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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finder之标的]不只是朋友 by 千川_派派小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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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龙想甩手:
“时间紧急,过后在处理伤口,当务之急是找到秋仁。”

陈仿佛没听见,
用藏青色的衣服内衬擦拭伤口之后,
有技巧的包扎。

慢悠悠的说:
“现在伤口不处理,也许一会儿会因为这个伤口妨碍射击的准度的。”

飞龙有种奇怪的感觉,
面对半垂头在他面前给他包扎的陈,
当陈看见麻见的时候,表情太……完美。

飞龙觉得有一种轻薄的东西,
像蜘蛛的丝飞荡在他面前,抓不住的苦恼挠心一样的痒痒。
看见笑得很完美的陈,飞龙升起一种逐渐烦躁的感觉。

他其实一直知道,甚至刻意去回避一些东西。
他知道陈喜欢他。
那天夜里最后陈也容纳了他。

他对感情的事一向淡薄,
情人床伴纵然对他有感情,他也没觉得怎么样,
更别说他的心理早早在七年前就被麻见隆一划上一道不清不楚的痕迹。
但陈以生对他而言又是不同,
他不管从身体到心理都在慢慢的接受他。

除了朋友的这个身份,
他开始熟悉他的呼吸、他皮肤的温度、他颈窝间的凹陷和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只是这一刻,
生出一种淡淡的歉意。

竟脱口而出:“……对不起。”

陈突然愣了,
怎么也没想到得到一句‘对不起’。

掩不住的苦笑,
遮不住伤口的时候就让他暴露吧,
“别,没意义。”

很早以前就明白了,暗恋这种事不仅是寂寥的,也是一个人的爱情。

陈想,
自己也像个电影里的情圣了。

*

甲板上布满了飞龙的人,
在一阵安抚之下,顾客被遣送回各自的房间,
赌场短时间内暂停。

而现在得到的搜查结果竟然是秋仁已经从船上消失,
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麻见几乎是暴怒的说:
“你觉得你能两样通吃么?飞龙你未免想的太美好了。梦还没做够么?”

“哦?麻见,你现在也应该明白了,有一个第三方将秋仁劫走,坐收渔利。”

“你确定这不是你配合着演的一场戏,我想你应该明白,授权书如果交出去,
是交给绑着秋仁的那条绳子的。”

“很高兴你知道授权书还在你身上。”
海风将飞龙身上凤鸟盘旋的锦缎吹得飞拂,长长的发扬起优美的亮弧甩在身后,
船体上所有外设等全部开启的照明更令他带人夺人心魄的魅力。

即使刚刚承认了七年来对麻见隆一的执着,
在私人感情之前,
他首先是‘白蛇’的首领!

“我说过,孤身一人前来对手的船舰的你也不过是一个单纯担心情人的男人罢了!每一个人都该为他的冲动后悔。”

一扬手,
全场所有手下亮出手中的枪械,
全部指在麻见一伙人身上。
如果开火,
瞬间就可以令他们成为蜂窝。

然而麻见隆一不愧是日本黑道的魁首,
在此时此刻竟然面不改色,
掏出香烟,
用一个纯钢面的打火机点火,
火光在海风的吹荡下显得飘摇,
忽闪忽闪。

他深吸了一口烟,
然后长长的吐出来,
青烟被风化去。

然后说:
“我想你早就该知道,授权书在一个安全的等待我去取的地方。”

“哦?”飞龙扬起笑容,黑色略显淡薄的眸子里闪着锐利的光,
“我有一千种方法让你说出来。”

麻见一直手夹着烟,
一只手抄在西装裤兜里,
双排扣的西装敞开里面的马甲,
黑发被拢在脑后,此刻因为之前的打斗而散乱了不少,
然而这都不能影响他的气势半分。

他说:
“我也有一万种方法在你眼前逃脱!”

抬手将烟头扔在地上,
火光微微,
然而它的力量又被赋予了更大的号召。

下一瞬间,
在麻见身后,
一艘潜艇缓缓升起!

被破开的水浪瞬间涌高,令‘苍鹭’号轻荡一下,
海水溅到甲板上,
打湿了在围栏处站成一排的‘白蛇’成员。
也打湿了多数人的心。

飞龙脸色瞬间发黑,
没想到麻见竟然……那是军舰!
转瞬之间他突然明白了,
麻见何止做了两手准备,
只怕他的授权书早就被瓜分了几分了!

麻见隆一从一开始就没想到能平和的独吞这口毒食!

麻见用脚碾碎落地的烟头,
平静又惋惜的说:“太天真是你永远的痛。”
胜利者当然有资格说任何彰显胜利的话。

“那么……”

但他的话突然被打断,
一个不大,但让甲板上的人都清晰的听见的声音
“诶,恐怕,麻见先生,今天你走不了了呢。”

从飞龙身后缓缓走了出来,
陈以生。
眉在笑,眼在笑,唇也带笑。

“哦?你想拦我么?”
麻见对于陈的突然出现有点惊讶,而已。

陈以生用手指拢过头发,
眼神和动作无不带着一丝懒散,
他身上淡淡的气息还传到飞龙的鼻端,
然而飞龙却突然觉得眼前的陈以生有着一种从来没有过陌生!

只见他用同样懒散、带着磁性的嗓音说:
“恐怕是呢……”边说,用手漫不经心的捋着身上这身唐装的宽绣摆。

“我先警告您一声,您的这种行为在一定程度上会引发两国的一些不愉快,我想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这么说你代表着正义和惩罚?”麻见被笼罩在巨大的潜艇黑影里,
然而他挺拔的身姿又让人觉得他可以淡定的指挥这一切。

但是另一个面容含笑、眼神平静含光、行步间总有随时窜起的劲度的人也同样带着一种仿佛可以压倒一切的漫不经心的气势,
以一种招展的姿态站在他面前。

“正义?”陈咧嘴笑,
又带着飞龙熟悉的感觉,
然而没有人知道,究竟哪一个是真实、哪一个是面具。

他快乐的宣布着:
“从某种程度来说,我的确在这个领土、领海、领空内代表着正义。”

 


19

仿佛是印证他的话,
螺旋桨的声音从空中传来,卷起巨大的气流,
‘白龙’组的标志旗被吹得鼓鼓作响。

在十几米的高空盘旋着,
从绳梯上迅速降下一溜全副制式武装的人。
这几人刚落到甲板上,远处又传来更大规模的螺旋桨的声音。

几人中走出来一个满脸油彩,
露着一口小白牙的人,
直跑到陈以生面前立正、敬了个漂亮出声的礼:
“头儿!A组到齐!”

竟是那个在电话里被陈称之为林的男孩。

陈以生当着飞龙和麻见的面回了林一个军礼,点头道:
“很好。”

“嘿嘿。”
林听了陈的夸奖似乎很高兴,
目光越过陈的身子看向飞龙,眼神有点不善。

而此刻的飞龙不能不说被陈以生一连窜的变动惊愣了,
他可以掉进麻见的连环套里,
因为黑道相争必有输赢和损伤,
而陈……这一刻,
飞龙看看手上刚被陈强制包上的伤口,
终于明白了陈刚才话里说呆会儿怕他枪瞄不准,
他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麻见也被这突然的变动打乱了全局的变化,
他本来就是和澳门政员合作,
瓜分了飞龙授权书里的利益,
已经是有着官方的明护,
而此刻这个陈以生又代表着哪方势力?

麻见一眯眼,
瞬间分析可能性。
此刻再不走待何时?!

他扬起手臂的下一刻,
身后那艘浮出水面的潜艇就开了主炮,
炮筒从里面伸出来,
战术巡航导弹黑漆漆的身子不怎么显眼,
但熟悉的都知道,
这个东西可以顷刻间将飞龙的‘苍鹭’号摧毁。

飞龙顿时脸色煞白,
这艘船上的乘客都是名流政贾之流,
香港有头有脸的人物来了许多,
如果被炸船,
他想不出‘白蛇’的后果!

陈以生不待喊出话,
麻见手起刀落的姿态甩开手臂,
一瞬间,
战术巡航导弹脱离弹道轨道,
甲板中众人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黑漆漆的导弹携着尖锐的破空之声将‘苍鹭’号上空陈以生一伙人的直升机炸碎。

林颤着声音刷白一张脸,捏着陈以生的衣袖:
“头儿……”

陈以生扭头看向麻见,
却见麻见已经在飞机爆裂之刻趁乱逃走了!
他一个冲步,
俯冲到栏杆处,
看见麻见开着快艇在黑黢黢的海面滑出一道白色的波浪,
仿佛伤口被泡白那种颜色。

仿佛能随时闻到血的味道。

陈抿着嘴唇,
一把夺过林手里拎着的M21,
准镜调准,
麻见的身影已经被陈从准镜里圈住,
一种冷静萧杀笼罩着陈以生,
拿起狙击枪的一瞬间,
就已经撕裂了陈以生一切温和的外表,
变成了那个让他的队员足以依靠的特种兵头子!

红外光点瞄准了麻见隆一的心脏,
只要一个瞬间就足以让这个日本的黑道魁首瞬间在他的热成像仪里成为冰冷的非探测物体,
然而就在陈以生扣住扳手的一瞬间,
一个猛烈的冲击将陈的枪脱离原有轨道。

陈一个旋身,
架着狙击步枪抬手就扣了扳机,
看都没看。
在他回身看身后的来人时,
麻见隆一已经在飞龙的视线里一点点倒下去了。

飛龍握着栏杆的双手指节发白,
只看见麻见倒在快艇上,
而快艇却仍旧不知主人生死的前行着。

陈拉开耳式通讯器,吩咐道:
“C组去追麻见隆一!
注意,不排除敌方增加支援的可能,
在我国的领海内,我们有权利对敌人予以制裁!”

飛龍几乎带着愤怒的声音说:
“你杀了他?”

陈突然很想抽根烟,一种疲惫和酸涩涌上心头,
“你该知道,你刚才阻止我的那一下可以被冠上什么罪名,
身为香港的‘白蛇’首领,你不该那么冲动。”

“被冠上什么罪名?
可笑,你卧底在我身边七年,
此间任何一项不都可以被你冠上什么罪名吗?
难道还差这一项么?”

“你看,现在我只是在你面前露出了一个你不去探究的身份,
而他不仅曾经用枪打伤了你,
还屡次在感情上欺骗了你,
甚至还夺取了‘白蛇’重要的授权书,
而你现在却只能看见我的污点,
飞龙……你没有意识到这多么不公平么?”

飞龙嗤之以鼻,环抱着胸口,任海风吹拂发丝:
“他的问题我以后会和他算!所以他只能死在我的手下!
至于你……现在,我该称呼你什么?
我的朋友陈以生,还是某高级卧底军官陈以生?”

陈以生淡淡的,别过头,
摸出一根烟夹在两指间,似乎在玩弄又似乎接着烟转移什么:
“我在你心里是什么,你就叫我什么。”

“哦?但我信赖的朋友陈以生却是一个在我身边有图谋的卧底人士。
哈,真像前几年那部可笑的黑帮警察片!”讽刺之极!
“只怕是,七年前你接近我都是刻意的吧!”

陈点起一根烟,火苗被风吹得忽动,他用手挡着风,叼在嘴边:
“飞龙,游戏规则是你定的,我是等着被判刑的人。”

有一个恒久的真理屡试不爽,
谁先爱上,谁就先输了。
陈以生想,
身为一个特种兵他已经不及格了,
因为他已经将伤害他的尖刀交到了别人手里,
并且毫无反抗之力。

被陈淡漠的口气激起得怒气却又因为一种隐隐的不安而取代,
陈的神色里一种深深的疲倦涌上来,
让飞龙觉得,
在这一个混乱的夜晚,
有什么会终于有一个结论。

“哼,我可不是真理。
现在看来,隐藏得最深的就笑到了最后,
只怕秋仁也是你的人抓走的吧?”

“我说不是你信么?”陈反问道。

“你让我凭什么相信!”

“这不就是了么,我说了你也不信。”
陈看着幽幽的海面,银色的冷月光随着海浪而波动,
总有什么是随着潮汐升起的,
也总有什么随着海浪消失了。

他说:
“我刚才说了,你太不公平。
从七年前接纳我开始,只怕你就一直怀着一丝不信任。
我、只是你一个暂时寄放安稳的地方而已,
当你得到了那个你一直想得到的人,我就变得可有可无了不是吗?
只怕,当我走出来站在麻见隆一面前的时候,
你大概会有一种‘终于如此,我猜就是这样’的那种感觉,像……松了一口气? 所以,当我出现了一点风吹草动,
你可以毫不考虑我,那些所谓的信任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

陈幽幽的抽着烟,
他没有去看飞龙此刻的脸色,
到了最后,
他有权利让自己可疑潇洒一点。

“从游戏开始,
不,是我进入游戏就已经被你这个游戏制定者决定了最终的出局,
真是可笑,我有时候长想,
上天让我比麻见隆一晚遇见你,是不是对我的作弄?”

自此刻,
那些一直知道而又刻意回避的东西被陈以生赤裸裸的撕开,
流出了什么只有陈以生自己知道。

他又深深得吸了一口烟,
听见身边的飛龍安静的,
呼吸声也很沉稳。
长发被风扬起,
有他身上惯有的气息。


20

这分沉重的沉默直到陈的烟烫了他的手指也没有结束,
然而就在陈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
林的声音却打断了这种将他灭顶的等待。
七年换来的等待就在这个混乱又充斥着烟火味的静谧中结束了。

陈将烟蒂弹进海里,
海风将它扬出一个夸张的大弧,
微弱的红光滑出的轨迹还没有结束就被风吹灭了。

不一会儿,
就从林的手里接过了麦筒,
接通了替麻见开火的军用潜艇。

这个潜艇的指挥是一个中尉,
中尉接到命令就是帮助麻见安全离开,
虽然这命令有点不明不白的疑惑,
可是身为军人,服从高于一切。

但是当中尉反应出不对劲儿的时候,
麻见手下占领的内舱就按下了导弹的发射按钮,
舰内军人过半,
当下就击毙了两个,
最后以两个阵亡、三个损伤的结局抓住了麻见在潜艇里接应的一部分手下,
另一小部分趁乱逃走了。

在抓住麻见的手下之后,
中尉立刻要求和对方的总指挥通话,
在意料之中竟然真的接通了军用通话频道,
他在和陈以生通话前,
就已经做出了最坏的打算。

然而当陈以生向他冷峻的说出:
“你该知道,你刚才的行为足以以叛国罪罪名成立!”

中尉好歹还有些硬骨气,
当局政治动荡,
他因为不谙政事成为了可怜的牺牲品:
“首长,身为一名军人,我只请求一切罪状由我一人承担!
不关别人任何事情,他们也都不知情……”

陈以生叹气,
在参军那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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