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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巴陀督探长1 走向决定性的时刻(零时)-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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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上帝。”他说。
  他转身离去。

                3
  “你看起来就像十六岁的时候一样,汤玛士·罗伊迪,”崔西莲夫人说,“还是一副猫头鹰的严肃相,还是像以前一样不太爱说话,为什么?”
  汤玛士含糊地说:
  “我不知道。没有说话的天分。”
  “不像亚德瑞安。亚德瑞安非常聪明,讲起话来头头是道。”
  “也许原因就在这里。我总是把说话的机会让给他。”
  “可怜的亚德瑞安,这么有为。”
  汤玛士点点头。
  崔西莲夫人改变话题。她正在召见汤玛士。她通常都喜欢一次见一个访客。这样她才不会累而且注意力才能集中。
  “你已经来了整整二十四个小时了,”她说,“你对我们的‘情况’有什么看法?”
  “情况?”
  “不要装傻了。你是故意这样的。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就在我的屋顶之下的三角关系。”
  汤玛士小心翼翼地说:
  “看来好像有点摩擦。”
  崔西莲夫人笑得有点邪门。
  “我老实跟你说,汤玛士,我倒有点自得其乐。这件事情发生非我所愿——事实上我极力预防过。奈维尔很固执,他坚持要让这两个在一起——如今他正在自食其果!”
  汤玛士·罗伊迪动了动身子。
  “看来是奇妙。”他说。
  “说说看。”崔西莲夫人紧接着说。
  “想不到史春吉是这种人。”
  “你会这样说倒是有趣,因为这正是我当时的感觉。这跟奈维尔的个性不合。奈维尔,就像大部分男人一样,通常都是尽量避开任何可能造成尴尬或不愉快的场面。我怀疑这不是他出的主意——可是,如果不是,我就不知道可能是谁的主意了。”她暂停了一下,然后声调微微上扬说:“不会是奥德莉吧?”
  汤玛士很快地说:“不,不会是奥德莉。”
  “而且我几乎不相信是那个不幸的年轻女人凯伊的主意。除非她是个令人叹为观止的女演员。你知道,最近我几乎替她感到难过。”
  “你不怎么喜欢她吧?”
  “不怎么喜欢。在我看来,她是个头脑空空、缺乏风度的人,不过就像我所说的,我真的开始替她难过。她就像一只灯火下的大蚊子,盲目妄动。她无计可施,脾气坏、态度差,孩子般地粗鲁——处处都在像奈维尔那样的男人身上起了最最不妙的作用。”
  汤玛士平静地说:
  “我想身处困境的人是奥德莉。”
  崔西莲夫人以锐利的眼光瞄了他一眼。
  “你一直爱着奥德莉,不是吗,汤玛士?”
  他的回答相当沉着。
  “我想是的。”
  “打从你们小时候开始?”
  他点点头。
  “后来奈维尔出现,当着你的面把她带走?”
  他不安地挪动身子。
  “噢,这——我一向知道我没有机会。”
  “失败主义者。”崔西莲夫人说。
  “我向来就是条沉闷乏味的狗。”
  “杜宾狗!”
  “美好的汤玛士!——奥德莉对我的感觉就是这样。”
  “忠实的汤玛士,”崔西莲说,“这是你的昵称吧?”
  这话勾起了他童年的记忆,他微微笑了起来。
  “奇怪!我好几年没听过人家这样叫我了。”
  “这在现在可能对你很有好处。”崔西莲夫人说。
  她微妙地迎向他的目光。
  “忠实,”她说,“是任何有过像奥德莉那样经历的人可能欣赏的品性。
终身像狗一样地忠实奉献,有时候是会得到报偿的,汤玛士。”
  汤玛士·罗伊迪低下头去,手指抚弄着烟斗。
  “这,”他说,“正是我回家来的希望。”
                4
  “我们可都到了。”玛丽·欧丁说。
  老主仆哈士托擦擦面额。当他走进厨房时,厨子史白瑟太太问他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我想我是好不了了,这可是实话,”哈士托说,“如果我可以这样表示自己的观感的话,我会说在我看来,最近这屋子里的一切言行好像都别有用意——你懂我的意思吧?”
  史白瑟太太似乎不懂他的意思,因此哈士托继续说下去:“他们都坐在饭桌上时——欧丁小姐她说,‘我们可都到了’——就连这句话也叫我吓了一跳!让我想到一个驯兽师把一大群野兽关进笼子里,然后把门一关。我突然感到好像我们都掉进一个陷阱里。”
  “哎呀,哈士托先生,”史白瑟太太说,“你一定是吃坏了什么东西。”
  “不是我的消化问题。是每个人都紧张兮兮的。刚才前门‘砰‘的一声,而史春吉太太——我们的史春吉太太,奥德莉小姐——她好像中枪一样跳了起来。还有,沉默得出奇。他们都非常古怪。好像突然之间,每个人都不敢讲话一样,然后他们又同时打破沉默,想到什么就讲什么。”
  “够让任何人感到难堪的了,”史白瑟太太说,“两个史春吉太太同时在一个屋子里,我的感想是,这不高雅。”
  在餐厅里,正出现一次哈士托所描述的沉默。
  玛丽·欧丁费了一番心力才转向凯伊说:
  “我要你的朋友,拉提莫先生,明天晚上来这里吃饭!”
  “噢,好。”凯伊说。
  奈维尔说:
  “拉提莫?他人在这里?”
  “他住在东头湾旅馆。”凯伊说。
  奈维尔说:
  “我们可以找一天到那边去吃晚饭,最后一班渡船是到什么时候?”
  “深夜一点半。”玛丽说。
  “我想那边晚上可以跳舞吗?”
  “那边住的大部分都是些老头儿。”凯伊说。
  “这对你的朋友来说可不怎么好玩。”奈维尔对凯伊说。
  玛丽很快地说:
  “我们可以找一天到东头湾去游泳。现在天气还相当暖和,而且那边的沙滩很可爱。”
  汤玛士·罗伊迪低声对奥德莉说:
  “我想明天出海去。你去不去?”
  “我想去。”
  “我们可以一起出海。”奈维尔说。
  “我以为你说过你要去打高尔夫球。”凯伊说。
  “我是想过要去高尔夫球场。可是那天我在那边出了丑,打得糟透了。”
  “真是悲惨!”凯伊说。
  奈维尔好声好气地说:
  “高尔夫球本来就是种悲惨的运动。”
  玛丽问凯伊打不打高尔夫球。
  “打——多少打一点。”
  奈维尔说:
  “凯伊要是多花一点功夫,她会打得非常好。她的摆动很自然。”
  凯伊对奥德莉说:
  “你不会任何运动吧?”
  “不见得。我多多少少打点网球——不过我是个很差劲的运动员。”
  “你还弹钢琴吗,奥德莉?”汤玛士问。
  她摇摇头。
  “现在不弹了。”
  “你以前弹得很不错。”奈维尔说。
  “我以为你不喜欢音乐,奈维尔。”凯伊说。
  “我不大懂音乐,”奈维尔含糊地说,“我总是奇怪奥德莉的手那么小,怎么弹八度音阶。”
   奥德莉正放下吃甜点的刀叉,他看着她的手。
  她有点脸红,很快地说:
  “我的小指很长,我想这很有帮助。”
  “那么你一定自私,”凯伊说,“要是你不自私,你的小指会很短。”
  “真的吗?”玛丽·欧丁问说,“那么我一定不自私。看,我的小指都相当短。”
  “我想你是非常不自私。”汤玛士·罗伊迪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说。
  她脸红起来——同时很快地继续说:
  “我们之中谁最不自私?我们来比比小指头。我的比你短,凯伊。不过,我想汤玛士的比我短。”
  “我赢你们两个,”奈维尔说,“看。”他伸出一只手。
  “只是一只手而已,”凯伊说,“你左手的小指是短,不过你右手的小指就长得多了。左手代表天生的,而右手才是人为的。所以这表示你天生不自私,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自私多了。”
  “你会算命吗,凯伊?”玛丽·欧丁问。她伸出一只手,手掌朝上。“有个算命的告诉过我,我会有两个丈夫和三个孩子。我得加加油了!”
  凯伊说:
  “那些小小的交叉手纹并不代表孩子,是代表出国。那表示你会出国三次。”
  “这好像也不可能。”玛丽·欧丁说。
  汤玛士·罗伊迪问她。
  “你常旅行吗?”
  “不,几乎没去过。”
  他听出她话中隐藏着遗憾意味。
  “你想去吗?”
  “最想不过的了。”
  他迟缓地回想她的生活,一直侍候一个老妇人。冷静、老练、优越的治事能力。他好奇地问:
  “你跟崔西莲夫人住一起很久了吗?”
  “将近十五年了。我父亲去世后我就来她这里了。他瘫痪在床上好几年才去世。”
  然后,她回答她感到他脑子里真正想问的问题说。
  “我今年三十六岁。这是你想知道的,不是吗?”
  “我的确在想,”他承认说,“你可能——看不出你的年龄有多大,你知道。”
  “这可有点模棱两可!”
  “我想也是,不过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那忧郁、体贴的眼光并没移开她的脸上.她并不感到尴尬。他的注视并不令人感到自卑——而是真诚、体贴、带着兴趣的注视。她发现他的眼光停在她头发上,伸手摸摸那缕白发。
  “这,”她说,“我很小的时候就有了。”
  “我喜欢它。”汤玛士·罗伊迪简单明了地说。
  他继续看着她。她终于以有点好玩的语气说,“好了,看够了吧,怎么样?”
  他褐色的脸孔一阵泛红。
  “噢,我想这样盯着你看是没有礼貌。我在想——想你真正是什么样的人。”
  “拜托。”她匆匆站了起来说。当她挽着奥德莉的手臂走向客厅时说:
  “屈维斯老先生明天也会来吃晚饭。”
  “他是谁?”奈维尔问。
  “路华斯·罗德介绍他来的。一位讨人喜欢的老绅士。他住在‘宫廷’旅馆。他的心脏衰弱,身体很虚,不过各方面官能都很好,而且他认识很多有趣的人物。他是个执业律师或是高等法院辩护律师——我忘了。”
  “这里每个人都老得可怕。”凯伊不满地说。
  她正站在一座高脚灯下。汤玛士正朝着她那个方向看,就像任何落入他视线中的东西一样,她引起他缓慢、感兴趣的注视。
  他突然为她那强烈、激情的美吃了一惊,一种色彩鲜明、活力充沛的美。
他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往奥德莉,苍白、祥和,穿着银色的衣服。
  他兀自微微一笑,低声说:
  “红玫和白雪。”
  “什么?”在他一旁的玛丽·欧丁说。
  他重复说了一遍。“就像那古老的神仙故事,你知道——”
  玛丽·欧丁说:
  “非常恰当的描述……”
                5
  屈维斯先生赞赏地吸饮着手中的一杯红葡萄酒,非常好的酒。晚餐的菜做得也很好,吃起来非常舒服。显然崔西莲夫人跟她仆人之间相处得融洽。
  尽管女主人卧病在床,屋子里还是整理得很好。
  或许,遗憾的是红葡萄酒上桌时,女士们都没有回避退出餐厅。他喜欢老式的规矩——但是这些年轻人有他们自己的一套。
  他的目光落在奈维尔·史春吉那艳丽夺目的现任太太身上。
  今晚凯伊出足了风头。在烛光下她的美闪烁耀眼。在她一旁,泰德·拉提莫光洁滑溜的头倾向她。他在为她助阵。她感到信心十足,得意洋洋。
  光看这幕充满灿烂活力的景象,就足以使屈维斯先生的一把老骨头热活起来。
  年轻——真的没有什么能比得上年轻!
  难怪做丈夫的会昏了头离开了他的前妻。奥德莉坐在他一旁。很有味道的女人,淑女型——不过,在屈维斯先生的经验里,就是这种女人会一成不变地遭到被遗弃的命运。
  他瞄着她看。她低下头看着她的餐盘。她那不为外界所动的态度似乎包含着某种意味,令屈维斯先生吃了一惊。他更仔细地看着她。一头住上梳拢的秀发配上贝壳般的小耳朵显得格外迷人……
  他意识到餐厅有了变动,有点吃惊地从个人沉思中醒转过来。他匆匆站了起来。
  在客厅里,凯伊·史春吉直接走向留声机,放了一张舞曲唱片。
  玛丽·欧丁抱歉地对屈维斯先生说:
  “我相信你一定不喜欢爵士乐。”
  “没有的事。”屈维斯先生客套地说。
  “或许,待一会儿我们可以打打桥牌?”她提议,“不过现在还不能开打,因为我知道崔西莲夫人等着跟你聊一聊。”
  “那太好了。崔西莲夫人从没下楼来?”
  “没有,她以前常坐轮椅下来,所以我们才装了电梯。不过如今她宁可留在她自己房里。她可以在那里高兴找谁去谈话就找谁去,像皇室诏见一样。”
  “说得好,欧丁小姐。我总是感到崔西莲夫人有种皇族的味道。”
  在客厅中央,凯伊滑开了慢舞步。
  她说:
  “把那张桌子挪开,奈维尔。”
  她的话语独断而自信。她的两眼闪烁生辉,樱唇轻启。
  奈维尔服从地移动桌子,然后向她趋近一步,但是她巧妙地转向泰德·拉提莫。
  “来吧,泰德,我们来跳舞。”
  泰德的手臂马上拥起她。他们舞着、摇摆着;舞步配合得十全十美,表演得十分精采。
  屈维斯先生喃喃说:
  “呃——相当精采。”
  玛丽·欧丁听了有点畏缩——然而屈维斯先生当然只是出自单纯的赞赏,别无他意。她看着他那张睿智的老脸。脸上表情心不在焉,好像他心里正在想着什么。
  奈维尔站在那里犹豫了一下,然后朝着站在窗边的奥德莉走去。
  “跳舞吧,奥德莉?”
  他的语调正式,几近于冷淡,令人感到他的邀请只是出于礼貌。奥德莉·史春吉犹豫了一下,然后点点头,朝他移近一步。
  玛丽·欧丁跟屈维斯先生寒暄了几句,屈维斯先生都没有回应。在此之前他一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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