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色的诱惑-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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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告诉你什么?”
她大笑道:“他的客户当时醉了,醉到不记得曾经撞倒过人。他承认喝了很多烈酒开车回家。他甚至不记得到过那个撞到我的路口。完全不记得出过车祸。我真的不相信会有……”
“等一下,”白莎问:“照你这样讲,你又是怎样能联络上那保险公司的呢?”
“是葛太太办的。”
“我知道,但是她又怎么能联络得上那保险公司的呢?凭了什么——”
“我记得那男人的汽车牌号?”
“你写下来了吗?”白莎问。
“没有,我没有写下来。我记住而已,我告诉葛太太是几号。当然回家之后我就写下来了,我刚才说没有写下来是说我没有在现场,当了汽车的面把它写下来,怎么啦,有关系吗?”
“你做了最笨的事了。”
“我?”
“是的。”
“什么事,我不懂。”
“你把汽车牌号记错了。”白莎道:“你记错了,可是无巧不成书,你记错车牌的那个主人,也正在这个时候,喝得烂醉在开他的车。”
“你说那个人——一那个保险公司——一”
“正是这意思。”白莎说:“你们弄到的一个人正好醉后开车,走的哪一条路都不记得,也不记得有没有撞到人,也许他撞了个别人。当葛太太找到他,他当然急了;他报告保险公司,保险公司急了。匆匆赶来,你们要什么,他们给什么。”
“你的意思这个人根本没有撞到我。”
“你要求赔偿的那个人,不是撞到你的那个人。”
“不可能。”
“我知道是巧了一点,”白莎说:“但是这是事实。”
“那对我有什么影响呢?”
白莎说:“使你站在世界的顶端,再来一次要什么有什么。”
“我不懂。”
白莎打开皮包,拿出一张公事卡片,脸上透着微笑。她说:“这是我的卡片。柯赖二氏—一”
“你说——一你是一个侦探?”
“是的。”
“哈,真过瘾!”
“不见得。”
“你一定有了不起的经历,你一定忙得错过吃饭时间,你有没有胃溃疡。看你昨晚上一定开夜车,没有睡——”
“是的,”白莎打断地说:“我们这一行是有不少奇怪经历和晚上不能睡觉,我现在不是找到你了吗?”
“但是,你为什么要找我呢?”
柯白莎道:“我要替你赚一些钱,假如我给你找到钱,你肯不肯给我一半——50%呢?”
“什么钱?”
“保险公司赔偿,酒后驾车撞人的钱。”
“但是我已经得到赔偿了,柯太太,我们已经妥协了。”
“没有,你没有。你还没有叫真正撞你的人赔偿你,他们赔偿你的总价是多少?”
“你说这一家保险公司?”
“是的,跟你要协的一家,那家汽车保险会社。”
“他们要付我两个月薪水,两个月是250 元。他们要付这里全部的费用。我不知道多少,但我想大概是10元一天。两个月是大概600元,已经给了我500元。老天!柯太太,他们要花1300多元。”
“你说,”白莎道:“你签过一张放弃权利状,你是放弃那一家保险公司的投保人,一切你可以控诉他的权利。你并没签放弃控诉共益保险公司任何投保人的文件,现在,我告诉你怎样办,你把一切控诉权交给白莎。我可以从共益保险公司得到一大堆的钱,我不论弄到它多少,你要付出其中一半给我,我保证你的一份至少两千元以上。”
“你说两千元现钞。”
“是的。”白莎道:“拆帐之后,你的一份,至少会有两千元。当然,我的一份和你的一份一样,也是至少两千元。那是最低估计。我有把握可以多弄一点,每一份也许3千元,4千元。”
“但是,柯太太,这就不诚实了。”
“有什么不诚实。”
“因为我已经签了一张放弃权利状给保险公司。”
“但是那是个错误的保险公司,错误的驾车人。”
“我现在知道了,但无论如何,为这件事,我收过钱了。”
“他们付过钱了,那是他们运气不好。”
“不行,我不能这样做。伦理上不可以这样做,这不诚实。”
“听着。”白莎说:“保险公司钞票太多了,他们大笔大笔的赚,那个人酒后驾车,醉到在做什么,做了什么都不知道了。葛太太告诉他,他撞了你,把你撞昏,又调戏你,他还真信了他马上叫保险公司出面来摆平。也许他对保险公司说:‘我闯祸了,昨天下午我开你们保险的车,我喝醉了,不知发生什么事了,我撞了一个年轻女人。她现在有脑震荡,躺在她老板家里。你们快出面来摆平它。”
“他说了,又怎么样?”戴瑟芬问。
“你看不出吗?他根本没有撞你,你给他一张放弃权利状,算哪门子,什么意义也没有。换言之,有人撞了你,由我来给你1 千元,叫你签张放弃权利状给我,那是没有用,并不是说你不能再控告真正撞你的人了,你还是可以要求真正撞你的人赔偿你的。”
戴瑟芬平整的前额皱起横纹,她转头望向窗外研究白莎给她的建议,太阳光跟了她在移动的金发闪闪发光。然后,她下决心给白莎一个坚决的摇头。
“不行,柯太太,我不能这样做,这是不公平的。”
“假如你一定要公平,”白莎说:“你该打电话给那保险公司,就告诉他们这是一场误会,是你把车牌号记错了。”
怀疑的眼光立即自戴瑟芬眼光中看出来。“我绝对不会记错车牌号码的。”她说。
“我告诉你,你记错了。”
“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我知道真正在处理这件案子的保险公司。”
“好吧!”戴瑟芬说:“既然你知道那么许多,那么你来告诉我,我记错在哪里,那辆真正撞我的车子是什么牌号?”
白莎避开这一点,她说:“我实际上真的和那家保险公司的代理谈过话,他告诉我假如你——”
“那辆撞我的车子,是什么车牌号码?”戴瑟芬打断她说话,坚定地问道。
“我不知道。”白莎承认道。
“我就知道你说不出来。”戴瑟芬道:“柯太太,我不知道你来这里的真正目的。但是我怕你的目的总有几分对我不利的。依我看来,我现在的妥协已经很满意了。”
“但是,依你的说法,这家保险公司没有义务,可是付了你赔偿,这是不公——”
“不过柯太太。你才说过,保险公司大笔大笔赚钱,他们钞票太多了,你意思是用点他们的钱没关系的,是吗?”
“那是我的理论。”白莎说:“当然,假如你报在意的话。”
“那就算也是我的理论好了。”
“那你要由我来对付另一家保险公司?”
戴瑟芬摇她的头。
“请求你。”白莎殷勤地说:“让我来替你工作,我告诉你我可以那么简单替你弄到钱。”白莎用两手指爆出一声响来。
戴瑟芬微笑着,“柯太太,我想你是在搞我的鬼。我听到过很多人说保险公司会捣鬼,我看到弥先生那样有效率还真的印象深刻。是不是总公司不同意他那么慷慨,叫作出马要赖一点债,是不是?”
白莎无力地说:“不是的,事实正像我刚才说的,你把车牌号码记错了。”
“但是你说不出来记错在哪里?”
“说不出来。”
“恐怕你这牌照上的一个字也不知道吧?”
“不知道,我对那个人毫无所知。我只知道这家保险公司。”
“你知道那一人姓名吗?”
白莎生气道:“我告诉过你,我对这浑蛋人毫无所知。”
戴瑟芬拿起她的小说。“柯太太,真抱歉,我想我不想再讨论这件事了,要再见了。”
“不过,戴小姐,你知不知道贾玛雅在公寓里假扮是你?你知不知道——”
“对不起,柯太太,我说过我不再讨论这件事了,再见!”
“但是——”
“再见,柯太太!”
第三十章
柯白莎到了星期三的早上才回到她办公室去上班。
“你一直在哪里呀?”卜爱茜问。
白莎明显日晒过度的脸上挂起微笑。她说:“我去做我比较内行的一件事了。”
“什么呀?”
“钓鱼”
“你是说昨天一天你都在钓鱼呀?”
“是的,这一两天倒霉倒到人都快炸疯了。我决定去它的,血压一定到280 了。我爬上车,开到海滨,租了些用具,自己独乐一番。你知道发生什么了,乱七八糟,巧也不能再巧了。可以登上今古奇观,巧到没有人会相信的事情发生了。”
“什么?”爱茜问。
“撞到戴瑟芬的人是酒醉了的,戴瑟芬以为她记住了他的汽车牌号。她没有,她记错了一个号码,多半是把几个数字颠倒了,但是无巧不巧的,这个牌号的车主,相同时间,也喝多了酒在街上跑。因为喝多了,他都不知道是否撞过她。所以她目前的情况可以叫两家保险公司付她钞票,只是她笨到不能理会……”
“柯太太,你最好先念一下赖唐诺给你的信。”爱茜说。
“唐诺又来信了吗?”
“他命令我听写下来的。”
“叫你听写?”
“是的。”
“什么时候?”
“昨晚上。”
“什么地方?”
“就在这办公室里。”
“你说赖唐诺昨天自己本人来这里了?”
“是的,他请准了36小时的假,乘飞机飞下来,亲自到这里来看我们。老天!他穿了军装很帅的,他也强壮多了。人也直挺了一些,加重了一点,看起来结实得像——”
“你为什么不找我呢?”白莎怪叫道。
“我找死了,柯太太。你说你去红地,我把你对我说的每一件事都告诉唐诺了,他立即跟你去了红地。我想你走了才半个小时,赖唐诺就回来了,所以他几乎是和你前后脚去的红地,你要他的信吗?”
白莎一把自爱茜手中攫过那只信封,开始向她自己的私人办公室跑,回过头来向爱茜道:“什么事都不要打扰我,不接电话,不见客,不要客户,什么都不要。”
卜爱茜点点头。
白莎再次觉得世界上的一切都是不利地对付她一个人的,她把封住的信口用力地撕开,一屁股坐进她自己的椅子,开始念这封长信。
亲爱的白莎:
真遗憾没有能见到你,因为我有这个侦探社的一半,所以对你最近在办的这件案子,我非但关心,而且一直在注意其发展。突然有一个难得的机会,我有36小时休假,所以决定下来看看我能不能帮你一点忙。你不在办公室,爱茜说你去红地,为的是戴瑟芬曾在那里或者听说到过那里,我租了一辆车也开车去红地。
由于几种特殊情况,我早已有结论戴瑟芬可能是在市外的一个医院里。事实是有两件礼物被送给那个盲人,一件是经过巧思的礼物,正如一个有同情心的少女曾送给这样一个男人而不留任何纸条的,另一件是毫无巧思的,带了一张字条,使我想到有两个戴瑟芬;一个是真的,另一个当然是假的。
你和山雀公寓公经理的会话,应该使你了解,那个你见到在办离开的女人,是经理认识的贾玛雅。你再想想那一晚你见到在忙着迁出的女人和你的对话,应该对全局有所了解了。
我一到红地,要找到戴瑟芬是容易不过的事。我找到戴瑟芬是你离开她后的40分钟之后。我告诉她我是什么人,发现她非常激愤,而且充满敌意。在疑心百出,随时戒备情况下,她还是和我谈话,回答我问题,又听了我的解释。
假如你不怪我多嘴,原谅我实话实说,你所犯的错误,是因为你的老毛病,太贪心了。你不断从你自己的角度来看事情。由于你一直想从保险赔款中弄它2500元钱,所以你一直从保险角度来看,来想,而不知道这只是本案的一个小关键。
用了一点同情和技巧,终于我说服了戴小姐,我是在纠正一件失误,做一件替天行道的事。于是她就肯开口,一旦她开口了,一切就更澄清。
我先假设这个戴瑟芬在梅好乐活着的时候确是替他工作的,这一点她证实了。我又问她记不记得哪一天他要她签字做一张遗嘱的证人,她说记得十分清楚。她也记得第二个证人根本不是什么包保尔,而是梅先生办公室隔壁一家照相公司的一个姓孙的。遗嘱根本不是在家里立的,是在办公室立。
我请戴瑟芬为我签一个名看看,结果根本完全和遗嘱上戴瑟芬的签名完全不相同,也不相似。
这件事我推理过很多次,我为小心起见还查过1942年1 月25日的气候报告,很明显的是你忽略了这一点。假如你想到这一点,你会查到那一天整天下大雨,所以包保尔就不可能在露天的车道上洗车。
我也问戴小姐,梅好乐先生突然死亡前的症状,她清楚地记得是还有小腿后面肌肉的抽痛。这些症状实在太典型的是砷中毒了,交给警方来检查的话一定容易水落石出的。
简单言来,梅好乐是周五早上中的毒。他在周五傍晚死亡的。戴瑟芬自办公室要回家,被车子撞到,得了脑震荡。第2 天早上她有症状出现去看医生,医生叫她全休,要她住院或者去疗养院抛开尘俗一段时间。戴瑟芬没有钱,认为葛兰第可以先帮她一下忙,所以她去梅府见葛太太。
葛太太的稀有天才在这时有机会发挥,她没有打电话找肇事的男人,反而找了一个朋友假称自己是弥先生,来自一家其实没有这家公司的对等汽车保险会社。
就用这个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