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苍之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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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会打电话给他,叫他用心点。”法雷克昂首﹑得意地说。
“那就先谢谢你。”加尔拱起双手说。
“那个皇上呀,还话中有话地说把太多预算用在建设穹苍。他也不想想,穹苍人每年上缴国库多少钱呢?如果不是我们这些穹苍人,他单靠那些穷人,能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吗?!哼!”
法雷克继续用如此不屑的语气数落﹑讥讽皇上,更不用说会对赫琴曼好到那里。他,根本不把赫琴曼放在眼里。
因为,他是穹苍人,他是穹苍的五大富豪之一,他是菁英中的菁英。而赫琴曼,只是个土里土气的火族人,只是统管这些贱民的大祭师而已。
法雷克,彷佛是这个国度的皇上。只要他打个喷涕,就能震垮政府。
赫琴曼当然感应到法雷克的观念,只是他完全不露声色,尽说些恭维的话。因为有许多火族人为法雷克工作,他不得不如此。他,只能气愤在心里。
这个人连对皇上都如此不恭敬,那幺他是如何对待火族的员工呢?这个问题一直回荡在赫琴曼的脑海。
加尔跟法雷克有生意上的往来,法雷克才跟他聊天,说些商场上的事情,不过态度仍然十分倨傲。
至于穹苍长老,法雷克只是偶尔跟他说几句应酬话,近乎不理不睬。让穹苍长老失足了面子,恨得心痒痒的。其余的助理祭师,法雷克完全不搭理,更不用说打招呼,彷佛跟这些人说话,就会失去身份。
用完餐之后,他们就前往夜总会。法雷克请赫琴曼搭乘他的轿车,表面上是恭敬,实际上是炫耀轿车的精致豪华,骨子里则是嘲讽赫琴曼没见过世面。
而穹苍长老则是搭乘加尔的车子,两个人在车内使劲骂着法雷克。都是他,让他们俩在赫琴曼面前丢尽面子。
穹苍著名的夜总会,明亮辉煌的舞台上,留着娃娃头﹑穿著缝满银色的亮片和小水晶﹑裙摆流苏的迷你连身裙的女人,握着扁圆型的麦克风唱歌。她不时向观众拋着媚眼,搔首弄姿地舞动曼妙的身材。
当她转动身体,闪亮的裙摆也随之飞舞,露出白皙的大腿。尤其当她抬起腿时,观众的情绪更是沸腾。
观众的掌声与喝采,是维持她生命的血液。观众的疯狂,让她热血沸腾,歌声更为嘹亮动人,舞姿更为撩人勾魂。
身边的舞者同样剪着娃娃头,身穿曝露挑逗的衣服,扭腰摆臀。
底下的观众不时站起来使劲吶喊,为舞台上的女主角疯狂,将手中的玫瑰花与包装精美的礼物丢向舞台。
散场之后,刚才那些为女伶疯狂的观众对蹲在夜总会门口的乞丐视而不见。有的甚至鄙夷地用脚将他们踢开,随口咒骂了几句,然后转身跟同伴聊着刚才的表演。
这几个乞丐除了火族,也有土族,赫琴曼不管对谁,都给他们一些钱。
法雷克看见赫琴曼拿钱给乞丐,不禁在心里嘲讽这个乡巴佬。
“这些钱你们拿去吧!”法雷克随手丢了些钞票。然后一脸傲然,欣赏这几个乞丐跪在地上抢钱的模样,趾高气昂地接受这些人向他磕头道谢。
彷佛这是一场专门为他上演的小丑剧,也是让他表现出不可一世的戏码。
法雷克,很得意。赫琴曼,恨不得揍他几拳。
所谓菁英中的菁英,只让赫琴曼跟旁边的所有火族人十分唾弃﹑相当鄙夷!
接着,他们来到一间高级酒吧,只见穹苍的男女陶醉在震响的音乐﹑醇酒与烟雾里,或者寻找一夜情的慰藉和欢悦。尤其碰到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更展现出谄媚奉承的表情。
如此糜烂﹑倨傲的穹苍人,有什幺资格藐视火族人呢?!赫琴曼想着。每次他看到这幅景象,心中的怒火也越加深。
尤其旁边坐着傲慢的法雷克,还要强迫自己跟他虚与委蛇,更让赫琴曼厌恶。
他一直想着,这个法雷克是怎样对待火族员工呢?
隔天,他前往穹苍市政府拜会,也向市长提出改善火族的待遇。虽然市长摆出盛大的场面迎接他,也很有礼貌的接待他,更拍着胸口承诺一定改善。
但是,赫琴曼却感应到市长仍旧瞧不起他这个火族的大祭师。因为,他是个火族人。
在火车站里,他亲自到窗口买票,售票员一听到他的火族口音,随即摆出要理不理的模样。
这一切,他都忍下来。
此时,赫琴曼听到吵闹的声音,回头一看,是个西装毕挺的穹苍人撞倒一位土族的妇人,他不道歉就算了,还骂她走路不长眼睛。赫琴曼走了过去,弯下腰来帮那位妇人捡起散落一地的物品。
其中一位助理祭师蓝斯,看到妇人向赫琴曼道谢离去之后,才走到他身边,压低嗓子说。“大祭师你看看,穹苍人连对待同族的人都是这样傲慢,何况是对我们呢?大祭师,你应该下定决心,明年就是火神十年一度现身的日子。难道你还要再让族人被虐待十年吗?”
“回去再说吧;赫琴曼表情紧绷地说。
火车上,赫琴曼阅读几本描写现今穹苍生活的小说,里面充斥金钱游戏﹑勾心斗角﹑高傲自大﹑为了钱与权出卖肉体﹑性的追求﹑淫乱的生活,不然就是无病呻吟。他望着窗外,重重叹了口气。
第五章 矛盾
我们都是人,甚至只是动物。
跟植物和矿物比起来,也许多了能凭自己意识的言行举止。
还有,就是所谓的思考,以及文明。
然而,思考与文明带给人类的是什幺呢?
人与人之间,为什幺差别会这幺大呢?
而且还是人类故意创造出来的不平等。
平等,只有两个字。说,很容易。做,很难。
尤其是心里真的这幺想,而不是沽名钓誉,或者同情。
每个人都有私心。
就算古今中外,高喊难以实现的平等的人们,
或许也都一样吧!
我不晓得应该对谁好一点,恨谁多一些。
也许,不公平就是从矛盾衍生出来的。
谁能解开我的矛盾呢?
还是微笑吧!
一个不计回报的微笑,就是自己最好的福报。
让微笑融化了矛盾,把微笑送给每个人。
我的爱,就在微笑里。
愿我的微笑,能带给你些许的好心情。
这,就是我的幸福。
汉米敦有时会带绿舞到隔街的商店购买干果﹑面粉和橄榄油,顺便教她如何挑选。做要好糕饼的第一步,就是选择好的材料。日子久了,汉米敦就叫绿舞自己去买,他自己也可以偷懒一下。
那家店的老板是个穹苍人,早就知道绿舞是个外地人,只要她一个人来买货,就立刻冷淡以对,甚至摆出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架子。这样的穹苍人绿舞见多了,也不以为意。
有次老板却得寸进尺,故意将干果调包,尽装些次等货给她。绿舞感觉有些不对劲,于是拿出杏仁仔细又闻又摸。
被耍了!这股怨气绿舞可无法忍受,因为这是欺骗。“老板,你是土生土长的穹苍人吧!”她微笑地说。
“当然,看我的气质也知道。”他抬头挺胸,傲然地说。
“而我所知道的穹苍人,是既高贵又豪爽,所以才博得众人的尊敬。”绿舞斜睨了他一眼。
“呵呵… 算你有眼光,说的一点也不错。”
“但是你呢?却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我付你A级的价格,你却给我C级的货。”绿舞转身朝站在旁边的几个顾客大声说着。“像他这样是不是丢了穹苍人的面子呀!”
那几个客人只是笑着凝视老板,看他要怎幺演下去。
“你胡扯什幺!?我那有可能做出那种事。”他大喊着。“你自己不会分辨,还竟然怪到我头上!”
绿舞抓一些老板卖给她的杏仁,然后走进狭隘的店里,用左手从一个麻布袋里抓一把A级的杏仁,再走到那几个客人面前。“各位都是老行家,而且是穹苍人。”绿舞特地加重语气说。“那些才是A级的,应该不用我这个小姑娘告诉你们吧!”
那些客人原本想偏袒老板,但是现在又被绿舞的话僵住,只能踟蹰地用下巴往绿舞的左手挪了挪。
“阿!对不起。”老板知道戏已经演不下去。“太忙了,才会把货装错。”
“早说嘛!这是常有的事,我在店里也是经常忙中有错。”绿舞笑盈盈地说,算是给老板一个抬阶下。
那几个客人则是抿嘴偷笑,欣赏她们俩演的双簧。
绿舞盯着老板把杏仁换回来之后,才满意地把几个麻布袋扛到绑在脚踏车后面的小推车,再推着脚踏车回店里。
“什幺穹苍人嘛,做生意还不是一样黑心,能骗就骗。”躲在绿舞衣衫里的圆圆不屑地说。
“还是来自乡下的火族或土族人纯朴些,心地也好。”
“说的也是!”
两个衣衫褴褛的土族小孩走到绿舞面前,举起瘦骨嶙峋的手,想要讨钱却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只用哀凄的目光看着她。
绿舞赶紧架起脚踏车,从口袋里掏出所有的铜板给这两个小孩。小孩紧抓着铜板,露出感激的眼神,向绿舞点了点头,才兴奋地跑开。
这时,绿舞感觉不太对劲,立即牵着脚踏车尾随那两个孩子。当她看到小孩走进一条偏僻的巷子时,就躲在巷口探头察看究竟。却看到小孩把钱拿给一个穿著廉价西装的火族男人,而那个男人好象嫌少似的责骂那两个低着头的孩子,还不时打他们的头。
“绿舞,别冲动呀!”圆圆感觉到绿舞气愤填膺,赶紧说。“这种悲剧太多了,你帮不了他们的。而且那两个孩子也要靠那个男人过活呀!”
“我就是要生气;绿舞嘟着嘴说。
“不止是高傲的穹苍人,不管是那个族的,都有坏人。”圆圆劝慰着。
她转身瞥见了对街有间面包店,就把车子牵过去,买了几个面包。等到那两个瘦弱的孩子走出来,就若无其事地走到他们身边,把面包递给他们。
他们停下脚步,漾着惊喜惶惑的眼神凝视她。
而她,只是一味地往前走,眼眶却泛着泪光。
这一切,只有动作,没有话语。
但是在三个人心中,都有极深的感动与悸动。
那家店铺的老板被绿舞这个乡下人修理一顿,简直就是丢了穹苍人的面子,气愤难消,一直等待机会报复。当绿舞一个人来买面粉时,他知道机会来了。他等到绿舞把面粉搬上了脚踏车后面的小推车离开之后,就叫店里的伙计过来,在他的耳边嘀咕。
那个伙计走到了脚踏车旁边,彷佛闪躲车子似的撞了麻袋一下,其实是用小刀把麻袋割破,然后转身越过马路。
绿舞走没几步路,感觉好象有点怪怪的,转身一看,面粉已经滑落出来了。
“完了完了!怎幺办啦。”绿舞双手掐住裂缝喊着。
“笨笨喔,用魔法呀!”圆圆的眼睛左右滚动着,彷佛是在摇头。
绿舞的眼睛骨碌碌地转了一圈,确定没人注意她,才用法力把裂开的麻布袋黏合。
“一定是那个老板派人干的。”圆圆的眼睛上下摆动,好象是赞同自己所说的话。
“唉,算了,就让他心里爽一下。不然我跟他这样一直相互报复,什幺时候才能停止呀。”绿舞叹了口气说。
“唉,善良的惨绿乱舞!”
“你又给我乱掰名字。奇怪,我的魔力已经可以黏合东西!?”她狐疑地说。
“有时候你很聪明,有时候却很笨。你的魔法已经不止这样!”
“那又有什幺用,我又不能施展法力让脚踏车自己飞。”她嘟着嘴奋力推车。“而且你又不会帮我推车,只会说风凉话。”
“你说的是什幺话!我是你的老师,当然只负责说话。你看过只做不说的老师吗?哼!”圆圆的眉毛往两侧翘起。
绿舞不禁做了个鬼脸,迎面而来的路人却狐疑地瞅了她一眼,再噘嘴撇开头去。绿舞羞地低头吐了吐舌头。
“知……道……啦!”她拉长语调说。“不跟你扯了,还是留点体力推车比较实在。”
“唉,就帮你一下好了,你把脚踏车牵到那条防火巷。”
“真的吗?嘻嘻……”她笑盈盈地奋力把车子推进阴暗的巷子里。“然后呢?”
原本白色的圆圆,此时像似憋气般变成了水族特有的水蓝色。不久,巷弄的几块石板往左右两侧打开,露出了黝黑的泥土。
“呼……你把脚踏车牵到泥土上面。”圆圆喘嘘嘘地说。
绿舞照着他的话,踟蹰地把车子推到泥巴上。然后,她跟脚踏车缓缓陷进泥土里,心里既害怕又兴奋。
此时,她的眼前一片漆黑,虽然感觉泥巴就在眼前,却没有沾染到身子,更不用说钻进她的五官里。
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变成七彩相间的流水般往身后奔流。她飘了起来,秀发与衣袖也随之飞扬,彷佛是在彩虹的世界里快速飞翔。
没有时间的空间里,周遭的景物突然停滞下来,又恢复一片阴闇。就在她萌生恐惧的一剎那,身子陡然往上急升,她惊得睁大眼睛轻喊。乍然,眼前一片光明,她跟脚踏车已经好好地站在厨房旁边的小空地。
“圆圆,你好利害呀;她雀跃地说。
“呵呵…现在你才知道。”圆圆的眼睛变成V字型,彷佛得意的样子。“其实你也有这个能力,只是不会用而已。”
“谁叫你不教我呢?”
“这又是我的错!?”他的眼睛变成了漩涡。
“对呀;她一边笑着说﹑一边把面粉袋扛进厨房里。“我回来喽!”
爱恩生日那天,盖尔亲自做了个生日蛋糕送给她。虽然比不上汉米敦做的好吃,但这是情人特地烘烤的,意义自然不同,她吃在嘴里﹑甜在心里。
汉米敦却是吃在嘴里﹑摇在心头。
绿舞则在蛋糕上的蜡烛施点小魔法,当爱恩吹熄蜡烛时,窜起的不是若有似无的袅袅黑烟,而是璀璨斑斓的星尘,然后依附于爱恩的头发,彷佛撒上亮彩的彩纸,每个人看得既惊又喜。
在店里为爱恩庆生的除了她们四个,还有几位爱恩的同乡,吃完了蛋糕就有人提议到酒吧听歌跳舞。汉米敦说那是年轻人狂欢的地方,不适合他这种”成熟稳重”的中年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