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无缺的名侦探-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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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她们自忖无法阻止喜一实行计划,因此志不在妨碍?喜一企图将罪行推到虚构的男人身上,而塔子等人的任务,似乎于证明该男子并不存在的阶段便告结束;她们就此满足了?
不……不,或许这正是塔子等人的目的——木贼突然思及这个可能性。成为代罪羔羊的虚构男人。
倘若她们真正的目的便是拯救那个男人——不,追根究柢,那个男人真的是“虚构”的存在吗?
喜一是怎么指证的?他说有个戴着口罩及墨镜的可疑男子走出药局,并往木贼家的方向而去;假如少了塔子等人的证词,木贼岂不是沾上嫌疑?当时他的工作多半在外头跑,无法提出明确的不在场证明;再说……木贼想到了一件事,更是胆战心惊。当时的自己也有动机。一个疯狂沉迷于小钢珠、甚至把薪水全数花完的男人,会因为没钱打小钢珠而觊觎邻居老奶奶的私房钱,也不足为奇啊!
喜一连这点都计算过了?随着一阵战栗,木贼更想起了某个决定性的关键。案发数天前,暑假刚开始时,木贼到“牡丹药局”去买感冒药;那时他想替喜一做工艺作业,因此伸手去拿搁在一旁的工具。虽然最后喜一没让他帮忙,但他那时碰到的工具是什么?
是铁槌……敲坏保险箱的铁槌柄上清楚地留有木贼的指纹。当然,警方必然会认定喜一以外的残留指纹便是犯人的指纹。
或许——木贼继续思考,态度冷静得连他自己都大为意外——木贼偶然在铁槌上留下指纹,喜一才想出这个计划的。为了让自己摆脱嫌疑,喜一需要代罪羔羊;他打算将罪行推到木贼头上。喜一唯一的失败便是将计划钜细靡遗地写在日记上,且被姊姊增子偷看到……
若是没有这个瑕疵,或许木贼便如喜一计划的一般,被当成小偷逮捕。塔子她们在这紧要关头以舍身战法救了他,他的女儿塔子……
“——果然是被偷的。”这句对白让茫然自失的木贼回过神来。一看之下,在接待室附近偷听两名刑警与瓶窥高子说话的白鹿毛铃已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被杀的被害人似乎就是那些迷魂大盗的一份子。”
“咦?是吗?”海晴自然无由窥知木贼这数分钟之间复杂的心境变化,悠哉至极地将身子由他转向铃,并盘起手臂。“那瓶窥同学也是受害人——?”
铃正要点头称是,从接待室彼端出现的路考茶、弁柄及高子却打断了她。高子没瞧海晴等人一眼,便迅速离开;而两名刑警则向海晴及铃说了句“感谢协助”,行礼后便告辞而去。
“发生了什么事?”洗柿刚结束总务的小型会议回来,他一面目送刑警们的背影,一面小声问道:“气氛很严肃啊!”
在铃简单地说明来龙去脉之时,海晴替木贼及洗柿换去了凉掉的茶水。时值下班时间将近的午后时分,四人一面啜饮新泡的茶,一面交头接耳。
“——就是这么回事。”
“还真是怪事啊!”
“根据瓶窥同学的说法,那张折价券是上周日去高知玩时,连着钱包一起被偷走的。”
“她遇到扒手了?”
“不是,她看完电影后,在闹区被搭讪;他看对方长得帅,就答应和他一起去喝酒。正喝得兴起时,她却突然发困;醒来后,那男人和放在手提包里的钱包都消失无踪了。刑警先生拿了被害人的照片请瓶窥同学指认,她说的确是那个人。”铃又对木贼及洗柿简单地说明了专找女性下手的迷魂大盗之事。“据目前了解,那个集团有三个人;而刑警似乎认为这次被杀的被害人是其中一个,因为结束问案之前,年轻刑警曾对年纪较大的刑警说:“看来最好再找浅钝谈一次。””
“不过,就算那个叫浅钝的小子真是迷魂大盗之一,我看他打死也不会承认认识被害人的。”
听完简略说明后,洗柿展现了他敏锐的一面。“认识被害人,代表他也是同伙,等于承认自己的窃盗罪行。”
“我想,警方应该会隐瞒安眠药的事,只要他指认被害人吧!当然,这只是我的想像。”
“原来如此。不过还真奇怪耶!”洗柿自行续了杯茶。“那个被害人干嘛小心翼翼地把折价券保留下来?那个女孩的钱包应该早被他丢掉,湮灭证据了吧?”
“嗯,好像是。”
“那为何只留下折价券?他又用不着。”
“不,对那种人而言,说不定用得着。”
“咦?什么意思?”
“我看他打算再扒一次瓶窥同学的皮吧!”
“扒皮?你是说,再对她下一次安眠药……?”
“我想这次的目的不是钱,而是她的身体。你们看,瓶窥同学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或者该说是个……性感小辣椒?说不定他们觉得这种肥羊偷完钱就放走太可惜了,想再下手一次——”
“等等,她既然能指认被害人的照片,表示把那个男人的长相记得很清楚;既然这样,怎么可能会上第二次当、乖乖喝下安眠药呢?假如又在街头碰上那个男人,她一定会防备的。这一点,那个男人应该也很清楚吧!”
“所以下次接近她的就换成另一个人。”
“啊,对喔!原来如此,他们有三个人嘛!”
“折价券不但印有姓名,又可让他们拿来充当失物,藉口要物归原主而邀她出来,是绝佳的道具;所以被害人才会刻意留下折价券没丢。”
“原来如此,脑筋转得还真快。那帮人真坏耶!”
“当然,这只是我的想像!”
“不好意思,虽然时间还有点早……”木贼一面看着时钟,一面起身。“今天咱先回去了。”
“好,请慢走。”由于木贼平时鲜少在下班时间准时离去,因此引起洗柿的兴趣。“有啥事要办吗?”
“不,只是去买个东西。咱刚刚想起女儿的生日是在下个礼拜,偶而总要送点好东西给她嘛!平时咱连信都忒少写。”
“哈哈!”见了木贼意外的一面,洗柿显得乐不可支。“很好啊!令千金一定会很高兴的。”
“不过年轻的女孩子喜欢啥啊?”站是站了起来,木贼的表情却甚无自信。他向铃问道:“侬觉得送啥比较好?”
铃吃吃笑着,也站了起来。“不如我陪你去选吧?”
“侬肯陪咱去啊?”见铃一口允诺,木贼明显地松了口气。“万事拜托啦!请白鹿毛小姐挑侬觉得好的,咱会请客道谢。”
“股长,那我也先失陪啰!”
“好、好,慢走。”洗柿挥手目送两人离去,但将近五点之时,他却变得心浮气躁起来。
“欸,山吹。”
“什么事?”
“不好意思,我也可以早点回去吗?”
“好啊,请便。”
“其实啊,我今天和学务长约好了一起去喝酒。”海晴明明没问他,洗柿却兴冲冲地一面说明、一面准备回家。“我以前一滴酒都沾不得,太不上道了,有很多人等着向我讨旧帐,真是伤脑筋啊!哈哈哈哈!我老婆倒是没好脸色,问我怎么突然又开始喝起酒来了;这阵子她的脾气很差,哈哈哈!好啦,那我先走了。”
洗柿踩着轻快的脚步离去后,只剩海晴独自留下来加班;他致力于制作二年级生的成绩单,真到八点为止。本来为了节省经费,一到六点就会关掉电源;但今年将送走头一批二年级生,因此洗柿向学务长商量,让夏天就业时期的供电延长到晚上八点。
八点结束工作后,海晴便前往最近常去的居酒屋。从前他几乎滴酒不沾,但来到高知之后却养成了晚酌的习惯,晚餐也从一成不变的拉面套餐变为居酒屋餐点。
当海晴哼着歌前往居酒屋“韩红花”时,竟在路上巧遇独自行走的铃。“咦?”
“哎呀,山吹。”即使在昏暗的街灯下,铃的笑容仍像大白天时一样毫无阴影。“你现在才下班?”
“是啊!白鹿毛小姐呢?”
“陪木贼先生买完东西了。虽然他好意说要请客,不过我婉拒了,去办其他事。”
“其他事?”
“你不是告诉我青磁先生的电话吗?”
“哦,你去找他啊?”
“我才刚和他聊过。今天朱华小姐没空,他说改天再替我介绍。”
“那晚饭呢?”
“现在正要去吃。山吹也是啊?”
“我正想到“韩红花”去,你要不要一道去?”
“啊!我听说那里东西很好吃,早就想去了。”
店内客满,他们等待片刻后,有张桌子空了下来,于是两人便行入座。
“山吹,”他们一面闲聊工作上的事,一面吃喝一阵后,铃突然如此喃喃说道。“你都不问耶!”
“问?问什么?”
“紫苑的事啊!比方问我为什么对她的事那么感兴趣、去找青磁先生和朱华小姐打算问些什么之类的。一般人一定会问东问西,但你却完全不问。”
“啊,我该问吗?”
“也不是啦!不追问是再好不过。”她停止吃吃娇笑后,便以那眼白泛青的静谧双眸凝视着海晴。“我只是觉得你很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自出生以来从不觉得自己有半分神秘色彩的男人抓了抓鼻头。“是吗?”
“山吹的爸妈住在东京?”
“对,在练马的富士见台卖干货。”
“有没有兄弟姊妹?”
“上头还有男女各三个,共七个孩子,我是老幺。”
“哇,大家庭耶!那——你会一直留在高知?”
“会吗?我想不会吧!明年应该就会回去当SKG大楼的警卫。”
“SKG……”铃的嘴角意味深长地翘起。“SKG大楼啊……山吹,你知道那栋大楼的所有人是谁吗?”
“所有人?不清楚耶,是谁啊?我没注意这些事。还是应该知道一下比较好吗?”
“怎么会?”铃爽朗一笑,畅快地喝干了啤酒。“不知道的人比知道的人来得珍贵多了。”
铃的视线往一旁流动,并朝着出入口举起了手。海晴回头一看,龙胆隆义正一脸无趣地伫立在那儿,似乎在等吧台空出。“要不要-起坐?”
“可以吗?”他扶正眼镜,交互打量海晴及铃;犹豫片刻后,他脱下鞋子,在铃的身旁坐下。“那就打扰了。”
“老师常来这家店吗?”
“嗯,还好啦!”他似乎正在回想铃和海晴的名字,语尾含糊不清?“偶尔来。”
“老师,你今天有来学校吗?”
“有啊,怎么了?”
“你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不知道”或许是感受到铃的语气中别有含意吧,龙胆谨慎地打量她和海晴的表情。“发生了什么趣事吗?”
“有刑警来学校。”对吧?如此征求海晴赞同的铃,更显得是故作无心。“安艺警署和高知南警署来的。”
“高知南警署来的?”龙胆已将海晴代为斟满的酒杯端近嘴边,手却又停了下来。“怎么会大老远跑来这里?”
“那位刑警姓弁柄”铃展露刚从青磁那得来的情报,避开了问题。“听说他和老师是朋友?”
“弁柄啊?我的确认识他,我们都是高知大学的。”虽然龙胆试图将眼前的话题当作一般的闲话家常并浮现微笑,但他的嘴唇却是僵硬的。“他是为了什么事来的……?”
铃简短说明某个男人在高知市的闹区被杀,身上却带着安专学生的学生折价券之事。“——所以,他们也找了那个姓瓶窥的女孩来问案。”
“还真奇怪啊!”龙胆终于浮现了微笑,却有种瞧不起人的味道。“我不知道那人为什么会带着别人的折价券,但凭这种东西,恐怕无法明白他是什么来路吧!”
“哎呀,但他们说上衣绣着名字喔!对吧,山吹?”
“对。”海晴完全没察觉流动于眼前两名男女间的奇妙紧张感,仍旧发挥着他的食欲。“听说是绣着YOSHIKI·U。”
“这种名字很常见啊!”龙胆的眼底宛若出现了座冰山,脸庞透着残酷之色。他浮现了某种欲以憎恶相称又嫌过于冷酷的表情,但一瞬间后,又立刻回复那瞧不起人的神经质笑容。“既不知道是姓还是名,也不知道U是哪个字的缩写——”
“说得也对。”铃的态度与她的台词相反,显然不同意龙胆的意见。“说不定会因为被害人身分不明,就此成为悬案。”
“对了,白鹿毛小姐。”龙胆总算想起了名字。显然地,他希望藉此转变话题。“你也是高知大学出身的吧?这么说来,算是我的学妹。”
“是啊!不过没在校园里见过你。说不定我们曾擦肩而过呢!”铃说道,眼睛并未看着龙胆。“比方说在“白蓝庄”——”
所有的表情从龙胆的脸上烟消云散,在一阵毫无防备的空白后,他总算发出声音——宛如喘息似的声音。“你该不会是……”
“我和她住在同一座公寓。”铃替海晴斟酒,似乎刻意避开龙胆凝视自己的视线;她劲道过猛,不小心洒了些酒到桌上。“和紫苑……我和紫苑瑞枝常来往,虽然时间不长……”
“是吗……”紧张的丝弦似乎断裂了,龙胆喝了口刚才便一直拿在手上的酒。“是吗……原来你……”
“这么一提,弁柄先生也提到了那个紫苑小姐的事。”海晴完全没理会眼前的暗潮汹涌,正盯着菜单思索接下来要点什么。“顺口提的。啊,不对,是我问起他才说的。”
龙胆原先陷入了宛若窥视灵界后的虚脱状态,这会儿则惊讶得哑口无言。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海晴,彷佛怀疑这个男人为何会在此地;接着,某种奇妙的感觉朝他侵袭而来。这和铃带给他的震撼不同,而是种令视野扭曲的冲击;同时,他的嘴巴和舌头擅自说起话来。
“我到现在还无法相信……瑞枝已经不在人世了。”宁死不愿在他人面前吐露真情的念头与一吐为快的冲动,在他的眼球深处形成了红色漩涡;他的鼻孔隐隐发痒。“知道瑞枝死了,而且还是上吊自杀而死时,我发过誓,我绝对……绝对……”
残留于头脑角落的理智,让龙胆领悟到这种奇妙的告白冲动是出于某种不可思议的外力影响;虽然他不晓得这是眼前男子的特殊能力,但他无与伦比的直觉警告他,若是继续坐在此地,将会连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