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逻辑●人的魔法-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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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具体的情况我不知道。因为我也还没有体验过最恶劣的事态。但是,我有一种预感,一个不小心,我们可能都会被那、个、东、西给毁灭。”
“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从他的话中听来,好像除了“诗人”之外的其他人有人体验过最恶劣事态,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该深究这件事。“这么说来,当我来的时候,那、个、东、西也醒过?”
“没错,所以我们才会那么的不安。不只是比尔,大家都一样。担心这一次是不是能够平安过关。不过还好——”“诗人”的表情终于略微缓和了一些。“还好,阿卫,还好你很快就适应了这里。知道这个事后,那、个、东、西也许也放心下来了吧?它很快又回去冬眠了。我们也跟着松了口气。因为在你来之前有一次是闹得天翻地覆的,又一阵子我还很担心不知道事情到底会演变成什么样子——”
“你说之前的一段时间是?”
“诗人”的表情再度变的阴暗。“就是比尔·威尔巴来的时候。”
“咦?比尔怎么了?”
“比尔是在你之前来这里的学生。他没办法像你一样,很顺利的就适应这里的环境。我们五个人可是每天过的战战兢兢的。现在他多少也比较平静一点了,但是我觉得还不算是完全适应了。他老是黏在凯特身边,勉强才能过日子——”
看来比尔之所以想跟在母鸭后面的小鸭子一样,经常黏着“王妃殿下”,理由似乎不单纯是对她的崇拜。“诗人”的意思好像是这样的。但是,“诗人”本人好像也不是很确定到底是基于什么理由,他突然歪着头,自言自语似的嘟囔到:“凯特……啊?话又说回来,为什么是她呢?”
其实我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情。“你说……五个人?”
“啊?”
“那是我来这里之前的事情吧?比尔当时是新生。看到他迟迟没办法适应这里而感到焦躁的前辈们当时应该只有四个人吧?除了你之外,还有史黛拉、霍华德·威特、凯特·莫斯里·马克格罗”
“诗人”静默了好长一段时间。不知道是苦恼着该怎么说?亦或是决定就此打住这个话题?后来他终于开口了,但是眼神始终刻意不跟我对望“……是吗?也难怪你不知道啦。事实上当时还有另一个学生在。一个叫丹尼斯·路德洛的男孩子。”
“那个男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不在这里了”
“为什么?”
“总之,他就是没有和我们在一起学校了。”
“也就是说,他毕业了?”
“应该说是被淘汰比较正确吧?他跟不上这里的课程,也跟不上实习的进度。至少席华德博士是这样判断的。所以应该就是这样吧?于是,有一天,丹尼斯就离开这里了。这事就发生在你来之前。从此我们就没再见到他。”
“那么那个叫丹尼斯的男孩子目前是回到家人身边了?”
“这样嘛——”“诗人”的眼睛像痉挛地似的直眨着。“我想应该是吧?”
“你是什么意思?”
“时间也差不多了。”“诗人”看着自己的手表。有泰迪熊图案。果然也是“校长”送他的吧?“吃中饭的时间到了,接下来的事以后再说吧?”
“我是无所谓啦”
“还有,阿卫,希望你别把我们谈这件事的事情告诉席华德博士他们,也别让其他的学生知道,你能答应我吗?”
对哦,我这才想到,不只是“诗人”,这是我第一次和这里的人谈到关于“学校”的事情。
“我当然可以答应你。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再谈后面的部分啊?”
“这个嘛——我想越看越好,我想在新生来之前解决。”
“那就傍晚之前喽。好赶啊。”
“如果在这之前没办法找到时间谈,那就得等到新生到达之后了,那就没办法了。今天晚上,你就选个适当的时间到我房间来一趟。千万别让任何人发现。”
“知道了。”
“我有不好的预感……真的是不好的预感。”“诗人”落寞的嘟囔着,转着轮椅走向建筑物的玄关。“那就待会见。”
“嗯。”
我莫名地觉得最好别跟“诗人”一起回建筑物里面,便到车库那绕了一圈之后,再走向玄关。我并不认为别人会觉得我跟他在一起就是在讲悄悄话,但是不自觉地就被“诗人”的严肃态度所影响,因此也就格外谨慎了。因为这样,午餐时间过了一会之后,我才抵达餐厅。
“阿卫,你迟到了!”我小跑步跑到餐厅,一面就飞来柯顿太太的斥责声。
我定睛一看,“诗人”一如往常,坐在跟紧粘着“王妃殿下”的“家臣”同一张桌子前面。也许是才讲过悄悄话,所以他也想刻意避免跟我同桌。当然,他也是看准了我应该会跟史黛拉坐在一起,因此才会去跟“王妃殿下”他们坐在一起。另一方面,“中立”则坐在史黛拉那一桌。他大概是跟吃早餐时一样,考虑到两个集团个三个人的配置吧?我尊重他的安排,决定去跟史黛拉坐在一起。
“真是稀奇了。”史黛拉淘气地用英语说道。也许是因为“中立”同桌吃饭的关系吧。只有跟我独处时她才会说日语。“一向谨慎的阿卫竟然会迟到。”
“迟到一点而已啦。我到外面散步去的。”
“一个人?”
“当然是一个人。”
“真是受不了孤独的人啊,或者你是跑出去看鳄鱼?”
她口中的鳄鱼是栖息在建筑物后面的铁丝网对面的鳄鱼。平常那只是一个宽广的沼泽,感觉不到任何杀气。要是不说,会误以为里面没有任何生物,但是,我们曾经亲眼看过一群鳄鱼为了争食一只像小动物一样的猎物而展开战斗。它们一边在粘稠的沼泽里跃动,一边把上腭挺到半空中。尾巴和身体互相撞击所造成的那股笨重的撞击感传到了我们身上。那副猛烈厮杀的景象就如同刀光剑影的剧情片。
“怎么可能?”虽说被围墙挡在外面,但是自从目睹那一幕之后,光是隔着铁丝网看到像是沾满泥巴的细长流木之类的东西游过沼泽时,心脏就好像整个都要缩起来了一样。我干嘛要可以跑去看那些家伙的可怕脸孔啊?“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史黛拉。”
午餐的菜色是红番薯汤。但是还是一如既往,煮得又稀又没有任何味道。泡在番薯汤里面的椒盐饼干又湿又软,一点口感都没有。对于牙齿不好,或者担心高血压的人来说,这样的饮食确实是很让人安心吧?
“对不起。”我对这柯顿太太举起手,“关于刚刚的考试结果,什么时候可以还我们。”
“那当然——”她头也不抬,若无其事地回答:“要经过席华德博士打分数才行。等博士回来再还你们。”
“啊?”
也就是说最快也要等到明天以后才能拿到答案卷,而在那之前,又得不到零用钱,又没办法买巧克力棒了?本来打算这餐之后去自动贩卖机的我顿时整个人像泄了气得皮球一样无力。
“怎么了,阿卫?”史黛拉对我的反应很惊讶,不过立刻了然于心,她点点头说,“啊,原来是这样啊。我知道你没钱了,对不对?”
“是啊。至少今天一整天都得放弃营养补给了。怎么这样?太过分了。”
“你想吃糖果棒吗?我可以分给你吃啊。”
“啊?史黛拉。你还有多余的啊?”
“嗯,实习课之后如果有空,就到我房间来拿。”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
“中立”困惑地看着我雀跃的样子。然后小声地说,“喂,史黛拉,很抱歉地问你一个奇怪的问题,你是那种平时会把零食跟饮料储藏放在自己房间的人吗?”
“还不到储藏的地步。当我考试考到高分,我就会一次多买一些零食跟饮料。大家不都是这样吗?一次吃不完,所以就放着了,只是这样而已。”
“你那些买来放着的东西,嗯,该怎么说好呢,也就是说,从来没有过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不见的情况吗?到目前为止?”
“啊?”史黛拉很惊讶得停下拨着椒盐饼的手。“什么意思?”
“明明放在房间里的零食和饮料,某天想拿出来分享的时候,却发现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你没有这种经验吗?”
“完全没有啊,你到底在说什么?难道霍华德,你有这种经验?”
“确实如此。”“中立”以平时难得一见的严肃表情,窥视着四周的状况。“我有这种经验。”
“你是不是心理作用了吧?”
“不是。我确实是藏在简易厨房里。嗯,说藏当然只是一种形容词啦。我只是很单纯地将东西收紧那里,就是烤肉味的薯片。然后想拿出来吃的时候,竟然发现东西不翼而飞了。”
“如果你真的藏得好好的话,应该不会消失吧?难道你的意思是被老鼠拖走了?”
“不,不是老鼠啦。”“中立”刻意压低声音,“是有人干的,有人偷走了我的东西。”
“啊?”我闻言大惊失色。“喂,霍华德。你到底——”
“嘘!”史黛拉用手肘顶了顶我的手臂。“柯顿太太正瞪着我们呢。用餐时间不可以窃窃私语,详细的等吃过饭再说。”
于是,零食偷窃事件的话题就此打住。吃过午饭后有一段短短的休息时间,紧接着就是实习课。我们所有人都被带到教室去。
“男孩跟女孩们——”等我们落座之后,柯顿太太情了清嗓子说。“现在根据巴金斯先生的指示,发表这次实习的分组方式。第一组是史黛拉·德尔罗斯和肯尼斯·达菲,还有比尔·威尔巴三个人。”
“啊?”几个惊讶的声音同时响起。其中之一就是我。史黛拉的成员是“诗人”和“家臣”?这么说来,我——
“另一组是——”柯顿太太像爬虫一样的,却让人会觉得鳄鱼都比她可爱的不悦眼神瞪着我们。“凯特·莫斯利·马克格罗、霍华德·威特,还有卫·御子神三个人。以上。”
“王妃殿下”的组员有“中立”跟我。“家臣”被从“王妃殿下”身边拉开了。眼看着他好像就快哭出来了一样,一脸畏惧的模样。我其实也不想跟史黛拉分开,但是这种事情并没有严重到需要那么地沮丧。想到这里,莫名地有一种既觉得“家臣”很可怜似的,却又对他的不中用感到生气似的复杂情绪。
“那么,这是第一组的课题,这是第二组的课题。”柯顿太太将影印单分给每个人。“第一组分到图书室,第二组在接待室。各自进行讨论。第一天发表的时间是明天,要在巴金斯先生面前发表,就是这样。听清楚了吧?现在赶快行动。另外就是如我平常一再耳提面命的——”她趾高气扬地,嘲讽地瞥了我一眼。“晚餐时间别迟到。”
等柯顿太太从门出去之后,我们也相继离开了教室。第二组的“中立”和我跟着“王妃殿下”走向接待室。
“待我看上一看。”“中立”一副“猫不在,老鼠为王。”的架势,鞋子也不脱,拿靠垫当枕头躺在长椅子上,看着自己的影印稿。“巴金斯先生敬启,这一次会是什么样的事件呢?”
我也坐在椅子上看着影印稿。里面的内容有好多是平常的会话当中不常用到,表现方式更迂回曲折的字眼,因此我请“中立”和“王妃殿下”为我做补充说明,好歹终于搞懂了。以下是影印稿里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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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设定
女A……主妇,曾经离过婚。前夫认识了一个高中女生。目前的烦恼是女儿的在校成绩,以及老是窝在姐姐家吃闲饭,目前还在念书的弟弟。
男B……女A的父亲。本来是消防队员,目前已经退休。热心参与救援活动颇受好评,开始出现轻微的痴呆征兆。
男C……女A的再婚对象。服务于某金融公司。也离过婚。和前妻生了一个就读小学的男孩子,但是监护权归前妻,非常期待一个月一次和儿子见面的机会。
●事件设定
男C是录影带的收藏者,拥有许多电影或电视剧节目的影带。某天下班回来之后,他发现自己的收藏品散乱了一地。按照种类分门别类整齐摆在夹子上的录影带都被散落在地上,而且一张张贴上去的标签都内撕下来了。初步看来没有影带遗失,但是这也得重新好好整理后才能确定。此外,其他之前的东西完全没有被动过,也看不出有外部人入侵的迹象,因此初步判断是身边人的作为。
那么犯人是谁?
目的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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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还真是有点笨拙的问题呢。”“中立”似乎颇乐在其中。“舍监”出的课题总是这么古怪。我不知道这是虚构的故事,或者是根据真人真事改编出来的,总之,他总是设定奇怪的事情,然后让我们思索故事的结局。每一组要发表结果,但是评定的标准却很马虎。
“正确解答并不限定只有一个。就算跟我准备的答案不一样,只要有道理,又有趣,也可视为正确答案。”这是“舍监”的说词。这样一来,过不过关且不是单看他的心情?
“我们赶快分配角色吧?”“中立”很有效率地进入状况。“倒不是说女孩子就一定要饰演女孩子的角色。不过凯特可以实验女A吗?”
“无所谓。”
这又是“舍监”的实习课的诡异特征。他总要我们饰演相关角色,再从其观点来看事件。如此一来,就可以尽可能从各种不同的角度来思考事件的内容——这是他给我们的理由。但是在我看来,那只是“舍监”的个人恶意的行为。
“那就这么决定了,我跟阿卫就饰演剩下的男B和男C。怎么样?”
“嗯——”我想了一下之后。“如果霍华德没有意见,我想饰演男C。”
我之所以提出这个要求自有我的想法。这次课题,男C是事件的被害者。通常所谓的被害者,一般而言,对事件的动机都是最心知肚明的人物。但是“舍监”所设定的问题有很多都是被害人本身想不出合理的理由的模式。当然,对男C而言,真相应该会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因此饰演男C的我应该不用有太多的推理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