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侦探集-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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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涵洞,另一个地方是费希尔老人庄园上的一棵大橡树,这棵树足够大,孩子们完
全可以爬上去玩,不过要建一个树上小屋子却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俩偷偷爬进来不
过是为了在树上玩一会儿。这已经足够让费希尔去取他的猎枪了。
该回家吃午饭了,我的妻子海伦是密西西比最好的厨师。不过我没有胃口。我
打电话告诉了她。然后我驱车去了那个涵洞,然后又去了费希尔老人的家。两个地
方都没有找到吉米跟约翰尼。
这样,因为我不必对手头的这个案子想得太多,我就给瑟夫塞德的法瑟尔。富
加兹打了个电话。他告诉我说,没错,三天前他和老朋友勒鲁瓦。利文斯顿共进午
餐,还和他约定次日乘汽车去迪兰旅游。但是利文斯顿再也没有出现过。法瑟尔。
富加兹从未怀疑什么,他只是伤了朋友的感情,不过我当时的心情使得我开始怀疑
是谋杀了。
我现在又有了一件事来了。针孔区爱管闲事的女人弗朗尼。门登霍尔来报告说,
她家隔壁这次发生的吵闹声与半年前发生的不一样了。她家隔壁的空房间每六个月
就传来一次吵闹声。我听了,久而久之,也就不再过问。这次可不同了。
我和弗朗尼到了那个空房子,我和往常一样从窗子里爬了进去,不过这一次和
以前有所不同。因为我马上就找到了一个不应该在那里的东西——一件蓝色的防风
夹克衫,大小正适合一个八岁大的孩子穿,而吉米跟约翰尼都是八岁。我问弗朗尼
那些吵闹声有没有可能是孩子们的声音,她说听起来不像,不过也有可能是。我问
她听到过成人的声音没有。她说不大确定。于是我推想,要么是吉米要么是约翰尼
要么他俩曾经在这间空房子里过夜,和绑匪在一起或者不在一起。
我回到警察局给切斯纳特和约翰逊家打了电话。吉米和约翰尼都没有回家吃午
饭,而且也没有人索要赎金的消息。
哦,对了,约翰尼最喜欢的夹克是一件蓝色的防风夹克衫。而且完全可以肯定
的是,这件夹克衫肯定不在他的橱柜里。
我刚挂断电话,我的办公室又成了一个繁忙的场所。从浸礼会教堂赶来的三位
女主跟我在这个月内见过的人一样怒气冲天。原来是这么回事,她们将在那天下午
的教堂烤餐减价销售会上拿出的商品有一半不翼而飞了,她们要求马上给予公道。
现在的问题是,犯罪已经蔓延到这个地方来了。我说我会立即调查的,然后把社区
的这些台柱们打发出了我的办公室。
因为我怀疑盗贼到底是谁——而且我敢打赌,你也能猜到我心里想的小淘气鬼
是谁——不过还是不能帮我进一步找到他俩。
我决定绕街区走一圈来找一找灵感,不过首先我给佛罗里达州戴德县的治安官
办公室打了个电话—一他们主管着瑟夫塞德地区,该地区又是迈阿密的郊区。我问
他们最近几天有没出有看到任何身份不明的人出现。不过他们的反应似乎表明他们
以为我已被挫败,不过他们还是说会帮我查一下的。
我沿着半个街区走到了广场,对坐在那里的长条椅上的常客们打了声招呼,然
后经过了一个电话亭,电话亭外全是违法张贴的一些各类广告。我绕着广场走了半
圈,脑子里什么主意也没有,然后突然之间我想到——电话亭外张贴的海报有什么
来头。海报上说马戏团即将来镇上表演。
我原路返回去仔细瞧了瞧。海报上说十月十九号在马戏团的帐篷下将是一个伟
大的时刻,而那一天正好是礼拜六,但是日期是新贴上去的,就好像在菜单上他们
猛地提高价格后把新价格又贴在了旧价格上一样。我把贴在上面的日期撕掉,发现
原来的日期是十月十八号,就是一天以前。因为我不知道日期是什么时候更改的,
不过它使我想到了一个主意。我想既然马戏团的人没有再次更改日期,他们此时就
应该在露天马戏场搭建帐篷。
仅在五分钟之前我还正在那里向别人打听情况,而事实证明这是极其富有成果
的。在那里我发现,两个八岁左右的小绅士在半小时前曾来到木屑地的大篷里来化
了妆寻找工作。别人礼貌地拒绝了他们,并派他俩去照看小马驹,我去的时候发现
他俩正在小马驹旁边。
如果你像切斯纳特和约翰逊一样想知道为什么的话,可以说,其实我一看见那
张海报就明白过来了。我想起了一个小家伙站在他的小马背上,另一个小家伙拿她
妈妈的化妆粉饼作试验。于是我忍不住得出这样的结论,约翰尼和吉米都渴望有报
酬的工作,分别扮演一个滑稽骑士和一个小丑。
然后我发现马戏团表演的日期更改过。于是我想,这两个孩子在从家里跑出来
后没有赶上这则新闻,只是在露天马戏场看到了一份建议他们怎么做的海报。因为
他们的自尊心在挨打中受到了伤害,不可能于近期回家,于是他们就藏在那间空房
子里过了一夜,偷了浸礼会女士们的烤食来果腹,并且在马戏团一出现就飞跑出去
参加了马戏团。
整个事情就是这样的。
结果好,万事好,我对切斯纳特和约翰逊两家人这样说,不过有一个小细节要
除外——我又说一定要赔偿她们两个孩子偷吃的蛋糕和甜饼。而且我还很自豪地说,
烤食展销会上,他们两个八岁大的孩子跑到厨房把盘子罐子碰得一阵砰砰作响,直
到他们找到了一些商品才肯罢休,而这些商品是那几位女士怀着极其兴奋的心情拿
出来卖的。
与此同时,我回到警局时发现电话铃响得话筒都快掉下来了。结果是迈阿密警
察局来的电话,说他们收到了执法官办公室打来的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电话。好像是
说三天前,一名六十几岁的男子的尸体出现在比斯坎湾海滨的高尔夫球场的第十八
个洞口处,还说他们目前正在着手处理这个案子。
他们说,就他们目前所知,那个人就是约翰。多伊,头盖骨已经破裂,他们问
我能否为他们进一步指点迷津?
我对他们说,我认为瑟夫塞德的法瑟尔。富加兹最有可能告诉他们这个约翰。
多伊就是阿肯色州小石城的勒鲁瓦。利文斯顿,我还说我有一个相当不错的想法,
知道是谁抢了他的钱并杀了他的。
然后我挂了电话,与盗信用卡的盗贼同时也是针孔区人民的客人的詹姆士。威
廉森做了一次倾心交谈。他一下子崩溃了,慢慢地一五一十地道出了他是如何残酷
地杀害一个手无寸铁的老市民的。
我又打电话给迈阿密警察局,叫他们赶快派人来领他,因为针孔区之外根本就
找不着他。于是我猜想,我肯定又解决了迈阿密的一起谋杀案。我却几乎是在无意
中为之的。
赶快逃跑吧
当然,她还在那里。她总是在那里,这是他的家,但是,他回到家时,总是发
现她在等他,不管他回家多晚。
她就在那里,坐在高背椅上,穿着深蓝色衣服。她是他姐姐,他惟一的亲人,
这是他的家,所以他必须回到这里。他凝视着她粗大的双手,她手上捧着一本《圣
经》。
“已经半夜了,”她说。
“我是个大人,”他不耐烦地说,“我42岁了。你知道的,对吗,海伦?”
他快步穿过客厅,来到厨房。他找出酒瓶,倒了一杯。车库的门已经锁上了—
—他专门锁上的。
他端着玻璃杯回到客厅。“我需要这个,”他说。她是他姐姐,她是他的一切。
“我吓坏了,我非常害怕。不过,我还是顺利回到家,没人看见我。”
“有人看见你,瓦尔特,”她非常确信地说。
“没有,没有,”他说,眼睛乱转,又开始冒汗了。“乡下的路很偏僻,没有
一个人。听着,我不想知道她从哪儿来。那辆小车突然冒出来了,我怎么停得下来
呢?这不是我的错。我根本没法停下车。后来,我停下了车。”他猛喝了一口酒。
“我不知道她是谁,我怎么能知道呢?我从车里出来。那是一辆小车,一下子翻了,
那种车太小了——听着,她死了。我无能为力,无能为力。”
“一个人?”他姐姐问。
“当然一个人,”他生气地说,“我很顺利地回到家,不是吗?汽车在车库里。
我已经检查过了,上面没有一点痕迹。”
“有一个痕迹,”他姐姐说。
“别瞎扯了,行不行?”他喊道,“我告诉你,这是一次意外!车速70英里,
你怎么可能停下来呢?你根本不懂这种事。我告诉你,没人看见,没人知道,你不
会说的。”
“没必要,”她自信地说。她瘦长的脸上毫无血色,她从来都是这样,连她的
嘴唇都毫无皿色。她苍白的手举起《圣经》。“什么也瞒不住的,”她低声说。
她有时简直要把他逼疯了。“我能为她做什么?这不是我的错,对吗?我开了
很长时间,我的眼睛很疲倦。我没有办法,对吗?这真是太糟了。我的意思是,我
很难过,我真的很难过。明天我要换掉汽车轮胎。我不……”
她双眼低垂,眼窝落在阴影中。
“别说了,”他喊道,虽然她并没有说话。“听着,我吓坏了,我要好好睡一
觉。我非常震惊,我累坏了。别再说这事了。”
她什么也没说。他踉踉跄跄地走向他的卧室。他要睡觉。他要吃两片安眠药,
以保证能睡着。她不赞成他那么做,海伦对什么都看不惯。他应该离开她,但他离
不开。他蜷缩在床上,可以听到海伦在屋里走动,把一切都摆放整齐,准备睡觉…
…这使他觉得很安全。
“你晚了,”她说,这是第二天晚上,他刚下班回家,非常紧张地站在门里,
显得非常疲倦。
“有人来过吗?有人搜查车库吗?”
“没有。”
“公共汽车太慢了,”他不满地说,然后踮着脚尖走了几步,这么做很荒唐。
“上了晚报了,”他告诉她,“她的名字叫玛丽。拉蕾丝,她已经死了。几个农夫
发现她的,大约凌晨4 点。”他舔了舔嘴唇说,“报纸上说,那是肇事后逃逸。”
“对,”他姐姐点点头。“晚饭做好了。”
“我无能为力,对吗?我没有看到她,我停不下车,不是故意的。听着,这种
事每天都发生,每天都有。忘了它吧。可以吃晚饭了吗?”
“你洗完后就可以吃了,”他姐姐说。
但是,在饭桌上,他还是谈个不停。“今天早晨,我借着日光看了汽车,看不
到任何痕迹。没有相撞的痕迹,没有刮掉油漆,没有玻璃破碎。不过,我不想再开
它了,海伦。警察有专门的化验室。他们用一点尘灰就可以证明一切,那样我就完
了。我该怎么处理那辆汽车呢?”
“你怎么处理汽车,并不重要,”她说。
“喂,算了吧,”瓦尔特推开椅子,“你是个怪人,你知道吗,海伦?你应该
知道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了。不许你再谈这件事了,不许。”
他咧嘴一笑,一副狡猾的样子,因为他充满自信。她是他的一切,他的唯一亲
人,她不会出卖他的。
“我为你祈祷,”她说。
“你还是给我想个办法,怎么摆脱那辆汽车。如果我买四个轮胎,行吗?不过,
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检查这种买卖呢?如果我把车全部重新油漆一下呢?同样有问题,
他们可能会检查。我该怎么办呢?我得想出个好主意。”
她什么也不说,只是愚蠢地看着他。
“还有,”他继续说,觉得说出自己的焦虑,心里好受一点。“我知道不能把
它开到沙漠或其它什么地方,扔在那里,他们很快就会追查到它的来源的……我也
不能把它开到海里,他们会找到它的,这是一定的。他们会追查是怎么回事。那么,
我究竟该怎么办呢?”
他的姐姐低声说:“你怎么摆脱你的罪孽呢?”
“什么罪孽?”他喊道。“对,我犯了法。我知道这一点。对,法律上说,遇
到这种事你应该去报告。可是我不想报告,我不想因为一次意外而惹上麻烦,我告
诉你,这是一次无法避免的意外。没有人看见!没有人知道。只要我摆脱了那辆车,
永远没有人会知道。所以我的问题是摆脱那辆汽车。”
“为什么你不卖掉它呢?”她问。
“怎么卖?到二手市场上卖?那会留下纪录,警察会发现的。该死的,你不明
白。”
“我比你明白,”她叹了口气。
“你给我住口,听到没有?我要摆脱那辆汽车,摆脱这整个事情。一定会有办
法的。我会想出办法的。我吃不下饭,”他说,“我不想吃晚饭。”他怒视着她。
“你可别打告诉警察的主意。”
“没必要,”她说。
他猛地从桌边站起来。“星期六之前,就让它先停在车库里吧。星期六我会想
出办法的。
“你不能——”
他粗暴地打断她,“你想打赌吗?你越来越让人讨厌,海伦,你知道吗?我要
买一台电视机。”
他摇摇晃晃地走进客厅。他们连台电视机都没有,她整天就读那本《圣经》。
他要看电视,就得去酒吧。
瓦尔特一翻开星期六的体育版,就看到那条广告。他拿着那张报纸,跑到厨房,
他姐姐正在浇窗口的一排花盆。
“我找到了,”他告诉她,“听听这个交换广告。太好了!就是它了,海伦。
“‘交换:一块风景优美的土地换一辆旧车。车况要好,能跑长途。尽快成交。
电话——’”
“怎么样?”他叫道,“这不是很妙吗?是不是?”她挺起身,伸长脖子。
“这是摆脱汽车的最佳办法,”他不耐烦地叫道,“我愿意交换任何东西。这上面
说是一块土地。”
“一块土地?”
“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