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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寄秋闇皇 (四分院侦探所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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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历了她多次的轮回,他仍看不淡生死。
  “不,她听得见,她只是爱玩,想看别人为她急得团团转的模样。”他相信她是故意的,她最爱逗得他暴跳如雷。
  她的确任性得教鬼咬牙切齿,但……“你要待在这想办法还是打道回府,她的情形并不乐观……咦,是我眼花了吗?她好像在笑。”
  “什么?!”笑?
  一线希望在黑阎心中泛开,两眼一亮地望著紫愿唇边漾散的笑靥,她真的笑了。
  骤然,一道金色光芒由她额心射出,直向太阳而去半晌后又折射回来,幻化成无数的金光笼罩荒芜大地,仿佛一只只的光蝶在阳光底下飞舞。
  奇迹出现了。
  倾倒的巨石似有生命地飘浮,纷纷向两旁拢靠成两道高约十尺的高墙,中间空出一条足以容许十辆车并行的宽敞大路。
  地面发生强烈震动,树摇鸟兽惊,一道金芒闪过,淡淡的城市风貌逐渐成形,散发出黄金般的光芒。
  一座黄金铸成的城堡赫然在前,沉重的金铜色大门由内缓缓开启,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妇在城门口恭迎。
  “欢迎你回城,我们的黄金公主。”
  像作梦一般,黄金城似乎活了过来地充满朝气,除了没有人烟走动外,一切如昔。
  “大祭司。”炎鬼神情激动的低唤著。
  她回以慈蔼的微笑。
  炫目的惊愕后,回过神的黑阎跟著领路的大祭司走向神殿,黄金铺成的阶梯末动摇他的心志,但见他目不斜视的盯著殿内那具水晶棺,栩栩如生的黄金公主塑像正躺在里面。
  太像了,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他惊叹金匠的巧技,竟然能雕出宛如活著的紫愿。
  放进去?
  手握蛇形权杖的大祭司轻轻一指,黄金塑像徐徐掀开,原来它里面是中空,大小正好容纳紫愿的身长。
  黑阎将爱人放入塑像中,半面的黄金公主塑像又慢慢阖上,瞬间由内而外地放射万丈光芒。
  似乎过了一世纪之久,一只手推开黄金塑像,笑脸迎人的紫愿坐起身,一脸顽皮地朝感动莫名的黑阎眨眨眼。
  “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不爱我,我可是人见人爱的黄金公主耶!”
第十章
  “啊!抱歉、抱歉,我们走错地方了,你们继续打别在意我们的存在,我们只是来观光的,谁死谁活全不关我们的事……”
  轰地,一道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忽然响起,闇宫上空的屋顶破了一个大洞,几条人影顺著绳梯往下爬,有男有女好不热闹。
  然后是发出银铃般笑声的小精灵从洞口飞入,小不拉叽的身体停在一位比女人还俊美的男人肩上,蹭呀蹭地像在撒娇、讨好。
  一根白色羽毛轻轻落地,差点迷路的天使一脸傻笑地飞到正在照镜子的男子身旁,巨翅扬起的风打乱他好不容易梳好的头发。
  持著上古宝剑的冷面鬼将护著一位面带微笑的女子,寸步不离地怕她顺手牵羊……呃,是遭遇危险。
  平空出现的人类和鬼灵精怪让打得不可开交的邪物为之一楞,像被点住穴道地呆住不动,睁著惊骇的大眼张著嘴,不知该如何处理闯入两方交战的他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人擅闯闇境,不怕遭邪物吞食吗?
  “咦,你们干什么全停下来?我们是来看热闹的,你们要努力一点、卖力一点的打,瞧我带了乖乖和鱿鱼丝,而且自备板凳,你们不打会对不起我……洒下的钞票,你们知道现在的炸药多贵呀!不知珍惜的家伙还拚命浪费,看得我心好痛,鲜血直淌……”
  “闭嘴,微笑,你话太多了。”再说下去大家要先打个盹,再决定要将她塞在哪里。
  “阿日,你吼我。”她满脸委屈地噘著嘴,口里还嚼著口香糖。
  风朗日轻笑地揉揉她头发。“我是替天行道。”
  说得好,鬼将开窍了。四分院的成员一致认同他的义举。
  那群正争权夺利的邪物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们打情骂俏,毫无闪躲动作地杵在中间,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
  几时闇境列入人类的观光景点,为何一行人大摇大摆地把这当自己家里任意走动,一点也不惊悚害怕。
  反倒是他们骇得不能言语,抬头看看顶上的洞,再瞧瞧因爆炸而支离破碎的同类,话梗在喉间不上不下,涨红脸。
  闇殿上欲趁著黑阎不在而领头夺权的是黑肱及黑黧兄妹,他们已胜券在握地攻下大半个闇城,只剩零星卫兵犹作困兽之斗。
  而极力抵挡叛贼入侵的是侍卫长安索尼亚,他高举双剑迎敌应战,以为终会筋疲力尽地死于敌人之手。
  没想到一道轰然巨响反而帮了他一个大忙,爆炸落下的大量石块正好压死无数敌军,不少邪物因其威力弹撞石壁而亡,其中还包括叛军头子黑肱。
  现在的局势算是势均力敌,鹿死谁手仍是未知数。
  只是,惹事的头儿少了一个还能打下去吗?他想。
  大胆人类,居然敢擅闯我们闇界。走出结界的黑黧以女王姿态怒斥。
  “哎呀!我们胆子都很小啦!就说走错路子嘛!你们继续打别招呼我们。”找个好位置才看得仔细,不然经费全白费了。
  想走?一团光球忽向上官微笑袭去,她身边的兄长们没人移动地看笑话。
  只见风朗日剑一抽,反手挡回致命光球。
  “呼!好险、好险,好在我家阿日身手矫健、反应灵敏,不像某些见死不救的家伙只会冷眼旁观,我唾弃你们。”她连连吐了几口口水。
  “喂!脏婆娘,你口水喷到我的义大利皮鞋了。”他刚擦得亮晶晶耶!准备好好秀一下。
  她笑得像心机家的扬扬手。“亲爱的可怜哥哥,妹妹是尊敬你呐!你没看过射雕英雄传吗?丐帮帮主的殊荣哟!”
  “我又不当乞丐。”上宫可怜自认倒楣地用被石块压住的“布”抹抹脚。
  长相雷同的孪生兄妹迳自斗著嘴,胸有成竹地不担心人家的无眼刀剑会砍来,两人的另一半都非寻常人,靠他们就可以永保安康了。
  不过遭自己力量反扑而受伤的黑黧可不想放过他们,邪魅的紫眸冷如冬日未化的雪,暗使眼神要她带领的一方伺机而动。
  适才的交手让她知道他们非普通的人类,而且其中还有天使和精灵,在搞清他们的动机前不宜轻忽。
  看著炸得血肉模糊的黑肱,她明白要夺得权位必须靠自己,骑虎难下了。
  不管你们来这里有什么目的,我们闇界不欢迎人类。她得用最短的时间将他们驱离,重新部署下一场战事。
  她有预感它即将到来。
  “你是闇皇?”看起来不像,听说闇暗世界的主子是男的。
  我会是下一任的闇皇。她夸口的说。
  而且一定得是,否则她的下场堪虑。
  “闇皇到黄金城了,她是闇城的公主,也是叛军之一。”安索尼亚不假思索的告知。
  他觉得这群无法无天的人类在气质及处事态度上很像一个人,因此特别有“亲切感”。
  “黄金城?!”两眼倏地发亮的上官微笑一脸垂涎,只差没当场流下口水。
  黄金耶!多值钱,随便用拖拉车载一车就够她享用不尽,数钞票数到手软。
  “小钱精,拜托你留点形象好不好,要是被紫愿表姊瞧见,你就完了。”想钱想疯了,连古迹都想贪。
  不过呢,去逛逛也不错,他还没蹲过黄金做的茅坑。上宫可怜的眼角有著可疑的亮光。
  “紫愿?!”
  紫愿——
  一声轻快得令人以为他要飞天,一声妒恨地沉下嗓音仿佛要杀人,安索尼亚和黑黧表情回异地同时开口。
  这时不爱出锋头的上官月斜睨了两人一眼。“你们认识她?”
  看来这趟没白来,她真的跑来危害闇界。
  “她是王的女人……”
  兴匆匆的声音刚起,随即被一道女音喝阻。
  闭嘴,那个人类不配。她是娼妓,最低等的生物,没资格成为闇皇的姬妾。
  “你已背叛王了,你不再是我们闇暗之城的公主。”意思是她无法对他下命令。
  王的防备果然有道理,公主真的联合叛军叛变。
  “王的女人……”上官月的眉头微颦,事情似乎超出他们的想像。
  怎么四分院侦探所的成员一个个春天到了,相恋的对象一个比一个怪异,先是精灵后是鬼将,接著是大家戏笑的天使。
  这会连闇皇也来了,他们侦探所真的要改名了。
  突地,一道冷肃的厉声从半空中传来——
  “是谁弄坏我的闇宫,你们活得不耐烦了吗?”
  。。。。。。。。。。。。。。。。。。。。。。
  王兄,我是受黑肱扇动才一时胡涂铸下大错,你原谅我这一回吧!我以后绝不会再乱吃飞醋,我会安分的当你妃子生下子嗣……
  原本打算替她求情的紫愿一听见她余情未了的末两句话,马上收回即将冲口的话语,当没瞧见那哭红的大花脸,眼神飘来飘去地像在欣赏刚整修好的闇殿。
  有谁的度量那么大,肯与别人共享一份爱情,就她来说可是做不到,她醋劲超大又特爱拈酸,谁敢和她抢男人就得先订好棺材,她对情敌一向下手不留情,不怕死的尽管来挑战。
  谁说女人要有度量才会得宠,她偏偏心胸狭小爱计较,谁敢给她颜色瞧她就送那人一座染房,看谁的手段比较狠。
  不过那个黑肱也挺倒楣的,计划周详地就要一举成功,谁知机关算尽还敌不过天意,正要高唱胜利之歌时却被炸死,身首异处惨不忍睹。
  那颗头还嵌在石柱上呢,死不瞑目犹带得意,他大概以为已经高高在上了吧!
  “她叫你父皇?”被拖走的黑黧最后哭喊的那一声她可不会听错,清清楚楚地收入耳内。
  神色飘忽的黑阎看著她不正面回答。“你的身子还好吧!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她的任性依然没变,明知道他最厌恶阳光,她偏和那群唯恐天下下乱的家伙融合科学和神秘的弄出颗太阳,将闇界分出日夜。
  现在他一到白天就昏昏欲睡,夜里精神则特别旺盛,与她的正常作息刚好相反,使得她得以在闇城为所欲为地做出不少令他头大的事。
  太阳出,闇城灭,预言果然成真,他的子民怨声载道地抱怨白天太亮,害他们什么坏事也做不了,只能窝在地屋玩玩女人,足不出户的当地底怪。
  而四海不升平,群魔躁进的叛乱如今也已平定,他的地位稳如磐石,没有谁敢再躁动。
  唯一让他不得安宁的黄金公主却变本加厉的胡来,一天到晚逼问他爱不爱她,爱有多深,会不会变卦,几时移情别恋先通知一声,她好准备黄金剪和蚀骨水以应万变等等。
  他到底爱不爱她还需要问吗?预言的中段不是写明了他的命运,他能不爱她吗?
  爱让她有了为非作歹的借口,他都快制不住她了。
  “少给我顾左右而言他,她其实是你的女儿而不是妹妹吧!”他们这些邪物最乱来了,父母兄弟姊妹乱搞成一团,分不清谁是谁的种。
  “这很重要吗?”不管是妹妹或女儿,她再也没有机会烦他。
  “当然重要,虎毒不食子,妹妹就没关系。”施虐亲生女儿总有些不人道。
  这是哪门子的谬论。“你才给我好好地看好那群蝗虫,别让他们拆了闇暗之城。”
  他快受不了那些未来亲戚,他们根本是她的分身,破坏力一样惊人,令安索尼亚老嚷著要辞退,他不愿当他们的“导游”。
  “阎,你不爱我。”居然说她家的大小混蛋是蝗虫,那她是蝗虫几号?
  又来了。黑阎按住她的头翻了翻白眼。“爱。”
  “你一定爱我不够深,开始反悔爱上我了。”在哪里呢?怎么摸不到?
  “没有反悔,爱你不渝。”他照著小抄念,一字不漏的背下来。
  “真的?那为什么我感受不到你的诚意?”没有?怎么可能。
  他挤出一抹算是深情的微笑,“聆听我的心跳声,它一声声说著我的爱。”
  “心跳……”咦!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几时学会说肉麻兮兮的甜言蜜语。“你以后会不会爱上别人?”
  “还没想到……”呃,小抄怎么写来著?
  “什么?!”美目一嗔,她摆出太上皇的姿态开始管他。
  “我是说,我的心里只装你一人……你是我的星星、月亮、太阳,我的所有……”黑阎的表情接近扭曲,咬著牙磨出他觉得荒谬的话。
  紫愿的眉挑高,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你的炎剑呢?”
  他一脸了悟地凑上前吻她。“原来你在我腰上摸了半天是为了那把剑,我当你激情难耐想要我满足。”
  “呿!少在我面前讲有颜色的字眼,污染我白纸一样的思想。”—想要她脸红还早得很,她天生皮厚。
  “你确定你的思想纯洁无垢吗?”他挑逗地抚弄她敏感的细肩,似有若无地以唇轻点。
  这男人又想避重就轻了。“说,你的炎剑藏哪里?”
  “送人。”应该不算人。
  “送人?!”他居然舍得将炎剑送人……等等,“你送给谁?”
  “一个你认识的人。”而且非常亲近。
  他露出邪恶的微笑,像是十分满意他赠剑的对象。至少那家伙会为那剑苦恼很长一段时间。
  “我认识的……”谁呀?
  向来神机妙算的紫愿也有脑筋不灵光的一刻,她怎么想也想不到有哪个人会需要用到炎剑,她身边的人都太单纯了,不会用具有闇暗之力的利器。
  到底是谁呢?
  “我们来做点有建设性的事吧!”笑拥著她,黑阎意图明白地撩高她的裙子。
  “譬如说呢?”她装傻地将手放在他胸前,感受他心脏强而有力的跳动。
  原来那颗红色的石子是他的心,她这社长没白费侦探之名寻著它。
  “譬如说生几个像你的女儿。”他的手已探向未来女儿出世的幽口,轻抚慢捻。
  “如果已经有了呢?”以他的努力播种,她很难不受孕,他没一天罢过工。
  打从她到闇境没多久,她的大姨妈就使性子不来了。
  “哪有那么快,我才准备让你……”他的身子忽然僵住,两眼发傻的盯著她的平坦小腹。
  紫愿笑而不答地推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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