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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hp同人)地狱,没有天使 作者:侃侃千湄(晋江vip2012-11-10完结)-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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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现在而今眼目下的扎比克。
  很明显,扎比克那天说的某句话着实把她惹到了,所以被海扁了一顿还不能解脱,Silber对月亮起誓,此人还须整治。
  可也不能做得太过,牵连到海对岸就不好了。
  诚然她很不待见海对岸,但那是私人恩怨,她认为应该另作了结,不可跟扎比克这杂碎混为一谈。
  打劫甚么的最保险了,一没有人身伤害,二没有证据,再毕竟,在外界眼里,作为当世第一大魔头的盖勒特是有权更有钱,没道理做这种丢份儿的事,他就算真要动手,那也该是把整个古灵阁一起搬空才对,才符合他的身份么。而她这厢,拾掇了扎比克,心情舒畅之余,还能搞一笔外快来用用,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嘛~!
  复方汤剂大约还有半小时药效,这是第二瓶;第一瓶早先就用了,她扮成扎比克的老婆,去魔法部找到周末加班的部长,让他陪自己‘用午餐’。
  啊这计划真是天衣无缝呀~
  Silber很佩服自己,她笑得一脸高深莫测,在路人惊诧的目光中,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翻倒巷——等药效一过,她就蒙上脸面去找博金,把箱子里的东西卖了。
  销赃么,必须在第一时间的!
  当然啦,在那之前,得让我先看一看,都有些啥好东西哈——哎呀呀,好兴奋好兴奋,是宝石还是金砖呀~
  找了条空巷子钻进去,尽头全是垃圾,不过这不能影响她此刻的好心情,回头觑了没人,就猫□去蹲到墙根,箱子放地上,她两眼放光一脸灿烂地笑,拿起黑杖——
  “Enforgio~!”
  箱子恢复了原来大小。
  结果Silber一下就愣住了,怎么回事?……怎么还没有三英尺长?!
  这不是箱子……它就是个盒子!
  Silber脸都僵了,赶紧拿起来掂一下,重量已经恢复了——好轻!
  “丫的拿垃圾当宝贝唬我?!”
  伸手就去掀盖子。片刻之后,她看清了里面的东西,整张脸霎时就绿了!
  “扎比克我X@……&×%……!!!”

☆、第 113 章

第113章
    作者有话要说:配乐在副楼
    午后的杜伊斯堡,雷雨初晴,天上还飘着几堆来不及散去的雨云,而太阳已经迫不及待地探了半个头出来。
    明黄的阳光从枝叶的缝隙间落下,洒在Silber被雨水湿透的肩上,烤得人暖烘烘的,可是她还是难受得要死,那些赛黑桦的落絮,一直在脸前飘来飘去,Silber鼻涕眼泪直流,这厢鼻子痒得受不住,又一个喷嚏打出去,蒙着脸的布料差点被喷飞。
    有机会一定要一把火烧了这林子!她抽着鼻子忿忿地想,脸上的黑布碍事得很,她索性抬手扯了。
    为了挡这些讨厌的白毛毛,专程把口鼻都蒙上了,却不顶事,反倒那副样子,加上她此刻鬼鬼祟祟的形容——蹲在大树上,扒拉着树枝偷偷摸摸地张望,怎么看,都像一个贼。
    诚然她就是一个贼,还是个胆大包天的贼,几十米开外就是黑雾笼罩的奥塞西,而普天之下除了她,还有谁有这副熊心豹子胆,敢如此近距离窥探?!
    她在这棵树上蹲了半个小时,淋了一场雨,打了无数个喷嚏,流了不少眼泪……还看见了一个女人。
    那女人有一头过腰的银发,正面没看到,身材却是极好,一身香槟色的紧身连衣裙衬出了她凹凸有致的窈窕,分明是时下麻瓜最流行的装扮,手上还拎了几个时尚购物袋,印的也是麻瓜的logo,但却是幻影移形到的这里。彼时Silber就藏在树上,看着那女人款款走向那座城堡,她嘴都张大了,眼睛也瞪大了。
    便在她诧异的目光中,城堡的黑雾竟然散了开去,铁门打开,Silber远远看见克里斯恭敬地候在里面。小精灵很快接过了女人手中的购物袋,将女人迎了进去。
    铁门在远处缓缓关闭,城堡的黑雾重新聚拢回去,那一刹那,Silber眼底的诧异也消失了,渐渐转为木楞、呆滞……而后复杂,心里面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兜兜转转无处可遁。
    奥塞西如今,也有女人了啊……
    她垂眼去看手里紧紧捏着的信,拿绳子捆的厚厚一沓,寻思着,是直接上去把这东西扔到门口,弄点动静引了人出来就跑呢,还是找个圣仆转交?
    信是扎比克那个盒子里的,Silber万没有想到,那厮最宝贝的东西居然是他和他情妇的情信,还有一堆跟贵族暗箱交易的私帐……Silber当时就气得七窍生烟,差点吐血。这些废纸……她拿来能有甚么用,当柴禾烧嘛?!反正,敲诈是不可能的,那样太冒险了,牵扯了那么多英国贵族,哪是她一个人能对付的。可如果就这么扔了,委实不甘心……
    想来想去,最后想到了盖勒特,尽管想到他的时候,更加不甘心……
    国际公约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扎比克虽然听了邓布利多的劝,没有太过激的反应,然大批圣徒到了英国本土,魔法部面子上怎样都过不去,所以对媒体也就不加控制了,甚么言论都出来了,而盖勒特一直一声不吭,由着那边口诛笔伐,Silber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想的,你出面解释一下会掉块肉啊,闹这么大,随便扯个理由冠冕堂皇一下也好啊!
    臭脾气一个还傲得要命!
    她怄得很,心里头悬吊吊的,这件事归根结底是因自己而起,以至于白天看了报纸,晚上就做噩梦,不由自主地发愁,愁着盖勒特要怎样收场。如今倒好,抢个银行也能抢来那帮英国佬的把柄……她思忖着,把东西给姓盖的,怎么利用是他的事,反正我们两清了,我也不用被那些狗屁内疚天天恶心了……
    几滴雨水从头顶的树叶滑落下来,滴落到信封上。Silber轻轻抹开,又拿袖子仔细擦了擦。“算了,保险起见,还是去找圣仆吧……”复方汤剂的药效早该过了,可她现在还是扎比克老婆的样子,眼下也没功夫研究是不是马沃罗的药有猫腻,她最后又看了眼前方的黑雾。
    那地方刚刚进去了一个女人……
    当即不再多想,Silber把眼睛闭上了。她开始努力集中精神,回想阿尔斯庄园的位置——准备幻影移形。
    却在此时,鼻子又一阵猛痒,嘴巴张了一张,就“阿嚏——!”
    “甚么人?!”
    树下兀地响起一声厉喝,Silber惊得一愣,还不及伸手去掏怀里的魔杖,一发魔咒已经挟着劲风从下面射了上来!
    Silber无处可避,却听“咔嚓”一声脆响,咒语击中她脚下的树干,Silber身子一矮,整个人陡地就往下面坠去!
    “PetrificusTotalus!”
    来人出手快、狠、准,不给她任何机会,又一发石化咒打将上来,而Silber还在半空疾坠不曾落地!
    天旋地转间手和脸被尖锐的树枝划出了无数道血口子,Silber像一块僵硬的石板脸朝下重重摔到地上,猛烈的撞击使得她几欲昏厥,偏偏却清醒无比——因为身体各处传来的剧痛!她的嘴被磕破了,鼻梁断裂,而四肢更是碎了一般火辣辣的痛,她的整张脸都陷进了雨水冲积的泥里,口鼻被堵住——无法呼吸!
    就在她快要被憋死的时候,一只手猛地将她翻了过来!
    Silber眼上糊着稀泥,甚么也看不见,只能感觉到有只手在自己身上搜了起来,对方的这一举动宣告了她此刻完全被动的境地,Silber没办法动,她僵着口鼻拼命喘息,想要从泥泞的空隙间汲取少得可怜的空气,心脏在胸腔内砰砰砰地砸着胸膛,她不停跟自己说:不要慌!天塌下来,也不能慌!
    片刻之后,那只手离开了——拿走了Silber袍兜里的魔杖。
    “你是谁?在这想做甚么?为甚么要躲树上?”
    对方撤掉了咒语,冷声质问。Silber身子一松,翻身就趴伏到地上猛咳起来,她咳出去的全是带着土腥味和血气的稀泥,两眼不能视物的黑暗当中,只觉得自己心肝脾肺都要呕出去了。然而她很快又翻身回去,坐了起来,一手扒开湿搭搭的长发,一手抹开糊在鼻子里和眼睛上的泥巴和血水,喘着粗气,警惕地看向将她击落的男巫——跟着,就是一愣。
    阿……阿尔斯?
    “快说!你是谁?”阿尔斯又问了一遍,这次是英语,Silber看见他右手的魔杖正指着自己,而她的黑杖则握在他的左手里。阿尔斯的左手……怎么是银色的?
    “嗖”一声,一道魔咒迎面打来,同时响起的还有阿尔斯冰冷的声音:“最后一次机会——你是谁?”
    Silber的左肩潺潺地往外涌出了血,她没有痛叫出声,身体甚至都没有晃动一下,就那样硬生生地挨了这一记。糊满泥的嘴角扯了起来,她苦涩地笑了——阿尔斯,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圣仆中唯一与我相亲的朋友……如今,也要魔杖相向了……
    “我是英国魔法部部长扎比克的妻子,来给你们主人送一样东西。”她只手撑地坐在地上,扬着下巴声音平静地与阿尔斯说道,没有理会肩上流血的咒伤。“这里全是泥,能不能让我起来说话,我没有恶意。而且,我的魔杖现在在你的手上。”
    阿尔斯似是考虑了几秒,随即点头,魔杖依旧指着她没有放下。“英国魔法部部长?……怎么证明你的身份?”他的视线紧紧锁着她,声音毫无感情——面对一个陌生的闯入者。
    Silber忍着周身的剧痛艰难地站起身,指了下落在不远处的那沓信件,得到阿尔斯首肯之后,蹒跚着走过去拣——右脚刚好没几天,现在左脚估计又折了……盖勒特,我一只脚折你情人手里,一只脚折你仆人手里,就连我的命,也为你丢了一次,你说我该不该恨你?可我现在还把自己送到你面前,就为了这几封信。你说,我是不是疯了?
    “这里,你看了这些信,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她拿着信沉声道。那上面全被泥污了,Silber皱起了眉,拿袖子去擦,却发现袖子比信封还要脏,而信封上又被她捏出了无数个脏兮兮的血指印,她只能作罢,苦笑着垂下手去。抬起头,就看见阿尔斯正盯着自己冷冷地笑。
    这般冷淡疏离的表情,是过去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只是三年半不见,只是三年半而已……
    生死一个轮回,如今……果真,都已经物是人非了。
    “信?甚么信,需要劳动夫人您的大驾,千里迢迢送到德国来?还需要您屈尊藏在树上,连面也不能露?”阿尔斯缓缓说道,语气冰冷而讽刺,他将“夫人”二字咬得极重,显然不相信Silber的身份和来意。
    “您说让我看,我又怎么知道,这信上,有没有附着甚么见不得人的魔法?”银手握着Silber的黑杖往城堡的方向指了一下,阿尔斯沉声道:“为免生出甚么不必要的误会,还请夫人随我走一趟。”
    Silber眼前一黑,也不知是急得还是流血流的。她飞快地说道:“是他和他情妇的通信,被我发现了,我恨他……还有他跟贵族交易的证据!我知道你们主人现在和他有过节,所以我想……你要是不信,我可以现在就念给你听!”
    她又往阿尔斯走过去半步,几乎已是哀求的语气:“不要……请别让我去那里……”
    “夫人何必这么惊慌。”阿尔斯面无表情地摇头:“无论如何,您都得随我走一趟,如果您的话属实,我相信,主人定会让您完好无损地回英国去。现在,请吧。”
    他平缓地说道,但是紧接着就把又一发魔咒打到了Silber的脚下,更多的泥浆溅到了Silber的长袍上,那里已经脏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Silber心生寒意,因为她清楚,在圣仆的眼中,任何擅闯奥塞西的宵小都是可以不问来路就地格杀的!
    阿尔斯的魔杖正指着自己,她毫不怀疑如果再不按他说的做,下一秒,那把魔杖就会射给自己一个阿瓦达!没办法再拖延了,就算真的能拖延下去,哪怕是一年,一万年,也不会有人来救她。没有人……
    Silber将信件揣回了袍兜,而她的那双腿,也终于僵硬地向前迈了出去——朝着黑雾,朝着黑雾后面的奥塞西。阿尔斯紧紧地跟在后面,Silber不用回头看也知道,那把魔杖正对着自己,绝不会放下。
    不走是死,走进去,大约也是死,可至少还有这几十米的距离,或许我还能想出别的办法?
    长袍被泥水浸透,显得愈发沉,拖得她挺不直背,左肩上血流不止,胳膊无力地垂在下面,像发条失灵的钟摆,而左脚踝也钻心的痛,一触地,那痛觉就延着骨骼一路往上经过脊椎往脑中枢入侵,Silber整个人都不能控制地往左边倾斜,摇摇欲坠,一步一瘸走得极慢,阿尔斯这时拿杖尖狠狠顶了下她的背,厉声催喝道:“快点!”
    “朋友,我的腿摔断了,快不起来啊……”
    Silber被顶得脚下趔趄,差点往前栽倒,她的速度随即快了一点点,然而这已是极致了,此刻她几乎是拖着左腿在走。阿尔斯看了眼她正以一个古怪的角度别着的脚,眉头轻蹙。他接下去没有再催促,却自然也不会施予援手。
    Silber缓缓地朝前走着,她的长发就耷拉在眼前,答答地往下掉着泥浆,脸上又糊了不少,还有血……究竟是怎么落到这境地的?就因为一个喷嚏么……她吸溜着断裂的鼻腔里渗和了泥水的鼻血,想,我恐怕,几十年都没有这么狼狈过吧……而很快,她便会以这副空前狼狈的模样,去见那个她最不想见到的男人……
    ‘我这算甚么呢,咎由自取吗……自己送上门,就为了送几封信,结果连命,恐怕也要送掉了……’
    奥塞西就在前面,还有多少米?三十?二十?
    如果灵魂的特权还在,只要她再往前一小段距离,黑雾就会自动散开,那道门也会自动打开,而所有人便会知道,她Silber复活了,回来了。
    ‘盖勒特会怎么惩罚我?和从前一样,钻心刮骨么?还是……直接杀了我?’
    复方汤剂随时都会失效,即便那堵门不自己打开,她带着谎言和虚假的身份进去,结局,恐怕也只是一个死。Silber突然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夜晚,她究竟是哪里生出来的胆子,居然敢跟这世上最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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