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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梁祝同人)你是我的马文才 作者:柳木桃(晋江vip2012.12.25完结)-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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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文才回答得诚实:“学生家世代从商,家中并无为官者。”
  胖监院的眼神这回变得更加疏远淡漠了,下巴扬得高高的,用眼角看马文才,“这样啊……那你便去西边和庶族子弟们一起住吧。”
  “不要!”马文才再次反对。若是被划拨到庶族那边,岂不是要和英台分开了?不可以,那他千里追妻的苦心就白费了!
  这次胖监院真的生气了,暗自嘀咕,哪里来的不懂规矩的穷鬼!没钱没势的还这么多要求!
  马文才一向厚脸皮,不理睬对方的白眼,只是默默移到梁山伯身边,目光极其坚定:“我要和他在一起!”
  祝小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背着锅盖回来鸟……勿砸!
  纠结了三天,终于下定决心,书院里的人物还是用历史真实人物,YY那些东晋风云人物的青少年生活还是无比美好的,当然也比较有挑战性!木瓜查了许多资料,综合各个人物年龄,终于定好了时间点,把祝妹妹进学堂那年定在383年,大家知道那年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所以书院里的故事,会以YY为主,顺便穿插一些很有萌点的真实人物小故事!因为不是历史专业,有些地方可能有些出入,欢迎考据派的GN们来科普~
  看文图欢乐,顺便长文化~~(^o^)/
  ——努力向文化人靠拢的木瓜上
  ☆、第二十二章
  事实证明,有效的反抗往往建立在一定的实力基础上,否则不管你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到头来也只有被扫到犄角旮旯长蘑菇的下场,没人会拿正眼瞧你。
  就像可怜的“没财没势”的文才兄,最终还是被扔进书院西边的厢房,与先前为他们带路的殷仲堪一间房。
  梁山伯和另一名叫王忱的书生合住,祝小英则被分到知贤楼,与公子哥桓玄各居一室。
  夜幕降临,分房间的问题暂告一段落,其结果祝小英还是相当满意的,毕竟自己能独住一间房,生活上少了许多麻烦。她知道她能住进这里,还是多亏梁山伯暗自派人往她的束脩里多加了一副钟繇的书法真迹,才让监院松口,这是仆从无意间透露给她的。于是祝小英心里暗暗记住梁山伯这个人情,想着以后一定要找机会回谢。只是她一直为马文才感到惋惜,她始终忘不了最后他被人拖出院子时看向她那哀怨的眼神。
  哎,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多帮帮马文才,不然便枉费他大老远追山伯而来的苦心了。在自己的豪华单人间里用大木桶泡热水澡的祝小英很有同情心地想。
  她如今显然已经将马文才视为闺蜜了。
  而与此同时,从小到大锦衣玉食惯了的太守公子和其他人共挤在一间简陋狭小的房间里,抱着被子默默想着自己的英台妹妹,翻来覆去一夜都没有睡好,直接导致第二天早起后一双标准的熊猫眼。
  群星逐退,东方既白,好不容易挨到天亮,马文才几乎是心急如焚地洗漱穿戴好,简单塞了几口早饭便夹着书箱奔到学堂,眼巴巴站在门口等着。
  “英台!”马文才一看到祝英台的身影,离着老远便拼命挥手,只是紧接着便发现跟在她身边的梁山伯,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可等对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又立刻将一张灿烂的笑脸绽放开来,“英台英台!我在这里!”
  “山伯兄?”祝小英有些意外,西面寝室要比东面离学堂远很多,想不到马文才竟然比她来得还早,“怎么,昨夜没睡好?看上去气色不太好。”
  “还好还好,可能是换了地方睡得不大习惯,英台不必担心。”马文才开心地笑了笑,祝英台一句关心的话语令他刚刚那点不愉快一扫而空。
  祝小英的关切倒是出于真心,只是她知道,马文才早早等在这里绝不是因为他有多好学,而是为了某种不好明说的原因,于是很识相地微微放慢脚步,让马文才和梁山伯走到自己前面去,给两人一定的私密空间
  。
  马文才正好有话要跟梁山伯说,而梁山伯也知道昨天分房间的事自己肯定还要被这人继续磨,于是便硬着头皮任由马文才凑到自己跟前,面色倒是不改。
  “山伯负我!”马文才开门便直接扔出这样一句话。
  “文才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梁山伯忙低声安抚,“监院昨日态度坚决,我也不好直接驳他的面子。”
  “我与英台贤弟情同手足,这样被分开岂不是惨无人道?”
  “庶族与士族泾渭分明,寒门子弟常常为人所轻视,如今的结果也并非不可预见,我当初就劝文才兄要三思而行,现在后悔……只怕晚了。”
  马文才是何等机敏,若真的说后悔,那岂不是承认了自己厌弃寒门身份?这不是让梁山伯不痛快么!于是他眼睛都不带转一下的,立刻摆摆手,小声说:“哎,什么寒门高门的,山伯莫非忘了,当初我们之所以互相引为知己便是对这门阀风气嗤之以鼻。你以为我与你对调身份当真只是为了博得英台贤弟的好感?非也,非也!我是仰慕寒门才子的风采,想借山伯的身份与他们多做结交。而山伯也可借着我的身份多交往些士族权贵,这样对你家的生意也有所帮助,是吧?”
  梁山伯微微挑眉,对马文才这一番冠冕堂皇的话不置可否。只是对马文才保证道:“文才兄放心,一旦有机会,我定会助你搬回东苑。只是这些日子就暂时委屈你了。”
  马文才见梁山伯态度诚恳,心情舒畅许多,也自我宽慰道:“嗯,我昨天托人向家里送了封信,让阿柳尽快赶来,多带些古玩字画什么的,到时候有银钱傍身,你和英台再从旁帮我说说情,估计书院里也不会与我为难。”
  梁山伯一听马文才打算将希望寄托于太守府,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终是没有开口。
  就这样,梁山伯与马文才在前面窃窃私语,祝小英在后面跟班,三人一起走进了学堂。
  今天第一节是许夫子的课,祝小英等人因为是新生,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里,便都规规矩矩地立在门口。
  许夫子和监院的年纪差不多,都已过了知天命的岁数,一把花白的胡子,一身儒士服,脸上挂着不食人间烟火的高深莫测,晃晃悠悠摇了进来。
  他扫了立在门口的三人一眼,只用老迈的声音缓缓道:“嗯,下去坐好。”
  祝小英一听立刻为马文才高兴,座位既然随意,
  那么马文才就可以和梁山伯坐在一起了。而她从小到大受够了古文背诵古文翻译古文阅读理解的摧残与折磨,丝毫没有做好学生的打算,想在角落里找个位子睡觉开小差。正打着如意算盘准备下去找位子,却见梁山伯与马文才还是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见此情形,祝小英估计内有乾坤,于是也老老实实立在旁边站好。
  许夫子让学生们打开书箱,拿出笔墨书本,今天讲解《仪礼》中的《丧服》篇。因为内容艰深晦涩,枯燥乏味,大多数学生都提不起什么兴趣,再加上是早上第一节课,所以一个个昏昏欲睡,只有几个精神好的正在用兴致勃勃的目光轮番打量着站在门口的三人。
  那许夫子倒也沉得住气,就当看不见祝小英他们,老眼昏花地准备开始讲学,祝小英实在受不了傻站在原地做众人探究眼神的活靶子,便小声地试探道:“夫子,我们坐哪里?”
  “哦?不知如何自处?”
  祝小英默。
  “好,那我问你,君子行则思其道,饮必思其源。你……是如何来书院的?”许夫子拖着长长的声音摇头晃脑。
  “哦,我是乘马车来的。”祝小英回答。
  “乘车而至?”许夫子捋着胡子点点头,“嗯,你可到后排择一位入座。”
  祝小英听得很莫名,抱着书箱在众目睽睽下一排排走到最后,还没来得及坐下,那老学究又开口了。
  “君子施必思其量,用必思其器。你坐的车是牛车呢,还是马车呢?”
  祝小英:“马车。”
  “哦,那你可以往前坐三排。”许夫子说,“是一匹马拉的车还是两匹马拉的车?”
  “两匹马拉一辆车,一共两辆。”
  “哦?那再前三排。”
  祝小英有些不情愿,却只能抱着箱子继续前进。因为低着头,所以她并没有注意到马文才在不停给她打眼色。
  “黄白之物君子所累,生无所求死亦无所从。你的行李又多少箱?”
  “十余箱。”
  “书童仆从有几人?”
  “一名书童,十名仆从。”
  祝小英说完,在座的众位学子都向他投去惊讶的目光,坐在最前面的几个人甚至还回过头来仔细看了她几眼。
  “再前三排
  。”许夫子有些激动,拖长的语调也加快了一些,“室之所栖,德之所馨。你是住上房还是住偏厢?”
  “我住在知贤楼,和桓公子住一起。”
  这句话一出,坐在底下的人都沸腾了,纷纷发出惊叹,而马文才脸上则露出万念俱灰的表情。
  坐在最前排正中间的公子桓玄,此时支着脑袋懒洋洋地瞥了马文才一眼,弯起一双凤眼,回头向祝小英露出极度友好的,友好到有些暧昧的笑容。
  于是众人的沸腾程度更加严重,许夫子不得不使劲清嗓子,才勉强维持住学堂内的秩序。
  最后,祝小英很悲催地被安排在正数第三排最中间的位置。梁山伯本来被安排在第二排,却甘愿后退一排,与祝小英同桌。而贫困生马文才同学则被丢到了最后一排的犄角旮旯,只能泪眼汪汪遥望着英台妹妹那几乎被众多脑袋淹没的背影。
  忍,要忍!等到阿柳来了日子就好过了。
  在接下来很多天里,马文才一直是靠着这样一个信念来支撑着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新春快乐哦!!!龙年大吉!
  昨天实在是被众位弟弟围攻,电脑被他们抢去打游戏,没法更新……泪奔,所以说,正太神马的都是浮云,可恶的臭小子才是残忍的现实!= =
  【注】这章有关排座位的情节改编自95年吴奇隆版梁祝,夫子咬文嚼字的前两句话是电影中的台词,后两句是木瓜自己编来凑数的,大家勿深究哈!
  PS:都看春晚了吧,很基情的有木有!
  ☆、第二十三章
  祝小英不敢相信,离开校园两年的她竟然又过上了痛苦无比的高三生活。
  是谁以前大言不惭地说,现代人要是穿回古代,相比于偏科极度严重的孔孟老庄,肯定个个是全面发展的高材生,史地政数理化随便比划比划也唬得这帮老古董一愣一愣的。
  事实证明,这绝对就是痴人说梦。
  且不说古人那堪比军训时间的作息安排,单是人家从三岁识字起便修炼成的背诵功夫就不是区区二十一世纪人类所能比的。
  每天半本的繁体古文,没有拼音注释,没有标点符号,就这么硬生生地背,头一天布置下去,第二天人家就可以摇头晃脑地一字不差倒背如流,而祝小英每晚点灯熬油,头悬梁锥刺股,最后却连读都读不顺溜,于是自然要遭到许夫子的惩罚。在这里惩罚可不止罚站批评那么简单,而是要在学堂外面的院子里,双手举着书本跪在孔子像前,而且一跪便是日上三竿,苦哈哈的像只丧家犬。
  祝小英虽然脸皮厚,但从小到大也算是个乖孩子,从没这样丢人现眼过,所以第一次被许夫子骂时竟然还不争气地掉了几滴晶莹的泪珠,跪在外面哭得一抽一抽的。
  幸好,被撵出来的不止是她一个人。
  马文才也总是回答不出夫子的问题,背东西背得一片混乱,常常是几篇文章掺和着背,而且一句一句接得还颇为顺口颇为押韵,甚至常常把许老夫子也绕晕,引来众人哄堂大笑,气得夫子吹胡子瞪眼。他是大家眼中好欺负的穷光蛋,所以不比一般纨绔,夫子对他从来不客气,直接就请出学堂,到外面罚跪。
  于是在刚开始的半个月里,人们最常见的景象就是两个新来的书生一起在孔圣人面前跪着领罚。
  祝小英倒还好,只要象征性地做做样子就可以继续回去上课,而马文才却比较倒霉,因为没有权势遭人欺负,往往被夫子“遗忘”,常常等大家下了课去吃中午饭,他还跪在那里。
  挨罚时,祝小英经常情绪低落,马文才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常常嬉皮笑脸,并开始发挥他的特长——给祝小英讲故事,逗她开心。
  渐渐地,甚至还摸索出了她特殊的偏好口味……
  “梁兄,那位将军和军师最后怎样了?”
  “军师隐居于深山,那位将军派人找遍天涯海角,却再无他音信。直到一次与敌国交战,兵败退于一片山谷之中,遭人埋伏,最后死于乱箭。临死之前,他看着远处山谷幽幽,只笑道:‘我终
  究是死于你手。’后来据生还之人描述,那乱箭阵型,正是当年军师为将军破阵杀敌所创的阵法。而将军在入谷之前已经察觉,却还是只身进入谷中……”
  “啊?怎么是个悲剧?”祝小英不爽,“军师怎么会忍心杀将军?”
  “哎,那还能如何?”马文才很配合情绪地沉重叹息一声,“军师乃敌国流亡太子,他们本来就是各位其主。更何况龙阳之好为世俗所不容,他们终究是没有结果的。”
  马文才知道祝英台喜欢听有关断袖的故事,每天挖空心思编出各种各样的悲剧,虐得她泪眼汪汪,为之伤情,模样着实娇嗔可人。而当祝妹妹沉浸在主人公悲惨的命运中时,他便可以毫无顾忌地盯着她看,有时看着看着会忍不住扬起嘴角,眼中流露出浓浓的笑意。
  而祝小英却不曾注意过马文才看自己时的表情,只是在心底唾骂了他一百遍后妈。
  “不行,这样的结局看得人太难受了,最好改一改!”
  “哦?怎样改?”马文才支着头洗耳恭听,漂亮的眼睛一刻不离地看着祝小英。
  “嗯……”祝小英皱眉思索一阵,眼睛一亮,“其实这结局只是做个样子给两国的君主看,人们在谷中搜索,找到将军尸体时早已腐化得面目全非。而那尸身只是个替身,这是将军设的一个局,借此摆脱了身份的束缚,最终与军师隐于江湖,两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马文才听后非常“惊讶”,点头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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