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鸣)刺青-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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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恨。
难怪佐助知道他们的事情後会这麽怒不可遏，原来自己一直误会鸣人了！他们根本没有在一起，而自己却自顾自地认为鸣人已经舍弃了自己，带着一副受害者的姿态失魂落魄地回了家。想必那天鸣人一定等了自己好久好久吧？可是自己食言了！
一想到鸣人那双明媚的双眸因为自己蒙上雾气，一想到鸣人灿烂的笑容因为自己变得阴霾，我爱罗心中的罪恶感和自责感就格外强烈，心痛得恨不得立刻飞奔到鸣人身前，紧紧抱住他，弥补自己的过错，祈求他的原谅！
事实上他也这麽行动了。不再顾虑任何事情，我爱罗操纵起大片沙海，打算用沙瀑大葬速战速决。而佐助似乎也不想再和他僵持下去，一跳离我爱罗身边他便立刻启动了万花筒写轮眼。
“总在鸣人面前做出一副温柔的样子，实际上却乘人之危，风影也不过是个伪君子而已！”佐助讥讽地说道，准备要发动天照。
我爱罗在浮沙上站定，刚才的动摇和迷惘已经从他眼神里消失了，只余下无人能撼动的坚定。他轻轻扬起嘴角，俯视着下面杀气腾腾的佐助，好听的声音从唇边泻出：“不要把我和你相提并论，我从来不做趁人之危的事。如果你要证据的话，那麽我可以告诉你──”
朱唇轻启，呢喃着那本来只属於两人的小秘密。
简单的几个音节，却让下面的黑发少年瞬间怒气暴涨。猛然腾起的黑色火焰在流沙的海洋中翻腾咆哮着，随着我爱罗的指挥舞动起来的沙流挡下一次又一次的攻击，视线所及的沙海都染上了一层诡异的黑色。一阵狂风卷来，带起滚滚黄沙，淹没了整片天地……
“如果你要证据的话，那麽我可以告诉你──自始至终，即使是最动情的时候，鸣人唤的……都是我的名字！”
是的，自己怎麽可以忘记？！给与自己向鸣人表白的勇气的，不正是鸣人的呼唤吗？为什麽没有相信他？为什麽动摇了？
对不起，鸣人。我好傻！请等着我，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了！
风沙散尽後，被黑色火焰包围着的两人却没有一个倒下，依然对峙着。虽然由於消耗过多，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身上也都或多或少地带上了战斗的痕迹，但是同样执着的信念，支撑着两人绝不倒下。
只是现在的我爱罗已经没有耐性了，他的心早已飞到了几千公里以外。虽然连续使用过於庞大的忍术会对身体造成极大地负担，但是为了早一点见到鸣人，他已经顾不得那麽多了。凝聚起所有的查克拉再次操纵起未被天照影响到的沙流，我爱罗打算第二次发动沙瀑大葬，而佐助似乎也打算再次发动天照做个了结。
然而就在这一触即发的时刻，一只联络的飞鹰突兀地闯入了这杀气四溢的战场。我爱罗一眼就辨认出那是代替隐隼驻扎在木叶的新使者和自己联络的飞鹰，於是打了一声口哨，将飞鹰唤了下来，从它脚上抽出一张纸条迅速浏览了一下，我爱罗的脸色剧变，然後他毫不迟疑地放开了对沙流的控制，反倒让佐助被他的行为弄得愣住了。
“我们的战斗暂时停一下吧。”我爱罗脸色很难看地说道，见佐助一脸不会放过自己的样子，他沈声补充道：“‘晓’向木叶宣战了，要木叶交出鸣人，否则五天後正式开战！”
生平第一次，或许也是最後一次，我爱罗和佐助达成了共识──放弃两人的战斗，立刻赶回木叶！
不在乎身边是否多了个让人厌恶的家夥，两个人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向木叶飞奔而去。接到消息已经是一天後的事情了，所以当两人以惊人的脚程赶回木叶时，离木叶和‘晓’开战还剩两天。
毫无疑问地，木叶已经进入了最高戒备状态。纲手紧急召回了所有能召回的在外出任务的忍者，并加派了多得夸张的暗部守在鸣人家周围，还特地取消了卡卡西的一切任务，让他二十四小时陪在鸣人身边。而且这一次，不管鸣人再怎麽觉得纲手小题大做，再怎麽反对，都无法让纲手收回成命。
我爱罗和佐助到了木叶便立刻各自行动了。虽然很想立刻就见到鸣人，我爱罗还是很明事理地先去了火影办公室，向纲手知会一声。
一进火影办公室，我爱罗便看到纲手正恼火地和鹿丸研究防御策略。抬头看到年轻的风影，纲手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点了点头便又埋首到地图上，过了好一阵似乎才反应过来，猛然抬头惊讶地看着他：“风影？！你怎麽来了？”
“火影大人。”我爱罗点点头，诚恳地说道：“我听说‘晓’的事了，这次我是以私人身份前来的。请您允许我前去保护鸣人！”
纲手愣了一下，然後已经好几天不曾在她脸上看到的笑容终於再次浮现。
“好的，那就麻烦你了。鸣人现在在木叶西侧的小山坡上，你去找他吧。”
我爱罗微微欠身向纲手道谢，然後迅速退出了火影办公室，朝着纲手指引的方向前进。
鸣人，你终於也找到能让你幸福的那个人了。所以这次我一定会保护好你，让你得到你应有的幸福！
纲手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继续和鹿丸讨论起来……
第二十二章
“怎麽了，鸣人？最近你老是在发呆哦，学大人装深沈啊？”卡卡西坐在树半腰，一手捧着一本小黄书，一手枕在脑後靠在树上，漫不经心地问树下的人。
“没有。”坐在树下的鸣人有气无力地回答道，没什麽精神地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
“佐助欺负你了？”卡卡西又问，虽然答案他心里很清楚。
“没有啦！纲手婆婆不让我出去，无聊了而已！”鸣人有些不耐烦地提高了声音。
不良上忍以书掩嘴坏笑道：“和我爱罗吵架了吧？”
“卡卡西老师！”被说中心事的人恼羞成怒地跳了起来，怒瞪树上的人，却没有否认他的话。
卡卡西正要挖苦他，忽然看到了什麽，眼睛一亮，瞬间跃下树，无视瞪着自己的鸣人，愉快地走向他身後。
“伊鲁卡老师，有什麽事吗？”卡卡西笑得灿烂无邪。
“卡卡西老师，你热情过头了。”伊鲁卡一边微笑着说道，一边狠狠地掐住卡卡西攀上自己腰的手，卡卡西吃痛地缩回手，一脸委屈地看着他。
“伊鲁卡老师你管管卡卡西老师嘛！”鸣人乘机告状。
“咳！”伊鲁卡有些脸红地轻咳一声，“鸣人，有个人想见你。”
“谁啊？”
像是回答他一般，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伊鲁卡身後走了出来。
“是我。”我爱罗淡淡地说道，凝视着鸣人的眼神却包含了太多深沈的感情。
一时间，鸣人作不出任何反应，只是呆呆地回望着我爱罗，什麽话都说不出来。
“风影大人……”伊鲁卡有些不好意思地打断了两人的对望，尴尬地笑着说道：“您和鸣人好好聊聊吧，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
“我和伊鲁卡就在山丘下，有事的话请叫我们。”卡卡西笑得像只偷腥的猫，然後迫不及待地把伊鲁卡拉走了。
回过神来的鸣人不想让我爱罗看到自己失态的样子，於是连忙移开了视线，有些别扭地背过身去。
“鸣人……”我爱罗轻声唤他，语气里充满了浓浓的歉意。“对不起，那天和你约好了却没来。”
原本还把所有的情绪都藏在心中的鸣人，一听到我爱罗的道歉，不知怎麽地，眼眶忍不住就红了，心里面突然觉得好委屈。
“你知不知道那天我等了你多久？”沈默了片刻，鸣人终於缓缓开口，声音有些颤抖。
“对不起，是我不够信任你，是我自己太怯弱，害怕受到伤害。”我爱罗心痛地皱起眉，情绪有些激动。“对不起，鸣人……我以为我永远赢不了他，我以为我不再出现才是最好的结果，我以为你──”
鸣人猛然转过身，提起我爱罗衣服的前襟粗暴地打断了他，有些失控地吼道：“你以为你以为！为什麽要胡乱猜测我的想法？！为什麽不好好听听我想说什麽？！明明说过不论我的答案是什麽你都会守在我身边，为什麽逃走了？！为什麽不听我说……”吼到後来，鸣人的头越埋越低，最後终於抵在了我爱罗胸口，闷闷地哭了起来。
“对不起！”我爱罗紧紧地将鸣人抱在怀中，声音变得有些沙哑。“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以後都不会了，我发誓！从今以後无论发生什麽事，就算你赶我走，我也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
我爱罗的眼睛也有些湿润，他温柔地捧起鸣人的脸，心痛地拭去从那晶莹的蓝瞳中溢出的泪水，低声说道：“鸣人，原谅我好吗？”
注视着我爱罗好久好久，久到我爱罗都开始慌了，以为鸣人不会原谅自己的时候，鸣人终於轻轻点了点头。
如释重负的浅笑浮上嘴边，我爱罗情不自禁地吻上了鸣人的唇，鸣人也慢慢开始回应他。
第一次发现，原来亲吻可以这麽让人沈醉。那些说不出道不明的话语和感情，仿佛通过两个人缠绵的吻传递给了彼此，所有的隔阂都消失了。剩下的，只有弥漫在空气中的名为幸福的甜腻气息。
正好与小山丘遥相对望的鸣人家的阳台上，黑发少年默默地注视着小山丘上发生的一切，久久地伫立在阳台上。直到远方的人离开了小山丘，他才带着一身寂然，消失在了空气中。
原来不知不觉间，你已经离我好远……好远……
小小的房间里充斥着柔和温暖的灯光，我爱罗正穿着一件宽松的浴袍坐在鸣人并不算大的单人床上。
经过一番交涉，纲手同意我爱罗代替卡卡西，接手鸣人的贴身护卫工作。而退居二线的卡卡西以保护鸣人和风影为由，厚着脸皮住进了离鸣人家较近的伊鲁卡家里。然後心情大好的不良上忍很“热情”地送了两件浴袍给鸣人，笑得别有深意。
先洗完澡的我爱罗静静地坐在床边，缓缓地打量着鸣人的房间。由於不久前伊鲁卡才过来帮鸣人收拾过，所以房间还不算太乱。小小的卧室里除了床和衣柜，再没有别的家具。虽然空闲的空间并不多，却隐隐透出些许冷清。床边的地板上扔了一个忍包，一些忍具散乱地倒在地上，有一个卷轴甚至滚到了房间另一侧的盆栽边上。我爱罗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将卷轴捡回来，又收拾好了地上的东西。走回床边，一抬头便看到了那副挂在床头的自己的画。淡淡的喜悦从心底晕开，我爱罗不由自主地轻轻笑了笑。
浴室里“哗哗”的水声骤然消失了，不多时，穿着同样款式浴袍的鸣人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见我爱罗在看自己挂在床头的那幅画，鸣人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我洗好了。”
我爱罗转过身来，对鸣人招了招手，让鸣人坐到自己旁边。
“头发要擦干……这麽冷的天气，会感冒的。”我爱罗用一贯淡然的语气说道，然後拿起放在床上的毛巾帮鸣人擦拭头发。轻柔的动作让鸣人觉得很舒服，但也有些难为情。
“我、我自己来吧。”鸣人对我爱罗说道，我爱罗却没有要罢手的意思。
“别动。”我爱罗制止了鸣人想要拉下毛巾的手，继续手上的工作。“我喜欢你的头发。”
“呃……”鸣人愣了一下，不出所料地微微红了脸，说不出反驳的话。
一时间两人都沈默了，只听得到毛巾与头发摩擦发出的声音。我爱罗的浴袍随意地抄在一起，胸口略显苍白的肌肤露出了一大片，刚好与鸣人的视线相平行。鸣人尴尬地低下头，脸上的温度不由上升几分。
我爱罗忽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然後温柔地将鸣人拥入了自己怀中。
“我爱罗？”鸣人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下了一跳，但是并没有反抗，只是疑惑地问道。
“鸣人……”我爱罗轻声开口，“对不起……”
“没、没关系啦，我明白你的心情……我也没有怪你，所以你不要再自责了。”鸣人靠在我爱罗胸前，感受着他有力而清晰的心跳，忽然觉得很安心。
无所谓原谅，自己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生他的气，反而一再害怕我爱罗舍弃自己，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没有完全信任我爱罗。但是现在，被我爱罗紧紧拥住的鸣人已经不再害怕胆怯了，因为他已经明了了彼此的心意。但是──自己的心意有好好传达给他吗？我爱罗现在是否还在不安着？
不想再看到我爱罗流露出那种受到伤害的表情，好想让他也体会到自己感受到的那种幸福。
这麽想着，鸣人退出了我爱罗的怀抱，在我爱罗诧异的目光中，他捧住我爱罗的头，在他头上印下轻柔的一个吻。只是很短暂的一个吻，鸣人就放开了我爱罗，染上红晕的脸不自在地转向一边。
这样，他总该知道自己的心意了吧！
被鸣人主动的吻震惊到的我爱罗呆滞了片刻，但是很快便清醒了过来。
“不够。”
淡淡的声音响起，带出意义不明的两个字。
“嗯？”鸣人不明所以地抬头看向我爱罗，“唔……”
还没反应过来的鸣人，就被我爱罗堵住了双唇。开始还是温柔的试探性的吻，但是很快，趁着鸣人错愕地空挡，我爱罗的舌已经长驱直入，侵占了小小的温润的空间，将浅浅的触碰变成了激烈的深吻。
我爱罗一手扣住鸣人的头，一手扶住他的肩膀，忘情地吻着。还没从错愕状态清醒过来的鸣人就又被我爱罗吻得晕头转向了。我爱罗的舌灵活地在鸣人口腔里翻搅、吮吸，柔软的舌头相互触碰交缠，一种奇妙的感觉慢慢产生。
“嗯……唔──哈……”
这个吻持续了好久，直到鸣人被吻得满脸通红，差点以为自己要缺氧而死了的时候，我爱罗才终於放开他，分离的双唇间牵出一条暧昧的银丝。
然而我爱罗并没有给鸣人太多喘息的时间，顺势将靠在自己身上的鸣人压倒在床上，我爱罗又一次吻了上去。比刚才那个吻温柔了许多，但也深入了许多。绵长的吻蚕食着鸣人仅存的理智，逐渐升高的体温和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让鸣人觉得很难受，他下意识地扭动了一下。
我爱罗放开鸣人的唇，紧紧地盯着他因为自己的吻而变得意乱情迷的蓝眸，碧如深潭的瞳孔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热度。
“鸣人……”我爱罗的声音沙哑而低沈，“可以继续吗？”
“嗯……？”鸣人迷蒙地看着我爱罗，声音慵懒而性感。“继续……什麽？”氤氲着水汽的眼睛半眯着，天真无邪的眼神此刻又染上一种说不出的媚态，不自觉地撩动面前的人。
我爱罗有那麽一刻的失神，然後他冲鸣人露出一个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