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同人 当玄震成为陵越 by装果汁的杯子(强强 年下 情有独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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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师弟平乐安康此生无忧。
第三个愿望,能够找到尹千觞,就此……就此……
芙兰面上微红,所幸夜色灯火本就微醺,也不显得突兀。半眯了眼睛有些忐忑地看去,却是只见先前的花灯撞在了一艘随波逐流缓行而来的花船上,一声极轻的碰撞声,花灯被逼的退了退,紧紧依靠在了船沿……
神情黯淡了下,芙兰摇摇头,拉了陵越的手。
“师兄,我们走吧。”
陵越看了眼搁浅的花灯,眉心微皱,沉默片刻,点点头应了。
“……好。”
一撩衣袍,已是站起身来。
师兄妹两人并肩而去,花船之上忽然走出一位面容温雅的男子,看了芙兰和陵越远去的身影,面上浮现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身后,原先只是一发一发接连而上的烟火停了,待得那墨色夜空中残留的花火痕迹已经湮灭,方才一声声巨响连发,数响烟火齐齐窜入空中,百花齐放一般,绚烂了整个夜色。
陵越闻声回头,见了烟火,也远远撞进了立于船头的男子眼瞳,这漫天星辉满夜烟花,似乎,终究也暖不得男子眸底的深沉。
“好漂亮。”
一手提溜着昏迷的百里屠苏,身着民族服饰的少女抬头看了漫天的烟火,唇角弯了弯,露出一个纯然灿烂的笑容。
第一次来到地面的风晴雪,虽说已是少女的模样,却是因为从未涉足人世而有些不通世事,不过,单纯归单纯,有些时候还是意外的彪悍的。比如说,她现在就顶着满街人的诧异目光,一手拎小鸡一样拎着比她还要高一些的百里屠苏,很坦然地站在街上抬头看了烟火。
笑容方才绽放,她又是有些担心地皱了皱眉,空着的手抵了下颚,低头看了百里屠苏。他在先前为了拿回那把剑跟她动手时候受了伤,然后就是红了眼很奇怪地爆发煞气,伤了她之后又自顾自昏倒不醒……风晴雪表示,第一次遇到这么奇怪的情形,鸭梨很大……
不过,作为敢作敢当,坦然承认自己无故拿了百里屠苏的剑引发这一系列事情的好姑娘,风晴雪毅然决定照料起昏迷不醒的百里屠苏。
不过,当务之急,药铺在哪里……?
风晴雪四下里张望了,看见行人匆匆,看见绣楼前热闹非常,看见……大门紧闭的药铺。
姑娘皱了皱眉,有些苦恼。
“这是……百里少侠?”
耳边忽然传来带了疑惑的声音,音色温润雅致,听起来仿佛便是带了一阵安定人心的力量,风晴雪闻声看去,漫天烟火之下,一人长身玉立笑容温润,眉间却是隐隐揉了忧色,目光落在被她提溜着的百里屠苏身上。
“你认识他?”
风晴雪略略侧了侧脑袋,面上的疑惑神色毫不掩饰,带了些好奇,却没有怀疑。
青年合袖一拱手,略略弯了腰。
“在下欧阳少恭,曾蒙百里少侠救命之恩,略略通医理,现下时辰已晚,姑娘若是不弃,可与百里少侠同至在下船中,略施诊治。”
风晴雪点点头,笑了起来,她本就生的好看,气质更是纯洁无垢,笑起来时候眉眼间似乎都弥散开来一阵柔和的暖意。
“好。谢谢你。”
怎不思念
芙兰不愿意在琴川客栈住下,陵越便是随着她在雾灵山涧中宿了。夜色渐浓,幽幽虫鸣伴了浅浅的花香浮动,山崖之下潺潺涧水映了漫天星辉,泛着粼粼波光,水纹潋滟。
芙兰玩着酒壶对了潺潺的溪水发了整夜的呆,陵越则是闭目修行帮她守了整夜。
待到山林间晨雾渐散,日出东方,芙兰才站起身,捞了水洗了把脸,拉了陵越御剑而走,这一次要去的地方,是江都。
百里屠苏醒来的时候,正对上了阿翔黑溜溜的眼睛,后者立马仰头叫了一声,扑腾翅膀飞到床前的桌子上,拿爪子抓了抓桌面,表情十分明显——求喂食。
将失而复得的焚寂包扎严实负于背后,百里屠苏站起身来,平伸出左手,阿翔把脑袋一拧,爪子又挠了几下——肉!面上的神情微露出些无奈,百里屠苏许诺了阿翔两块上好的五花肉之后,才哄得从昨儿开始就闹了脾气的它乖乖飞回来,不停在伸出的手臂上,而是稳稳当当地站了肩膀。
至于那个不问自取拿了焚寂,又是致使他煞气发作的女子,百里屠苏则是没什么性质去问她的去向。尽管,昨晚也算是她救了他。
百里屠苏略一侧头,正是看见阿翔鼓囊囊的前胸,羽毛蓬松光亮,在他和师兄两人可以算得上是溺爱的方式下,阿翔的减肥大计至今也未成功……
想到阿翔之前在翻云寨中被那些人错认成芦花鸡的场景,百里屠苏眉头皱了起来,就算阿翔稍微胖了一点,也还是一只很厉害的海东青。师兄送的第一份礼物,怎么允许那些人胡乱相称!
欧阳少恭撩了帘子走进来,略略愣了愣,微笑了点点头。
“百里少侠既已醒了,不若便与我和寂桐同用些吃食。现下时辰尚早,待得我将寂桐安置了,便出发去寻玉璜碎片的线索,可好?”
百里屠苏点点头,对了欧阳少恭一拱手。
“如此,便多谢欧阳先生了。”
欧阳少恭此人,百里屠苏先前因为接了人家寻人的任务去往翻云寨,在那里的地牢里顺带连着任务目标一并救着出来的几人之一。至此,也不过是萍水相逢,就此别过便无交际。
只不过,在打倒山寨中的妖化山寨大王时候,那一枚诡谲的可以吸收人的魂魄玉璜碎片的出现,却是让他注意到了欧阳少恭。在日渐苏醒的记忆里,那种灵魂被无形的力量牵引一般齐齐飞向某处的画面,和之前的情景重合可。
而据欧阳少恭所言,那玉璜碎片,正是从他所属门派青玉坛之中流出。此次欧阳少恭离走青玉坛,除却因为不满青玉坛现任坛主雷严夺权之外,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为了找回青玉坛先前莫名破碎又流失出去的玉璜,以防铸成大祸。
还有一点……
……欧阳少恭,正在研究如何炼制出起死回生的药材,并且,略有成效。
想起在翻云寨寨主借助玉璜以人为材料炼制所谓仙丹的密地里,欧阳少恭给那分明已是气绝的村人喂下的丹药,百里屠苏略略皱了皱眉。
他看得分明,尽管那人最后仍是未有救活,却是真真切切的,有一个瞬间,睁开了眼睛回了气息。
若是这般……会不会,等到起死回生之药研制而成之时,娘就可以……
思及此,饶是百里屠苏素来冷淡的心性,也忍不住有些难以抑制,先前被压制下来的煞气隐隐有些浮动。他眉心皱得越发紧了些,唇角也是抿了起来,忽然间,就是想到了自家师兄皱眉肃颜的模样。
在他初至天墉之时,夜间每每梦见屠村之时的场景,忆起被他一个一个亲手葬在冰炎洞中冰封了去的故人,也曾问过师兄,有没有死而复生的术法。那时候,他是坚定着,若是有着起死回生之法,无论任何代价,都要下山去复活娘。
……无论如何,都想再见上一面。哪怕依旧是如同曾经无数次的,不理不睬,冷漠严厉。
那时候,师兄摇头否认了,也不多解释,只将他拉起盖了脑袋的被子往下压了压,露出脸来。侧了身子用手肘撑在枕头上,动作有些生疏地一下一下拍了,很奇怪的,令人安心,让人眷恋……
迷迷糊糊之间,他记得师兄似乎开口说了什么,那时候并不记得,后来却是不知怎么,每每想起,都是清晰地好像师兄就着耳边叮嘱一般。
师兄说,六界之间,人类并不是唯一的生灵。生者为人,居于人界,死者为鬼,居于鬼界,而死者轮回转世之后为妖为兽为人,则是前尘往事皆断,又是一个新的轮回,可为重生,如此往复。若有流连现世不愿离去者,则是盘桓与忘川蒿里,不得轮回,不得……重生。
师兄说,死者复生,有违天道伦常,不可胡乱尝试。
师兄说,……生死之事,毋需过于执着。
最后的那一句‘执着’,百里屠苏在半睡半醒间等了很久,待得话音落了,不知为何就是伸出手握住了什么,收的紧了搂在怀里,才安心睡去。
现在想来,那一句话,与其说是师兄对着自己说的,倒不如说,师兄是在告诉着他自己什么。
只是……他终还是……违了师兄的意思,逆了他的关心,私自下了天墉……
在心里默念了句对不起,百里屠苏心情很不好,一想到自家师兄面上可能出现的神情,再想到到时候师兄下山来拿自己回去时候可能出现的场景,他本来就冷淡的脸色现在沉得几乎要凝出冰来。
欧阳少恭将他的神色变化收在眼底,却也不提,笑容温润地摆了摆手顺了百里屠苏先前的话语示意不必介意
而后,就是转身十分有主人风范地引了百里屠苏入前舱,吃饭。
待得百里屠苏和欧阳少恭走了,一旁柜子底下才钻出来一只金黄毛茸茸的小狐狸,湿漉漉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们的背影,有些丧气地蹲下来,拿前爪挠了挠脸。
一阵光芒闪过,身着灵狐初现衣裳的小姑娘在了先前小狐狸的位子上,和它一样的动作,娇俏的小脸垮的有些丧气,皱了眉头委屈地揉了揉眼睛。
“屠苏哥哥……不理我……”
小姑娘兀自沮丧了一会儿,站起身,搓了搓自己的辫稍,又摸摸蓬松的衣摆,没摸到尾巴,忙伸手往头顶摸,没摸到耳朵,登时就是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很是可爱。
“没有尾巴,没有耳朵,嘻嘻,今天变好了~”
小姑娘襄铃是只狐妖,年纪尚幼却是传承了九尾天狐的血脉,年纪小小就可以化形成人,虽然常常会多对耳朵露个尾巴什么的。而小狐狸离家出走,则是为了寻找她未曾蒙面的娘——爹已经不在了,找也找不到……
先前在翻云寨一并被百里屠苏救了之后,小姑娘就是卯足了劲认定救命恩人不放手——情窦初开的少女情节啊~
江都赌坊(抓虫)
吃了早饭,欧阳少恭扶着寂桐下了船,百里屠苏却是在甲板上停了片刻,目光落在了搁浅在船舷边的一片粉色花灯上,顿了顿,又是移了开来。
将希望寄托在这般虚无缥缈之物上,师兄素来不喜。
而既然师兄不喜,他自是亦然。
敛了眼眸,百里屠苏沉默着向前走去,阿翔蹲在他肩膀上,饱餐一顿之后懒洋洋地缩着,很满足。
……
…………
江都和琴川的江南水乡典雅精致安宁的气氛不同,因为直接长江,又有着通商来往的大码头,所以江都城中的建筑风格大气却又在细节上柔和了异域风情,别有一番风味。道路齐整铺了大块的石板,纵是策马也无不可,时不时还可以看见车行与其中。
陵越与芙兰从城门走进来,一个是下意识地去侠义榜那儿看了看,一个却是径直瞅了大路左手边一连串的赌坊。纵使芙兰自觉和尹千觞是朋友,也深以为他绝对是大巧若拙,但是这也不能否认……尹千觞爱喝酒爱赌,总之市井落拓之徒的形象那是毫不掩饰任谁都能一眼看出……
芙兰琢磨了下,看了看习惯成自然,正在仔细研究侠义榜的师兄,那股子一看就是严谨凛然一丝不苟的气势……小姑娘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跟师兄说这个比较好。
于是,便放轻了脚步,蹑手蹑脚地向了赌坊走去。
陵越收回看向侠义榜的视线,有些无奈地看了自家师妹小心翼翼的模样,摇摇头,在她看回来时候重新转头‘认真研究’。
待得她的身影消失在赌坊白墙青瓦的围墙内时,陵越才举步跟上,面上神情已是冷了下来,嘴角抿得紧——那谁,教坏我师妹是吧,我记住了。
赌坊里的氛围并不好,用厚厚的不透光的布帘遮了,只从屋顶开的通气孔中投射进来几缕日光,晕暗地只亮了那东一座西一桌的赌桌。各色各样的人围着赌桌,大声小声嚷嚷了要下注,有赢了的人毫无形象大笑不止的,也有输了的人嚎啕大哭打滚耍赖的。
芙兰只掀开门帘走进去,就是皱了眉。
偏偏有人还没眼色,只看见掀了门帘进来的小姑娘长得俏生生水灵灵好看的紧,却没看见人家小姑娘手边的长剑也是锋利的紧。只自顾自咧了嘴露出一个笑容,吃得脑满肠肥的脸上肉一颤,挤到了一堆,耸着肩膀凑了过去。
“小娘子长得好漂亮啊,到这儿来是不是找哥哥我~”
说着,还伸手拨拉了下稀疏的头发,壮硕的身子努力挺起,摆出一副玉树临风的模样。
芙兰没搭理他,视线逡巡在攒聚的人头中,努力辨认了想要找出自己熟悉的那个身影。
“陈财,你不行啊,人家小娘子不搭理你~”
一个瘦高的男子满脸猥琐的笑,用肩膀耸了耸肥硕的陈财,咧着嘴笑出了一口黄牙。
“余大发你笑个屁,”
陈财啐了一声,一巴掌拍在余大发身上,拍的他一个踉跄,也不笑了,就谄着脸对了竖着眉毛的陈财迭声道是。陈财被恭维的舒服了,一松肩膀,歪了身子,把重心放在左脚上,不丁不八地站着,右手掂量了个骰子
“人家小娘子那是害羞,你懂不!”
说了,伸手就谄着脸向了芙兰蹭过去,想要摸她的脸蛋。
芙兰神色一冷,还没拔剑,就是听见陈财哎呦一声,捧了先前伸出去的那只手浑身都抖了起来。
“谁!”
陈财疼的满脸的肉都挤到一起,龇牙咧嘴恨恨喝了。
“是哪个没长眼的小兔崽子敢暗算老子!!”
余大发也挺了胸膛,气势汹汹地瞪了三角眼开口跟了问谁。
“啊哈哈~~”
原本轰轰的人群忽然安静了下来,沉默没一会儿,就是爆出一阵笑声。丢了脸面的陈财和余大发脸都涨红了,骂骂咧咧不干不净地不停,眼神还时不时往芙兰身上瞥。
芙兰哪见识过这种场景,就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