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同人)你是我的马文才 作者:柳木桃(晋江vip2012.12.25完结)-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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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山伯兄真的走了?”听完祝小英的话;马文才眼睛顿时闪闪发光。
“嗯,走了。”祝小英偷偷留神观察马文才的神情;觉得费解。
文才兄……你表现得这么高兴是闹哪样!山伯离开了你不是应该失落的吗?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失态;马文才忙收回嘴角控制不住浮起的笑容;一本正经地咳嗽一声,道:“嗯;山伯兄估计是家中的确有事;也许过几天回来也说不定呢!”
“可是,为什么他也不跟我们说一声?”祝小英继续试探。“山伯兄和文才兄可是至交;这么一声不响的……难免寒心。”
嗯,她要暗示马文才,梁山伯对他没有意思,最好还是趁早死心。
马文才见祝小英面色阴郁,似是对梁山伯的不辞而别耿耿于怀,心里有点不舒坦,然后抓紧机会挑拨离间:“哎,山伯兄他这人是有些冷情,别看他平日待你极好,但是不是真正用了心……谁也不知道。”
祝小英见马文才神色怅然,表情幽怨,看着自己的眼神躲躲闪闪,顿时了悟!
哎,可怜的文才兄,他终究还是伤心了的。
梁山伯啊梁山伯,你看看你,作的什么孽呦!
马文才看祝小英眼神中流露失望,顿时觉得心疼不已,大骂梁山伯负心薄幸。但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自己终于踹开了梁山伯这一强劲对手,相信以后对祝妹妹好一点,她自然会感受到自己的真心,忘了梁山伯。于是越想越觉得前途光明,不禁喜上眉梢,但想到不能让祝妹妹看出自己小人得志幸灾乐祸,又极力克制,陪着小心做出一副难过模样。
祝小英不经意间回头看马文才,发现他表情飘忽不定甚是诡异,似是在强颜欢笑。见他对梁山伯用情如此,她虽心中难过,但还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文才兄,难受你就说出来,在我面前……你不必掩饰的。”
说完,祝小英黯然地低垂了眼睫。
正在忍着得意的马文才突然一愣。
接着,祝小英也没再说什么,就低着脑袋走了,背影看上去……挺落寞的。
马文才无辜地站在原地,看着越来越远的背影,一头雾水。
……
梁山伯虽然走得很低调,但他的离开还是在书院里引发了不小的波动。
大多数士族子弟都是对其嗤之以鼻的,认为他是身份曝光了以后实在没脸继续在书院混下去,不仅士族瞧不起他,就连庶族也觉得他虚荣伪善,以前的种种谦恭有礼博学多
才,在这样看似夹着尾巴逃走的窘迫之下全部被抹杀。
甚至以前得过他不少好处的人也都对他颇有微词。
这一眨眼又过了小半月。
入了十一月,天气渐渐转冷,山谷中比外面温度还要低上许多,每天早晚地面上甚至会有薄薄的冰霜结出来。山中花叶落尽,只剩一些常绿的乔木身上还有些绿色。士族子弟们早就换上了家中送来的各式珍贵皮裘,庶族中家境不太好的也都准备了稍厚些的棉衣,各房各户纷纷架起火盆,崇罗书院开始了过冬的准备。
这日吃完了午饭,一群公子哥都滞留在膳食馆里不肯出去受冻,围着火盆烹茶闲聊。
“我一看那梁山伯就觉得他没有什么贵气!高门显户的气度岂是那种商贾小民能有的?”不知是谁,又将已经渐渐过时的梁山伯话题扯起来。
“我说你怎么又提起他了?有完没完?”公子齐宣不耐烦地斥道。
祝小英和马文才也在不远处坐着,听到这话把目光移过去,只见那说刻薄话的人是司马寻。
这司马寻仗着与当朝皇家沾亲带故,总是以皇亲国戚自诩,走到哪都娇里娇气,尖下巴细白脸,天生一副受样,祝小英很是看不惯,更别提他还和伙同齐宣、王阮二人来捉弄过自己。
但祝小英天生就是个怂人,像是路见不平一声吼这种事是决计做不出来的,于是她只能另辟出路——
扭过头,对马文才说:“文才兄,昨天你给我看的那个故事里面,加个人物进去。”
马文才问:“哦?什么人物?”
祝小英目光阴险地盯着不远处的司马寻,奸笑道:“加个落魄的皇家远亲,嗯,最好这皇家也是个亡了国的,然后让这纤柔貌美的年轻小公子流落各个虎狼部落被叉叉圈圈再圈圈叉叉最后以残花败柳之身受尽折磨生而不得死而无门沦落为小倌得病而死。”
马文才:“……”
而那边司马寻倒对自己在小说中的悲惨命运毫不知情,依旧一副病恹恹的傲娇样子,哀怨地看了齐宣一眼,说:“我就是看不惯经商之人的嘴脸嘛!这不,眼下朝廷刚说要打北边的氐人,他们就开始不老实起来,屯粮积货,哄抬物价,搞得民间怨声载道,朝中还有些庶族的官员向我皇伯伯进言,说是要让朱门开仓放粮呢!”
面对司马寻刻意将“我皇伯伯”这四个字加重音的说话习惯,大家早就见怪不怪,懒得跟他认真,不过这“哄抬物价”倒是戳中了很多人的心事,立刻得到共鸣。
“可不!也不看看最近膳食馆都给我们吃的是什么东西!清汤寡水的,汤洒在身上连点油星都不沾!白水似的!”
“是啊……米也没有从前精细了。”
“这都几顿没有
肉了,眼看天就冷了,还让不让我们活了!”
……
一石激起千层浪。
斜躺在马文才边上的桓玄本来在小憩,被这帮人呱唧呱唧一吼,吵得头疼,于是不满地哼哼了一声。
虽然桓玄年纪偏小,不过刚到束发之年,但好歹也有个南郡公的封位,又有桓家势力,所以大家对他都很恭敬。
“才少吃了两口饭,就开始沉不住气了?还好意思以显贵自称!这往后还指不定如何呢……你们现在就抱怨,还为时尚早吧?”
有人急忙谄媚附和:“南郡公说的是,只是不知您说的这往后……难道朝廷真的要跟氐人打起来?”
“谁又知道呢?”桓玄懒懒地翻了个身,又闭上眼,不再说话。
而一直在角落里饮酒的王忱则迷迷糊糊地看了桓玄一眼,然后带着酒意对司马寻道:“什么话都别说得太满,昨天眼中的狗熊指不定哪天就变成心中的英雄了呢!”
司马寻撇撇嘴不服气,但也没有说什么。毕竟太原王家地位显赫,王忱的父亲还在朝中任中书令一职,所以尽管他整日烂醉如泥说话办事都不太靠谱,脾气又古怪,但士族子弟中还是愿意与其交好的人比较多,没人敢得罪。
“想不到,一进来就能听见王兄的高论,真是受教了。”正说话间,门帘被挑起,伴随着温和的声音,殷仲堪笑着走进来。“外面天气寒冷,这屋里倒是热闹暖和。”
士族纨绔们一见来人,立刻摆出一副不屑的轻蔑样子,不过高傲的贵族礼仪倒是没让他们放□段说什么难听话,只是漠然地将殷仲堪当做空气。
祝小英有些看不过去,忙问:“仲堪兄?你怎么来了?”
殷仲堪脾气一向好,仿佛丝毫感觉不到尴尬的处境,只是温和道:“监院让我来告诉大家,山长和山长夫人这几日就回书院了,让我们好好准备一下。从明天开始书院上下全体清扫,现有的仆役们忙不过来,让我们也参与轮值。”
不出所料,所有的纨绔们顿时都像吞了一整只带壳生鸡蛋般,瞪着眼不说话。
殷仲堪淡淡一笑,似乎对眼前的场景很满意,又继续道:“而且……想必大家也听说了,因为最近国中要起战事,朝廷下令命各学馆书院临时开设武课,到时候会派各地驻扎的下级军吏来负责练兵事宜。也就是说我们很快要开设一门新的课程,而且武课不比别的,每日都要上,以晨练为最佳,所以……
说到这里,殷仲堪愉快地眨眨眼,祝小英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以后大家起床的时间便改为……寅时一刻。”
殷仲堪走后,众纨绔如同死了亲爹亲妈般,一片沉寂,傲娇小皇亲司马寻甚至当场就晕过去了。
祝小英呆了
呆,闷头掰着手指头算……寅时一刻……
尼玛凌晨三点半啊!!
要死了……
她回头看马文才,想与之来一个眼神的交流,谁知这货却在聚精会神奋笔疾书,全心全意投入到他的写作事业中,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发生了什么。
直到已经离开的殷仲堪又旋风一般地返回来,宣布刚刚遗漏的一个消息——书院里所有的学生从明日起都要参加清扫工作,除了一个人,就是今年中秋之夜斗花草的花魁,马文才。
马文才本来写文写得开心,突然觉得周身一阵冷气,于是才将目光恋恋不舍地从纸本上移开,正发现一屋子的同窗都在用一种不善的眼神看着自己……
于是不解地看向身边的祝小英:“英台……怎么了?”
祝小英看着马文才,眼神突然变得很炙热,然后亲密地缠住他的胳膊,笑得如花似玉:“文才兄!我们……打个商量,好不好?”
☆、第六十章
第二日寅时一刻;天还一片漆黑,崇罗书院所有的学生便被一阵尖锐的号角声从睡梦中惊醒。
灯一盏接一盏亮起;各个房间人影晃动。接着是各式各样的怨骂,掀桌;翻盆,呻吟;咆哮;互掐……
于是大家第一次知道;书生公子们也不是不会骂街,只是以前一直没有提供给他们合适的菜市场罢了。
朦胧中;祝小英仿佛又回到了大学军训的时候;窝在温暖的被窝里,自欺欺人地把脑袋往更深处埋了埋;希望自己突然存在感暴跌,上至教官下至同窗都完全不记得她这个人以便让她自生自灭……
然而,等马文才的声音第三次在她耳边响起的时候,她这美好的幻想,终于还是被残忍的敲碎了。
你妹的。
祝小英忍不住骂。
正努力抓着她的胳膊准备把她从床上拖起来的手一顿。
祝小英睁开眼,两只眼睛一只闪烁着“你走开”一只闪烁着“别摸我”,死死盯着面前的马文才。
马文才讪讪地收回手,眼睛飞快地暼过祝小英的枕头边露出的一角丝绸,然后脸瞬间红了一下,急忙转过身,背对着她说:“英台,你还是快起来吧,已经到了集合的时间,今天第一天抓得比较严,要是迟到的话……”
越说声音越小……
马文才的表现,很奇怪。
很少见他有什么羞耻心,不过最近倒是常常会莫名其妙脸红。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和道德高尚(误)的人一起呆久了,也是会获得精神上的升华吧……(大误)
不过祝小英觉得,如果马文才能把后面的话大点声说出来,那么,就算让她找两枚绣花针死死将眼皮撑起来,她也绝对不会想尝试迟到。
那么此时此刻,她也就不必和马文才两个人一起,在众目睽睽之下……围着场地……蛙跳。
特别是,在她匆忙间将束胸的围兜,系得过紧的时候。
跳啊跳……胸口憋得气都透不过来,好想把束胸解开。可是,这么多人看着,前面还有马文才,哪怕把手伸进怀里掏一掏……祝小英想想,觉得那样子应该显得很猥琐。
“嗯?英台,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当兵的看起来有点眼熟?”与废柴祝小英不同,马文才此时作为男人的优势总算体现出来了,一边轻松在前面领跳一边悠闲看热闹一边气息平稳地回头跟祝小英讲话,还不带岔气的。
跳啊跳……只觉得两条腿越来越难以支撑起越来越接近地面的屁股,仿佛每次的震动都能把它们压垮。祝小英渐渐觉得胸口刺痛,两眼发黑,耳朵嗡鸣……
“英台,刚刚太阳没升起来倒是看得不太清楚,不过我敢肯定这人我们见过!”
跳啊跳……越跳,越慢。
还要跳多远呢?脑子有点恍惚……早上没吃饭就遭受这样的折磨……还不如死掉算了……要不……装死?
“啊,英台!我想起来了!他就是……诶?英台?你怎么了!你看上去……”
跳啊跳……
“英台!你看上去要晕了!”
跳啊……跳……
“英台!”
然后,祝小英……就真的晕过去了。
本来在不远处看着他们的书生立刻都围了过来,包括那个刚刚走马上任的武夫子。
“这身子骨也太娇弱了些,跳两下也能晕过去?还真是读书人……”武夫子抱着双臂嘲讽道,语调中没有大多数当兵人的肃杀严肃,反倒有些不正经的痞子气。
马文才将祝小英抱在怀中,突然抬头冷冷看了那武夫子一眼,神色与平时很是不同,让在场的很多平时与他熟识的人都有些意外。看惯了马文才的嬉皮笑脸,想不到这样严肃起来,也还有几分世家少爷的模样。
“想不到是你。”马文才只对武夫子说了这么一句,就急着将祝小英抱回房,不再理他。
剩下的人眼见有这么个大好机会可以溜课,怎肯放过?于是纷纷表情担忧地,不担忧也要挤出担忧地,簇拥着马文才一起钻进了祝小英的寝房。
而作为应该维持课堂纪律老师尊严的新任武夫子,不但没有阻拦,反而还溜溜达达地跟在学生后面去凑热闹,年轻的脸上带着很微妙的笑容。
书院里平时给学生们看病的大夫因为天冷犯了腿疾,临时告假下山去泡温泉,所以此时也找不到人来给祝小英看病,马文才心急如焚,其他人也只会围在旁边瞎出主意。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晕了?”
废柴的体质不是常人能够理解的……
“不会是饿过了头吧……”
兄台你接近真相了……
“所以说嘛,不能起这么早的……我们又不要真的去战场,弄这么认真做什么……看吧,这不出事了!”
借题发挥……
“我倒是觉得……”桓玄目光将祝小英从上到下打量一番,慢悠悠道:“祝兄弟像是透不过气的窒息征兆……我看他衣襟下面鼓鼓的,好像围了不少东西,莫非是怕天冷为了保温?不如……我们把他衣服脱了试试……”
说着,就飞快地伸手往祝小英的领口摸!
他的手快,马文才的手比他还快!
“不行!”马文才脸色一变,当即拍回桓玄的爪子,然后老母鸡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