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无悔弥望 作者:银杏(晋江2012.7.18完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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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够格吗?在友谊赛之后,未弥深刻地见识了幸村的另外一面,也了解到自己对他的认识或许连朋友都称不上,这种邀约妥贴吗?更何况,要是幸村根本就没把他那句话当一回事怎么办?说不定他只是随口说说的,这么一来认真看待的自己不就显得愚昧了?
而且重点是,约幸村这样的人……网球部长,立海大附中梦中情人排名TOP1的幸村……会不会太不自量力了?其他人如果这样想也就算了,要是幸村同学也这样认为,未弥真的会很想自我了断──
「幸村同学!」
不过放弃尝试,不属于未弥的人生哲学。她的手汗似乎渗进了票根,在口袋里。
「怎么了吗?啊、妳的衬衫有一角没扎进去喔。」
未弥红着脸把衬衫的下缘塞到裙子哩,然后再度鼓起勇气说道──
「那个……呃、嗯……这礼拜天……」未弥撇过头,眼神四处游移,不敢直视幸村的脸庞。「之前幸村同学提过喜欢画画……那个……我……手边刚好有两张美术馆的优待卷……不知道……幸村同学……」
音量越来越微弱且词不达意,她暗中痛骂自己没用。可是──这是她第一次邀约男生出去耶!对象还是幸、村、同、学!
「周末网球部有练习。」坐在她一旁的幸村很快地回复了,就在未弥怀疑自己的意思是否有传达给幸村时。
「这样啊……那么请当我没说。」
啊啊──正因为对象是幸村,所以被拒绝也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嘛。老实说,她并不意外,虽然她心底还有一点点微量的期待。
「呵呵呵,说的也是,幸村同学这么忙……可以去才奇怪吧。」
而且邀约的人还是自己,这样普通平凡没有特殊才华又散漫迷糊的自己,完全不足以构成诱因,又不是像悠花那样的美少女模特。
「……但是礼拜天有空喔。」
「幸村同学,我会找其他人的,请不用担心……唉。」
未弥沮丧地叹了口长气,放空了几秒后,「礼拜天有空」这五个字才缓缓地飘进她的耳道。她猛然回过神,从椅子上弹跳起来:「……等等!你是说真的吗?幸村同学?」
幸村有些被未弥突如其然的动作震惊到,两人四目相接,未弥的双眼睁的好大,一脸不可置信。
「是的。」幸村点点头,微笑说道:「我是说礼拜天可以的。」
当下未弥好像听见了天国的钟声。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真田跟我求婚,我一定立刻答应!(屁话请无视)
银杏
☆、1…16 美术馆
与祈园未弥说好的时间是礼拜天早上九点半,在车站的广场前,他们将一同步行至美术馆。幸村并没有特别早起,他本来就不是嗜睡或是喜爱赖床的人,他按照平常的步调梳洗后出门,悠闲舒缓地散步到了集合地点,望着着东升的旭日,品尝着早晨的清新空气。他习惯比约定时间提前十分钟,然而令他讶异的是,当他到达约定地时,祈园已经坐在广场的长椅上了,挺直着她的背脊,直视着前方。
独自一人坐在那儿的祈园念念有词,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当幸村走进她的身边时,她的反应像是吓了一跳,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椅子上站起,胸前的黑色相机上下晃动。幸村注意了一下她的打扮,十分简单,一件粉绿色、上头点缀着白色波点的衬衫,以及一条深蓝色的牛仔裤,脚上是黑色的帆布鞋,鼻梁上依然架着平日就会戴的眼镜。
「啊、幸村同学,你可真早!」虽然有些慌忙,但祈园仍然朝气蓬勃,她看看手上的腕表。「现在才二十分呢。」
幸村解释这是他的个人习惯,并顺势问了祈园是何时来到广场的。
「八点半!」
幸村并无掩饰他的惊讶之状。「那不就是一小时前?祈园同学,难道妳记错时间了?」
听到幸村这么说,祈园有些不好意思,然而脸上的笑容又是那样的真挚生动。「我怕让幸村同学等嘛……所以不知不觉就这么早来了。」然后她指指胸前的相机。「不过我可不无聊喔,刚刚我在这拍到了不少有趣的东西!」
然后她打开相机的电源开关,给幸村浏览了一遍不久前拍的照片,大概有十来张左右,他们就这样边走边聊,往美术馆的方向前去了。祈园真是一个活力充沛的人,在行进的过程中,她兴致高昂地和幸村分享了她对摄影的热诚,脸庞的线条活泼泼地,幸村觉得这样的情况,就像是一脚踏进了地面上平坦的水洼,然后裤管被溅起的水滴染湿了。同样地,他也被祈园乐在其中的兴趣感染了。从头到尾,幸村没有一刻不是莞尔听着,出自于内心的,并非逢场作戏或是基于社交礼仪。
祈园从四岁那一年接触到相机,之后便无法自拔地疯狂热衷起来,到现在,已经成为了她生活与人生中的一部份,无法割舍。这点和他一样,幸村也是在其年幼之时认识了网球,然后与之成为至交,最后成为了一个与球场难分难舍的人。所以他很能够理解,摄影对于祇园来说,是一个如何重要的心灵活动,她讲述时的神情快乐的无比纯粹,尤其在耀眼的阳光投射之下,她的笑脸闪闪发亮。
而现在,他们已经来到了美术馆里头,走没几步路,正要来到第一幅画作前,祇园猛然发觉自己忘了拿导览介绍,又跑了回去入口附近。
就在幸村一个人独自在原地等候时,有位妆彩入时,身穿着细肩带小可爱与迷你短裙,头发染成偏金的亚麻色的时髦女孩走了过来,主动向幸村搭话:「嗨!你也是一个人吗?要不要一起逛逛呢?」
她蜜糖色的唇向上勾起,诱惑猎物自投怀抱,她的穿著打扮在安静祥和的美术馆形成了违和的存在。幸村向来不吃这一套,或者可以说对于此十分反感,用绚丽地外表哗众取宠,光以为倚靠肉体就能随心所欲,这个陌生人给了他如此的联想。
「不好意思了,我今天是跟人一起来的。」
幸村马上一口回绝。就在他说完不到几秒钟,祇园从他身后气喘吁吁地出现了,一口气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我回来了,让你……久等了……」
然后身前的那女人,看到低着头喘气的祇园之后,一脸怪相,径自走开了。平静呼吸之后的祇园抬起下巴。「我们走吧!今天的主题恰好是幸村同学喜欢的水彩画呢!」
一路上,他们颇为热烈地讨论一幅又一幅地画作。他们讨论了色彩的调配与作者的构图方式,以及远近的手法运用等等。
「这幅画最上头红与金的搭配,制造了喧闹的情境,然而下半部灰暗深沉的色调,却给人一种截然不同的感受……」目不转睛地祇园,专注地盯着墙壁上的画。「大概作者的心情是相当矛盾与复杂的吧!」
而正因为祇园对于西方古典的画派并无深入的研究,所以她更可以从非科学、一般大众的角度去感受作画者意图传达的情感。这点令幸村感到惊喜。
他想,答应祇园来美术馆,可真是做对了选择。如果是和网球部的正选们来看的话,有几个人大概一进来便会一溜烟地冲到出口处吧,像是丸井和切原。而且,虽然观赏图画是幸村的兴趣,但是他并未见到祇园露出一丝一毫地乏味疲惫之情,似乎他带动了另一个人对于他的喜好的热情,这给他感觉是好的。
「啊、这圆圈的颜色,和网球部校队服的很相似呢!」
祇园像是获得了什么难得的发现,新奇的说着。
「说到这个……」幸村想起了祇园替他拍的那张照片。「为什么祇园同学没有给我正在打球的照片呢?」
于是他顺口提起,前几天切原拿着从真理那边得来的照片,兴高采烈地大肆炫耀在照片中握着球拍时他的飞跃。
「这是因为……」正在行走的祇园这时停下了她的脚步。「那时候,幸村同学的网球让我太震撼了,我一心一意地看着比赛,便没有认真的摄影了。」
然后她害臊地歪着头,有点歉疚地说道:「抱歉……明明就说好了要拍幸村同学在球场上的样子的。」
「这点倒是无所谓,不过……」
幸村的身体与话语为铁制的支架所阻挡,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到了出口处。在时间与步伐的流动中,他们已经观赏完了所有的展览作品。
「咕噜噜噜──」
此时,来自于祇园那儿的方向发出连续的响声,也连带地迅速胀红她的脸颊,她苦笑地望着幸村。
幸村迎来未弥尴尬的眼色,微笑地点了点头。「我知道这附近有家不错的餐厅。」
作者有话要说:Ya~不知各位看得如何呢?
银杏
☆、1…17 秘密
今天的天气相当爽朗,天空一片无边无际的青蓝,其上只点缀了几片白花花的云朵。然而气温又是那样宜人,暖呼呼的而不炽人,不时还有微风吹起撩人的发丝,似乎与露出的耳轻声地说着密语。
未弥现在也正和自己说着悄悄话。不久前身为副班长的阳子因为毕业旅行的缘故而去开会,所以她只得一个人解决午餐,她不想待在教室里头,省的一个人而显得注目。未弥走到校园情侣钟情的嫩绿色草皮,捡了一个无人安静的角落,打开便当盒盖子,默默地吃了起来。
幸村与她一同到美术馆的那天,让她直到现在依然眷恋不已。这件事她并没有跟任何人提起,包括住在同个屋檐下的悠花,以及最要好的朋友阳子,或者是每天一起打扫楼梯前空地的凛央。如果幸村也没和别人说的话,那就是只属于他俩的私密经验了,就这个并未被证实的假设,她的心窝好像淌出蜜来,甜的令人发痒。
直到现在,她依然对能和幸村出游这件事感到不可思议,一个月前的某天晚上,趴在书桌上的她还笃定地认为这辈子都不会和幸村有交集呢。
更不用说前一天的夜晚她根本难以入眠,所以她才可以早一小时到达车站前的广场。其实,在看到幸村之后,未弥便无法停止盯着幸村瞧了。镜片底下,她睁着那双惯于检视与捕捉、并停留于美的事物的眼,毫不掩饰地将目光投射在幸村身上。
她没有见过穿着便服的幸村,这是当然的,平常哪有什么机会让幸村穿便服呢?就算友谊赛于假日举办,幸村还是得穿着运动服的。
外头套了件粉紫色的格纹衬衫,里头是白色的棉质上衣,上头有类似草本植物的图腾,轻松写意。下半身则是卡其绿的长裤,膝盖两侧的口袋增添了随性,并不太过正式拘谨。而脚上是绑带的靴子,上端不规则地向外翻出,在整体偏向中性的打扮上,增加了些许男孩特有的味道。
太好看了!幸村穿便服好好看!未弥陶陶然地沉醉着。
不过,她现在回忆起来,发觉幸村和她在一起时,几乎都是她叽叽喳喳的不停说话。从一刚开始她给幸村看相机里的照片开始,到离开美术馆去吃饭前。幸村会不会觉得不耐烦呢?
直到他们俩面对面坐在餐厅里的时候,他们才开始像是在聊天的谈话,幸村延续了那个被未弥的胃袋所发出的咕噜声而打断的话题。
「对于那场比赛妳有什么看法?」
幸村所言,指的当然便是那场友谊赛了。他浅浅地笑道:「不需要太严肃,我想听听祈园同学的想法,因为妳看得似乎很认真啊。」
因为幸村这样问了,所以未弥率直了说出了自己的感受。神之子、震撼、球场上的游刃有余,强大的实力,飘动的制服就像一面骄傲的旗帜……之类的。
「只不过,幸村同学……」说到这儿,未弥停顿了,貌似正顾忌着些什么。「这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吧。」
接收到幸村肯定的眼神,未弥咽下了一口水。「那个……只是我个人的观察啦,总觉得,有些哀伤呢。」
「什么?」
「看着幸村同学打球的样子,会给我哀伤的联想。」
未弥的吸管搅动着杯中的红茶,冰块与玻璃容器叮叮当当、叮叮当当。幸村同学会有什么反应呢?
那是在她听完幸村平静地叙述国中三年级那一年,他住进病院这件事的之前。原来,幸村曾经因为一种治愈率不高的病症到了医院;原来,他曾有段时间被迫放弃网球;原来,他以为再也无法带领立海大附中进行三连霸了。当然还有他那艰辛的复健过程和想象训练……最后,幸村用了一个嘴角上弯的弧度作为总结。
「只不过,最后还是输给了一个小鬼头就是了。」
那到底是何方神圣哪?未弥如此问道。
「一个眼神不错的孩子。」
轻描淡写地带过了。未弥隐约感觉到后面还有更多的故事,而且幸村在描述这些事时,用的是一种客观、接近第三者的角度。在知道患的几乎是绝症时,幸村绝望过吗?在车站月台里倒下去时,心中所想的是什么呢?付出了刻骨铭心的努力之后,没有达到初衷又是怎样的感受?
不过既然幸村没讲,她也不打算深入探究。
「祈园同学,从刚才在美术馆里头开始,我就发觉妳是个观察细腻的人了……看来我的想法并没有错呢。」
幸村的意思是他认同了未弥说的话吗?幸村指的是哀伤这一部份吗?其实未弥并不敢肯定,而且幸村还是没有提及他当时的情绪。望着他柔和的面孔,未弥突然觉得离幸村好像有一个世纪的光年那样远。假使未弥的观察是对的,而这些理由就是幸村哀伤的全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