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月独殇-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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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果然是做到「绝不让他离开」这种程度……不择手段………
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环子的构造十分特别,平时是仅仅套在那话儿之上,虽脱不得,却勉强可以正常地如厕,然而当情欲被撩起了那东西胀大至一定程度时,管道便被束住,被逼要他禁欲。
就如此际。
粗糙的狼毫在自己那最不堪一击的地方上不停地骚抓,从底处带至顶端,再在顶端肆意地打圈。用笔竿敲了敲那铜环,铿锵的声音应声入耳,当下整个身子也不禁颤动起来了。寇仲发觉李世民已专心於玩弄他而非於文件上,光看那双眼,已是饱饱的盛住烧不尽的欲望。
寇仲这时是真真正正的後悔那天自己竟迳自散功。现在他连最有效的唯一的武器也没有了。真气往往运到丹田时便消散,及後他只觉浑身无力,一阵酥软。
他和李世民皆是世间不二的将帅之才,然而他所欠的,就只是一份卑鄙。
李世民给他灌了软筋散。
内功不能驾驭,外功也不能凑效。在这种情况下寇仲只得任凭李世民的摆布,当真是连自尽也不行,就只得被他如玩物般戏弄,无日无之的,陷入无底的屈辱。
幸好的还是那种药让自己的身体很累很无力,几乎是无力得……连痛感也稍为缓和。
於是李世民还是把寇仲留在书房里了。书房日夜关著门,除送饭来的婢女外李世民绝对不许任何人接近这里。
其他时候他没再让寇仲戴著那面具,李世民喜欢直接的看著他……细细的去品味那难堪的模样……
明显地感到寇仲的呼吸已经变重,李世民伸出左手来端起他的脸,表露出赞叹的表情。
忿怒、难耐、焦虑、却要逞强,这一切无能的表情出现在那向来强悍的脸上,往往会让他得到无比的优越感………
「寇仲……不能反抗的滋味是不是很难受?」
禽兽……畜生………心底是无尽的咒骂,寇仲狠狠地横了他一眼,竟倏地伸出双手,一把掐住李世民。
软软的手指搁在那脆弱的地方,颈喉就在那里,只花一个简单的收紧──
无奈是现在的寇仲连这丁点的气力也没有。
最後他不忿地泄了口气,无可奈何地任李世民将他的手叼在嘴里、轻轻啃咬。
「真是不自量力……」
寇仲对此只冷笑一声:「……走著瞧啊,我们就看看是谁先受不了对方……」
闻言李世民只感到一阵诧异。寇仲这……到底在说什麽。
「你这样天天背著你心爱的子陵跟我做这种不能见光的事,良心,会受得了吗?」寇仲直望著他,那种神色,是凌驾自身所承受著的屈辱的傲然。
「但恐怕少帅你都忘了……我还哪里有良心这种东西?」李世民随即一手将寇仲拉至怀中,也不管他的身体有多肮脏,就这样直接在他那早已蓄势待发的昂扬上捏了一记。他在他耳边轻轻地吹了口暖风,喁喁地说:「我的良心、我的理智……都……早就被你叼了……」
快感随著李世民左手的动作而在自己体内奔腾起来,明显看见寇仲皱了皱眉,唇边却还逞强地挂了个嘲讽的笑意:「李世民……我们就来赌一场啊………就看看……谁会先沦陷………」
「嘿……聪明如你,也该知道这场赌局对你来说怎也不划算。」
身子被强行推倒在桌上,双腿立被拉开,那早就变得不再私隐的地方再次暴露於李世民面前。被征占多次的穴口显得红肿而稍微有点向外翻,并微微的张合著,看上去就像邀著李世民对它施虐似的,对於这个绝不陌生的地方,李世民简直是再不需任何试探或调情,左手握过毛笔,他在没有滋润的情况下便将沾满墨汁的毛笔插进去。
那个地方已没有感觉了。两天以来被李世民反覆的施暴,寇仲已觉麻木。
「怎麽不叫?」
寇仲不带感情地直盯著天花看,冷冷哼道:「对一头野兽喊住手又有什麽用。」
「你知道就好。」见状李世民便更肆意地转动起毛笔,也差不多把整个笔竿也挤进去了。每根狼毫都粗暴地刺著那满是伤口的内壁,寇仲的身体却像逆来顺受般将毛笔吞在里面,李世民见了,当下冷笑起来:「哼,看你这种淫荡的货色已经依顺到这个样子了……还敢跟我赌?」
「我提得出……就一定有赌博的价值。」
「好,难得少帅到现在还不肯认输,我就跟你赌赌看啊。我若真的妇人之仁,那……」李世民顿了顿,脸上的笑,不自觉地倍增起来:「那我就不但放了你和子陵,及後,我自断全身经脉。」
这对李世民来说实在是很严重的後果。试问谁会让一个残废的人当皇帝?此言一出,几乎就是拿出皇位来作赌注。
「快人快语。」寇仲对李世民的认真感到十分满意,纵是在被侵犯的情况下他还是笑得耸起肩来,随即便说道:「我寇仲若然有一天不顾理智地屈服在你这畜生身下,那──」
张口半晌,却说不出赌注。
说实在寇仲现在已无赌注在手了,说是他以外的人的自由却不在他控制之下。他不可说「我和子陵就整辈子留下」这种不负责任的诺言,因为凡是赌就有风险,更何况是──这趟。
「你说我还能在你这支离破碎的贱人身上刮削些什麽?」
「你可以杀死我───」
「死对你来说算是什麽煎熬?」李世民的笑变得阴沉起来了,他俯下身子,压在寇仲之上说:「我要你……死心塌地的爱上我。」
朔月独殇(33)
鹞鹰失去影踪已有四天。跋锋寒说他能寇仲联络上了,距离预定中要逃走的日子只剩两天,日子越近,徐子陵就越是忐忑,然而这种不安却是莫名的。他明明知道该时刻保持井中水月的备战状态,却不知怎地变得十分烦躁,不下几次他真的想就此夺门而出、即使要扫平天策府也得把他的寇仲找到,还好这种卤莽的计划只止於空想,最後徐子陵还是沉住了气,乖乖待在这小房子里等待李世民的下一步。
说到李世民……更是叫他猜不透。
据婢女小红说李世民早就回来了,可是却再没来过。是否因他感到很羞愧?毕竟……是那种非礼之事………
想到这里徐子陵便不禁红了双颊。对於那夜他赤身裸体的被李世民压在身下他仍然是心有馀悸,虽他知道心不动则不罪,但……又哪里是说一句「不动」就可心如止水。
徐子陵还以为他半只脚已遁入空门,可说到底,他还是不是凡人一个………?
「唉………」
长叹一声,他坐到床上,沉沉的直望前方看得出神。
他之所以会有情欲是因为尘心未了,他又岂会不知道……这拉著他另一只脚的是谁?
那俊逸的脸上泛起了一个不自知的笑意,唇齿微启,泄出了那朝思慕想的名字。
「……仲少………」
他一直被抑压著的爱没有消减,反而更炽烈的腾烧起来了。这种爱一向像酒般在心底酝酿,及至这段危急存亡的时刻,他才真真正正的意识到那是多麽的强烈。
无论如何也要救出寇仲……即便是……放弃自己的生命………
真气在无意识间运行起来,由涌泉开始走遍全身,合上双眼,徐子陵进入了自我调息的状态。
如果说石青璇是石之轩在练武上的唯一破绽,那麽寇仲,就是徐子陵最大的助力。
傍晚,那道门终於开启了。
微凉的晚风渗了进来,又被关在外面。一阵沉重的脚步缓缓的拖到徐子陵床前,撩开了那层层纱帐。那浑身透著仙气的身子像个圣灵般端祥地在床上打坐,呼叫深长有致。说徐子陵是凡人,实在也只不过是他人在凡间,那魂魄,却早出了尘。
徐子陵已到达忘我的境界,可以说是对外物全无知觉,然而他却是那麽浑然天成的端坐著,彷佛世间上所有的事物都在与他连成了一体。他一无所知,又无所不知,飘飘缈缈,虚实难辨。
过了这麽久,徐子陵与他的距离依然没有改变过。不多、也不少,一直是隔著那麽一道称为「情义」的墙。
本已伸出一半的手又缩了回来。心胸中的怨气忽而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剩下的都是那种叫人想呜咽的无奈。
即便肉体是一直抱著另一个人,与之做著情人之间的举动,他的心依然是牵挂在别的地方。正当他以为自己真的被那种有形的性爱所迷惑了,理智却又偏要告诉他真爱彷佛不是这个模样。
他的爱其实一直都是那麽的无色无相。说穿了,也许他根本连什麽是爱也不懂得。
他可以在看见徐子陵的时候完完全全忘掉寇仲,用他所有的心力去将眼前的子陵宠至心头;也可在压住寇仲时将徐子陵抛诸脑後,既无罪恶感也无挂虑的狠狠去贯穿他。如果说与徐子陵一起时的恬静安乐是他乐於追求的爱的方式,但对寇仲那种虐爱参半的举动也是他表达爱的一种方法。那,他就是也爱徐子陵、也爱寇仲。
但若然真爱并非建立於这麽一个准则上,他根本就不可以说不爱他们任何一人。
那到底……真爱是什麽………
正当他要想得出神时一把柔性的声音在耳际响起。徐子陵已经张开双眼,在他能做出什麽举动之前,回复了神志。那双在暗房中闪著微光的眸子彷佛会说话那般,柔柔的打在李世民身上。
「世民兄,我还以为你不会再来了。」
「我回来了。」李世民作了个迟来的报到。他真想避开徐子陵那种澄澈的目光,不自在地低头牵了牵衣衫,他问道:「上次的事……子陵可有恼我?」
但见徐子陵摇了摇头,平淡得像什麽事也没发生过的说:「只希望世民兄你早日想通。」
他苦笑一声:「我愚昧,怕是这辈子也想不通了。」
「是你逼自己去逃避罢了。聪明如你,又岂会不知道。」
徐子陵的语调仍是如此轻描淡写的,就像是他根本不是当时人。但也是一矢中的,事情不就正是这样了吗?他实在……是可以作出正确的选择的。
可怜往往义士多坎坷,这弱肉强食的世界教会了李世民所谓正确的选择并不一定好。尤其在爱情的路上。
正确代表了什麽?无愧於心吗?那他就该明正言顺娶个女子,而不是兜转於他们双龙之间。
若说是纯粹心动,则舍寇仲其谁。
但爱情真的是如此流於肤浅吗?天长地久,细水长流,则唯徐子陵可许他一个一生一世。
最终相对无言,李世民只好回以苦笑。他在怀中摸索了一会,拿出了一盒东西,打开,内里装著一颗颗像果子般的东西。
「这是我从城外带回来的蜜饯,子陵试试看吧。」
徐子陵默默地看著盒中的蜜饯,不由得的,就想起了寇仲。
那天他以蜜饯为暗号终於让他联络上跋锋寒,可是鹞鹰却失去了影踪。冥冥中他已经知道是计划失败了,说到底这里是李世民的地盘,寇仲的一举一动,绝对可能被监视著。
伸出白晢得不像男人的玉手,徐子陵执起一颗蜜饯放到口中,轻轻地咀嚼起来。强烈的甘甜的味道缓缓散发,缠住每一个味蕾,再直落喉头。那种甜美让徐子陵有种想哭的冲动,每每遇到极好或极坏之际他都会自自然然地想起寇仲,想要跟他去分甘共苦,然而,此刻他却不在身旁。
说是如何平淡也好,他也是个感情澎湃的人类。
抑压已久的悲恸终於从眼眶里涌出来,徐子陵但觉眼窝一热,睁了睁眼,滚趟的泪水便夺眶而出。口里的甘甜与心中的苦涩成了很大很大的对比,让他的苦显得更难受了。
好想他……我的仲少………实在是太想念他…………
「子陵……蜜饯…好吃吗?」
「世民兄……」他不敢抬起头了,泪水不可控制地划过他的脸庞,滴落在手背上。他呜咽著说:「子陵别无他求,我只求你……快点放了仲少………」
望著徐子陵突破崩溃李世民只觉一阵心疼,然而他却只冷眼旁观,置身道外的问道:「是否只要我放了寇仲,你就什麽也舍得做了吗?」
「我爱他啊………!!」徐子陵有点声嘶力竭地喊道:「从来没有变过──!!」
但见李世民一拂袖,冷冷地说:「可是我变了。」
徐子陵讶异地望著他。
「子陵啊……我的狐狸尾巴早已暴露出来了,你根本无法猜想我有多麽卑劣……」他极尽温柔地为徐子陵的泪水,像哄小孩般又给他喂了几口蜜饯。
他以温柔得有点离谱的手法一直给他灌,徐子陵发现不妥之际,想推开他,竟却发现四肢软软的,双手抵在他那宽厚的胸膛上,却无法使力。
「……子陵……」李世民体贴地问道:「……软筋散好吃吗?」
「──你………!!!」
无耻!!
狠狠地瞪视著他,徐子陵很想破口大骂,却发觉现在是连话也说不出来了!!李世民低下身子,在他耳边放著温柔得诡异的声调言道:「我跟你说……你的好仲少每天也与你吃著同一种东西………」
在黑暗中明显看见徐子陵双眼因讶异和愤怒而睁了睁,望著那唇形喊了一声「不……」然後是一声「放了他!」,李世民还是只能看见徐子陵为寇仲他著急,却把自身远远的忘掉。心疼……无奈……他只好皱著眉作了个苦笑,张开手,将徐子陵紧紧的抱在怀中。
「乖乖留下,别想著走了……」
细腻地沿著他背部的曲线抚上去,那双手,已不带半点两个时辰前那凌虐的味道。
「我会用我最大的心力好好爱你的……」沉醉在爱情与占有欲里的声线渐渐响起,李世民喃喃地说:「子陵,忘了他……由现在开始,你心里只准有我……」
朔月独殇(34)
※本篇为半陵受半仲受
徐子陵落入了失去自主能力的状态。四肢软软的,武功自然丧失了。日常生活已难以料理,连走路也变得迟缓而艰难。这一切一切,当然拜於李世民。
因为极度没有安全感、因为空虚、想要被爱……於是李世民只任由双手在子陵的饭菜里放下更多的软筋散。
把药纸中的粉末都倾进汤盅里,拌了拌,再盖上盖子。这一连串的动作虽是背著徐子陵做的,但与在他面前做又有什麽分别。
转过身,李世民脸上马上涌起了爱溺的笑容。他来到徐子陵的床边轻轻坐下,盛出一匙子混了药散的炖鸡汤,细心地吹凉了才给他递到嘴边。一双深情的眼眸如恳求般落到他那冷若冰霜的脸上,然而徐子陵只是无情地别过了头,用尽他所能使出的力量紧紧去抿住嘴,就是坚决要饿死也不要吃下去。
疼痛的感觉顿时如荆棘般缠绕在李世民的心,可是,他还能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