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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波洛25 古宅迷踪(假戏成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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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并不是他期待的回答,福里亚特太太继续说:
  “我非常了解她,你知道。有一段段时期,她是在我的照顾之下。”
  “这我并不知道。”
  “你怎么会知道?就这一方面来说是个伤心的故事。她的家人在西印度群岛有产业、糖产。在一次地震之后,那里的房子被烧毁了,而她的父母兄弟姐妹全都丧生了。海蒂自己当时在巴黎一家女修道院,因此而突然毫无近亲的被留在世上。她家的遗嘱执行人认为海蒂在海外度过了一段时期之后应该找个人陪伴她、引导她步入社会。我接受了照顾她的责任。”福里亚特太太带着冷淡的微笑接着又说:“我必要时能把自己打扮得清清爽爽的,而且自然,我有必要的社会关系——事实上,前郡长就是我一个亲近的朋友。”
  “自然,太太,这一切我明白。”
  “这非常适合我——我当时正历经困难时期。我先生就在大战爆发前去世。我在海军服役的大儿子跟他的军舰一起沉到海底去了,我在肯亚的小儿子回来加入突击队,在意大利遇害。这表示有三次遗产税,而这幢房子不得不拍卖出去。我自己当时非常不好过,我很高兴有个年轻人来让我照顾,一起出去旅行,分散一下心思。我变得非常喜欢海蒂,越来越喜欢,或许是因为我不久便了解到她是——我们姑且说——是一个不能完全保护她自己的人?听懂我的话,波洛先生,海蒂并不是智能不足,而是乡下人所谓的‘天真’。她容易受人哄骗,太过温顺,完全没有心机。我个人认为实际上她家人并没有留给她财产倒是一个福气。如果他是个女继承人,那么她的情况可能就艰险多了。她对男人有吸引力而且生性多情,容易受人影响——他确实需要受人照顾。在她父母的产业最后清算之后,发现农园全毁,负债高过资产,我只能感谢乔治爵士这样的人爱上了她,想要娶她。”
  “可能——是的——这是个办法。”
    “乔治爵士。”福里亚特太太说:“尽管他是个靠自己努力成功的人,而且——让我们面对现实——是个十足的俗不可耐的暴发户,可是心地好,基本上是个高尚的人,除了极为有钱之外。我不认为他想要一个作为精神上伴侣的妻子,这正好。海蒂是他想要的一切。她把衣服珠宝展现得十全十美,热情,乐意,而且跟他在一起十分快乐。坦白说我非常庆幸结果如此,因为,我承认我曾蓄意影响她接受他,如果结果不好”——她的声音有点颤摇——“那会是我的错,我敦促她嫁给一个比她大这么多岁的人。你知道,如同我所告诉你的,海蒂十分容易受人教唆,任何跟她在的人都可以支配她。”
    “在我看来,”波洛赞同的说:“你已经为她安排了一项非常谨慎的婚姻。我并不像英国人一样浪漫,要实现一项好婚姻,除了浪漫之外还必须考虑到其他的。”
    他接着又说。
    “至于这个地方,‘纳瑟屋’,是非常美丽的地方。套句话说,是相当与世隔绝。”
    “既然‘纳瑟屋’不得不出售,”福里亚特太太声音有点颤抖地说,“我得庆幸乔治爵士买下来了,战时被军方征用过,后来可能被人买去改成旅馆或学校,房间被分割隔开,破坏原有的自然美。
我们的邻居,胡丘大花园的福烈契家人,不得不把他们的地方卖掉,而现在成了青年招待所。年轻人是应该享受他们的乐趣,这是叫人感到高兴的事——幸好胡丘大花园是维多利亚晚期的建筑,没有伟大的建筑价值,因此改变并无所谓。恐怕有些年轻人侵入了我们的地方。这让乔治爵士非常生气,他们是真的有时候破坏了稀有的灌木——他们穿越过来,想从这里找出到河流渡口去的捷径。”
    他们现在正站在前门旁。那间小门房,白色的小平房,坐落在离车道一点距离的土地上,四周环绕着围上栏杆的小花园。
    福里亚特太太道了声谢从波洛手中拿回篮子。
    “我一向非常喜欢这间门房,”她深情地看着它说。“莫多,我们三十年的主园丁,以前住在这里。我喜欢它胜过于那间给主园丁住的小平房,虽然那间小平房已经扩建,而且乔治爵士把它的内部现代化了。不得不这样,我们现在找了一个年轻人当主园丁,有个年轻的太太——而这些年轻的女人必须有电器、现代的厨房用具和电视等等。人必须跟上时代……”她叹了一声。“这地方以前留下来的人几乎一个都没有——全都是新面孔。”
    “我很高兴,太太,”波洛说:“至少你已经找到了一个避风港。”
    “你知道史宾塞写的那些句子吗?‘劳苦之后的睡眠,海上风暴之后的港口,战争之后的安定,生命之后的死亡,确实非常令人欢喜……”
    她停顿下来,以毫无改变的语气说:“这是个非常邪恶的世界,波洛先生。而且这世界上的有非常邪恶的人。这你或许跟我一样清楚。我不在年轻人面前这样说,这可能令他们感到泄气,但是这是事实……是的,这是个非常邪恶的世界……”
    她微微地向他一点头,然后转身走进门房里。波洛静静地站在那里,凝视着闭上的门。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ajs。126)5   波洛在探究的心情之下,走出前面大铁门,沿着陡峭、盘旋的大路走了下去,随即来到一处小码头。一个有条铁链的大铃上写着一张告示:“渡河摇铃。”码头边停泊着各种船只。一个原本靠在系船柱上,两眼黏湿的老人拖着脚步走向波洛。
    “你想渡河吗,先生?”
    “谢谢你,不是,我只是从‘纳瑟屋’过来散一下步。”
  “啊,你住在‘纳瑟屋’?小时候在那里工作过,我,还有我儿子——他以前是那里的主园丁。不过我以前是照顾船。老福里亚特乡绅,他相当迷船。任何天气都出航,他。少校,他的儿子,他不喜欢航海。马,那才是他喜欢的。而且在它们身上输了不少钱。赌马还有喝酒——跟他在一起有过艰难的时期。他太太,你见过她吧,也许——现在住在门房里,她。”
  “是的,我刚刚才跟她在那里分手。”
  “她也是福里亚特家族的人,来自狄佛顿的远房堂亲。搞园艺很有一手,她,那里所有开花的矮树全都是她种起来的。甚至在战时房子被征用时,还有两个年轻的少爷去参战,她仍然照顾那些矮树,免得它们长得他过于茂盛。”
  “真苦了她,她两个儿子都遇难了。”
  “啊,她是命苦,接二连三的。她丈夫方面的烦恼,还有少爷方面的苦恼。不是亨利先生方面的。他是一个你所能期望的好绅士,照顾他的祖父,喜欢航海,后来加入了海军,可是詹姆士先生,他就给她惹了很多麻烦。负债,女人,而且他脾气真是凶。天生一个无法走正路的人。不过战争适合他,可以说是——给了他机会。啊!多的是平时无法走正路的战时却能英勇牺牲的人。”
  “因此现在,”波洛说:“‘纳瑟屋’里不再有福里亚特家的人了。”
  老人滔滔的话语猛然消失。
  “正如你所说的,先生。”
  波洛好奇地看着这位老人。
  “取而代之的是乔治·史达斯爵士。本地人对他的看法怎么样?”
  “我们知道,”老人说,“他是个非常有钱的人。”
  他的语气显得冷淡,近乎好玩。
  “那么他太太呢?”
  “啊,她是伦敦来的好小姐。园艺方面不行,而且据说,她这上头少了些东西。”
  他意味深长地轻敲自己的太阳穴。
  “并不是说大家一直说她坏话对她不友善。他们来这里刚过了一年。买下这个地方而且整修得全像新的一样。我记得好象他们是昨天才来的一样。傍晚的时候来的。我所记得最严重的一次暴风过后的那一天。左右的树木都倒了——有一棵倒在车道上,我们不得不急忙把它锯掉好将车道清理出来给车子过,而上头那棵大橡树,倒下来把其他很多树也压倒下来,搞得乱七八糟。”
  老人转向一旁,厌恶地吐了一口口水。
  “怪建筑就真是怪建筑——新奇无聊的怪东西。那是夫人出的主意。他们来这里不到三星期就建起来了,我相信一定是她说动乔治爵士建的。它卡在那些树中间实在可笑极了,就象一座异教徒的庙,现在又盖了一幢很好的凉亭,用彩色玻璃好象满有乡土味的。这我没什么好反对的。”
  波洛微微一笑。
  “伦敦的小姐们,”他说:“它们一定有她们的喜好。令人伤心的是福里亚特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这你可决不要相信,先生,”老人嘲笑了一声。“‘纳瑟屋’里总是有福里亚特家的人在。”
  “可是房子是乔治·史达斯爵士的。”
  “话是这样说——不过还是有福里亚特家的人在。啊!福里亚特的人是罕见精明的人!”
  “你这句话怎么说?”
  老人狡猾地侧瞄他一眼。
  “福里亚特太太住在门房里不是吗?”
  “是,”波洛慢吞吞地说。“福里亚特太太是住在门房里,而这个世界非常邪恶,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非常邪恶。”
  老人睁大眼睛凝视着他。
  “啊,”他说:“你这句话有几分真理在,可能。”
  他又拖着脚步离去。
  “可是,我说的话有什么真理在?”当波洛慢慢爬上山坡走回屋子去时,烦躁地自问。
  
  赫邱里·波洛仔细地打扮了一番,在他的胡子上抹上香油,同时把它们捻出气势凶猛的两撇。他往后站,对他在镜子里所看到的感到满意。
  锣声在屋子里回荡,他下楼去。
  刚刚完成一次非常艺术性的敲锣表演——渐次加强、强、渐弱、渐缓——的主仆,正把锣棒放回挂钩上。他一张哀伤微黑的脸露出愉快的神色。
  波洛心想:“管家写的一封勒索信——或者可能是主仆。”这位主仆看起来好象大有能力写出勒索信。波洛怀疑奥立佛太太是否从生活中选取角色。
  布鲁伊丝小姐穿着一件不配称的薄纱花衣服走过大厅,他赶上她,问道:
  “你们这里有管家吧?”
  “噢,没有,波洛先生。恐怕时下没有人家这么高尚,除了一些真正的大户人家,当然。
实际上,有时候——我就是管家,我在这屋子的地位比较像是管家,而不是秘书。”
  她酸溜溜地短笑一声。
  “这么说你就是管家?”波洛深深考虑着她。
  他看不出布鲁伊丝小姐会写出勒索信来。若是匿名信——那就不同了。他知道一些像布鲁伊丝小姐一样的女人写出匿名信——坚强可靠的女人,完全不受它们周围的人怀疑。
  “你们的主仆叫什么名字?”他问到。
  “汉登。”布鲁伊丝小姐显得有点惊愕。
  波洛从沉思中清醒过来。很快地解释说。
  “我问你是因为我觉得我以前好象在什么地方见过他。”
  “非常有可能。”布鲁伊丝小姐说:“这些人好象从不会在任何地方待上超过四个月的时间。他们一定不久就会把全英格兰所有可能的工作机会都尝试一下。毕竟,时下请得起主仆和厨子的人家并不多。”
  他们走进客厅,穿着晚餐外套、不知道为什么总叫人感到有点不自然的乔治爵士,正在那里供应雪利酒。穿着铁灰色缎子的奥立佛太太,看起来像是一艘废战舰,而史达斯夫人则低俯着一颗乌黑平顺的头,研究着杂志上的流行时装。
  亚力克和莎莉·雷奇在唠叨着,还有积姆·华伯顿。
  “我们有很多事要做,”他警告他们:“今晚不打桥牌。所有人都加入工作。有大量的标示要印,还有算命用的大卡片。我们要取什么名字?朱莉卡?艾尔玛瑞妲?或是罗曼莉·雷格,吉普塞皇后?”
    “要有东方味道的,”莎莉说:“农业地区的人都讨厌吉普塞人。朱莉卡听起来不错。我把我的画箱带过来了,我想麦克可以替我们画一条蜷缩的蛇装饰一下标示牌。”
    “那么,与其用朱莉卡不如用克莉奥派屈拉吧?”
    汉登出现在门口。
    “晚餐准备好了,夫人。”
    他们进入餐厅,长桌上摆着蜡烛,餐厅里充满了阴影。
    华伯顿和亚力克·雷奇坐在女主人两旁。波洛坐在奥立佛太太和布鲁伊丝小姐中间。后者活跃地泛谈着明天活动准备工作的进一步细节。
    奥立佛太太沉思默想恍恍惚惚地坐着,几乎没有开口说话。
    当她终于打破沉默时,说的是一句有点矛盾的解释话语。
  “不要管我,”她对波洛说:“我只是在回想我是否忘了什么。”
  乔治爵士衷心的笑出声来。
  “重大的缺点,是吧?”他说。
  “正是,”奥立佛太太说:“总是有个重大的缺点。有时候要到书印出来了才发现。那时真叫人气闷!”她的脸反映出这个感受。她叹了一声。“奇怪的是大多数人从没注意到。我对自己说,‘可是厨子势必会注意到那两块炸肉排没有人说过。’可是别人根本没想到。”
  “你可把我给迷住了。”麦克·威曼倾身向前。“‘第二块炸肉排的秘密’。拜托,拜托,千万不要说明。我好在浴缸里仔细推敲一番。”
  奥立佛太太心不在焉地对他微微一笑,回到她的默想中。
  史达斯夫人也是默默无语。她不时的打哈欠。华伯顿、亚力克·雷奇和布鲁伊丝小姐隔着她在交谈。
  当他们走出餐厅时,史达斯夫人在楼梯旁停住脚步。
  “我要上床去了,”她宣称:“我很困。”
  “噢,史达斯夫人,”布鲁伊丝小姐叫说,“有这么多事情要做。我们一直都指望着你帮我们。”
  “是的,我知道。”史达斯夫人说:“不过我要上床去了。”
  她带着小孩子一般心满意足的口吻说。
  当乔治爵士从餐厅里出来时,她回过头。
  “我累了,乔治。我要上床去了。你不会介意吧?”
  他走向她温情地轻拍她的肩膀。
  “你去好好睡一觉,海蒂。为明天养足精神。”
  他轻吻她一下,她上楼,挥挥手喊道:
  “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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