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同人之瑾言+1番外 作者:沐乔(晋江2012.06.02完结)-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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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言是极厌恶宁府的,索性连那边的消息也懒得听,只吩咐下人勿往那边去,省得沾染了晦气。
五月初五,端午节。瑾言一直念着去年端午时的事情,今年早早就与父亲说好了,这一日要出门逛逛。林如海也不疑有他,只当是这些年拘束的紧了,自是没有不同意的。黛玉生性好静,且家务事多,也懒得出门。最后只有瑾言自己一人带着许多丫鬟嬷嬷侍卫出门了。
每年端午来清虚观祈福做法事的人都不少,但今年因为那位太妃去世的缘故,人少了许多,倒是给瑾言减了许多麻烦。
到了清虚观后,瑾言等便被请到后头厢房休息。瑾言略等了一会儿,见身侧除伺候的人之外再无他人,便轻声吩咐了几句,之后走出厢房,大约判断了一下方向,脚尖一点便跃出院中。
按着记忆寻至从前到过的地方,却意外的不见一个人。
瑾言立在树荫下,小心翼翼四处查看,却忽然听见一阵风声从身后传来。身体比脑子反应的快,风声未至,瑾言已跃至三丈之外。伸手扯下腰上系着的软鞭,挥向偷袭者。
那人武功不弱,拿着剑鞘一挡,顿了一下,似是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无奈瑾言这是第一次遇敌,精神亢奋加上被人偷袭的愤怒,招招攻向那人要害,那人武功却是不如瑾言的,躲得十分狼狈。
“住手,住手!林二姑娘,我……嗷!”那人实在抵挡不住了,开口喊了几声,却被瑾言鞭尾扫到,疼的喊出了声。
瑾言听见他叫出自己身份,有些迟疑的停下了手,却仍是拿鞭子抵着他,只等一有不对,马上出手。
那人见瑾言终于停下,舒了口气,忙拱手作揖道:“林二姑娘,方才是在下失礼。在下并无恶意,只是去岁与姑娘一次交手,却一招不敌,今日乍见姑娘,一时按捺不住,想与姑娘切磋一番。万望姑娘莫怪。”
瑾言听他说完,才细细打量起他的长相,一双凤眼流光溢彩,正是去年此地那个被瑾言劈晕的蓝衣男子。想到这里,瑾言心下警惕,面上却极是冷漠地问道:“你如何知晓我的身份?”
这个问题似是极难回答的,那男子踌躇半响,才迟疑的开口道:“我母亲与南安太妃是同胞姐妹。”说罢不安的看向瑾言。
瑾言一愣,思索良久,才转过头看向男子,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你,是楚王?”
那男子点头。
瑾言顿觉一阵眩晕,开始思考灭口的可能性。
楚王似是知道瑾言所想,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是我无礼在前,姑娘不必担心。”
瑾言见他目光澄澈,话语诚恳,不似作伪,一直提在半空中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既然如此,此地不宜久留,瑾言二话不说就开口告辞:“之前多有冒犯,望王爷海涵。既然王爷于此地有事,那就不打扰了。告辞。”说罢不等楚王开口就没了踪影。
楚王呐呐无言,向着瑾言消失的方向呆了半响,才回过神来。
楚王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白衣男子,看了看瑾言消失处,又看了看不怎么在状态的楚王,不悦的冷哼了一声。
楚王转过身,看着白衣男子笑道:“你迟到了。”
白衣男子淡淡道:“有人在,我不便出来。”顿了顿,接着说道:“那位姑娘武学造诣在你之上,我们的约定就此作罢。”
楚王诧异不解。
白衣男子看了他一眼,解释道:“我七岁学剑,七年有成,至今未逢敌手。”之后不再赘言,楚王却已明白。
☆、第二十六章
回至清虚观,瑾言不敢再多做停留,吩咐下去,立刻便打道回府。
回府后,瑾言仍是心下不安,却又不知该跟谁说,只能闷在心中。如此忧虑了几日,见那楚王果真不曾来找过麻烦,这才渐渐放下心来。
黛玉是极心细的人,哪里看不出瑾言这几日的异样。她寻思瑾言是自那日从清虚观回来后便有些郁郁不乐。不过几日功夫,瑾言脸上却带出了些憔悴的神色,令黛玉忧心不已,私下里已是找出那天随瑾言一道去的下人来,挨个审问。那些下人素日是十分怕瑾言的,因得黛玉好性,又兼他们也确实不知道什么,遂黛玉这一番折腾下来什么也没能问出。
黛玉心下着急,却又不敢告诉父亲知道,白白让父亲忧心,只能每日多抽出些时间陪在瑾言身边,顺着她多说些她喜爱的历史人物、各地风土等,倒也稍稍安抚了瑾言的不安。
瑾言穿越前一直活在象牙塔中,没经历过什么大的风浪。穿越后更是锦衣玉食、受尽宠爱,除开贾敏去世,最大的不顺心也不过就是贾府中几句唇枪舌剑。
一直仗着自己有武功傍身,瑾言是什么都不怕的,那些皇权之争、嫡庶之争,于瑾言也不过是看戏罢了,从不曾亲身感受过。
可这回,只因为瑾言一时好奇,加上对自己武艺的盲目自信,就惹上了一个完全惹不起的人。
在明白那人是楚王后,瑾言才真真切切感受到什么是心慌害怕。这是一个与现代社会完全不同的世界,瑾言或许可以活得很好很自由,但那是在她不触及这个社会底线的情况下,而这个社会的底线,正是横亘在瑾言与楚王之间森严的阶级制度。
这几日的郁郁寡欢,不单单是瑾言对楚王未知行动的害怕,更多的还是她对自己莽撞与自大的懊恼。
即便楚王知晓从前劈晕他的人是林如海次女林瑾言又如何?且不说皇室子弟沾染江湖势力这种事不能大声宣张,那楚王如今不过一个闲散王爷,要给林如海下绊子还是有些难度的。
认真检讨了自己,又见楚王确实没有追究的意思了,瑾言也就慢慢恢复了从前模样,让黛玉一直悬着的心落回了肚子里。
七月的京都十分闷热,晚上倒是凉爽不少。
瑾言近来习惯入夜了跃上屋顶吹吹风,看看月亮,偶尔也会拉着黛玉一起,姐妹俩说说闲话。不过黛玉身体底子不好,虽然近几年好多了,但瑾言也不敢多让她吹风,免得受凉。
这日正是十六日,民间素有话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晚的月亮大的像是触手可及,银白色的月光均匀地洒下来,使林府后花园显得格外幽静安谧。
京中林府内最高的望月阁。瑾言坐在黛玉特地命人安置在屋顶的绣花软垫上,手执一柄绛色纳纱绣佛手花鸟檀柄团扇,身旁是一个定窑白釉印花缠枝牡丹莲花纹盘,盘中俱是些精致小点。
不远处的一个屋顶上,一个白衣男子就这样站着,看瑾言悠闲自在的扇两下扇子,又吃两口糕点,再抬头看看美丽的月亮……完全无视他的存在。
最后男子终于放弃要瑾言主动发现他询问他的来意,跃至望月阁顶,离瑾言约五步远处站定。
瑾言这才舍得看这个男人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不速之客,有何贵干?”
见了瑾言的态度,白衣男子也不生气,声音没有任何起伏的说道:“我来下战帖。”
饶是瑾言之前已在心中转过无数个念头,思索过无数个应对办法了,也在白衣男说出这句话后一时言语不能。
“我不接。”瑾言勉强维持面上漫不经心的表情,尽量波澜不惊的拒绝他。
“……”白衣男似是没有想过瑾言会拒绝他的挑战,陷入了一种混乱的状态,不过面上仍是一如既往的没有表情。
看着白衣男陷入纠结又混乱的状态,瑾言估摸着大约是江湖中人在武学一道都极为积极上进,从不曾有人拒绝他的挑战,所以一时他也不知该怎么是好。
瑾言是个好心肠的孩子,不忍看他如此纠结,且刚刚吃了那么多块点心,她现在很想回屋喝杯茶了,于是瑾言开口道:“我会武功,但我不是江湖中人。你若要寻人切磋,自找别人去吧。”
白衣男子蹙眉不悦道:“你是我见过的人里剑使得最好的。”
瑾言刚刚站起来的身子晃了晃。
半响,瑾言回头打量起这个不速之客,十分清俊的男子,脑子回路却似乎与常人不大一样。边打量他边思索着,瑾言谨慎的开口了:“你如何知道我的剑使得好?”
“五月初五,清虚山。”白衣男直直的看向她说道。
那日瑾言虽因得楚王的身份乱了心神,但也不难发现附近还有一个高手的存在,这也是让她果断离开的原因之一。不过,那日她使得可不是剑呀?
瑾言先是皱眉不解,后来明白过来——那日她虽使得是鞭子,可那并非她熟惯的武器,招式间不免带出剑意来。往往高手之间,比的就是那分剑意。
大约理顺了,瑾言接着问道:“你,挑战过很多人?”
男子摇头,淡淡说道:“我不浪费时间。”
瑾言愣了愣,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下好笑,缓了语气问道:“都有些什么人?”
白衣男子不懂瑾言为什么要问他这些,但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仍是回答了瑾言的问题:“少林方丈大悲禅师,武当长老木道人。”顿了顿,接着说道:“他们不擅用剑,我内力不如他们。”
无人接话,一时四下俱静。
瑾言偏头看了看天上圆圆的月亮,微微勾起嘴角,语气轻柔却坚定的告诉他:“我不跟你比剑。”
白衣男子这回没再纠结,而是直接问道:“为什么?”
瑾言挑了挑眉毛,反问道:“那我为什么要跟你比剑?”
白衣男子说不出话来。
他站了许久,瑾言也没再见他说一句话。
只是一瞬间,白衣男子身形微动,瑾言身影一晃,伸出扇子便拦住他的去路,白衣男子回头看她,仍是不说话。
瑾言笑笑道:“我叫林瑾言。你的名字?”
白衣男子怔了怔,缓缓道:“西门吹雪。”
☆、第二十七章
瑾言不知道西门吹雪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回到屋中的。在那句“西门吹雪”出现后,瑾言就一直是恍惚着的。
这里真的是红楼世界吧?西门吹雪出现在《红楼梦》中是怎么回事呀?有了西门吹雪的存在,难道还有陆小凤吗?或许,只是同名同姓呢?瑾言心中冒着一个又一个的问号。
再是不解也没人回答她的问题,身边无人与江湖有联系,瑾言为了避免麻烦也尽量不出门,自然无处打听自己想知道的信息。
同时瑾言也对那楚王好奇起来,能与西门吹雪试剑的皇室子弟,自然不是一般人。
寻了个机会,瑾言向林父提起了楚王。
林如海开始还没觉得什么,只是淡淡的随口说:“楚王是先皇第七子,就是前不久去世的顾太妃所出,先皇在世时甚是宠爱,给的封号虽是‘楚’,封地却在物产丰富的东南一带。”说到这里,林如海似是想到了什么,忧心忡忡的看向瑾言,有些小心的说道:“言儿啊,那楚王虽也是一表人才,年少不凡,但终究是皇室,这……并非良配啊!”
瑾言怔然,然后忍不住笑了,埋怨道:“爹你想到哪去了!我不过随口问问罢了。那皇家是非多,我又哪里不知道了。”
林如海放下心来,被女儿埋怨后也有些不好意思,马上转移话题到即将到来的贾母八旬大寿上。
说起贾母过寿,瑾言又想起了另一件事,便皱眉问道:“爹爹不是说是进京述职么?为何在京中停留这样久?待给外祖母过了寿,都已经八个多月了。”
听女儿提起了这个问题,林如海也不避忌,叹了口气道:“如今顾太妃不在了,顾家受到不小的打压。皇上一直忌惮顾家势力,更兼当初先皇在时对楚王偏爱过甚……这些年我掌着江南盐政,虽处处小心翼翼,但顾家老太爷于我有半师之谊,这是不少人都知晓的,所以这回进京,上头迟迟没下复令。”说罢又是长叹一声。
瑾言抿了抿唇,伸手环住父亲手臂,笑着道:“从前在职时,爹总嫌事务多,恨不得早些致仕,天天种花钓鱼的好。如今难得闲了下来,全家又都在一处,爹又嫌日子过得太清闲了?”
林如海被女儿一番话打乱忧愁,笑道:“总是你们姐妹俩在我身边,也能时时笑一笑。朝堂那些事我也懒得管,横竖不会降了我的职去。”
瑾言笑道:“爹替姐姐看了这么些时候,可有中意的人选?”
林如海摇头,说道:“看来看去总是不好,还是回了扬州再做打算。我也不想你姐姐嫁的太远,今后要能时常见面的才好。”
瑾言偏头想了想,问道:“上回有位夫人来家里,说家里大哥儿是爹爹的学生,话里话外总有些想探探姐姐口风的意思。那人却是如何?”
林如海听瑾言这一番形容,细想一下,笑道:“那是杨廷和的母亲。廷和倒是很好,学问人品都是好的,人也上进,只是他家毕竟是后起,他父亲至今也不过任至提学佥事。若是与他,总是委屈了玉儿。”
瑾言眯了眯眼,问道:“那杨廷和多大年纪?”
林如海算了算:“二十四、五了罢。”
瑾言点了点头,明白了:这杨廷和家势不显,但又前途大好、人品出众,家中父母长辈难免存了些向上的心思,难怪蹉跎到了这个年纪。
想了想,瑾言说道:“父亲看大舅舅家的迎春姐姐配他,如何?”
林如海怔了怔,思索了一番,笑道:“你这个心思倒是转的快。那二姑娘,我虽不曾见过,但想来是不差的,又是庶出,这倒是一桩良缘。只是,廷和素有远见,难免他看出贾家已呈败象,不愿沾惹。”
瑾言听父亲这样说,本已打了退堂鼓,但想起原著中迎春嫁给那个中山狼后的惨状,实在是于心不忍,想了半天,才迟疑的开口道:“照那杨公子的景况,想寻一桩合心的婚事甚是不易。若是担心遭贾家拖累,大可以成亲后,寻了门路外放。他这个年纪也到了该出门历练的时候了。不知爹爹怎么想?”
林如海斟酌再三,说道:“也罢。待我向他父亲提一提。”又看向瑾言,好笑的问:“什么时候见你这样上心别人的事了。我倒是有些奇怪。”
瑾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从前在那府里就常与二姐姐下棋的,她为人温柔和平,是真心待我们姐妹俩好的。不像其他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