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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角落里的老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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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 
    “‘好,你等了几分钟,把名片给了爵士。然后呢?’” 
    “‘主人阁下好像一点儿也不高兴。’区普先生非常戒慎谨严地回答;‘可是他终 
于说了:“区普,带他到书房去,我要见他。”然后他从牌桌旁站起来,对几位绅士说: 
“你们继续,别等我,我一两分钟就回来。’” 
    “‘我正要为主人阁下开门,夫人进屋来了,然后主人阁下好像突然改变心意,对 
我说:“去告诉那个人我很忙,不能见他。”就又坐上了牌桌。我走回大厅,告诉那家 
伙主人阁下不见他。他说:“噢,没关系。”然后似乎挺平静地走了。’” 
    “‘你记不记得那时大概是几点钟?’一名陪审员问。” 
    “‘大人,我记得。大人,在我等着跟主人阁下说话的当儿,我看了看钟,大人, 
那时是十点二十分。’” 
    “还有一件和这案子有关联,区普在证词里也提到的重要事实,当时更激起了大众 
的好奇,而后来却令警方更加困惑。那把刀,也就是刺死查尔斯·赖文达的那把,别忘 
记,也就是还留在伤口的那把,现在在法庭上被拿了上来。区普稍稍犹豫了一下,指出 
那把刀是他的主人亚瑟·史凯莫顿爵士所有的。 
    “这样一来,你还会奇怪,为什么陪审团坚决不肯对乔治·希金斯作出判决吗?除 
了亚瑟·史凯莫顿爵士的证词外,事实上没有丝毫的证据对他不利,反而那天在证人一 
个接一个被传唤之后,在场的每个人心里愈来愈怀疑,凶手不是别人,正是亚瑟·史凯 
莫顿爵士自己。” 
    “当然,那把刀是目前情况下最有力的证据,而警方无疑也希望除了手上握有的线 
索之外,能搜集到更多的证据。因此,在陪审团慎重将判决的箭头指向某不明人士后, 
警方马上拿到一张拘捕令,稍后将亚瑟·史凯莫顿爵士在他自宅内逮捕。” 
    “这当然造成了极大的轰动。在爵士被带去见法官之前好几个小时,法庭的通道就 
都挤满了人潮。他的朋友,大部分是红粉知己,全都迫切地想看到这位漂亮时髦的上流 
绅士落到如此凄惨的地步。所有的人都同情亚瑟夫人,而她目前的健康状况非常不稳定。 
大家都知道,她对她一文不值的丈夫非常崇拜,难怪他最后酿成的大错着实伤透了她的 
心。爵士刚被捕,新闻快报就说夫人快死了。她那时已经不省人事,所有救治的希望都 
只好放弃。” 
    “嫌犯终于被带进法庭。他看起来很苍白,可是还是保持着出身高贵的绅士模样。 
他在律师马摩杜克·英格索爵士陪同下走进来,律师显然在用一种令人宽慰的沉着语调 
跟他说话。” 
    “布查南先生代表财政部提出公诉,他的起诉词当然非常精彩。根据他的说法,结 
论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现在坐在被告席上的人,因为一时情急,也可能是因为害怕, 
杀了那个以泄漏可能毁了他社会地位的隐私作为要胁的勒索人。犯罪之后,又怕承担后 
果;也或许觉得巡逻的警官可能会看到他逃走的身影,于是利用当时在场的乔治·希金 
斯,高声控告他谋杀。” 
    “布查南先生结束了他强有力的演讲之后,开始传唤检方证人,让他们在这第二次 
的侦讯庭里又从头把证词说一遍,这些话现在听来更像是罪证确凿。” 
    “马摩杜克爵士对检方证人没有问题要问,他只是透过金边眼镜平静地看着那些人。 
之后,他准备好传唤自己的辩方证人了。第一位是麦金塔上校。谋杀案那天晚上,亚瑟 
·史凯莫顿爵士举办的单身晚宴上,他也在场。他的证词起初和男仆区普说的相吻合: 
亚瑟爵士指示仆人把访客带到书房,而当他太太进到屋里,他又收回指示。” 
    “‘上校,您不觉得奇怪吗?’布查南先生问:‘亚瑟爵士为什么突然改变心意而 
不见访客了呢?’” 
    “‘喔,其实并不奇怪。’上校说,这样一个优雅、阳刚而有军人气概的人站在证 
人席上,显得分外格格不入。‘赌赛马的人认识一些他们不愿意让太太知道的人,我觉 
得那是常有的事。’” 
    “‘那你有没有想过,亚瑟·史凯莫顿爵士有什么原因不愿意他太太知道那访客在 
他家里?’” 
    “‘我想我对这件事一点儿也没想到过。’上校谨慎地回答。” 
    “布查南先生没有再追问下去,让证人自己陈述。” 
    “‘我打完了我那局桥牌,’他说,‘然后走到花园里去抽雪茄。几分钟之后,亚 
瑟·史凯莫顿爵士也过来了。我们坐在凉亭里,这时我听到很大、而且我认为是威胁的 
声音,从树篱笆另一边传过来。’” 
    “‘我没听清楚那声音说些什么,可是亚瑟爵士对我说:‘那儿好像有人在争吵, 
我去看看怎么回事。’我想劝他不要去,当然也不想跟他去,可是不到半分钟,我就听 
到一声大叫和呻吟,然后是亚瑟爵士急忙跑下通往赛马场的木头阶梯的脚步声。’” 
    “你可以想象得到,”角落里的老人说:“这位英武的上校必须承受检察官多么严 
格的反覆侦讯,想查出的证词哪里有漏洞,可是他以受过军事训练的精密和冷静,在一 
大片静默中重复他重要的陈述,而且说的话句句切中要点。” 
    “他听到威胁声的时候,正和亚瑟·史凯莫顿爵士坐在一起,然后传来叫声和呻吟; 
之后,才是亚瑟爵士步下阶梯的声音。他自己也想要跟过去看怎么回事,可是夜色很暗, 
而他又不清楚地形。他在找花园阶梯的时候,听到亚瑟爵士求救的叫声,巡逻警官坐骑 
的蹄声,接下来就是发生在亚瑟爵士、希金斯和警官之间的整个情景。等他终于找到阶 
梯时,亚瑟爵士正好回来,想叫一名马夫去帮警官的忙。 
    “这位证人对他的证词,就像对他一年前在贝芳登买的爱枪一样,坚贞不移,什么 
也无法动摇。马摩杜克爵士带着胜利的眼光看着他的对手同侪。” 
    “在这位英武上校的证词下,起诉的华夏自然开始崩塌。你知道,没有丝毫的证据 
能显示被告在死者来到榆之居门前后,曾经和他见过面、谈过话。他告诉区普他不见这 
位访客,而区普直接回到大厅,把赖文达请出了门。被害人根本没有理由,也不可能给 
亚瑟爵士暗示说他会绕到后面出口,希望和他在那儿碰头。” 
    “另外两位亚瑟爵士的客人也信誓旦旦,说区普进来报告有访客后,他们的主人一 
直待在牌桌上,直到十点四十五分才走出去,显然是到花园里去找麦金塔上校。马摩杜 
克的结辩尤其精彩漂亮。他完全以亚瑟·史凯莫顿爵士那天晚上客人的证词当作辩护的 
基础,把这宗控诉被告如高塔般坚固的案子,一片一片地瓦解。” 
    “直到十点四十五分,亚瑟爵士都在玩牌,十五分钟之后,警察到了现场,谋杀案 
已经发生。这段时间里,麦金塔上校的证词确实证明了被告一直跟他坐在一起抽雪茄。 
因此,大律师结辩说事实就像日光一样清楚,他的当事人显然应该完全无罪释放;不但 
如此,他更觉得警方在如此不充分的证据下将一位血统高贵的绅士逮捕,因而伤了民心 
之前,实在应该审慎些。 
    “当然,刀子的问题还是没解决,可是马摩杜克先生用他防卫坚强的辩才避开不谈, 
把这件怪事归诸于无法解释的巧合。他说这些巧合能把最精明能干的警探都搞糊涂,使 
他们犯下难以宽恕的错误,就像在这件案子里逮捕无罪的当事人一样。毕竟,那男仆也 
可能搞错。刀子的式样并非独一无二,律师于是代表他的当事人,直截了当地否认了刀 
子是他的。” 
    “好啦!”角落里的老人继续说,还带着他在兴奋时特有的咯咯笑声:“高贵的嫌 
犯于是被释放了。如果说他是品德毫无损伤地离开了法庭,或许有人会不以为然,因为 
我敢说你从经验知道,这宗著名的约克郡谜案一直没找到满意的答案。” 
    “很多人想起这案子,都会怀疑地摇摇头,毕竟有个证人曾经宣誓作证,说杀死查 
尔斯·赖文达的刀是亚瑟爵士的;其他人则回头支持原先的推论,说乔治·希金斯才是 
凶手,而赖文达想向亚瑟爵士勒索的故事是他和詹姆斯·泰瑞两个人编出来的,还说凶 
杀案的动机纯粹是抢劫。” 
    “即使是这样,警方到今天还是没有能搜集到足够的证据让希金斯或泰瑞定罪,而 
不管是新闻界还是大众舆论,都已经把这桩罪案归类到所谓的‘无法侦破的谜案’里头 
去了。”   
3。心碎的女人 
    角落里的老人又叫了一杯牛奶,慢慢喝完之后,才继续说: 
    “现在,亚瑟爵士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国外,”他说,“他饱受折磨的可怜妻子在他 
获得自由后的第二天就死了。她一直没有恢复清醒,无法知道她深爱的丈夫最后获判无 
罪的好消息。” 
    “谜案!”像是回答宝莉所想的,他接着又说:“这件谋杀案对我来说,却从来不 
是谜案。我不明白警方怎么会如此盲目,每一位证人,包括检方和辩方的,事实上一直 
都把箭头指向那有罪的人。你自己对这整件事情的看法呢?” 
    “我觉得整个案子都非常令人迷惑,”宝莉回答:“我一点也看不出来有清楚的地 
方。” 
    “你看不出来?” 
    老人兴奋地说,骨磷磷的手指又玩弄起那条少不得的细绳。 
    “有一点我看得清清楚楚,而且是整件事情的关键,你看不出来吗?” 
    “赖文达是被谋杀的,对不对?亚瑟爵士没有杀他,至少麦金塔上校无懈可击的证 
词可以证明他不可能犯下这起谋杀案。可是……”他用缓慢而兴奋的强调语气继续说下 
去,每说一句话就打一个结:“可是他刻意把罪嫌往一个显然也是无辜的人身上推。好, 
为什么?” 
    “他也许以为那个人确实有罪。” 
    “或是希望保护或掩饰他知道有罪的那个逃掉的人。” 
    “我不懂。” 
    “想想看有谁,”他兴奋地说:“有谁会和亚瑟爵士一样,非常希望把对他名声有 
害的丑事销声匿迹?这个人,可能亚瑟爵士也不认识,偷听到乔治·希金斯对警方和法 
官提到的谈话,而在区普拿赖文达的名片进去给主人的时候,有几分钟的时间和赖文达 
做了协定,答应给他钱,无疑是为了交换那张借据。” 
    “你指的不会是……” 
    宝莉几乎喘不过气来。 
    “第一点,”他静静地打断她的话:“警方完全忽略了这一点。乔治·希金斯在证 
词里曾经提到,赖文达和亚瑟爵士谈话最激烈的时候,那赌注登记人提高了声音要胁他, 
阶梯顶端传来一个声音打断他们的谈话,那个声音说的是:‘你的茶快凉了。’” 
    “没错——可是——” 
    宝莉想争辩。 
    “等一下,还有第二点。那是一位女士的声音。好,我做了一件警方该做却没做的 
事。我跑去从赛马场一边朝花园阶梯看,那些阶梯在我心目中,是解决这案子非常重要 
的线索。我发现那是个大概只有十几步的矮阶梯,查尔斯·赖文达提高声音所讲的话, 
任何人站在阶梯顶端一定每个字都听到了。” 
    “就算是这样——” 
    “很好,你承认了,”他兴奋地说:“然后就是最最重要的一点,奇怪,检方怎么 
一点也没想到。当那男仆区普第一次告诉赖文达,说亚瑟爵士不能见他的时候,他非常 
生气;然后区普进去和他的主人讲话;过了几分钟,当那仆人再次告诉赖文达主人阁下 
不见他,他只说:‘好吧,’好像一点儿也无所谓。 
    “所以,显然其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改变了赌注登记人的心态。好了,到底发生 
了什么事呢?把所有证词都回想一下,你会发现这几分钟内只发生了一件事,那就是亚 
瑟夫人进了房间。” 
    “要进入吸烟间,她一定会经过大厅,也一定看到了赖文达。在那短短的几分钟之 
内,她一定了解到,这人非常坚持,所以对她丈夫来说,是个活生生的威胁。别忘了, 
女人做过千奇百怪的事,她们之于研读人性的学生来说,远比道貌岸然的老学究更像个 
谜,后者从来没那么复杂。就像我前面推论的——其实警方也应该一直这样推论——如 
果不是要掩护那个有罪的人,为什么亚瑟爵士要刻意去指控一个无辜的人谋杀呢? 
    “不要忘记,可能有人已经发现了亚瑟夫人;那个叫做乔治·希金斯的人,可能在 
她逃走之前看到了她。他的注意力,还有警方的注意力,都必须被转移。于是亚瑟爵士 
凭着他盲目的冲动要救他的妻子,不惜任何代价。” 
    “她可能被麦金塔上校撞见。” 
    宝莉还在争辩。 
    “是有可能,”他说:“谁知道呢?那位英勇的上校必须对他朋友的无辜宣誓作证。 
他的确可以凭着良心宣誓,作证之后他的责任就了,因为没有一个无辜的人当了真正罪 
犯的替死鬼。属于亚瑟爵士的刀子永远可以为乔治·希金斯洗刷罪嫌。有一阵子,大众 
的矛头指向她丈夫;幸运的是,从来没有指向她。可怜的她,可能死于心碎;可是女人 
陷入情网时,心里想到的只有一样,那就是她们深爱的人。” 
    “对我来说,这件事打一开始就很清楚。当我读到命案的报导——‘刀子!刺杀!’ 
呸!难道我对英国罪案懂得还不够多,不会马上确定,没有一位英国‘男人’会从背后 
刺杀被害人?管他是贫民区出来的混混还是伯爵的儿子。意大利人、法国人、西班牙人 
会这么干,而且容我这么说,大多数国家的女人也都会。英国男人的直觉是击打,而不 
是刺杀。乔治·希金斯或是亚瑟爵士可能把对手击昏,只有夫人才会静静等着敌人转过 
身去。她知道自己的弱点,绝不愿意失手。” 
    “想想看吧,我的推论没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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