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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仙流昔影-第3部分

小说: 仙流昔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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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铿锵坚定的回答,举手回礼,“各位,期待你们的表现,相信不会让我失望!”

  我与牧一起来到他的办公室,大片大片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牧给我们倒了两杯茶,“第一次看到藤真警官的训令,果然不同凡响。”
  “哪里,还差得很远,如有不当,请务必多多指教。”
  端起茶杯,新绿的小小叶片在水中沉伏,适时激励属下令他们保持斗志,是一个好上司必须做的,相对应的,则是我要让每一个属下,都因他们的上司名叫藤真健司而骄傲。
  藤真健司不会输给任何人,不管这个人叫什么名字。
  本次全规模缉毒行动,按部署,牧绅一负责的统领治安处与各点直属于他们的巡警将会全面配合,所以在刚才的总动员上,牧特意到场,表示第三警视厅两部门联手行动。
  当然,全面配合中是以我们为主,何况牧另有重案组、刑侦组的大量业务与随时可能发生的突发事件。
  
  “不管什么时候,藤真总是能保持冷静镇定吗?”牧回到办公桌后坐好,沉稳问我,我的视线从他放在办公桌上的右手一掠而过,食指、中指、无名指正轮流在桌面无意识弹动,牧的这个问题看似无意,实际颇令他困惑。
  “啊,也不一定,虽然放声尖叫大惊失色之类的事没有做过,可是肯定会有不冷静的时候。”我说,“有的,一定有的。”
  手指还在弹动,停下来了,牧抬头,“这个,有件事,我不知该不该问,本来应当是私事,可是,这样的,神很细心,而且资料总是非常充足……”
  我点头,“是,我当然知道,阿神能力很强。”

  “他告诉我,嗯,按他的资料,昨晚有人在火狐狸公开挑拔那个叫流川枫的,水户洋平与他的火狐狸酒吧,还有流川枫都是我们重点监察对象。”牧继续困惑,“本来这个不算监察范围,可是这回都说,来了个了不起的美人儿。”
  牧停了停,终于下定决心,“藤真,他们说那个人可能是你。”
  我侧头微笑,略略脱去我的冷静,继续保持我的优雅,“怎么?牧的意思,是在绕着弯子夸我是个美人儿吗?”声音里笑意很满,快要溢出来,昨晚那些小小的,浪花卷起泡沫般的快乐一波波拍打着我。

  即使以牧的肤色,也能看出黑色下明显的红色。
  “啊我不是那个意思,藤真当然不是、不是……”牧挫败地放弃,无可奈何揉着眉心,“藤真,你可能不大清楚,火狐狸酒吧的来头,你还记得上次找我,说那里可能有人涉嫌贩毒,要我压住那次斗殴事件,并且放出话,任何人不得就此报复或寻衅吗?”
  “嗯,我记得。”当然记得,就是那次斗殴事件,流川砸破了别人的头,穿着雪白衬衣旁若无人被押进警示厅,我平生第一次也可能是唯一一次看到那漫无边际透明清澈的蓝。
  “火狐狸的老板叫水户洋平,是西街很重要的平衡势力,上次警方放话压住事件,已经有干涉之嫌。”牧说,“如果再有一个高级警务人员介入,我怕会引起什么动荡。”
  我不出声。
  有光必有影,所谓黑道与白道,不成文的规则原来当各自尊守,游戏因此得而正常运转,破坏平衡的后果难以预料,难怪牧会头痛。

  “按我们的眼线报告,要光看穿着打扮不看长相,那么身份象是哪里没毕业的大学生,所以神他们也不能完全确定。虽然不太礼貌,还是想索性直接当面问,藤真,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你?”
  不置可否优雅微笑,略扬眉,我问牧,“你认为呢?是不是我?”
  牧愣住,显然没有料到在他这样直接询问后,依然得到模棱两可答案。
  我和牧绅一从同一家学院毕业,进入同一个警局,在学校时虽然不同系,但是我们被称做那一届学员中的双壁,到警局后,分别进入不同部门立下不同功勋。
  时致今日,牧得到王者的称号,而我创下重案组创期内最高破案记录,并且各自拥有忠心耿耿的属下,私底,我会被更多的警员认为是第三警视厅最好上司,被很多人认为几称完美的警界精英,可目前为止,牧的警衔高我整整一级。

  起身告辞关上门前,牧叫住我,“藤真!”
  回过头,我有些后悔地想,牧真的不很适合开玩笑,他的所有细胞里似乎天生刻着威严的王者字样,大多数幽默因子到了那里会被免疫系统当病菌处理,就连牧此刻表情里隐隐的柔和都难得一见。
  “不管昨晚火狐狸那个人到底是谁,他找上了流川枫,我曾亲眼见过流川枫和他的相关资料。”
  并不意外,流川的耀眼光芒,我不相信会被牧忽略与忘却,就象站在火狐狸后的水户洋平,总是会在神宗一郎的注意之中。至于昨晚他的报告,“挑拔”,我笑,这个词相当准确。只是我不认为是我在一厢情愿挑拔着流川。
  “如果见到昨晚那个人,我会告诉他,不要玩火。”几乎可以称之为温柔的温和看着我,牧说,用谁也模仿不了的威严风范。

六、

  改变作息时间,没有可能再让我白天躲在办公室里睡觉,计划再是慎密周详,事到临头总会出现这样那样的突变,我必须镇守总部,随时应发突发状况。
  不过,本次大清洁,并没有拟用突袭式方案,会有一段时间消耗。上司希望能在短期内取得成效,对成效大小倒不是那么特别在意,有就可以,在以往的惯例中,自会有人配合,交出一些无关紧要的虾米以至小鱼。
  极少有大鱼在这样目的性不强的清洁行动中落网,想捕到它们,需要遵守另一种游戏规则。
  然而,我并没有义务遵守一切非成文的规则,我知道,即使集结全部警力,短期内也对七号无能为力,甚至于很可能最终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逍遥法外,但那个警力,是指没有我,没有藤真健司在时的警方。
  这次,我至少会令他焦头烂额一番。
  我与花形费尽心思设定的方案,不会只是为了给政客们一个政绩。调任缉毒组前,我就听说过七号的鼎鼎大名,调任后,曾与他交过一次手,名不虚传。
  这是我们第二次交锋。

  没有让我的属下们加班,这也是号称最好上司的由来之一,官兵捉强盗,奔波辛苦的不只盗匪,不懂得养精蓄锐,就有可能输掉位于刀锋上的那一局。
  我与花形,轮流值班统领,花形负责晚上的行动,我负责白天。
  缉毒与刑侦不同,刑案多半发生在夜深人寂时分,可除非大规模毒品交易团伙犯罪,通常的毒品交易发生在白天,人群是最好的掩护,人多时也最易有突变。
  晚上则是破门逮人与讯问的最好时间,尤其黎明前的那段沉睡时分,人们心理防线最弱,最容易丧失警惕。
  牧选在晚上亲自镇守,随时支援花形。白天则派出神宗一郎与我配合。

  正常上班,正常下班,如果我不说,不会有人相信,缉毒组正在从事本市五年内规模最大的清洁行动。
  每天下班后,我便安安静静放心躲在办公室里睡觉。完美控制自己中的重要一节,学会控制睡眠,非如此无法保持充足精力。
  睁开眼,恰好深夜,从回荡着空旷脚步声的长廊走出,路过风纪镜时,看着镜子里闪闪发亮的眼睛,想起花形的那个说法,就象一只猫。

  车子停在火狐狸酒吧外,正好是三三两两人群走出的时候,用不着等多久,夜色里穿着白色衬衫的笔挺身影径直走过来,流川拉开车门,自顾自上车坐好。
  我们在高速路上飞驰,车窗摇下,夜风灌满衣襟,路边的灯影明灭游离,光与影交错掠过。
  寂静的山崖后,老旧古井旁,报废旧车场,闲置已久的工地,阴森桥洞下,芦苇丛生的偶有游鱼夜惊跃起的小水池。
  没有人比我熟悉这个城市的幽暗角落,每一个,都是最佳刑案发生地,不管城区还是郊外,它们默默潜伏着,繁华喧嚣与它们概无关系,它们是这个城市的另一面,有光必有影,它们是藏在阴影里的另一座城市。

  第一次带流川看的那个灯塔,警方曾先后在塔顶与海岸边发现两具女尸,验尸显示,死于同一手法。当年度警方列头号的大案,我进重案组不久。
  那片礁石区,是观察灯塔的最好方位。案件最胶着时,一切线索中断,似乎已陷入僵局。
  我独自来到这里,整晚坐在礁石上,盯着那座灯塔,一遍又一遍在脑海里重现我们已经掌握的线索与细节,无数次推想,看似毫无关系的两人,是因为什么相同的原因来到这座灯塔,把灵魂永远留在这里。
  我试图身临其境,想象那个被杀死的女子,是以怎样的心情穿着美丽衣裙,画好仔细妆容,于午夜时分到这城市边缘无人的灯塔,想象她怀着怎样的心情踏上塔顶。
  一级级拾阶而上时,她有过畏惧怀疑吗?如果有,凶手是什么地方让她看出破绽?如果没有,是什么样的凶手才能让她深信不疑?绳索勒紧呼吸不能时,她曾拼命挣扎,她知道了结果但知道原因吗?有没有给我们留下提示?到底是因为什么让凶手对她与她动了杀机?

  犯罪心理学告诉我们,每一个凶手与每一个受害者间,总有一些线索把他们联系在一起,那就象在某一个时点结了个结,以一方或者双方的生命为代价。
  而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决没有全然孤立的结,除非精神病患者,我们不会做出毫无缘由没有动机的行为,每一个结,总是会与另一些线索相连。
  仿佛一张渔网,提起这个结,其他所有的结都会随它一起动起来。如果能找到结起这张渔网的规则,就有可能顺着这个结找到另一个结。

  我想象受害者那一刻的心情与恐惧,努力寻找凶手的动机,在我脑中描出凶手的轮廓,如同一张三维的地图,我在其中旅行穿越,试图从已知的结中寻找它们的规则。
  月光如水潮声起伏,我凭空凌虚渡海而去,我进入灯塔,一步步拾级而上,快乐又忐忑,等待我所信任的那个人给我带来惊喜。
  塔里很黑,高跟鞋踏空的声音有些象恐怖电影,我站住,在黑暗里张大眼,有些害怕,在我前面的那人回身伸出手,我欣喜伸出手与他相握,朦胧月光下,我看到模糊又清晰的身影……

  案件侦破那天,完美应付掉庆功酒会,我再次来到这片礁石。
  那天也有很亮的月光,远远眺望那座灯塔,忽然发现,它是那么异乎寻常的美,静谧荒凉中,仿佛蕴有魔力,令人屏息的美丽。
  不管曾经染上多少血腥,不管它曾多少次沉默观看罪恶蔓延,那都无损于它的美丽,足以致命的美丽,尤如它足以致命的危险。
  从那以后,我开始迷上了这座城市的另一面,迷上一个个幽暗角落,它们是只在夜里出没,杀机四伏的美丽幽魅,已经吞去,并且随时准备再吞去无数冤魂。它们能给我的心以无比安宁。
  第一次在警局见到流川,我就毫不怀疑,他会与我一样,爱上这些美丽,因为它的危险。
  我没有猜错。

  每天晚上,夜深人寂时分,我们来到这些幽玄秘境,我们并肩站在悬崖旁,一起探头看令人惊悸的黑暗深渊。
  流川出神地看着它们,我则着迷般看着他。
  我们仿佛来到另一个空间。
  在这个空间里,我们有同样节奏的呼吸,同样频律的心跳,同样温度的体温,冰凉、灼热、迷离的、激烈,无须言语,就已紧紧相连。
  从不交谈,甚至很少开口。每次不会花去很多时间,我们就各自返回,沉酣一觉直到天亮,继续追捕毒贩与瘾君子。

  大清洁活动进行的很顺利。
  已经大约十天时间,有牧的全力配合,全市毒品交易在我们严密控制下。
  我找到牧。从上次谈话后,再没有单独见面,我想牧在回避我。也许是因为不知道如何面对。
  那次谈话后,曾连续几夜流连在火狐狸的“美人”便突然消失不见,如果仍然猜不出答案,那就不是牧绅一。
  何况,如果神足够细心,很快就会查出花形曾调阅流川的档案。

  “瘾君子们手上的存货应当大致告馨,他们的毒瘾,与毒品贩子的贪欲,都已将达极限。牧以为如何?”我公式公办地问。
  “是啊,可以放线了。”牧明显松口气,郑重点头,“那就这样说好了,缉毒组佯装撤出,行动结束,唔,按一般惯例,差不多也就这个时间了。下面的交给我们。我们会密切关注,等到他们露面时,适时收网。”
  我微笑,“正是如此,拜托了。”
  从现在开始,缉毒大清洁才正式开始。除了我与花形还有牧,没人知道详细步骤,我已对外设法放出话,目的达到,行动终结。
  的确落网了不少虾米,交差足够,然而对我来说,远远不够。

  晚上,带着流川去露天渔场的苇荡,下车前,扔给流川一瓶药水,流川打开瓶盖闻闻,便厌恶的放下它。
  苇荡的幽静被啪啪啪的拍打蚊子声彻底惊散,再有什么魔法也找不到。
  我毫发无伤的站在旁边,有些好笑地看着流川自顾自气恼窝火的神情,还有白晰肌肤上仿似吻痕的红印。想起有次蹲点守夜,花形曾半开玩笑地向我抱怨过,“照说藤真的血应当最香,肉又嫩,不用蚊子费什么劲,可不管什么时候,它们总是不到最后不会不情不愿选你当晚餐。”
  当时我气定神闲答,“难道不知道,臭水坑边最多蚊子吗?越是血香越不喜欢啊。”
  花形无可奈何苦笑。
  如果是流川,如果我这样对流川说,他会有什么反应?

  流川看到了我嘴角无法忍住的笑意,“白痴!”他凶恶瞪我,如果手边有酒瓶,怀疑会被这个不良少年就此砸过来。
  没等流川有再多反应,我一把拉住他蹲了下来,“嘘……”藏身在密密苇丛中,我对他竖起食指。两个夜钓的老人正寒喧着走来。
  其实我们完全可以大摇大摆走出去,与他们光明正大错身而过,但是,这样无伤大雅的躲藏会带给人隐密的快乐。
  我看看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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