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地狱,没有天使 作者:侃侃千湄(晋江vip2012-11-10完结)-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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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跑到三楼,腿有点酸,丹尼尔靠着楼梯口的墙壁喘气,迎面走过来一男一女,都是高年级的斯莱特林。他听见那女的小声道,“卢克丽迪亚说斯泰因那甚么了,你觉得这事是不是真的?”
男的问,“甚么甚么了?”
那女生声音更加小地说,“死了。”
死了……死了……死了……
丹尼尔脑子嗡的一声,两腿一软,差点就坐到地上。
那两人正往楼上走,还在继续交谈,他使劲拧了把自己的大腿,扶着墙壁偷偷跟过去,又听那男生道,“不会吧,她那样的人,怎么可能突然就……”
“怎么不可能,她顶多吓一吓咱们罢了,大人要想收拾她还不跟掐死一只蚂蚁一样,卢克丽迪亚说了,德国贵族的水深得很,像斯泰因那种见不得人的身份,被发现了还不是只有‘咔’,”那女生比了一个划脖子的动作,接着又道,“不然你怎么解释她到现在都还没回学校?肯定是被发现逮到了。”
男生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反正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你这些话都是从布莱克那里听来的吧,我劝你还是别跟她走太近了,她姐弟两个本来就跟斯泰因不合,要是哪天斯泰因回来了,被她知道你也在里面瞎参合,当心她到时候找你麻烦,哼,你可别忘了布莱克那只手。”
那女生打了个哆嗦,赶紧闭上嘴巴不说话了,这时他们已经爬上了四楼,丹尼尔停在楼梯口,背抵着墙壁大口大口地喘气,要是不这么做他就要哭出来了,丹尼尔记得自己五岁以后就没哭过了,因为爸爸说过,男子汉大丈夫是不可以轻易掉眼泪的,可是他现在好难受,Silber的身份不能见光,这他是知道的,Silber为此都被自己父亲送到这么远的英国来了,可想而知她的家族有多排斥她这个人了,可是,难道就因为这样,他们就,就……丹尼尔不敢往下想了,他狠狠跺了跺脚,接着便一阵风似的往楼下跑。
“咚咚咚”,丹尼尔敲响了邓布利多办公室的门,耳朵也贴上去听,生怕里面又没人。
办公室里响起一个温和的声音,“请进。”
丹尼尔突然有些紧张,他用力咽下口唾沫,抖着手旋开门把。
靠窗的方形大桌后面站着邓布利多,身上还披着外出时穿的斗篷,似乎刚回来不久。他对面站着一个身形颀长的黑发少年,丹尼尔定睛一看,竟然是汤姆,看他那样子似乎正要和邓布利多说话,被自己的突然出现给打断了。
两人匆匆对视一眼,汤姆皱了皱眉,别开脸。
“丹尼尔,”邓布利多温和地笑笑,问道,“找我有事么?”
“教授!”丹尼尔连声问候都没有就跑到了他书桌前,问,“您有Silber的消息么?”
他一问完,汤姆就猛地看向邓布利多,脚下还急急地往前走出去几步,结果踢翻了地上堆着的一沓书,书籍哗啦啦撒了一地。
邓布利多视线在他两人面上来回地看了看,问汤姆,“里德尔先生,你也是来问斯泰因小姐消息的么?”
汤姆点头,两眼定定地把他望着,那里面有许多急切的东西,藏都藏不住。
一旁的丹尼尔又问,“教授,您知道Silber的地址么?我,我想给她写信。”
“她的地址?呵,”邓布利多意味不明地笑笑,道,“很遗憾,这个我也不知道,当初她报名用的地址现在已经作废了。”
“那您知道她的近况么?”丹尼尔心都揪紧了,两只手抓着桌沿,血管都突了出来。
令他失望的是,同其他教授一样,邓布利多缓缓摇了摇头。
丹尼尔耳边一直回响着刚才在楼梯间偷听到的话,血液冲上大脑,他想都没想脱口就道,“我听斯莱特林的人说她被家里人抓到了,说她死了!”
两手嗖一下捂上嘴,眼泪就那样没有任何预兆地涌了出来,刷刷刷地往下掉。他身旁响起一个尖锐的声音,汤姆几乎是吼出来的,“胡说!不可能!”
汤姆的脸板得像石块,拳头攥得像铁锭,单看他这副忍得浑身都在发抖的形容,要不是有邓布利多在场,指不定就扑上去揍丹尼尔了。
“呸呸呸!”丹尼尔狠狠跺脚,使劲扇了自己两巴掌,“就是胡说!都是骗人的!Silber那么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邓布利多叹口气,走过来拍拍丹尼尔的肩膀,道,“你既然都知道是骗人的,又何必这么当真?”
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刚好挡在丹尼尔和汤姆的中间,汤姆下意识地往后让了让,差点被地上的一本书给绊倒,这才发现自己因为过分紧张,两条腿都已经软得不像话了。
邓布利多将丹尼尔拉到书桌后面的椅子里坐下,变出一杯热茶叫他喝。
丹尼尔捧着茶杯不肯喝,坐直了身体巴巴地望着他,“教授,您也说那是骗人的对吧,Silber不会有事的,对吧?”
邓布利多眼帘垂着,似在思考,良久都没答他。丹尼尔屏住呼吸等着,手心全是汗,就快把茶杯给捏碎了,终于见邓布利多缓缓点了一下头,低声道,“我相信,她不会有事。”
“哇”一声,丹尼尔不忍了,忍不住了,大哭出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茶杯也被摔到了地上。他抖着两手胡乱地抹眼泪,接着又开始笑,结结巴巴不停地念,“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他这般又哭又笑的,看得邓布利多有些哭笑不得,一时也安抚不了他,便转了头去看汤姆,不想却没看到人。
邓布利多愣了愣,上身往前一倾,隔着书桌看见汤姆坐在了地上,两手抱着头,脸在膝盖里埋着,肩膀还在一下一下地颤。
邓布利多无声地叹口气,轻声唤,“汤姆?”
汤姆抬起头,一张脸煞白煞白的,可是眼睛却格外明亮,比刚才亮了许多。就在这时,办公室大门被人敲了三下随即推开,斯拉格霍恩大步走了进来,“阿不思,我听费立维说你回”斯拉格霍恩一怔,来回看了看多出来的两个学生,“怎么回事?波特你怎么在这里?”
邓布利多瘫手,无奈道,“都是来问斯泰因消息的,我刚回来就找上门了。”
斯拉格霍恩笑笑,道,“哦,这段时间他俩每天都要来问我一次,不过今天有准信儿了,我刚收到她父亲的信。”
“甚么?!”办公室里另外三人同时开口。汤姆刷地站起来,丹尼尔也从椅子里蹦了起来,邓布利多咳了一声,垂下头收拾书桌。
斯拉格霍恩有些奇怪地看了邓布利多一眼,道,“信上说她生病了,要休学。”
“严重么?”汤姆问。
斯拉格霍恩摇头说信上没写。
汤姆又问,“那您有她的地址了么?猫头鹰还在么?”
“不在了,信送到就走了,她父亲也没有留地址。”斯拉格霍恩想了想,道,“怕是担心她住址被家里人发现吧,所以没有留。唔,你们俩也别太着急了,等她病好些了,肯定会给你们写信的。”
丹尼尔看起来高兴极了,脸上还挂着泪,咧嘴嘿嘿嘿地笑,“对的对的,不能让她家里人发现,千万不能让那帮坏人发现了。”
斯拉格霍恩瞪他一眼,“波特,你不是闹肚子么,怎么闹到邓布利多教授办公室来了?”
丹尼尔马上不笑了。
斯拉格霍恩又瞪他一眼。收拾桌子的邓布利多突然开口,问道,“她父亲信上还说了甚么?”
“没,就简单两句话。”斯拉格霍恩看着他的眼神愈发奇怪,“阿不思,你和斯泰因先生很熟?”
“斯泰因……”邓布利多的手颤了一下,“唔,不熟。”
把一本书从桌子左边挪到右边,才抬头问道,“你找我有事?”
斯拉格霍恩想起自己来是有事找他,“埃及那边怎样了?”
“不太好,应该说很不好。”邓布利多沉声道,“开罗被淹了大半,河道全改了,大水怕是不会退的了。”
“这样……”斯拉格霍恩神情变得凝重起来,问道,“你这次去,有没有查出来是哪路人干的?”
“啪”,一只笔骨碌碌滚到了地上,邓布利多弯腰下去捡。捡了站起身,垂着眼皮摇头道,“没。”
“连你都查不出来?”斯拉格霍恩想了片刻,沉声道,“我总觉得,**不离十是德国那个做的,两桩事情时间接那么紧,一个白天一个晚上,我听说现在埃及的魔法部已经被他控制了,而且……”
“霍拉斯。”邓布利多突然大声喊他的名字将他打断,同时凛着目光瞟了眼一旁的汤姆和丹尼尔。
这两人一听到“德国”,耳朵都竖起来了。
斯拉格霍恩见了连忙摆手,大声道,“啊,这事下次再说。”又清了清嗓子,冲丹尼尔一招手,“波特,现在跟我去办公室!”
丹尼尔挠挠脑袋,说稍等。从书包里掏出来一个精致的八音盒放到书桌上,同邓布利多小声道,“教授,今天是Silber生日,我想送她这个的,要是她父亲也给您来信了,您能让那只猫头鹰把这个捎给她么?”
邓布利多笑了笑,点头说没问题。
丹尼尔灰头土脸地跟着斯拉格霍恩往办公室外走。
汤姆看了眼桌上那只漂亮的八音盒,低下头紧了紧自己的书包,转身跟出去,到门口的时候被邓布利多叫住了。
邓布利多敛眉沉吟了半晌,才道,“汤姆,你还是不要和斯泰因走太近了。”
汤姆一愣,“为甚么?”
邓布利多不答,越过办公室看过来的目光很深沉。
汤姆想到了一种可能。猛地张大眼,不愿相信地看着书桌后的男人,“就因为她身份?!”
“……她身份?”邓布利多似乎苦笑了一下。默了许久,意味深长道,“对,就因为她身份。”
汤姆没料到他这么直白,怔怔地看了他好半晌,嘲讽地笑了,“没想到您也是这种人,也会看不起她的出身,只是您提醒错了人,您大概忘了,我是比她还要差劲的麻瓜孤儿。”
他走出去,一手带上门,关门前说了最后一句,“我只是想知道她在哪里,您放心,今后我不会再因为这件事来打扰您了。”
…
Silber在哪儿,她自己也不知道,她醒过来的时候身上正压着一个人,准确地说,她是被这人给压醒的,腰身被对方下了死力地搂着,这人的头埋在她的胸口,嘴里嘶哑地呜咽着。Silber依稀想起上辈子看过的Discovery,当母狼失了自己狼崽子的时候,发出的便是这般绝望的声音。
她被搂得气没有办法进出,勉力憋着闭眼听了一阵,辨出这是个年轻的男人,又隐约辨出他反复呜咽的是“丽莎你回来,不要离开我!”
Silber把脑子里记得的人都过了一遍,没找到声音能对上号的,而她这辈子就算真的挂了,怕也是找不出一个能为她这般伤心的。
气快憋不住了,Silber艰难地抬起手,在男人头上拍了两拍,道,“朋友,你认错人了。”
☆、第 88 章
趴在她身上的人身子一震,Silber险些一口血喷出去。
她翻着白眼气若游丝地道,“朋友,劳驾请让一让,你真的……好重!”
身上的重量减了几分,Silber抓紧时间张大嘴吸气,又听对方小心翼翼地问,“丽莎,是你在说话么?我,我没听错吧?”
这人的脸还埋在她胸口,声音嘶哑得不像人声,她胸口都湿透了,全是这人的泪,也不知他此前哭了多久。
Silber暗暗叹一口气,道,“是我在说话,不过我不是丽莎。”
她被压得两眼发黑,看不清楚周遭境况,也不知现下是在个甚么地方,她堂堂一个大活人,竟然被当成了死人来哭。
身上一轻,对方撑起了上半身,不可思议地将她看着,Silber也不可思议地看上去,心里登时就冒出一句:这家伙到底是男是女?!
面前这人漂亮得不像话,一头银色长发泛着透彻的光泽,五官精致得就像名师雕琢的一般,皮肤莹白几近透明,又因为在她胸前埋了太久而泛出了朝霞般的绯红,长长的睫毛下面一双琥珀色的瞳仁闪着如水的光,此刻噙着泪意仿若一只惹人怜的小兽。
Silber张了张嘴,终于没忍住,脱口就问,“朋友,你男的女的?”
对方张了张花瓣样红润的嘴,嘶哑地吼,“你不是丽莎!”
Silber躺在他身下抖了抖,干巴巴道,“诚然我不是。”
一滴泪掉进她微张的嘴里,好苦。那人从她身上滑了下去,瘫坐到地上,“丽莎……为甚么不是你?为甚么召来的不是你?……”
他揪着自己的银头发呜咽,声音里饱含的痛苦听得Silber心里面一阵一阵地抽,想,死的人走得倒是潇洒利落,留下活着的在世上白白受这相思的折磨,真是罪过。
又仰面躺着把气缓了一缓,默念了几遍阿弥陀佛,旋即坐起身,环顾四周,跟着脑子就是一懵:这,这是甚么地方?
但见,此刻的身处所在是一间窄小昏暗的屋子,屋子里没有一件家具,仅有的一张小床还是木板做的,屁股一动就咯吱咯吱地响,床上只铺了一张又破又薄的旧床单,连张被子都没有,四面墙壁更是脱尽了漆,还浸着发了霉的潮气。几声“吱吱吱”的,一只老鼠顺着床脚蹿过去,一头扎进墙根的耗子洞!
Silber僵着脖子又看了一圈,心道,这他吗究竟是甚么地方?!
地上的人还在呜咽,几乎已经发不了声,Silber很少见到有人绝望成这样,猜测他是失了最亲的人,心里难得的生出了一些恻然。她在床上等了片刻,才拍着对方的肩膀轻声道,“人死不能复生,朋友,你还是节哀顺变吧。”
对方被她拍得一颤,Silber又轻声道,“这,劳驾请说一下,这里是甚么地方?”
又等了一阵,那人才有话说出来:“我家。”声音嘶哑得不成调,Silber把耳朵凑近了才听见这一句。
她很无奈地望天花板。天花板上有两个黑咕隆咚的耗子洞。Silber心道:诚然这里是你家,我只想知道你这家徒四壁的家,究竟是在一个甚么方位。
又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预备再详细地问两句,却听“砰”一声,木板门被人一脚踹了开。
门外走进来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