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死神同人)空澜 作者:青白雀(晋江2014.05.29完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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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的眼里忽然失去了冷静，不能让别人这样中伤自己最敬爱的父亲！他挣脱空澜的手，突然就冲到那些叔叔面前！
“！”空澜瞪着眼，一丝丝惊恐遍布全身……有什么……正在发生着……
三代目毕竟还护着白牙，连忙喝止，“在别人背后说闲话成何体统！都是独当一面的忍者了！”
卡卡西握紧了双拳，不等三代目说完，大声道，“不准说父亲的坏话！”
一时之间，火影办公室有那么几秒的静默，更衬出卡卡西脸色的苍白。然后，不知是谁起的头，所有的人，哄堂大笑——
刺耳的笑声包围着卡卡西，那种嘲讽，那种羞辱，卡卡西紧攥着的双拳……空澜从来没想过，她一直仔细保护着的弟弟，会被人这样看不起……是的，卡卡西是她珍视的弟弟，她不会让任何人欺辱他！

冷光出鞘——
“很好笑是吗。”略显沙哑的嗓音，表达着愤怒，空澜手中的苦无套在食指幽幽地转着，如她每次杀人一般，冷静而危险。
才11岁瘦弱女孩，虽然是中忍，仍然让人觉得不够看。既然如此——
空澜猛地攥住苦无，移动了身影。她的速度很快，或者只是其余人太震惊以致于没有反应。只见她迅速踢中一人的下巴，然后又看不见移动似的来到另一人身后斩下手刀。
一下又一下，那都是很简单的动作，却谁也没有阻挡住……
只是极短的时间里，火影办公室里的众位中忍大半倒地，其余尚未倒地，因为有人架住了她。
空澜默默地望着突然出现的那个人，眼里的怒火转了很多圈，最后，终于平息下来。她努力地动了动嘴唇，如做了错事的孩子一般……
“老爸……”


排排坐，吃果果。
好吧，乖孩子空澜和卡卡西，低着头并肩坐在沙发上，听两人共同的老爸在厨房里大动干戈。
“从前线回来累了吧，老爸做了好吃的，都是你们爱吃的！”白牙愉快地把一盘又一盘的食物端出来放好。
“出去这么久，一定都没有好好吃饭！两个人居然都没有长高！”听他絮絮地唠叨着，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还好老爸刚好没任务，不然你们回家还是要自己照顾自己。”说的还是这些无关紧要的话。

卡卡西攥着裤子，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冷静一点。可惜他还只有7岁，藏不住什么情绪。
“父亲！”
他肃然起身，望着白牙，浑身都打着颤……
空澜慢慢拉住卡卡西，又把他按回沙发里，“卡卡西，冷静一点。”
“姐！你如果也冷静就不会揍那些人了！”
“……你这臭小子我只是为了让你不被欺负！”
“……”
卡卡西倔强地别过头，不再说什么。

白牙从厨房里走出来，面带微笑，“可以吃了。”

三个人的饭桌，前所未有的冷清。
卡卡西一个劲地扒拉米饭，脸臭得要死。
空澜逐渐露出笑容，淡然地和白牙聊着在外驻守发生的事，大到战事，小到伙食。两个人天南地北地聊，如亲父女一般……
白牙看着这两个孩子，笑容里带着苦涩。
他看得见，空澜这个孩子学会了伪装，学会了应变，像个独当一面的忍者了。卡卡西还小，很多事都还不懂，但有空澜一直照顾他，也很让人放心。还有皆人，他虽然很久没见过皆人，但很多关于他消息传来，让他确信，他们真的长大了。

但这些事，还是要说。
白牙放下碗筷，微笑道，“其实，不是什么大事。”
空澜明亮的大眼睛注视着白牙，等他解释。
“我和同伴做任务的时候，遇到了危险……因为我在任务和同伴之间选择了救同伴，结果任务失败，所以……大家对我有一些意见。不过，等过一段时间我把任务全部补回来了，就没事了。”

“……”果然……是这件事……空澜咬着牙，忽然说不出话来。

“很重要的任务？”卡卡西沙哑的嗓音，竟然，如此冰冷……
白牙闭眼，点了点头。
“父亲为什么……会做这样的选择。”
并不惊讶于卡卡西的问题，白牙只是微笑了一下，“这个理由，等卡卡西长大了自然会明白。”
卡卡西不知道，但她知道为什么……
空澜缓缓抬头，看着那个被她叫了这么多年老爸的男人。
他在愧疚宇智波夜、宇智波白和宇智波琴扇的死亡……那次的无能为力他始终没有放下，所以……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同伴因为自己而再次死去……绝对无法容忍，那种冷漠的事再次发生，哪怕，自己会付出更惨重的代价。

因为他不知道他会那样死去，给卡卡西带来那样的伤痛。

深吸一口气，空澜挑眉，“确实不是什么大事，那群家伙现在这么大惊小怪，要不了多久就没声了。”说着，又问白牙，“老爸的任务我也可以帮忙做哦！”
“嗯。”白牙笑着答应了。


深夜。
空澜一个人坐在屋顶，呆呆的望着天空。
她想留住木叶白牙。她想改变剧情。可是，不知道要怎样做。
这件事已经发生了，然后，应该是老爸受不住众人指责自杀。现在的情况又像又不像，老爸看上去挺看得开的，怎么会想到自杀呢……他还说要做任务补回来……

“老爸？”空澜突然回头，看着跳上屋顶的白牙，略显惊讶，“老爸也没有谁吗？”
白牙只是微笑，在空澜身边坐下。
还没到冬天，可是寒风吹来，很冷很冷……

两人一直沉默着，直到——
“空澜还记得小鹿姐姐的事吗？”他突然发问，风轻云淡的……却如一道惊雷劈下，空澜手脚冰凉地端坐着，不敢说什么。
“空澜还记得，小鹿姐姐从楼梯上摔下来的事吧。”
耳边，老爸寂寞的嗓音沉沉地流淌着……他越是这样沉静，她越是心慌，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记得。”
……
白牙摸了摸空澜的头，忽然笑了。“其实没什么啊。”

他放弃了从空澜哪里获得答案，那孩子苍白的脸颊，躲闪的眼神，想掩饰什么就暴露了什么，于是，他不忍心了。
“不，只是突然很有感慨而已，没什么，空澜早点去睡吧。”白牙笑弯了眼，推空澜去睡。
空澜望着自家老爸的脸，实在说不出什么……
“早点睡，可以长高哦！”

如果，我可以看见你长大的模样……
如果，可以看见卡卡西长大的模样……
如果，我可以陪你们一起长大……

卡卡西几岁，小鹿就死了几年。白牙长长地叹了口气，苦恼地抓了抓一头银发，一跃而起，朝着某个方向而去。


皆人摊开地图，轻轻皱起了眉。日向茗看着他，伸手在地图上指出一个位置。皆人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她，无声地摇了摇头……
日向茗居然微微笑了一下，没有说什么。


“呐。”卡卡西面无表情地站在空澜身边，一身具现化的阴影，“你一点都不在意？”
空澜放下菜刀，把蔬菜从水池里捞出来，甩去水，又拿起了菜刀。
“在意什么。”
她在学习做饭。可是这不是重点。
卡卡西持续黑着脸，“我不喜欢这样的父亲，不要说你没有半点感觉。”

这样的父亲……不出任务却五天没有回家？不给他任何忍术上的指导却像交代遗言一样地唠叨？还是……他终于让你知道了他心里你永远触摸不到的地方？换句话说，卡卡西你在吃你妈妈的醋么。。。

“……”空澜转过身，带着淡淡的笑意，“那是你的父亲，不可以相信他吗？”

相信？

卡卡西第一次在空澜面前这么暴躁地摔门而去。
空静静地看着被卡卡西摔得来回摇荡的门，指尖微颤，抬手就把菜刀同样狠狠地摔在门板上。
不行……她快装不下去了……


日向茗拽着皆人的衣袖，无比认真，“这个任务必须完成。”
“但是不是这样去……”
“白牙前辈在木叶收到的不公平待遇你也听说了。”
是的……旗木叔叔那次失败的任务，他一直瞒着空澜的卡卡西。皆人无力地低下了头，他们回了木叶，于是再也隐瞒不住……但是如果他这边这个任务能完成，所有损失都可以弥补——他可以让所有人都闭嘴！
“但我不会同意让日向你去做诱饵。”皆人拉开日向茗的手，以绝对命令的语气，“这件事我会解决，你来守营地！”


作者有话要说：
会不会有人觉得空澜的情绪莫名其妙？其实我也说不清楚，有不想让白牙死的心情，却完全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办……
好吧，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用尽全力爬上来了……再爬走……






第18章　断裂
自从白牙回木叶，三代目再也没有见过团藏。他知道所有关于白牙的不好的言论都是因为团藏，可是，他阻止不了。他所强调的火之意志，在战争面前说服不了谁，所有人都认为白牙做错了事，所有人都只知道指责。

但是，团藏针对白牙的原因……

“猿飞老师！你又在发什么呆啊！！！”空澜用力甩了甩手中的苦无，一张小脸全部皱在了一起，“这是生存演戏啊！”就算她不能构成半点威胁，拜托给点面子啦……
三代目回神，笑道，“那天在办公室就看到空澜的厉害了，虽然身高没有长，本事长了不少哦！”

……

为什么你们都喜欢拿身高说事……这是基因问题不是她的问题好吗！混蛋！

“以空澜的年纪已经很厉害了，接下来就是逐步的积累。”三代目慈祥地摸着空澜的头，心里还在想着白牙的事。

“猿飞老师。”空澜抬起头，“老爸不会有事的吧……”
“朔茂这么厉害，谁能让他有事啊！”三代目仍旧笑着。
“虽然我是个女孩……”空澜慢慢说道。
“？”
“但我也要有个爸爸让我给他养老送终的。”
“……”
“谁敢害我弄丢老爸，我给他送终。”
“……”

这是她第一次……那么坚信地说一件事，一颦一蹙，和汐水像极了。三代目叹气……为什么是白牙呢……为什么是空澜呢……


三代目看着空澜离去的背影，等她走远了，才慢慢对身后的人说道，“你都听见了？”
白牙深吸一口气，“听见了。”
“所以说，于公于私你都不能死。”
“我不会死的。”
我不会死的……他这样说道……如此不考虑后果地……


不得不说，每天过的都是心惊胆战的日子，为了白牙之死的未知发展，谁都心不在焉。

卡卡西在发脾气。因为父亲什么事都不告诉他，明明就让他觉得很严重，但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做不了。或者说，看见却无法进入父亲的世界，让他变得暴躁。空澜也把他排除在外，她明明就什么都知道，却硬要在他面前装得像个孩子一样……无忧……可耻……


而空澜，在练习厨艺。
今年老爸生日她想亲手做一顿大餐，毕竟她以前从来没有做过饭，都是皆人在打理，处女作献给老爸，够隆重了。但她同样在担心那个剧情，无论如何都不能眼睁睁看老爸去死，即使会改变剧情，也……在所不惜……
但她没能抓住重点，所有事情的中心，那个点她不知道，于是……她也做不了什么。


一周以后。
“喂。”卡卡西站在厨房门口，死鱼眼瞪着空澜。
她不知道卡卡西怎么突然不叫她姐姐了，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学会了用死鱼眼瞪人，但她只是笑得春意盎然地，朝卡卡西举着菜刀，“又怎么了？”
“父亲在家里，等你吃饭。”甩完话卡卡西转身就走，明显的破烂心情。
空澜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厨房，跑去卡卡西家吃饭。

“空澜爱吃的鸡翅。”
“嗯，老爸也吃。”
“卡卡西爱吃的烤鱼。”
“……”
“卡卡西，吃烤鱼。”空澜若无其事地敲了敲卡卡西的碗，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不想吃。”卡卡西说道。冰冷，决然。

白牙却完全不在意卡卡西的态度，把话题突然转向了空澜，“团藏大人空澜知道吧。”
“嗯”
“那么，【根】呢？”
“……知道。”空澜低头咬着鸡翅。
这一次，他停顿了一会儿，“如果有一天，团藏大人邀请空澜加入根，空澜记得——一定要拒绝！”无论他描绘的有多伟大多美好……
“……”加入根？空澜抬头，微微瞪大了眼……
“一定要拒绝，然后去告诉三代火影大人，你不愿意！”
“……”
“答应我，空澜！”
“嗯，我会拒绝。”空澜认真的看着白牙，漆黑的瞳孔看不见一点光彩，“只要你一直都在，什么事我都可以做到。”
“当然。”白牙应得格外轻松。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对话？
这一次，空澜无比认真地站在了火影办公室，“老师！”
“小鹿姐姐的事，老爸还不知道吧！”


皆人把悄悄地隐藏起身形，同时给远处的同伴打了暗号。
潜入进行得非常顺利，哪怕他还不是黄色闪光，已经一身光环的少年，谁也无法阻挡他将要去做的事。
这里是敌人的机密军机处，只要拿到那份文件……只要把那份文件拿回来，可以救下很多同伴，可以扭转局势，还可以……帮助旗木叔叔……

皆人再三确认了四周的情况，慢慢潜入了资料库……


“这是……”日向茗猛地站起身，“你居然会到这来……”
“我有一个好消息，想和你做一个交易。”来人阴测测地裂开了嘴，一不容拒绝的姿态，阻挡了一切……
“你……”
“我要你的一只白眼和你的细胞。”
白眼？！
这是为什么……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他明明知道她被烙了笼中鸟……
“你……”
“日向大小姐。”他极为信心地打断她，“不用多问了……你一定会愿意和我做交易的，为了……波风皆人的命……”
“你——在开什么玩笑！！！”日向茗猛地抓住了他的衣襟，让他后退了几步。那种凌冽，极少出现在她总是冰冷无情的面颊上，或者说，只有极少的人曾见过她会动容的一面……
“果然，能说动日向大小姐的筹码，只有波风……”
“我问你到底在开什么玩笑——”既然会与皆人有关，她再也没有耐心听那些周旋的白烂话……
她不需要讨价还价，不需要计较得失，不需要勾心斗角，她的答案，只会是那样决然地一句话——

“白眼给你，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如果他真的出了事，你会知道后果的。”


皆人低头在庞大的资料库里寻找自己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