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会疑案i-第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壶咖啡。他拿起咖啡壶闻了闻。然后回到客厅,见爱玛正在拚命叫醒博罗,便上楼
去了。劳拉的卧室里,小琼纳森睡得很安稳,他走进洗手间,一大堆化妆品中间放
着一只安眠药瓶子。他打开一看,里面只剩四粒药片……他皱了皱眉,快步走下楼
梯,钻进工作间,没多一会儿便走了出来,随后到衣帽间拿了自己的帽子,走出门
去。他在房子周围的树林里转了一刻钟,等他一脸怅然地回来时,大家都已经醒了。
“发生了什么事,奎因?”博罗沙哑着嗓子问,两手拚命揉着太阳穴。
“我们被人麻醉了,”艾勒里皱着眉头说,“问题一定出在那壶咖刚上。”说
完,他走进厨房,等他从厨房回来时,只作了一个怪脸,“这个该死的家伙,趁厨
娘去取菜,米勒在车库,女仆上楼的时候,把安眠药放进了咖啡壶……”“别自作
聪明了,奎因先生,”曼斯菲尔德夫人端着气,高声嚷着,“再不报警,我们就会
在睡觉时让人谋杀了!劳拉,还愣着干什么……”“您还是先上厨房去料理一下吧!”
艾勒里说,“厨娘和女仆都要不干啦。”老夫人跺了跺脚,嘟哝着走了出去。
“可是,奎因,”博罗抗议道,“我们怎么办,这样下去太危险了。”
爱玛大声说:“到底是谁干的,难道真要谋杀我们?”
艾勒里冷笑着,突然他的目光转向门厅,说:“嘘!我好像听见门口有什么声
音。”他走过去,猛地一下拉开大门,门口的地上放着一件东西,他抬了起来,又
向四周张望一下,然后摇了摇头,关上门,慢慢走了回来。“一只包裹!可我明明
觉得像是有人。”
一个像普通商店里装东西的牛皮纸袋,口封得好好的,纸袋上写着字,艾勒里
翻来覆去地看着,纳闷地说:“是寄给您的,欧文太太,可是既没有邮戳,也没有
地址,只写着‘劳拉·欧文收’,是用铅笔写的印刷体字,我想还是由我来打开包
裹吧!”他扯开封口,一双男人的旧皮鞋呈现在大家面前,鞋底有些磨损。
大家全都目瞪口呆。
劳拉一下子瘫倒在沙发上,喃喃地说:“哦!上帝,这是欧文的鞋,是的,是
他的!”
“是吗?’艾勒里翻看着这双鞋,“你肯定是他的鞋吗?不会是星期五晚上穿
的那双吧?”
曼斯菲尔德夫人从厨房回来说:“奎因先生,欧文可能真的被绑架了,鞋里有
没有信?”
艾勒里把纸袋倒了过来,耸了耸肩:“什么也没有,还不能说明是绑架,欧文
太太,您最后一次见到这双鞋是什么时候?”
劳拉哽咽着说:“昨天下午,在楼上的壁柜里。”
“那么,这双鞋是昨天晚上我们大家昏睡的时候被人偷走的,现在又送回来了
……也许,我们被毒蛇缠住了?……”艾勒里意味深长地说。
一种恐惧感慑住了大家,爱玛甚至下意识地向艾勒里身边靠了靠。“奎因先生,
我一点也看不出这个包裹说明什么。”她说。
“我也看不出什么,”艾勒里答道,“要么是有人恶作剧,要么是一个巨大的
阴谋。”说完,他又抓起帽子,朝大门走去。
“您去哪儿?”乔纳太太有点控制不住了。
“噢!去看看,别忘了我是个探长。可你们如果不想出事,就不要离开这幢房
子。”
一个小时后,他回来了,什么也没说……午餐过后,门口又出现了一个包裹。
这次是卡罗琳听到了声音,她惊叫起来,博罗冲向门口,同样一无所获。包裹
用的是同样的牛皮纸袋,同样是铅笔写的印刷体字,不过上面写着“爱玛·韦尔斯
小姐收”,里面装着两只玩具小船。
“我倒宁愿里面放着一把血淋淋的匕首或一粒子弹!”爱玛扔掉手里的酒杯,
“听我说,好人们,我一向爱开个玩笑,可这样的玩笑太过火了,谁在搞这恶作剧?”
“玩笑?”博罗面色苍白,喊道,“这简直是疯子!”
卡罗琳呻吟着,嘴唇发颤地说:“这太可怕了!
“算了,算了,”艾勒里小声说,他盯着那两只乳白色小船,“欧文太太,您
见过这两个小玩艺吗?”
劳拉已经差不多神经崩溃了,她捂着脸说:“天哪,我不知道。不,奎因先生,
是……是琼纳森的……”艾勒里走到楼梯口喊道:“琼纳森,下楼来一下!”
小家伙懒洋洋地出现在楼梯口,不情愿地走下来,可他一下子就发现了艾勒里
手里的小船。琼纳森立刻奔下楼,一把抢了过去:“这是我的小船,怎么让你偷去
了,真不要脸!”
“别吵,别吵,”艾勒里红着脸说,“你要乖一点。告诉我,你最后看到这两
只小船是什么时候?”
“昨天,在我玩具柜里,你干吗要偷我的船。”琼纳森喊着,跑上楼去。
艾勒里回过头来,无可奈何地摊了摊手。“准是同时偷。这两只小船是谁给他
买的,欧文太太?”
“是欧文。”劳拉的声音几乎快听不见了。
“这个混蛋!”艾勒里生气地说,“赶快去看看还丢了什么东西。”大家匆忙
上楼去查看自己的东西,可似乎又什么也没丢。
等大家下楼时,艾勒里正在翻看一只信封。
“怎么了?”博罗问。。
“又是从门缝里塞进来的,”他若有所思地说,“奇怪,刚才怎么没发现。”
一只白色的信封,十分讲究,信封右上角印着一只灰色的鸽子,背面用火漆封
住,封面上还是用铅笔写的印刷体,这次是给曼斯菲尔德夫人的。
吓坏了的曼斯菲尔德夫人瘫倒在沙发上说不出话来,劳拉赶紧给她端来一杯冰
水。
爱玛连忙说:“快把信打开看看!”
艾勒里撕开信封,发愣道:“空的?”
博罗又一次啃着手指甲,瘦瘦的脸变得青紫;卡罗琳跌跌撞撞走向酒柜,她今
天已经第五次去取酒了;劳拉轻声说:“那可是妈妈专用的信封啊!”
艾勒里看了看大家。“这件事越来越费解了,”他说道,“鞋是个谜。玩具船
可以看作是琼纳森的生日礼物,可那又是他自己的东西,还有这个空信封,本来应
该说明些什么,可这又是曼斯菲尔德夫人专用的信封,真叫人捉摸不透!”他摇摇
头,仔细端详信封背面的那块火漆,“您看看这块火漆!”他对劳拉说。
欧文太太认识这种海盗牌高级火漆。“欧文用的就是这种。”她说。
“欧文用的?”艾勒里惊诧地问,他赶紧向书房奔去,大家蜂拥而入。
“是放在这里吗?”艾勒里指着写字台的抽屉问。
“对!右边靠上那只,星期五我写信还用过。”劳拉答道。抽屉打开了,那段
火漆全无踪影,大家一言不发地看着抽屉。这时候,门铃响了……博罗冲过去开了
门。大家不用出去就知道又出了事。
门廊上出现一只菜篮子,两棵碧绿的白菜中间插着一张纸条,还是熟悉的字迹,
这回是“博罗·乔纳先生收”。
博罗两眼发直,手放在嘴上忘了啃手指甲,曼斯菲尔德夫人浑身发抖,不顾一
切地抓起电话,语无伦次地向当地警官报了案。挂上电话后,她对艾勒里说:“这
种玩笑该结束了,警察有办法对付这个混蛋。一定是欧文自己干的,他离开前就偷
走了所有这些东西,然后一件件送回来,他是想当着你们的面恐吓劳拉。这个畜生,
当初我就不同意劳拉嫁给他!”
过了不到一刻钟,警车呼啸而来。一胖一瘦两个警官走了进来。
“我是诺顿,这儿出了什么事?”胖警官问道。
艾勒里介绍自己是老奎因之子,中心街理查·奎因侦探事务所的探长。
诺顿听后肃然起敬。他转过身,板着脸问曼斯菲尔德夫人:“您为什么没告诉
我奎因先生在这里,夫人,您该知道……”“这帮人没一个好东西,他们跟欧文都
是一伙的!”曼斯菲尔德夫人歇斯底里地高声嚷,“打从这个周末开始就瞎胡闹!
瞧瞧!这一位,穿着短裙,露着大腿,像只叫着的猫!还有那女人……欧文这混蛋
跟她们在一起…”诺顿不再去理会发狂的曼斯菲尔德夫人,他对艾勒里说:“奎因
先生,请告诉我这儿到底出了什么事。”
艾勒里叹口气,一五一十地说了事情的经过。诺顿越听越气。“听起来确实是
在瞎胡闹,欧文先生在跟你们大伙儿开玩笑,可笑的是你们真的把这当回事,真是
……”“未必如此吧,”艾勒里说,“天哪!什么声音?那个幽灵又来送礼了!”
艾勒里冲向门口,猛地打开大门,门廊上放着第五个包裹,这次是个扎着红丝带的
小盒子。两名警官冲了出去,手电筒四处乱照。艾勒里轻轻捡起那个盒子,小心地
拿进屋来,放在桌上,还是那种熟悉的字迹,这次是给乔纳太太的,“卡罗琳·乔
纳收”。他解开丝带,打开盒盖,里面放着两枚国际象棋棋子,一白一黑,都是王。
所有的人都惶恐不安,卡罗琳快要晕倒了。
“你们谁会下棋?”艾勒里大声问道。
“上帝啊,我受不了了!”劳拉尖声喊道,“欧文会下!”
艾勒里走进书房,检查了欧文的象棋盒,真的少了两个王。
两名警官喘着粗气,垂头丧气地回来了,看来他们一无所获。艾勒里对诺顿说:
“诺顿先生,能不能听听我的建议?”他把诺顿拉到一边,两人低声交谈着。大家
无精打采地四处站着,个个心事重重,这一天的打击是那么精确,使他们每个人都
没能逃脱,谁也不能装出泰然自若的样子了。
诺顿点点头,转身对着大家说:“全都到书房去!”大家面面相觑。“我说了,
每个人都去,这场胡闹该结束了!”
“诺顿先生,”曼斯菲尔德夫人抗议道,“这些东西可不是我们当中哪一位送
的,今天我们全都在一起。”
“曼斯菲尔德夫人,请照我的话去做!”诺顿打断她的话。
大家都进了书房,警察又把米勒、厨娘和女仆都叫了进来。谁也没有说一句话。
门被关上了,一片寂静,书房里像坟墓。
一个小时过去了……
7点半,诺顿和艾勒里出现在门口。诺顿简短地命令道:“都到外面去!”
瘦警官把大家领出书房, 艾勒里打开工作室的房门, 又打开电灯然后说:“
‘请进,诸位!”
诺顿警官等大家都进了工作室,就拉上窗帘,另一名警官关上门,背靠在门上。
大家困惑不解地坐了下来。
“女士们,先生们,”艾勒里说道,“这两天来,你们经受了也许是你们一生
中最可怕的事件,在某种程度上,这可是我所经办的一桩最离奇的案子。”
“案子?你是说这里发生了案件?”爱玛惊惧地问。卡罗琳浑身发抖。
“是的,如果我们有理由认为理查·欧文先生被谋杀了的话,很遗憾,毒蛇缠
住了他,而这条毒蛇就在我们中间。”
恐惧弥漫在空间,没有人说话。劳拉的眼泪似乎已经哭干了。
艾勒里接着说:“曼斯菲尔德夫人,我曾经说过,那只会隐身术的钟会告诉我
们些什么。正是这只钟帮助我从这个离奇的事件中走出来,看清了案件的真实面貌。
大家一定还记得,我说过那天夜里我在这间房子的镜子里没看到这只闪闪发光的钟,
它隐身了,飞走了,不见了,但那是童话里的故事。它也许是被人移动过了。我是
说也许,因为那只是一种推断,一种可能,并非唯一的解释。博罗先生曾经设想也
许钟被人或什么物体挡住了。 现在大家可以看到钟挂在门框上面,离地足有7尺以
上,那天夜里绝对不可能有一个如此高大的人或物体在我面前而不被我感觉出来,
不,不可能,我相信我的眼睛。那么,是什么使这只钟不见了呢?一个简单的连中
学生都会想到的办法让我解开了这个谜——反证法;我们在镜子里看到钟,可要是
没有镜子呢?这就有了另一种设想:钟在原处,而那面反映出挂钟的大镜子不在那
儿。”
鸦雀无声。大家都惊恐地看着镜子,博罗的手痉挛地抓住椅子……“这种设想
听起来像天方夜谭,不幸的是,这是事实。昨天我用了整整三个小时来证明我的设
想,我终于找到了,并且一下子就把谜底揭开了。”
艾勒里走到镜子前,在墙上的什么地方按了一下,于是整面镜子像一扇门一样
打开了,露出里面的壁柜。妇女们都惊叫起来,捂住了眼睛。身穿戏装的理查·欧
文站在壁柜里,高帽子下面两只可怕的眼睛望着大家。
博罗·乔纳一下子站了起来,沙哑的声音几近疯狂:“不!不!这不可能!我
亲手把他埋在大石头底下了。不,欧文,我不是故意的。哦!我的上帝!ぁぁぁぁ
ぁぁ彼纳粼嚼丛角幔幌伦踊璧乖诘厣稀?
艾勒里向躺在地上的博罗作了一个对不起的手势,然后说道:“行了,德维尔,
您可以出来了。”壁柜里的高帽子立刻晃动起来,表情不再像欧文。“诺顿先生,
您可以把罪犯带走了。顺便说一句,如您愿意审讯一下卡罗琳·乔纳太太,您一定
会发现关于欧文先生有了情妇的传闻是真的。噢!您看,她也昏倒了。”
当天晚上,艾勒里·奎因和爱玛·韦尔斯谢绝了曼斯菲尔德夫人的挽留,坐上
了返回宾夕法西亚州的火车。她迷人的眼睛困惑不解地望着艾勒里,“奎因先生,
我有好些地方闹不明白……”“我有一种直觉,那面大镜子后面藏着我们想知道的
秘密。我费了好大劲才把它打开,发现了戴高帽子的欧文的尸体。”
“太可怕了,可您为什么不宣布这一凶杀案呢?”
“那又怎么样呢?我们没有证据证明谁是凶手。报告警方,只能让那些愚蠢的
警察徒劳往返。因此我决定采取我自己的办法,让凶手自己站出来。我把尸体留在
那儿……”“您是说您坐在那儿吃晚饭的时候,心里明明知道谁是凶手?”
“是的,”艾勒里耸耸肩。“那扇镜子门设计得极为精巧,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