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同人)你是我的马文才 作者:柳木桃(晋江vip2012.12.25完结)-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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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我说!我要!娶你!”
恰逢此时,战鼓声骤然停止,周围安静许多,是以,马文才刚刚牵着小侍卫打扮的祝小英的
手,气沉丹田吼出来的那一句,就格外引人注目。
天呐天呐究竟发生了什么?一个男人在向另一个男人……求婚?
祝小英:“……”
马文才:“……”
惊恐路过的众晋军将士:“……”
☆、第八十三章
主帅苻坚受伤后;秦军全面撤退,不过百万大军的实力尚在;穷寇莫追的道理谁都懂,晋军也没有继续追击;而是凯旋回朝,普天同庆。
淝水之战;晋军以不到八万兵力逼退苻坚八十万大军;从此名震青史。北方的大秦政权也因几年后苻坚的病逝而开始衰落;陷入分裂,再无力南征;给东晋带来了长达几十年的和平岁月。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话说马文才所带领的先锋队伍立了大功,说句实在的;倘若这次没有他献出的妙计,没有他带领一队死士先行过江布置埋伏,这一场战争的结果如何可能还是个未知数。但考虑他资历尚浅,便只封了个从五品的游骑将军。其实在战场上建立奇功的人不少,门阀政治下,若是没有显赫的家世背景做依靠,还是很难平步青云。而马家乃官宦世家,虽然在马太守这里已经算是旁支,但家族作为一个整体,还是会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提挈后辈,所以马文才这将军封号得来也算容易。
少年将军,意气风发,人们纷纷道贺马文才前程似锦,不可限量。然而马文才本人对此却反应淡淡,人前人后并没表现出太兴奋的样子,于是大家又争相赞扬其谦逊有德。
庆功宴上觥筹交错之际,马文才借酒浇愁,看着没有共同语言的芸芸众生,两眼望天心中嘀咕:哎,这世间果然只有祝妹妹才是懂他的人啊,才分别几天,又想她了……
那么,祝小英去哪里了呢?
就在军中热火朝天论功行赏的时候,祝小英在马文才的掩护下悄悄溜了,身份也被马文才使关系抹了个干净。开玩笑,以女子身份混入军中本来就是大忌,哪还敢坐实了军功?以为都是花木兰么?祝小英心知轻重,在大军班师回京的时候便直接取道回了崇罗书院。
女儿离家出走去参军,祝员外和祝夫人天天提着一颗心,早就在崇罗书院附近洒下了天罗地网。祝小英赶到书院这天,脚还没来得及迈进大门,就见几个壮实大汉涌过来,三下两下把她绑了塞进一辆马车。她刚要挣扎呼救,就看到丫鬟木桃一张铁锅黑的脸凑过来,于是乖乖噤了声。
从吴郡的崇罗书院到颖郡上虞县,相同的路程,当年九月,今时隆冬,虽然沿途景致不一样,但都是让人流连忘返的江南美景。祝小英看着外面的蓝空白云,鸟飞鱼跃,不禁又想起了几日前的战火纷飞,在心里默默感叹幸亏这次打了胜仗,才没有让这锦绣山河化作焦土。
马车一路奔得飞快,祝小英又晕车晕得七荤八素,然而这回,仆人马夫仿佛都怕迟则生变,片刻都不敢耽误地快马加鞭,哪怕祝小英吐得胆汁都快出来了,也没人敢
让她休息磨蹭,甚至连方便的时候都要派四五个仆妇从各个角度围观,弄得祝小英险些便秘。
就这样连着赶了几日,眼看就要进入颖郡地界,这天中午,才在驿站喂了马稍作休整,就见远处一匹快马飞驰而来。马身通体漆黑,老远一看就觉得眼熟,就连骑马人的风姿都和三年前一样,只不过这回黑驹过隙之时来人嘴里叫的名字不同了,上次是叫梁山伯为“文才兄”,而这一次则变为——
“英台——”
祝小英正在驿站边的草棚里烤火喝茶,听到声音忙把脑袋伸出窗外,惊讶地瞪大眼睛:“文……文才兄?”
马文才骑马行至驿站门口,风尘仆仆地下来,还没来得及上前说话,祝家的马夫就过来禀报说可以启程了。
祝小英张了张嘴,刚想说等一等容我和同窗说两句话,却被一群仆妇们团团围住,整个人架起来往马车里塞。祝小英扭动挣扎无果,只能眼泪汪汪地回头看马文才:“文才兄……”
马文才因为日夜兼程地赶路,也没顾得上换洗,灰头土脸像个要饭的,他想上前拦住祝小英,却被面无表情的仆人们阻挡:“这位公子,我们老爷说了,要我们尽快将我家公子护送回府,您就别让我们为难了。”
两个人像对被拆散的苦命小鸳鸯,相对无语凝噎。祝小英被扔进马车后还不忘探出身跟马文才挥手绢:“文才兄,我……我要回家了!你不要忘记我啊!”
马文才忙骑上马跟住,期期艾艾:“英台,我这就派人上你家提亲,你不要急!你要等我!”
祝小英含泪:“嗯,那你要快来哦!趁我被我爹打死之前!”
马文才心疼:“英台不要怕,我今天晚上就回府派人来下定!”
祝小英眼角余光瞥见驾车马夫抽动的面部肌肉,突然想到,这些老爹派来抓自己的肯定都是心腹下人,他们肯定听说了事前的传言,皆以为马文才是个断袖,为了澄清误会,祝小英低头想了想,又把脑袋探出去对马文才大喊:“文才兄,我……我还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秘密?什么秘密?”
马车速度加快,辘轳车轮声响起,祝小英扭着手绢,对着车窗外喊话:“我其实骗了你。我……我并不是男子。这三年我一直都是女扮男装,对不起,我不是有意骗你的……”
马车渐行渐远,可怜的祝家小姐连人带车最终湮没于滚滚尘烟,只留下一路无言,满肚心思。
马文才:“……”
嗯?英台这是怎么了?吃错什么东西了?不是男子?这不是……这不是早就知道的么?!
祝家众丫鬟仆从马夫:“……”
果然像传言的那样啊,如此依依惜别皆
因为把他家小姐当成了公子,所以准姑爷是个断袖,没跑了。
于是,经某人这样刻意的一番自说自演,就有了呆书生离别挥泪送,娇小姐女子身份告的经典桥段。
至此,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只差一个化蝶的剧情,就全部圆满了。只不过,这里的梁山伯并非梁山伯,而是顶着别人名号的马太守之子,臭名昭著的马文才是也。
祝小英回家以后自然是遭到了前所未有的臭骂,祝员外气得胡子翘起,差点就要请出家法实行家暴,幸亏祝夫人拦着,才没被打断狗腿。被教训之后,祝小英老老实实在祠堂里跪了几天,从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恢复了在闺房绣花的生活。祝员外看着老大不小的女儿开始犯愁,急着给她说亲,奈何人家都听到了祝家和马家事先有婚约的消息,马家本来就财大势大,如今那混世魔王马文才又立了战功封了将军,更是没人愿意得罪马家,是以都委婉地回绝了祝员外的美意。
眼看掌珠要变剩女,祝员外差点一夜白了头,就在这时,又来了个雪上加霜的噩耗:马家再次来人下聘,催祝家完婚。
祝夫人差点哭瞎了眼,捂着手帕奔进祝小英的闺房,搂着女儿直叹红颜薄命。祝小英吓了一跳,手中的绣花针跌落在地。等问明白缘由,听说原来是马家要来催婚,反倒淡定了,拍拍哭成泪人的母上大人,说:“那女儿就嫁给马家呗,挺好的。”
祝夫人抹了抹眼角,抬起头看女儿:“你不是说……不是说那马文才是个喜好男风的?”
祝小英老脸一红,不好意思地低头:“是我误会了,书院三年相处,才发现……发现他是个再好不过的人。”见祝夫人仍满脸狐疑,祝小英便耐着性子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清楚,从两人初相识,到与梁山伯相交,三人因身份隐瞒而发生的一些啼笑皆非的荒唐事,听得祝夫人两眼泛直,像听说书的讲故事。
这边厢祝小英还在跟祝夫人澄清误会,那边马文才已经迫不及待跟在媒人后面准备登府拜访了。
因为之前在祝家老爷跟前做过戏,为了表明身份,马文才特地把梁山伯找了来,请他跟自己一同登门。
“哦?文才兄要上门提亲,为何还带上我?”梁山伯神色淡淡地喝着茶,瞥了眼好事将近满面春色的马文才,怎么看心里怎么不舒坦。
“山伯~~山伯你要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愚弟在这里给你行礼了。”说着,马文才向梁山伯深深一揖。
梁山伯侧身避开他的礼,口气不变,仍淡淡道:“山伯一介布衣,万不可受小将军如此重礼,还是莫要折煞我了。”
“嗨,山伯跟我怎么还讲究这些,我
们可是好兄弟!”马文才厚着脸皮凑过去搂住梁山伯的脖子,可怜巴巴说:“如今兄弟我要娶老婆,你就眼看着不管吗?看着我身陷困境,你就忍心袖手旁观?我知道山伯向来高风亮节,是君子中的君子,万不会如此行事。”
梁山伯气结,只要一想到这货要和他心仪的人结婚,他这心里憋的一口气就下不去,偏生此人还没什么眼力,不知道自己有多讨人嫌,赶着上跟前来添堵。虽说在当初祝英台求自己帮她去前线找马文才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心,但再怎么着他和马文才也算情敌,就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
梁山伯甚至觉得,这人就是来炫耀的。看着那双无辜清澈瞅着自己眨啊眨啊的大眼睛,梁山伯眉毛扬了扬,突然微微一笑,道:“好啊,既然文才兄执意如此,山伯便多管一次闲事,陪你走这一趟。”
马文才闻言一喜,抬起头来蓦地对上梁山伯那双黑洞洞的眼,突然没来由感到一阵不祥。
等到两人赶到上虞县祝家庄,马文才却在大门口徘徊起来。犹记得当年登门也是他和梁山伯两人同来,结果因为自己未表明真实身份而挨了冷板凳,反倒是那梁山伯,被当成太守公子迎了进去。而他则在外面厅堂傻等了一下午,最后连口热茶都混不上,不得不说这给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
梁山伯看马文才那紧张兮兮的样子,忍不住打趣:“所谓丑媳妇见公婆,迟早得有这么一遭,你且安心些,免得等会儿进去失了礼。不如这样,我先进去跟祝员外解释一番,等事情都说开了你再进去?”
马文才觉得他这辈子都没这么不安过,哪怕当初在山谷中断水断粮时他亦可泰然处之,谁知今天到了岳父家门前却这般无用,听梁山伯这么一说,不禁心怀感激,作揖道:“如此甚好,那文才在这里就谢过山伯了!”
“那……我就先进去了?”梁山伯微笑。
“劳烦山伯!”马文才行礼。
“嗯,也罢。不过……”
“不过什么?”
梁山伯看着马文才意味深长地笑:“文才兄切莫后悔。”说完,便拂袖而入祝家大门。
马文才愣在原地,眨巴眨巴眼睛,心中喃喃:这话怎么……听着这样耳熟?
☆、第八十四章
梁山伯一入祝府;祝员外本人亲自迎接,表情却很诡异;基本处于想笑不敢笑想哭哭不出来的状态。
要知道,祝小英此时在闺房里跟她老妈通气;在祝老爹这里可什么都没说,是以可怜的祝员外还以为自己招的女婿是个断袖;偏偏女儿已经砸在手里别无选择;他只好强颜欢笑;愣是把老脸挤成了一朵灿烂绽放的菊花。
“贤侄,怎么自己亲自来了啊?你遣的媒人不是刚走吗?”
梁山伯对祝员外见过礼;目光若有若无地向外面扫一下;故作冷漠地说:“幸亏是来了,不然让人捷足先登了都不知道。”
祝员外胡子一吹;道:“贤侄这话是怎么说的?”
梁山伯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祝公可知,现在门外站着何人?”
“嗯?何人?”
“正是那会稽的梁山伯,在崇罗书院与我和英台乃是同窗。他们两人一贯要好,出双入对形影不离,现在恐怕……是要来上门提亲的吧。”
祝员外一听此言面色大变,怒道:“岂有此理!区区商贾之子也妄想做我祝家的女婿!”一边说一边还悄悄窥探梁山伯的脸色,却看不出什么情绪,便挺了挺肚子,沉着脸叫来下人,小声在他耳边吩咐一二。
那下人是祝员外的心腹,也曾参与了抓捕小姐的行动,亲眼目睹过祝小英和马文才两人依依惜别的感人场面,还记得他家小姐一口一个“文才兄”。文才应该是马家公子的名讳吧?那外面的人岂不就是准姑爷?可是老爷为何要如此行事?还有面前坐着的这位公子又是谁?以前登府拜访的时候好像说是太守之子来着……
可怜的老仆从两眼蚊香圈,满肚子疑问,但贵客当前,不好多言,遂领命而去。
梁山伯仍气定神闲地品着茶,眯眼看那一溜小跑退下去的仆人,嘴角勾起一抹颇为解恨的笑。又吃了半盏茶,和祝员外寒暄了几句,便告辞离开。
祝员外送走了这樽大佛,擦擦额头的冷汗,一想到自家女儿这三年来在书院里跟个买卖人厮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请出家法雄纠纠气昂昂地奔向内院,准备教训这个不孝女。
闺房内,祝小英刚和祝夫人把所有事说清楚,正在母上大人那欣慰又揶揄的目光中羞得满脸通红,就听丫鬟木桃慌慌张张进来通报,说马文才被老爷叫家丁胖揍一顿扔到了街上,还扬言再敢打他祝家女儿的主意就要他好看!
祝家母女闻言一愣,面面相觑大惊失色。
这这这……又是唱得哪一出啊!
话说马文才眼巴巴等着梁山伯进去说项,正在门口等得心急,约摸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就见祝府府门突然大开,从里面一下涌出十几个又
高又壮的家丁,手里还都抄着家伙,上来二话不说就劈头盖脸一顿狂打。
区区十几个家丁在马文才眼里原本不算什么,但这是岳丈家门前,也不好贸然动手,所以马文才不还手只有挨打的份,最后被揍得鼻青脸肿丢到后街,还被隐晦地威胁不准再打他家小姐的注意。
马文才满肚子委屈不解,绕到后门,正琢磨着要不要翻墙进去把他家祝妹妹抓出来问问清楚,这时便看到梁山伯慢悠悠走过来。
“山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马文才泪眼汪汪地瞪着梁山伯,像个被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