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洛22 哑证人(沉默的证人)-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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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 tout (法语:一点也不,一点也不。——译注),请坐。我给你倒一杯雪利酒喝吧。”“谢谢,我有一件事,波洛先生,我担心,我很为我妻子担心。”“为你妻子?我很遗憾。是怎么一回事?”塔尼奥斯说:“你可能见到她了,刚见到的吗?”看上去这是个很自然的问题,但是伴随它的敏捷目光却不是那么自然。波洛实事求是地回答:“没有,从昨天我在旅馆里看到你和她之后,没再见到她。”“噢,——我以为她或许来拜访过你。”波洛正忙着给我们三个人倒雪利酒。他有点心不在焉地说:“没有。有什么——原因使她非要见我吗?”“没有,没有。”塔尼奥斯医生接过雪利酒杯。“谢谢。非常感谢。没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但是坦率地说,我非常担心我妻子的健康状况。”“啊,她身体不好吗?”“她的身体,”塔尼奥斯慢慢地说,“不错。我希望她的头脑也健康。”“噢?”“波洛先生,我怕她接近于神经分裂了。”“我亲爱的塔尼奥斯医生,听你这么说使我非常难过。”“她这种状况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在最近的两个月里, 她对我的态度完全改变了。她精神不安,很容易受惊吓,她有奇怪的幻想——实际上不只是幻想——是妄想。”“真的?”“是的。她得了一种通常称为压抑型的疯狂症——这是一种很有名的病。”波洛用舌头发出一种同情的声响。“你可以理解我的忧虑了!”“自然,自然了。但我不太理解的是你干什么到我这里来。我能帮什么忙呢?”塔尼奥斯医生看上去有点发窘,他说:“我想到我的妻子或许——或者可能——到你这里来讲什么离奇的事来了。我想,她可能会说,她处于我给她带来的危险之中——说一些类似的话。”“但是她干么要到我这里来呢?”塔尼奥斯医生笑了——真是迷人的微笑——亲切然而若有所思似的。“你是个著名的侦探,波洛先生。我看得出——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我妻子昨天对你印象深刻。她在目前的状况下,能见到一个侦探,这会给她留下强烈的印象。我看她很可能会找你——而且——她相信你。这些神经质的人会这么做的!她会向你说她最靠近、最亲密的人的坏话。”“这事真令人苦恼。”“是的,确实是。我很爱我的妻子。”他的声音中带有丰富的温柔的感情。“我总觉得她嫁给了我,这么做很勇敢——嫁给了另一种族的人——到一个很远的国家去——离开她所有的朋友和她熟悉的周围的事物。最近几天我一直心神不定……我看只有一个办法……”“什么办法?”“叫她完全休息,安静——这是对她适合的心理疗法。我知道一个很好的地方,一个由上等人经营的住所。我想带她到那里去——那是在诺福克——我们马上就去。完全休息并与外界影响隔绝——这对她是必要的。我相信,一旦她在那儿住上一两个月,加上精心治疗,一定会好转。”“我明白了,”波洛说。他平平淡淡地说出这几个字,竟丝毫没有流露出他心中涌起的激动感情。塔尼奥斯又敏锐地看了他一眼,说:“所以,假如她到你这里来,你能及时告诉我,我将不胜感激。”“当然我会这么做的。我会给你打电话。你还住在德哈姆旅馆吗?”“是的。我现在就回那里去。”“你妻子不在那儿吗?”“她早饭后就出去了。”“没告诉你她到哪儿去吗?”“她什么也没说,这很反常。”“孩子们呢?”“她带走了。”“我明白了。”塔尼奥斯站起来,说:“非常感谢,波洛先生。如果她向你讲什么她受了威胁和迫害等等无稽之谈,请别理会她。这是她的一种病症,很不幸。”“太让人苦恼了,”波洛同情地说。“确实是让人苦恼。虽然从医学上说,人们知道这是一种公认的精神病,但是当你的亲人反对起你来,喜欢变成厌恶,你怎不感到痛心呢。”“我对你表示最深切的同情,”波洛同他的客人握手时说。“顺便问一下……”就在塔尼奥斯刚刚走到门口时,波洛把他叫住。“什么事?”“你为你妻子开过催眠灵这种药方吗?”塔尼奥斯大吃一惊。“我——没有——也可能以前我开过。但不是最近。现在她好象对各种安眠药都很厌恶。”“噢!我想这是因为她不信任你吧?”“波洛先生!”塔尼奥斯气愤地大步向前走着。“那是她的病造成的,”波洛讨好地说。塔尼奥斯停下来,说:“对的,对的,当然是了。”“她可能对你给她吃的、喝的东西很怀疑。是不是怀疑你想要毒死她吧?”“天哪,波洛先生,你说得真对。那么,你了解一些这种病症了吧?”“干我这种职业,经常会自然而然地遇到这种病例。但是别让我耽误你了。你可能会发现她正在旅馆里等着你呢。”“真的,我希望如此。我现在感到太担心了。”他赶忙走出屋去。波洛很快走到电话机旁,急速地翻看着电话号码本,要了个电话:“喂——喂——是德哈姆旅馆吗?你能告诉我塔尼奥斯夫人现在还在旅馆吗?什么?叫塔尼奥斯。是的,对。什么?她不在了?噢,我明白了……”他放回耳机。说:“塔尼奥斯夫人今天一早就离开旅馆。十一点钟回来,坐在出租车里,有人把行李给她搬下楼,然后车把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