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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阿嘉莎·克莉丝蒂小说选(3)加勒比海岛谋杀案底牌葬礼之后-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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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怪癖,你知道,而怪癖总是人人不同的。”

“事实上,她还是你几年前所认识的柯娜。而且她还是说出令人讨厌的
话!那些话,令人讨厌的话,她过去所说的——是不是通常都——是事实?”
“那正是柯娜一向都叫人难堪的地方。一些最好还是不要说出来的事
实,她总是脱口而出。”
“那么她的个性一点都没有改变。理查·亚伯尼瑟是被人谋杀的——所

以柯娜马上提到这个事实。”
安惠所先生吓了一跳。
“你认为他被人谋害?”
“噢,不,不,朋友,我们不能这么快下定论。我们只能说——柯娜认

为他是被人谋杀的。她相当确信他是被人谋杀而死的。对她来说,这是确信
的事,而不是臆测。因此,我们得到一个结论,她一定有什么理由这样相信。
根据你对她的了解,我们可以说,她那样说并不只是恶作剧。告诉我——她
那样一说,当场便立刻受到一致的抗议——对不对?”

“对。”
“然后她变得慌乱、羞愧,找台阶——说——就你所记得的——说什么

‘可是从他所告诉我的——我认为’。”
律师点点头。
“真希望我能记得清楚一点。不过我相当确信,她说‘他告诉我’或是

‘他说’——”
“然后这件事就过去了,大家都开始谈起别的话题。你想想看,看能不


能记得有没有任何人脸上有特别的表情?任何还留在你的记忆里的——我们

不妨说——不寻常的表情?”

“没有。”

“而就在第二天,柯娜遇害——而你自问:‘这件事有没有因果关系?’”

律师显得不安。

“我想你觉得那是捕风捉影?”

“一点也不,”白罗说。“如果原先的假定是正确的,那么你的想法是
合乎逻辑的。干净利落的谋杀,理查·亚伯尼瑟的谋杀,一切都顺顺利利的
——然而突然之间,好象出现了一个人,一个知道实情的人!当然必须尽快
把这个人的嘴巴封住。”

“那么你真的认为——是谋杀?”

白罗语重心长地说:

“我认为是的,我的朋友,正如你所认为的一样——这是一个需要调查
一番的案子。你有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有没有向警方报案?”

“没有。”安惠所先生摇摇头。“在我看来,那似乎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我是他们家的代表人。如果理查·亚伯尼瑟是被人谋杀的,似乎只有一个方
法可能办到。”

“下毒?”

“正是。而且尸体已被火化。如今已是死无对证。不过我想,我自己一
定要就这一点弄个水落石出,我才甘心。这也就是,白罗,为什么我来找你
的原因。”

“他死的时候谁在家里?”

“一个跟了她好几年的老主仆,一个厨娘和一个女佣。看来应该一定是
这三个人之中的一个——”“啊!不要企图蒙蔽我,那个柯娜,她知道理查·亚
伯尼瑟是被人谋害死的,然而她却勉强闭住了嘴没继续说下去。她说‘我想
你们是对的’。可见一定是某一个在场的家人下的手,某一个连死者本人也
不愿意他被当众指控的人。否则,由于柯娜喜欢她哥哥,她一定不会甘心让
凶手逍遥法外。这一点,你同意吧?”

“那正是我想的——是的,”安惠所坦白说。“虽然怎么可能有任何一
个家人——”

白罗打断他的话。

“就下毒来说有很多种可能性。假定来说,如果他是在睡眠中死去,而
且如果表面上看来没有异样,那一定是某种麻醉剂。也许他的药剂里本来就
有麻醉剂在内。”

“不管怎么说,”安惠所先生说,“如何下的手并不重要。我们永远没
有办法证明什么。”

“就理查·亚伯尼瑟这件案子来说,是没有办法。不过柯娜·蓝斯贵尼
特被谋杀这个案子就不同了。一旦我们知道了是谁下的手,证据就应该有可
能找到。”他以锐利的眼光看了安惠所一眼说:“也许,你已经有所行动了。”

“很少,我想,我的目的主要过滤排除。我很不愿意认为亚伯尼瑟家人
当中有一个是杀人凶手。我还是相当无法相信。我希望藉着一些显然不怎么
高明的问题,可以澄清某些家人的罪嫌。也许他们都没有嫌疑,谁知道?柯
娜的推断可能是错的,而她自己遇害身死可能只是某个小偷临时起意破门而
入下的毒手。毕竟,问题非常简单。我问他们的问题是柯娜·蓝斯贵尼特遇


害的那个下午他们在干什么?”

“不错,”白罗说:“他们在干什么?”

“乔治·柯罗斯菲尔德在哈斯特公园赌马。罗莎蒙·雪安到伦敦逛街买
东西。她先生——因为必须包括先生在内——”

“当然。”

“她先生正在谈优先购买一出戏的生意。苏珊和葛瑞格·班克斯那一天
整天都在家里。提莫西·亚伯尼瑟是个病人,那时正在约克郡自家里,而他
太太正在开车从恩德比回家的路上。”

他停了下来。

赫邱里·白罗看着他,明白地点点头。

“嗯,那是他们说的。都是实话吗?”

“我就是不知道,白罗。那些说词有些可以查证——不过要这样做而不
让对方知道你的底牌是不容易的事。事实上这样做就等于是指控。我只能告
诉你我所得到的一些结论。乔治可能是在哈斯特公园赌马,不过我不认为他
是在那里。他弄巧成拙吹说他买下了两匹赢家。根据我的经验,犯法的人总
是话太多了而自露马脚。我问他那两匹赢家的名字,他毫不犹豫地说出两匹
马的名字。我发现那两匹马在那天下它们赌注的很多,而有一匹是赢了。另
外一匹,虽然被看好,却连个名次都没排上。”

“有意思。这位乔治在他舅舅去世时,有没有急需钱用?”

“我的印象是他非常需要。我没有证据这样说,不过我非常怀疑他挪用
客户的钱而处于被控诉的危机中。这只是我的印象,不过我对这种事有点经
验。怠忽职守的律师并不是什么不寻常的事,我很遗憾的说,我只能告诉你,
我不会把我的钱托给乔治,而且我怀疑理查·亚伯尼瑟,一个非常精于判断
人的人,对他的甥儿不满意,而且不信任他。”

“他母亲,”律师继续说,“是个漂亮却有点傻的女孩,她嫁给了一个
我该称之为个性可疑的人。”他叹了一口气。“亚伯尼瑟家的女孩子都没有
好眼光。”

他暂停了一下,然后继续。

“至于罗莎蒙,她是一个可爱的傻子,我真的无法想象她能用手斧砍烂
柯娜的头!她先生,麦克·雪安,有点象是莫测高深——他是个有野心的人
而且我该说也是一个虚荣心过度的人——不过我真的对他了解很少。我没有
理由怀疑他犯下滔天大罪或是小心地计划下毒,不过在我弄清楚他那天的行
踪真的是如同他自己所说的之前,我没有办法把他排除。”

可是你不怀疑他太太?”

“不——不——她是无情得令人有点害怕。。不过不,我真的无法想象
她会用手斧——她是一个看来娇弱的女人。”

“而且漂亮!”白罗有点讥讽地微微一笑说。“那个侄女呢?”

“苏珊?她是跟罗莎蒙非常不同的类型——一个很有能力的女孩,我该
这么说。她和她先生那天都在家里。我假装说我那天下午打了几次电话给他
们。葛瑞格马上说那天电话整天都坏了。他试着打电话给某人,结果都打不
通。”

“这么说这也未成定论。。你不能如你所愿的排除他们。她先生长得什
么样子?”

“我发现很难描述他。他的个性有点郁郁寡欢,虽然说不上来为什么会


给人这种印象。至于苏珊——”
“怎么样?”
“苏珊令我想起了她伯伯。她有精力,有冲劲,有智慧,跟她伯伯一样。

不过缺乏我的老朋友所有的仁慈和热情。”
“女人从不仁慈,”白罗说,“尽管她们有时候可能亲切。她爱她丈夫?”
“死心塌地,我该这么说。不过说真的,白罗,我无法相信——我不会

相信苏珊——”

“你认为乔治较有可能?”白罗说。“这很自然!至于我,我不像你一
样对年轻漂亮的女士那么有好感。现在告诉我你去拜访老的一代的情形
吧?”

安惠所先生花了一段时间叙述他去看提莫西和摩迪的情形。白罗归纳出
要点。

“这么说亚伯尼瑟太太对机械蛮内行的。她知道汽车的全部内部构造。
而亚伯尼瑟先生也不是他自己所认为的那样病弱。他出外散步而且照你所说
的能作费力的活动。他同时也有点自大狂,而且他不满他哥哥的成功和超人
一等的个性。”

“他提及柯娜时充满着感情。”
“却讪笑她在葬礼过后所说的傻话。第六个受益人呢?”
“海伦?里奥太太?我一点都没怀疑过她。无论如何,很容易证明她的

清白。她当时是在恩德比,跟三个佣人一起在那幢屋子里。”
“好,我的朋友,”白罗说。“让我们讲求实际,你要我怎么做?”
“我要知道真相,白罗。”
“不错,如果我是你我也会有同样的感受。”
“而你是能为我找出真相的人。我知道你已不再接案子,但是我请你接

下这个案子。这是公事,我负责付你费用。接下吧,钱总是很管用的。”
白罗咧嘴一笑。
“要是全部归入税金就没什么用了!不过我承认,你的问题让我感到有

兴趣!因为这不容易。。一切都这么捉摸不定。。有一件事,我的朋友,还
是你来办比较好。在你办完这件事后,其他的一切都交给我来办。不过我想
最好还是由你自己去调查一下医治理查·亚伯尼瑟先生的那位医生。你认识
他吧?”

“有一点。”
“他人怎么样?”
“相当能干的中年全科医生。跟理查非常友好。一个彻头彻尾的好人。”
“那么设法问问他吧。你去跟他谈他比较不会有所顾忌。问他亚伯尼瑟


先生的病情,查出亚伯尼瑟先生死时及死前所用的药物。查出理查·亚伯尼
瑟是否曾经对他医生提过他幻想有人要毒害他的事。对了,那个纪尔克莉丝
特小姐确信他在跟他妹妹谈话时用的是‘下毒’这个字眼吗?”

安惠所先生回想了一下。

“那是她用的字眼——不过她是那种会经常改变实际所用字眼的见证
人,因为她自信她抓住了那些字眼的含意。如果理查说他害怕某一个人会杀
害他,纪尔克莉丝特小姐可能断定为毒害,因为她把他的恐惧跟她一个姑妈
联想在一起,她那姑妈认为她的食物被动了手脚。我再找个时间跟她谈一谈
这点。”


“好,或是由我来。”他暂停了一下,然后改变语气说:“你有没有想

过,我的朋友,你的纪尔克莉丝特小姐本身可能处在某种危机之中?”
安惠所先生一脸惊讶。
“我没想到。”
“不过,她是有危险。柯娜在葬礼那天说出了她心中的怀疑。凶手心中

会产生一个疑问:她听到理查死去的消息时有没有对任何人说出她心中的怀
疑?而她最可能说的对象是纪尔克莉丝特小姐。我认为,我的朋友,她还是
不要单独留在那幢别墅里的好。”

“我相信苏珊会到那里去。”
“啊,原来班克斯太太要去那里。”
“她要去整理柯娜的东西。”
“我明白。。我明白。。好吧,我的朋友,照我说的去做。你同时也可


先给亚伯尼瑟太太——里奥·亚伯尼瑟太太一个心理准备,说我可能会到那
幢房子去。再说吧。从现在开始,一切交给我来办。”
白罗浑身是劲,捋了捋他的胡须。


8


安惠所先生满腹心思地注视着赖拉比医生。他有一辈子打量人的经验。
经常碰过困难的情况或微妙的话题。如今他已是精干应用恰当手法的高手。
现在该用什么手法来对付赖拉比医生最好?他面临的是一个困难的话题,一
个医生很可能会认为是对他的医术产生怀疑因而大怒的话题?

坦白,安惠所先生心想——至少是修饰过的坦白。就说有人对理查的死
因产生怀疑,因为有一个傻女孩偶然作了这种暗示,如此一来对他的声誉恐
怕不太好。赖拉比医生不认识柯娜。

安惠所先生清了清喉咙,大胆地开口。

“我想请教你一件非常微妙的事,”他说。“也许会冒犯到你,不过我
衷心希望不会如此。你是个明理的人而且我相信你会了解,对于一个——呃
——荒谬的暗示最好是采取正面合理的回答而不是一味的生气诅咒。这件事
有关我的客户,死去的亚伯尼瑟先生。我想直率的问你一个问题。你确信,
完全确信他是自然死亡?”

赖拉比医生一张和善透红的中年人的脸,一下子满布惊愕地转向发问
者。

“你究竟是——当然他是自然死亡。我开了证明,不是吗?如果我没有
把握——”

安惠所先生巧妙地打断他的话:

“当然,当然。我向你保证我绝没有什么相反的意思。不过我只是想得
到你的正面肯定——在谣言满天飞的时候。”

“谣言?什么谣言?”

“不知道这种事是怎么开始的,”安惠所先生撒了个谎说,“不过我个
人觉得应该予以制止——诉诸权威,如果可能的话。”

“亚伯尼瑟是个病人。他饱受一种经证明无法痊愈的致命之症的折磨,
我敢说,最快两年就会死。也可能快些。他儿子的死削弱了他生存的意志,
和他对疾病的抵抗力。我承认我没料到他死得那么快,或那么突然,不过是
有前例——多的是前例。任何一个准确预测病人什么时候会死,或他会活多
久的医生,都是在自欺欺人。人为的因素是不可预料的。弱者经常具有出人
意料的抵抗力,而强者却有时候撒手归西。”

“我了解。我并非怀疑你的诊断。亚伯尼瑟先生是,我们不妨先这样说
——(恐怕有点戏剧化)——被判了死刑。我只是问你,一个自知或怀疑自
己已是回生乏术的人,是不是完全不可能自己缩短自己的生命?或别人可能
替他这样做?”

赖拉比医生皱起眉头。

“你是说,自杀?亚伯尼瑟不是一个自杀类型的人。”

“我明白。你可以向我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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