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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仙流再见萤火虫-第14部分

小说: 仙流再见萤火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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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讶异的抬头:仙道在外面?他怎么不知道?然而亦是露出了狡黠的眼神,滑过一抹心照不宣的微笑。

那之后也还是笑着忙碌的过。
再后来开了学,流川仙道各回各的学校。
流川是一成不变的过日子。继续上课睡觉下课参加篮球训练,眼伤的事情除了彩子没有别人知道。彩子素知他心性要强,所以也不给外人露口风。只是更多的照料着他,以免流川因为过度练习而累着眼睛。
仙道呢?依旧以微笑背面的沉默对待学校中的一切,依旧以从没淡化过的热情和流川沉迷于床帷之间——那时他们亲吻的次数虽然变少,却还是有的。虽然亲吻从来都不是上床前必备的前戏,但,仙道,还是很喜欢,唇舌交缠所带来的亲密感。

有一天仙道也不记得自己在干什么了,就走在街上瞎转时,看到了牧和藤真。
让仙道一直记到如今的,是那一瞬间,牧眼中只能用漂亮一词形容的眼神和藤真嘴角唇畔同样漂亮耀眼的微笑。
那样的情景,只给仙道一种感觉:怎样沉浸在幸福中的两人啊!漂亮像副画。
——仙道不知道的是,当他和流川在一起时,每每一个不经意的瞬间,也会泄露出同流同道同样漂亮的光芒——让彩子轻易放弃立场改为他们保镖护航直到如今念念不忘的光芒——仙道不知道,但却一样的向往。就是那种向往,促使仙道不由自主的向他们走了过去。
那两人的手一直交缠着,并不避人。
后来的交谈中仙道才知道,他们二人如今终于放弃了一切争端,不再非和对方分个胜负不可了——此刻的牧和藤真只觉得过去幼稚。他们说,为了引起心爱的人的注意,所以努力做得更好,都是小孩子常有的心理;故意与那人挑衅,也不过是想使他的目光多在自己身上逗留一会罢了。但是这样的伎俩,并不试用于每对恋人之间。至少牧藤两人,已决定不再浪费时间了——人的生命总是有限,相斗的时间越长,相爱的时间就越短。
仙道听到此处心忽的一颤,却莫名其妙的想起了樱木。仙道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反应的,后来也就忘掉了。
仙道问藤真:“你一直没有胜过牧,真的不介意吗?”
那时牧搂着藤真的手紧了一下,牧的霸气仍在,牧说:“仙道,换了是以前,你说这话,我一定和你翻脸。”藤真却拉了下牧的衣袖,笑了起来:“他都不介意,我又何需介意呢?”
仙道真正的惊呆了。这样的二人啊,坚持着自己要走的道路,并不灰心,并不回头,无论之后要面对的是什么,都选择两个人一起笑着迎上前——牧的霸气里有着对藤真掩饰不去的爱怜,藤真呢?抛掉了冷静骄傲和对胜利的渴望,找到的,却是最想要的归宿。小鸟一般靠在牧身上的藤真,温柔可人,满眼满脸,都是呼之欲出的幸福。
牧说:“今年冬天,祝你成功。”随后揽着藤真离开。两人的身影,在阳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渐渐溶为一体,一直拉到仙道的心里来。
仙道这才知道,牧和藤真二人已经不再打篮球了。仙道的心里忽然有隐隐的佩服,佩服他们可以说放弃就放弃,佩服他们总是知道,自己最想要最值得追回的东西是什么。仙道想,原来,他们曾在神奈川篮坛上的霸绩,原来是应得的,原来终不是徒有虚名的。仙道想不出更好的字眼去形容那两人,仙道只是觉得:原来自己,真的是和他们差上一大截的。

仙道顺着太阳的影子奔跑起来,用自己最高最快的速度。冷冽的风在自己身上耳边擦过,仙道想:真是的,他们都可以做到。那么容易的事情啊,他们不是都做到了吗?仙道跑着,跑过繁嚣吵杂的大街,跑过寂静无人的小路,跑过树下,跑到海边,脚步在柔软的沙滩上深浅着,前进变得艰难,却不曾停下来过。仙道越跑越快。海边潮湿冰冷的空气扑面而来,窒得他呼吸困难。仙道忽然很想把流川拉来让他看看:枫,枫啊,你看呐,连他们,都可放弃一切。你说,我们会有这样完美的结果吗?
仙道的影子在阳光下拉出长长的轨迹,晃动着,摇摆着,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
再拼命的奔跑也会有停下来的时候,仙道用手撑住膝盖,大口大口的喘气:流川流川,告诉我,为什么我总会有悲伤的预感?流川流川,告诉我,要用多快速的奔跑才能去除这悲伤的绝望的难过?
仙道的喘气声,被海边汹涌澎湃的海涛声狂卷而去,留下冰冷空白的意识,在冷冥的空间里无处可去,不停的回荡在耳边,比潮水的声音还要轰然作响:枫,枫,告诉我,我们的结局会是怎样?
命运若是可以预知该有多好!
是你,医治好了我向始无愈的爱无能痼疾;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抓到手里,我,真的不想离开你。

十五、
痼疾。爱无能。向始无愈。
自打不知道在哪里看到了这样的词语。便一直记在心底。仙道偶尔会想:看,多像为自己量身打造的词啊。
爱无能。多可怕的字眼。比性无能听了还要让人悲观。仙道是一直清楚自己这个毛病的——却没从想过要改变。他的人生道路从还未出生时便被父母的一笔交易轻松定下。他就在他们为他安排的人生道路上不急不缓的走着,从不曾想过要抗拒。然而也不是不知道的,他是不能也无力去抗拒些什么。
四岁拿枪,五岁练武。小小的仙道也曾尝试哭过闹过发飙一般在地上滚过——四岁的孩子而已,你还能指望他用怎样的方式表达和发泄自己的不满?等到哭累了闹够了,仙道知道一切手段都是没用的,改变不了他父亲和母亲那钢铁般的意志——没有那样的意志就不会坐上那样的位置,但这样的意志也是用来对待儿子的吗?仙道想过,却没有答案。反正最终他总是得回去,在父亲的命令和母亲的坚持之下——只是仙道到今天也依然觉得,他们那样的态度,叫做威逼利诱和软硬兼施。
后来就学会了笑着面对了。学着在那样的生活中变得乖巧伶俐,学着在最小的地方最糟的情况中找到乐趣——小孩子的适应能力总是比较强的,仙道淡淡的想。也因为如此,从没对什么东西有过太大的执念,从没尝试着喜欢过什么。
应该你得到的,决不会少掉;不属于你的东西,任你如何努力,也得不到。仙道相信从没有人像他一般如此真切的体验过这句话的含义。
所以在自己的路上走着,安然恬静,从未对不可能得到的东西望上一眼。风景再漂亮,也不过可以看着;旁人很快乐,但不属于他的。仙道走得怡然自得,从没考虑过——这是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这样一辈子,会快乐吗——不敢想啊,仙道怕自己会疯掉。
当命运的纹路真像掌纹一样不变的定在那里,当有人已经替你安排好这人生的种种路标,原本就是一件看着的人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的悲惨。
会来到神奈川是一个变数。那是仙道在15年的无奈后集中爆发的反抗——他也就最多能做到这一步了,还是经过艰苦的谈判才得来的——他想着以后每步可以预见的生活,次次总会从噩梦中惊醒,重汗湿背。他说我会按照你们安排的路一直走下去,条件是你们要给我三年时间让我自由自在的生活。仙道知道这是一个势力悬殊的谈判,因为如果他们不同意的话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但毕竟,最后他还是争取到了。
喜欢上流川是另一个变数。最开始的时候,仙道从没想象过,自己竟会沉迷到今天的地步——看着牧和藤真的背影,他多么羡慕。他如此向往。

回到了家,向流川淡淡的提过牧和藤真的事情,如意料中般没看到流川的反应。仙道不甘心,总想再次试探。
仙道一直认为每晚的温存是他和流川最近的时刻——他也很奇怪,为什么自己对这件事从来都乐此不疲不曾厌烦。所以在结束了之后,搂着流川,仙道的手滑过流川的肌肤,心里忍不住第不知道多少次的为那种质感而发出赞叹。就是在那种温柔的缱绻的气氛下,仙道轻轻吻着流川的耳朵问道:“枫,你说我们一直这样子好不好?”
等了很久后没有听到回答,低头看时,那人不知道是因为劳累还是过于舒适,早趴在他的胸膛上沉沉睡去。流川睡着的样子很是可爱,而看他的表情也很满意此刻的姿势,面容香甜。但无奈苦笑的仙道,却只想把他拉起来打屁股。
最终也没有动。仙道在一年之前还不能想象,自己竟会对一个人,宠爱纵容至此——宁可自己用一种并不舒服的姿势睡去,也不愿打扰到身上靠着的那个人的睡眠。
仙道伸手轻轻揽住流川的身体,害怕他睡得不好滑了下去而被弄醒。自己的脑子里却是空白一片。仙道习惯性的抬起眼来,看向窗外的夜空。天空是经年不变的厚重黑色,冷月残星稀疏的挂在上面,如同夜空下所有疲倦却不思睡眠的人们。
仙道觉得很真实,这种时刻好像才是一天中真正属于他的存在。他就靠在那里,抱着流川,一动不动的,看着天亮起来,星沉到亮色的帷幕下面去;看着外面的天空起了云,又消了云;看着太阳一天一天变得疲倦,不再有夏日正午的精力旺盛;看着枫叶由绿变红,再静静落下;看着秋天到了,走了。然后冬天来了。
四季的交替总有着规律,从不觉得厌烦,他们自顾自的轮换着,不要求别人什么,也就可以不管,人们是否对他们的更替觉得厌倦。
然而身为陵南篮球队队长的仙道却总得有那么一丁点的自觉。看着树木一点点的秃了脑袋,仙道知道,冬季联赛又该开赛了。

流川最近好像迷恋上了趴着睡觉的姿势,经常把脸覆在他的胸膛上才会睡去。这样的姿势很容易让他听到仙道的心跳声,一二三四的数过去,不知不觉的就可以睡着了。
但仙道今天不想让他这么早就睡,仙道想跟他说话。仙道推他,叫着:“喂,我跟你说话,不要睡啊!”
流川不动,不理,完全没反应。
仙道叹气:“猪啊,一天少睡一会又不会掉块肉……”
话还没说完,已经看见了流川的眼,流川本是趴在他身上的,抬起头来时就和他的脸离得分外近。流川的眼在灯光映照下闪出盈盈的色彩,让仙道的心跳变本加厉的快速起来。流川不满的说道:“你才是猪,让我多睡一会又不会掉块肉!”
仙道笑了。有力气和他顶嘴代表着流川现在心情不错。
仙道和平常没什么区别的说:“枫,我说,我们去配隐形眼镜吧。”
流川的身子像被针刺到一样抖了一下,就只有一下,然后流川从他身上滑了下去,趴在了枕头上。枕头里传出的声音闷闷的,有些不情不愿:“这么急吗?”
流川看不到仙道的表情,仙道的表情很沉静,很沉静的仙道用很沉静的声音说:“冬季联赛要开了啊。”
这次流川完全没反应了,等了很久也一样,而且任仙道怎么推怎么叫也不动,完全睡死了一般。仙道知道很难有人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睡死过去,不过流川是个例外。但是谁又知道呢?仙道极轻极轻的叹了口气。不论流川是否睡着了,流川依旧看不到仙道的表情,若是他能看到仙道此刻的表情说不定是会心软的吧。那眸子依旧沉静,但分分明明的写着,对身边这个人的痛惜和……痛爱。

仙道素来是个强势的人,流川从第一天见到他的时候就体会到了。那人,在温温的笑皮的掩护下,却习惯于极强硬的贯彻他的意志——若流川见过仙道的父母,就可以体认到,这完全是他们家族的遗传——虽然仙道从来没有这个自觉。
所以流川最终也戴上了隐形眼镜。
流川第一次戴的时候,那天是阴天。阴天的时候人们的心情难免会差一些,流川也一样。流川坐在那里对着镜子,把那一小个也不知道是玻璃的还是塑料的片片拿在手里摆弄了半个小时,也没能戴得上去。
流川的心情差极了。流川心烦意乱的把那个塑料片塞进盒子,拿着盒子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就想把他往地上砸。手伸到一半,被另一只温暖的坚定的手,接了过去,流川转过身抬起头,看到仙道微笑着的眼,他说:“枫,我都没用过这种东西,你让我帮你戴好不好?”流川不知道仙道怎么有这种本事把那种纯粹好奇的心理完全用那种纯粹央求的口气表达了出来——明明就都是假的对不对?你看着我心烦所以想来帮我对不对?那么为什么要用那种无辜的想玩的语气来说呢?
然而不是不清楚,那种语气对自己情绪的安抚起了多么大的作用。流川忽的抱住了眼前的人,他是站着的,自己刚好能靠上他的胸口,那里的心跳温暖真实,流川紧紧的抱着,生平又一次的在别人面前掉下泪来。
仙道一直站在那里不动,如树一般的承受着这个倔强少年从不给人看的委屈和脆弱,不发一言。直到流川终于停下来,这才捧着他的头,半蹲下来,以便直视他的眼。仙道用最轻柔的语气问:“够了么?”流川不说话,把头搭在他的肩上。仙道了解的笑了,宠溺的拍拍他的背,声音里开始夹杂着无赖:“你满足了,现在轮我了吧?”
满足?流川疑惑的把头挪开,看着那人邪邪的微笑,头脑很不争气的往某些地方想去。然后,连一张脸都开始不争气,没道理的就红了起来。
看得仙道笑得实在不怀好意。不过有更重要的事情做,所以也只好把“那种”思想抛到一边——反正,反正我们还会有一个美好的漫长的夜晚的……仙道笑着拍流川:“死小子,想什么呢?”然后举了举手中的隐形眼镜盒,可怜兮兮的说道:“你开始不是答应我了吗?准许我为你戴这个……”
仙道脸上的每一条肌肉都准确的表达,他对手里这个新鲜玩意儿实在是很有兴趣的意念——流川就奇怪,他怎么就能装得那么好呢?让他最后还是不得不看着他任性而为。
但这个工作并不像仙道想象中的那样简单。仙道也折腾了很久,还包括戴进自己的眼中去体会了一下感觉。而从始到终,他完全表现的,都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就连那次仙道把它戴进眼中取不出来在内,仙道一直都很有耐性、最关键的是、很有兴趣的持续着。不时还翻天覆地的大笑起来,甚至包括那笑声也是实心实意的。流川看着也就渐渐的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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