金属口打开盒子。
  里面——
  裹着深蓝色丝绒的海绵上,压着一把钢口锃亮的古剑!
  看这刀口,就像是刚打出来的。这古式的刀柄和刀刃上磨得很平的刻纹,绝不是近代的东西!
  翻过了刀身,背后的刀刃上刻了两个字……
  如果我没有认错,这两个字是古体的「纯」和「钧」字!
  我的全身像过了电似的,越王的传说、胖子的话、「豪曹」从闷子手里被掷出的情景……我连忙合上了盒子塞进包裹里,放回原处。
  「豪曹」换了「纯钧」,胖子这下发了!一路上没抱着流口水,心理素质真算不错了!
  我就说嘛!!那次和胖子提那把「豪曹」弄丢的事情,一块钱看得比圆台面还大的铁公鸡竟然那么大方地说:算了!
  原来闷油瓶已经代我交涉过了么?
  想来,这种浮云一般的东西也只有身边熟睡的人可以拿得出手了。
  曾经以为闷油瓶的嗜睡是因为蟞王卵造成的,后来毒解了,他还是没事就睡觉。我时常在想,他这么爱睡是不是因为这是打发时间最好的方式呢?
  起灵,你的寂寞从来都没人懂过?
  我伸手搭上他的脸颊,轻轻一揽,闷油瓶的脑袋落在我的肩膀上。他右手搭在两个座位中间的把手上,五根修长的手指垂着。
  我摊开手掌,契合着他的手型指尖对着指尖,当触碰到的那一刻,像有什么东西在心里泛滥开了……是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这样的情愫之前我从来都没有过。想和他在一起,分分秒秒在一起!这种感觉是那么的强烈,强烈到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
  见他没有反应,我放大了胆子,手掌一偏,手指划过他的指缝,成功的十指相扣~
  目光从手掌移到了闷油瓶的脸上!对于他而言,我也许只是一个过客……除了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刻,我还能做什么呢?
  纠缠的手臂,紧扣的双手。
  我轻笑了一声,脸颊倚在了闷油瓶的头顶上……
  如果能永远在一起该有多好?
  尾声
  三叔的生日在国庆长假里。这时候请客,没有人能推说有事不来。于是,那老狐狸收红包收得不亦乐乎~
  我带着闷油瓶去给他拜寿,礼物是免不了!
  这张董其昌的字画真迹可真花了我不少……功夫还算是小事,主要是钱啊!!!
  齐鲁墓啥都没捞到,还搭了路费和医药费!身后那位仁兄,有好东西便宜胖子也不便宜我,想想就生气!!
  “你们来了啊!”开门的是陈文锦。
  从云南回来再次见到她,我手里的锦盒差点落到地上……
  闷油瓶眼疾手快一把抄起从我手上滑落的盒子,递给了文锦。
  我站在三叔家的阳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捶着栏杆。
  ——怎么现在才想起来!
  齐鲁墓里总觉得九婀的长相哪里见过……文锦的眉目简直就是九婀的翻版!!难怪闷油瓶会对文锦的事情那么紧张,原来不只是血缘,连皮囊他都无法释怀么?
  一双手擦过了腰际,环到我的身前……
  “起灵!”
  “嗯。”
  “我一直在想,你墓里和我说的话……你说,这千百年来,对你好的只有九婀和我!既然「九婀」不是唯一,那么我也不会是!等我百年之后还会有第二个「九婀」,第二个「吴邪」吧?”
  说出来了……还是说出来了!我告诉过自己,本来我和他在时间长短的概念上就不是对等的,让他做出承诺其实一点意义都没有!
  “不会的!”
  “……人总有生老病死的!”我叹了口气。
  “你不会!”
  “什么意思……嗯?等一下!”自从云南回来,每天早上闷油瓶都会拿着玉岩石碗,盛着一碗黏糊糊成色类似于猪油的东西捏着我的鼻子灌下去!前几天我还反抗几下,直至充分地认识到任何反抗的行为在闷油瓶面前无效时,我开始自己拿着碗喝……
  “难道是……”我挣脱了他的双手,猛地转过身。
  闷油瓶在笑——
  不同于他平时只是勾着嘴角的笑容,他咧着嘴,连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形,头一次注意到他的牙齿也是那么的洁白整理!
  “吴邪就只有一个……我等不了二千年,再去找下一个!”
  闷油瓶自己一定不知道,在太阳底下他的笑容有多灿烂!
  如果与九婀的相遇注定了你2000年阴霾的生活,那么和我吴邪在一起,我要让你正大光明的站在太阳底下无忧无虑的微笑着!
  我拨开了他挡住眼睛的额发。
  “如果回去得早,我们去理发吧!”
  “嗯。”
  “喏!那个人看到没?刚走过黑板报的……”
  “嗯?”
  “咳……其实,我一直在想哈……你理这种头,会是什么样子!”
  “……”
  “唉?……你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不染色还不行么?喂……回来啊!!”
  —全文完—

  番外篇

  《玉岩石碗》一《终点的起点》
  战争打了停停了打,小城外早已外江山易主,也许是四面环山的缘故,这里平静得如室外桃园一般。
  天空阴沉沉的,小城被蒙上了一层灰色。
  才下过雨,青砖地还是湿的。
  一个的男人在一条狭长的巷子里停下了脚步,黑色水貂皮做的披风从他的下颚覆盖到了脚面,他的皮靴在青砖地上一碾,身体旋转了90度。披风由于惯性旋出了一个潇洒的弧度。
  男人停下的地方是当地赫赫有名的府邸门口,那没有尽头的青色围墙围起了一个荣耀的家族,黑色的瓦片挑着精致的瓦当威严的眺望这远方,在它们的下方那狭窄的木门像一位沉默卫士监视着进出的人们。
  男人从披风里伸出了带着手套的右手,那是一副定制的手套为的是配合他那两只极长的手指。他推着门环在门上敲了三下便垂下手等着,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这个占了县城一半面积的宅子里能不能有人听见!
  吱呀——
  男人的手离开不到一分钟,木门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两鬓花白的头发暗示了他的年龄。
  荣叔,这个宅子的大管家。在这宅子里的风雨四十年早就白了他的发,然后他眼睛里的东西却告诉看着他的人:他的睿智不减当年。
  “张爷,你可回来了!老爷在花厅等您!”向来稳重的荣叔这一次却丝毫不演示自己的焦急情绪,将男人迎进了宅子。
  “老爷今天早上问过三回,大爷坐不住了,说是去码头接您,您遇着没有?……”荣叔跟在他后头穿梭在四方围廊里。“刘大夫刚走,说……”
  “说什么?”男人突然停下脚步。
  “说……能不能撑过去,就看今晚了。”
  男人拧起了眉头,加快了前进的脚步。
  过了垂花门,拐进了一个幽静的院落。
  荣叔连忙跑到男人的前头,毕恭毕敬的前倾了身子。
  “老爷,张爷回来了。”
  荣叔刚想推开门,那镂花格子门自己开了,门里的人走了出来,那人看了一眼男人,便让进了门,“先进屋!”
  开门的人便是荣叔嘴里的“老爷”,是一个五十出头的男人,正值壮年的他拥有着敏捷的思维和处于顶峰的精力,即使已经数天没有合过眼,在人前依旧英姿飒爽、风度翩翩。
  男人走进屋子,一扯领口的带子裘皮披风滑下了肩膀,伸手一提,披风交到了身后荣叔的手里。穿着披风很难让人想象,这是一个那么清瘦的男人。原本埋在毛领里的脸整个儿露了出来,过长的额发依旧挡了半边脸。他摘掉了手套,径直走到堂上的正位坐下。
  见男人坐下,屋子的主人才在他的右手边坐下,“张爷的房间打扫干净,告诉厨房晚上那顿照张爷的口味做……”
  “别忙了。”男人打断了宅子主人的话,随即从怀里到处了一个器皿,“我这就去惠萍那里。”
  宅子主人看了那器皿一眼。传说这只碗是神器。到底是不是,他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儿媳妇和孙子的命就系在这个玉碗上了。其实自己很清楚只要是他出手,没有可能会落空。当年他不正是拿回那二十四香金葡萄救了尧儿的命么?
  顺着碗向上望去,看到的东西触目惊心:“你受伤了!”
  殷红色的血迹干涸在男人没有血色的手臂上,原本的白色衣袖被染成扎眼的深红色。
  “不碍事。”男人挽下袖子就要走。
  却被一把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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