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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钟表馆幽灵-第30部分

小说: 钟表馆幽灵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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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新见梢的作法正确,在救援的人到来之前,最聪明的办法就是老老实
实把自已关在屋子里。我也要这样做。”

  他把啤酒盖打开,咕嘟地灌下去。他虽然嘴上说得痛痛快快,实际在不住地
哆嗦。这一切都没逃过江南的眼睛。

  “小早川先生,你不能那麽做。”瓜生说,“咱们住的屋子都不能从里面上
锁。内海不是在门后设了很高的障碍吗,结果还是……”

  “光江住过的屋子可以锁,那边安全,有门栓。”

  “可是……”

  “你别管我!”

  可能是酒精带来的劲头,小早川叫喊的声音比刚才更高了。

  “我不愿意陪着你们胡扯,钻牛角尖了。我要按我的主意办,你们爱干什么
就干什么吧。”

  小早川按照自己的说的走出大厅,把自己关进光明寺美琴用过的房间里。他
关门的声音正好与外面的雷鸣重在一起,同时传进江南他俩的耳中。

  过了一会儿,所有的钟都敲起来,已是下午七点钟。

  “咱们吃点东西吧。”瓜生说,“从昨晚到现在什麽也没吃吧?”

  “是呀。”江南有气无力地回答。他喝下了杯中剩馀的一点咖啡,可是并没
有食欲。虽然肚子确实根空,不知为什么只觉得嗓子很乾,想喝水。

  他把盒装即食粥热了一下,却只喝了一半。瓜生的身体状况似乎也是如此,
他做了即食炒面,只吃了几口,就一个劲儿地唱起水来。

  接著便是长久的令人窒息的沈默。瓜生望著越来越黑的天窗,江南呆呆注视
著桌上那本打开著的记事本子。

  “咱们接著分析吧。”瓜生一面叹息着,重又开了口。他那只有一点稀疏胡
子的脸上,疲劳的神色越来越明显,“虽然小早川先生有意见,可是这么待着不
吭声,我实在受不了。我觉得咱们应当继续努力弄清楚眼前发生了什么事,是怎
麽发生的。这也是对死去朋友的交代,不,应当说是赔罪。”

  瓜生说出“赔罪”这种自责的话来,江南很是感动,对这种沉痛,他也有同
感。三年前他也有过同样的痛苦经历,明知朋友们的处境十分危险,自己却无能
为力。三年前的那次事件十角馆发生的一切,至今难忘。

  尽管如此,江南仍是没有回答,因为他对瓜生的一缕疑惑依然存在。本来听
了他的坦白之後,几乎完全相信他了,可是刚才小早川的话也有道理,也许,一
切都是瓜生自已编造的?这种可能性也是有的。

  不知瓜生对江南的沉默怎麽理解。他用水瓶的水倒满杯子,一口喝干,然後
问道:“咱们刚才谈到内海为什麽被杀,对吗?”

  “罪犯要毁掉底片,把两架相机拿走也是为了处理里面的底片。我不知道内
海拍了什么镜头,使罪犯这么害怕。我想恐怕内海也不清楚自已拍的照片哪儿有
问题。

  下一个应当分析的是那间室内的情况。罪犯到底怎么进去,又怎么在我们冲
进去之前,那麽短的时间里逃跑的。”

  “对!”江南心里一震。

  就算瓜生说的对,光明寺美琴是罪犯;或者瓜生本人利用“不在场证据”作
了案;或者是另外还有一个罪犯,不管是谁,这个问题都是存在的。罪犯到底用
什么方法法出入那间密室的呢?

  “唯一可以出入的门,由于内海推上了结实的障碍物,如果在那上边施用物
理方法是来不及的。我们闯进去后,罪犯如果想隐蔽起来,也没有地方。”瓜生
慢慢眨着眼睛,“这么说来,首先应当考虑……”

  正在这时,江南一下想到了,连自己也感到吃惊,答案竟是这麽简单!在看
到密室的情况时,早就应该想到的。对,就是他,中村青司,就是这个名字。

  在美琴刚失踪以前,江南还常常想到中村的名宇,可是不知为什么,后来这
个名字竟从他的意识中消失了。突然他发觉自己的心绪好像一直在被某种东西控
制,受其摆布,想到此他摇摇头。

  “你知道这座宅院是谁设计的吗?”江南截住瓜生的话说道,“这是以为有
名的建筑学家,他以设计类似时计馆这种奇特的建筑而闻名。他的名字叫中村青
司。”

  “中——村——青——司。”瓜生一字字地咀嚼,点点头。

  “好像听说过。”

  “啊,对拉,你不是学建筑专业的嘛。”

  “是呀,不过,只是听说过这个名字。他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吗?”

  “可能。”

  于是江南将其这位四年前已经死去的奇特的建筑薛家。探到他在各地留下了
哪些奇特的建筑;探到在那些馆中几年来所发生的多起血腥事件。

  “他有一种像孩子一样的奇特的兴趣,可以称为‘自动机关’迷。”

  “自动机关?”

  “就是在自已经手的建筑物中,一定要加上暗柜、暗门或秘密通道之类的机
关。有时甚至瞒著房子的主人,悄悄加上这类装置。所以这个时计馆肯定也……”

  “你是说这个宅院内也藏著这种装置?”

  “很有可能。”

  “有道理……果然是……”瓜生舔了一下自已薄薄的嘴唇,“内海被杀的那
间IX号室内,大概有个秘密通道。我刚才说,‘首先应当考虑的’也就是这种可
能性问题。”

  “我猜也是。”江南又喝了一口杯中的水,润一润喉咙,“恐怕河原崎君死
去的III号室,也有秘密通道。所以他才受到突然袭击的。他本以为只要靠在门
上睡就安全了。”

  那么到底那个秘密通道在什么地方呢?下边应该研究这个问题了。

  江南脑海中浮现出内海尸体所在的IX号室的情景。

  那是一间和其他资料室相同的房子,里面有陈列用的玻璃柜,装满文件的书
架,橱柜内收藏著旧式日本室内钟,门旁挂著一个唯一正在走著的大钟。

  他想起那已经僵直的、冰冷可怕的死者脸部表情:他翘著下巴,大张著嘴,
瞪著怨恨的眼睛,而且视线朝着……

  对,那间屋里也有个同样的磁砖——马赛克大钟,挂大钟的墙与右面IX号室
相邻,当时墙上的指针似乎和前一次见到的位置有所变化。

  “什麽事呀?你想到了什麽?”瓜生问他。

  “我想到一件事。”江南回答之后,按捺住兴奋,从椅子上站起来,“或许
咱们能够找到暗门了。走,咱们去看看。”

  “等一下。”瓜生向前伸出两手挡住江南,“先要弄清一件事。”

  “什么事?”

  “看看那个铁门。”瓜生站起来,用下巴指了指大门那边,“就是发生第一
个事件的时候,我贴上的胶贴纸带,不知怎麽样了,我忘了看看。”封住大门的
胶贴纸带共有三条,全部留在那里,丝毫未动,也不像有人掀开重贴过。

  瓜生的头脑有些混乱了。

  他心中原来设想的构图是:罪犯光明寺美琴手中有这个门的钥匙,她曾开门
出去躲藏起来。然後伺机一次次溜进来杀人。但是,现在贴在门上的带子并没有
变动的迹象,就是说——

  “至少从我贴纸带时开始,罪犯没有出去。难道仍旧潜伏在旧馆之内吗?”
瓜生左右摇头,小声自言自语,“他杀了内海和润一以後也没有从这里出去,就
是说还留在旧馆的某个地方。——江南先生,走,咱们先去内海的房间。”

  他们穿过大厅,向南侧的陈列室区走去,路过的走廊上,挂钟敲响了九点半。

  啊,还剩下二十个小时三十分钟。

  江南计算著到八月二日下午六点为止,还有多长时间,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他知道,即使我到了那个房子的暗门,事态也不会有大的好转。像内海、河原崎
所遭受的突然袭击可能会减少,但是还不能保证我们得到安全。可是——

  刚才看到大门没有开关的迹象之後,江南开始感到一线光明。就是说,除去
屋子之间的秘密通道之外,这座宅院内很可能还存在著里外相通的可逃之路。美
琴可能就是从那里溜出去,躲避我们视线的。如果能找到那条路,就可以……

  “等一下。”江南叫住走在前边的瓜生,这时已到了VIII号室前面。

  “先看看这边。”

  “江南先生,这是你的房间吧,噢,对啦,刚才你看了这屋子,神情有点不
一样呢!”

  “恩,是呀。”

  于是,江南又对瓜生述说了刚才的感觉。瓜生马上理解了江南的话暗示着什
么。他迅速返回来,比江南先走进了VIII号室。他一直朝右手的墙走过去。

  “就是这个针吗?”在瓷砖马赛克拼成的大钟盘上; 只有一根长长的时针,
它正指著II的位置。瓜生指著时针向江南问道 ;“刚才它指著几点钟?”

  “我记得不那么清楚,只觉得刚才不是这个方向。”

  “嗯——”瓜生站在钟盘前轻轻地把手伸向那个指针。

  “很容易拨动,每走到一个数字,手上就觉得咔哒一震。”瓜生一边说着,
一边把针朝右慢慢拨去,他按圆盘上的数字,顺序由I 转到XII,每走一个字停
一下,同时按按墙壁,上下摸摸,可是什麽变化也没有。

  “不会那么简单就可以打开的吧?”瓜生回过去看了看江南,缩了缩肩头。

  “你也认为这个钟是通向隔壁的暗门吗?”江南徵询瓜生意见。瓜生一边把
手再次伸向时针,一边说:“非常可疑。如果真是如此,这个钉的作用就如同保
险柜上的密码锁一样。比如,向右拨IX,向左拨III,就这麽用。”

  说着,瓜生又继续拨拨针、按按墙。但是墙依旧巍然不动。实际,当然是打
不开的。因为,即使是他猜得正确,上面装有密码锁,密码的数目且不说,就连
它是几位组成也不知道哇。简直像在沙漠中寻找一粒金子一样。

  “光是瞎碰,恐怕找不到。”瓜生叹著气,离开了钟盘,他无可奈何地看看
江南,“只能从两位数开始,按顺序一组组地试下去啦?”

  江南随便说了一个想到的数据使瓜生感到意外。

  “好像是五十三号。”

  “那就先试试这个数,向右转到V,再向左转到III,要是不成就反过来,向
左转到V,向右转到III。”江南边说,边向钟盘走去。

  “和这个相同的钟,每个资料室里都有两个,如果它们都是暗门的话,恐怕
就不是中村青司自作主张设计的,因为数量太多了。所以这肯定是施工主人古峨
伦典的意愿。”

  “有道理,如果密码锁上的数字是古峨决定的,那麽这个数字就可能与他切
身有关,或者和这宅院有关。”

  “对!”

  “看来有试试的价值,对吧?”

  江南立即试了V——III的组合数字,可是没有变化,再把两个数字倒过去,
III——V,也同样不行。

  两个人连续把想到的各种可能有关的数字,一个个进行试验。先试“I—IX
—VII—IIII”,这是时计馆建成的年代——一九七四。是江南从小早川那里听
来的。又试了“VII—IIII”——一九七四的缩写形式。一九七四年即昭和四九
年,于是又试了“IIII—IX”。

  X—VIII,是这座旧馆内古钟仿制品的总数——一零八引出的组合,因为钟
盘上没有零字,所以把一零八分成前两位的一零,和後一位的八。

  “I —VI”——这是第一天夜里招魂会上美琴口中说出的幽灵语言中的数字。
是死去的古峨永远一直期待的出嫁年龄。这个不成,又分解成十和六,组成X—
VI。

  後来又想到了古峨伦典的生日、生年,但他俩都不了解。接著又试了一些明
知无用,只是为了自我安慰而试验的数字,该如这个家的电话号码,邮编号码等
等,结果都以徒劳告终。

  “不行啊!”江南的手离开了时针。他想,看来应当放弃这个念头,“至少
位数明确,才能这么逐个筛选呀!”

  “去书房收集数字好不好?”瓜生说。

  “书房?”

  “对。我用的那个I 号室好像是古峨伦典的书房。室内的东西几乎都搬到了
新馆。不过,如果找一找,也许还能发现一些记录之类的东西。”

  “那太费劲了。”

  “要不然索性把这堵墙砸开吧,如果真有暗门,拆起来很容易。”

  说到这里,瓜生突然停住。他一下摔响手指“啪”了一下,“啊,有了!”

  “什麽?”

  “还有一个应当试验的数字.”说著,瓜生又朝钟盘走去,从他那紧张的神
情来看,不像是随便想出的数字。江南向旁边退让一步,全神注视瓜生抓住时针
的右手。

  “你还记得到‘钟摆轩’时我发现的那张照片吗?”瓜生说著便把针向右拨
到VIII的位置。

  “照片?就是音乐盒里放的那张吗?”

  “对。就是永远和由季弥姐弟的合影。那照片背面写著日期……”

  “啊!”江南拍了一下手,“对呀!”

  瓜生又把针向左退回,当它的尖一到达V处时,墙上发出了轻微的金属声。

  “成功啦!”瓜生欢呼起来。

  VIII—V——八月五日,永远的生日。

  以钟盘为中心,一个宽一公尺高不足二公尺的长方形龟裂出现了。通往邻室
的暗门,到底还是在这里。门的台缝,正好由磁砖的接缝巧妙地掩盖起来。

  门无声地向对面打开。不一会儿,内海的尸体,出现在他俩眼前。两间相连
的房间壁上的钟,几乎同时敲响了夜十一点。

  新见梢打开一个门缝,偷偷向外张望。

  昏暗的灯光之下,走廊上没有一个人影。她又小心地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
听到的只是打在屋顶的雨声和轻轻走动的钟表声。瓜生他们都到哪儿去了呢?

  刚才还隐约听见人们说话的声音,好像是瓜生他们在大厅里交谈。谈的内容
听不清楚,只是时而有只言片语传到耳中。她非常关心他们交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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