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茜公主同人)重生茜茜公主 作者:琴心淡然(晋江vip2012-12-10完结)-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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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兰茨皇帝面部的表情阴沉难看，身后传来的针对威尼斯官员贵族的谩骂声，几乎让他控制不住胸口暴怒的情绪。每当他想停下前进的脚步，愤然离开，茜茜挽着他胳膊的手就会轻轻摇晃，仰起头，用温柔的目光安抚他内心的烦躁。
　　“茜茜，很抱歉，让你受到如此的羞辱。”他勉强克制住心口处蔓延出来的悲哀和难过，向陪着自己遭受难堪和羞辱的妻子，真诚的道歉。弗兰茨皇帝心想，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带妻子和孩子们来上意大利属地了。这样的羞辱，一辈子经历一次就足够了。
　　“弗兰茨，我是你的妻子，陪你福祸与共，相互扶持的妻子。假使你不让我陪伴在你身边，那我才要生很大的气。”
　　茜茜浑不在意地微笑，棕色的大眼睛极其平静地环顾街道两旁几乎把道路围堵得水泄不通的意大利国民，接收到从他们眼睛里射出来的怨恨和憎恶，和他们的不屑一顾，嘴角弯起不明显的弧度。
　　步行没多久，俩人在一片无声的抗议中，迈进威尼斯著名的拉菲尼斯剧场，进入位于二楼正对舞台的中央包厢。
　　忽然想到电影里的情节，茜茜好奇地抬眼眺望两旁原本属于意大利贵族们的包厢，除了少数几个亲奥地利贵族的包厢已经有人坐下，其他包厢都空无一人。
　　见状，她笑眯眯地感叹一句，“还真是有点遗憾！”
　　遗憾那些拒绝前来的意大利贵族们，会在隔天的报纸上，看到他们尊贵的面容和他们纯净的家谱并排。
　　觉察出她这句话里似乎带着一点别的意思，弗兰茨皇帝心里不禁感到奇怪，眼神疑惑地看着她表情愉快地提裙优雅端坐，心里的疑惑加深，他看了眼坐在她身后位置的费迪南德大公，劳拉他们，嘴角抿紧，沉着脸坐下。
　　茜茜打开她最喜爱的象牙骨扇，掩住微翘的嘴角，探头俯瞰楼底下人声嘈杂犹如菜市场，毫无次序的大厅
　　观众席，看到一如电影里表现出来的混乱场景，眼睛里忍不住浮出一丝嘲弄的笑意。
　　既然都把请帖给了家里的门房、厨娘、车夫、女仆了，怎么就不让他们坐进楼上的包厢里呢？
　　“茜茜，你在看什么？”弗兰茨皇帝总觉得妻子今天的表现非常古怪，费迪南德和劳拉，贝莱加尔德夫人也是，都怪怪的。
　　茜茜转过头，眉眼弯弯，“弗兰茨，我在看戏。”
　　“演出还没开始那。”弗兰茨皇帝不解。
　　茜茜坚定地反驳，“不！弗兰茨，已经开始了。”
　　“已经开始了？”弗兰茨皇帝惊奇，下意识地望向舞台的方向，深色的帷幕低垂，舞台下方乐队的位置，乐手们都在调试自己的乐器，一个身着黑色礼服的男人走到指挥的位置，挥挥手中的指挥棒，霎时，乐手们摆好演奏的姿势。
　　费迪南德大公将皇帝皇后莫名其妙的对话收入耳中，结合之前劳拉的神秘话语，拿起望远镜，仔细观察楼底下观众大厅里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意大利贵族们，回忆那本厚厚的意大利贵族名单上的照片，想想以前参加宴会认识的意大利贵族，两者一对照，他目光震惊地望向笑容灿烂的劳拉。
　　天主！他猜的不是真的，那群狡猾的意大利人竟敢如此羞辱奥地利的皇帝和皇后！
　　费迪南德大公闭上双眼，怒火几乎吞没了他所有的理智，双手一握拳，他猛然站起身，忽的肩膀处压下一股无法反抗的沉重力量，他扭过头，看到一只属于女人的柔若无骨的手轻轻搭在他的臂膀上，硬生生地把他摁在座位上，一丝都动弹不得。
　　愤怒的目光顺着那只手往上爬，如他所料的是劳拉*克劳馥小姐，触及她微笑的双眼，捕捉到里面的冰冷，费迪南德大公深吸一口气，平复心口激荡的情绪，“劳拉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想要请大公殿下一块去看戏。”劳拉微微一笑。
　　费迪南德大公一怔，紧跟着压住他身体动弹不得的力量消失，劳拉退后一步，优雅地屈膝邀请，“请吧，殿下。”
　　凝望一眼坐在前方窃窃私语的皇帝皇后，费迪南德大公咬牙起身，倾身跟弗兰茨皇帝打了个招呼，随劳拉离开包厢，去看她嘴里的好戏。
　　掉过头，看到俩人很有默契地一前一后离开包厢，弗兰茨皇帝惊讶道：“茜茜，费迪南德跟劳拉小姐……”
　　心知劳拉不是索菲皇太后心目中的儿媳人选，不想她没事惹一身骚，茜茜连忙打断他的猜测，笑着岔开话题，“演出结束后的记者招待会，劳拉小姐是我的代言人，她大概是找费迪南德去看现场了。”
　　“茜茜，我们有必要开记者招待会吗？”弗兰茨皇帝不理解这种后世司空见惯的宣传手段，在他看来，让报社记者现场采访已经很宽容，现在居然要专门成立一个新闻宣传部，专门为报社提供各种资料，以供他们报道。
　　一时间，他有点接受不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改变。
　　“弗兰茨，社会舆论很重要。”茜茜重重一点头，“你想，我们奥地利基本百分九十以上的国民都是没有受过中等教育，甚至初等教育都没有受过的农民。那他们平时获知的消息都来自哪里？口口相传，对吗？由识字的人看到报纸上刊登的报道以后，告诉身边不识字的人，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地传下去……”
　　“弗兰茨，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我们不能小看了报社的力量和记者手中的笔。往往一件很普通的小事，通过他们稍加渲染的报道，就会变成一件举国震惊的大事。”
　　“我们所要做的是，让那支笔在适当的时候，为我们服务。”茜茜倨傲地抬高下巴，手中的象牙骨扇“啪”地合上，指向楼底下专门为报社记者开辟出来座位专区。
　　“弗兰茨，”她歪着头，眨巴棕色的大眼睛，故意压低嗓音，“光由政府控制的大型报纸每天鼓吹一些与国民不感兴趣的歌功颂德的内容可不行，我们也得让那些私人的小报有机会娱乐下大众，缓和我们奥地利帝国在外的形象。”
　　“茜茜，明天的报纸大概都是报道奥地利皇帝和皇后在意大利受到当地贵族和民众的冷遇和藐视！”弗兰茨皇帝悲观的预期。
　　“弗兰茨，他们报道的是事实，而我们也没必要在意。”茜茜无所谓地摇摇手中的象牙骨扇，“明天我们还要去伦巴第的米兰，在那儿，或许会遇到比威尼斯更糟糕的无声抗议。”
　　“茜茜，我有点后悔带你来了。”弗兰茨皇帝有点后悔了，到上意大利属地进行出访，简直是自取其辱。
　　“弗兰茨，你要换个方向思考。”茜茜不同意，“你看，我们来了才知道伦巴第和威尼斯地区的政治情况有多糟糕。不来，你办公桌上的公文里描绘的永远都是意大利人十分爱戴拥护他们的皇帝，对你不吝啬言辞的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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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不敢跟你说真话，喜欢把频繁的暴动粉饰太平，说成偶尔才发生；把当地贵族对我们奥地利的憎恨，说成是由于没有近距离接触所以产生误解；把普通民众对我们奥地利军事统治的愤怒，转化成……”
　　“茜茜，不要再说下去了。”弗兰茨皇帝分外难堪地打断从妻子口中吐出来的残酷现实。
　　“抱歉，弗兰茨。”茜茜叹口气，伸手握住他握紧的拳头，“我只是不想你被你忠心的大臣们蒙在鼓里，以为你看的就是现实，实际上与现实差了十万八千里远。”
　　正在这时，音乐响起，弗兰茨皇帝惊愕地望向楼底下的大厅观众席，所有来观看演出的客人几乎都站了起来，放声演唱威尔第的《自由颂》，而不是奥地利国歌，用他们的实际行动来捍卫他们对东家的承诺，绝不向奥地利的皇帝，表示任何的敬意。
　　茜茜强忍住快要冲出喉咙的笑声，用力捏紧手中的象牙骨扇，告诉自己，绝不可以笑出来，绝不可以，要镇定，要镇定自若。
　　这一幕，在电影中看就觉得好玩，等现实降临到她自己的头上，茜茜觉得又可悲又好笑！
　　假如她不是奥地利的皇后，大概会对拒绝来观看演出，把请帖丢到自家佣人的意大利贵族们的举动，表示钦佩。可惜，她是奥地利的皇后，这种相当于一巴掌直接赤果果掴在她脸上的举动，茜茜眼眸冰冷，绝不会容忍姑息下去。
　　“这些都是意大利的贵族！”弗兰茨皇帝咬牙切齿。
　　茜茜卖关子，“或许吧。”
　　大合唱一声比一声唱得热烈欢快，直到乐声停止，歌剧院里陷入一片沉寂，在场随行的奥地利官员和贵族们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才比较符合他们的身份？他们把目光投向皇帝皇后的包厢。
　　“啪啪……”茜茜面带微笑，鼓掌感谢底下精彩的大合唱。
　　弗兰茨皇帝见她鼓掌了，也不好坚持下去，也抬手拍起掌来，他们俩一带头，所有在犹豫的奥地利官员和贵族们也都热烈地鼓起掌来，一时间，歌剧院的气氛达到顶点。
　　光线暗下来，演出正式开始。
　　


☆、第九十章

　　作者有话要说：拔火罐，拔出好多水泡和淤青，~~~~（》_　　
　　她拿眼扫了扫等候觐见的意大利贵妇们，猜测里面有几个是真正的意大利贵族世家出来的贵妇，恐怕绝大部分都是地位下贱的平民。
　　如今骑虎难下，就算明知她们都不是名单上的贵族，皇后也不可以当场愤然离去，不然明天的报纸上，奥地利的皇帝皇后就成全欧洲的笑话了。现在坚持下去，再加上等会开的记者招待会，有能言善辩的劳拉小姐和圆滑狡诈的格林勒伯爵在，明天的报纸上，谁当小丑，那还用说吗？
　　脑子里这么一分析，玛丽小姐忽然觉得这群浑身散发着刺鼻廉价香水味的“意大利贵妇们”十分可爱，　本来不耐烦的心情也变得高兴热情。
　　“切莱尼伯爵夫人。”
　　贝莱加尔德夫人都不用看走出来的贵妇是啥模样了，基本确定今天来的意大利贵族都是假冒的，眼前这个又瘦又小好像染上鸦片瘾的女人，肯定不是名单上的切莱尼伯爵夫人，瞧她身上穿的裙子，戴的首饰，踩的鞋子，一看就廉价到极点。
　　切莱尼伯爵家又瘦又小的门房老婆提起裙子，歪着头，迅速屈膝站起，那流畅迅猛的屈膝礼让在场的贵妇们，同时噗笑出声。
　　玛丽小姐闭闭眼，安慰自己，没事，就是一个不标准的屈膝礼。既然皇后都没见怪，能微笑以对，那她也没必要大惊小怪。
　　“很高兴见到您，切莱尼伯爵夫人。”
　　“我久仰您的大名。”茜茜面带微笑，亲切有礼地问候。
　　门房老婆听了，微微有些拘谨地冲她咧嘴笑，双手揪住挂在腕上的手袋。
　　看到这一幕，茜茜眼光微闪，热情地相邀，“伯爵夫人，过会我们奥地利的外交大臣格林勒伯爵会在剧院偏厅召开记者招待会，夫人若是有空，可以一同参加。”
　　“科里尼亲王夫人，欢迎您也一同前往。”她直接点名。
　　胖厨娘满头雾水，弄不懂奥地利的皇后请她去参加的那个记者招待会是什么玩意？不过，基本的礼仪常识她还是懂的，奥地利皇后的邀请，不容拒绝。一旦拒绝，她在科里尼亲王家的这份厨娘工作，也就保不住了。
　　她现在代表的是她的东家科里尼亲王夫人，奥地利帝国附属王国伦巴第和威尼斯王国的大贵族，决不能当众做出拒绝帝国第一女主人邀请这样严重失礼的举动。
　　她白胖的脸上露出傻乎乎的笑容，在玛丽小
　　姐打手势的暗示下，拎起裙子，歪头蹲下感谢奥地利皇后的邀请。
　　茜茜微微一笑，抬头示意贝莱加尔德夫人可以继续了。
　　贝莱加尔德夫人嘴角牵出一抹无可奈何的微笑，眼睛盯着手里的名单，清清嗓子，继续保持平静的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