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典学派 第三部-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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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校长,您放心去吧。”少女抱住老人气息微弱的身体,墨绿的双眼充满憎恨与决心:“我一定会让这所学校恢复原状!”
亚洲,在首屈一指的东方学院,高中部校区教学楼里的广播响起:“高一(C)班的书薇同学,请立刻到校长室。重复一遍,高一(C)班的书薇同学,请立刻到校长室。”
高一(C)班教室,一个邻窗而坐、幽兰般沉静的长发女孩从书本中抬头:“我?”她身边有两只花狗正在打盹,此时也竖起耳朵。
女孩起身走向校长室,两只狗跳下桌子跟随,教室其他同学议论纷纷:“一定是这次交换留学的事,听说薇去的地方是雅典,雅典娜公学院!”
非洲,开罗机场:
“爸你别罗嗦了,我不会有问题的!”一个高高大大面目英俊的黑人男孩提起旅行包:“我会把东西亲手交给那个什么雅典学派。”
“还有!”中年人似乎还不放心儿子:“你到了那里,不论雅典学派的人有什么怪癖……或者不正常的地方,你都当没看见知道吗?”
“难道雅典学派的人都变态吗?”男孩从男人手中夺过机票:“你以前不也是雅典学派的!”
“就因为我以前是,才不得不提醒你……不论见到什么都不要大惊小怪。”
“知道了知道了!”男孩不耐烦地奔向登机口,父亲还在后面大叫:“一定要记住啊!”
雅典,雅典财团主宅:纱织正在书房研究一张破旧的地图,管家辰己德丸欲言又止,最后终于说:“小姐,您休息一下吧?”史昂、童虎、艾俄罗斯也在一排书架前认真地核对着什么。
“好的。”纱织答应,目光仍停留在地图上:“我和拉美那边联系很多次,不知是因为巴西内乱,还是别的原因,古铁雷斯校长的电话根本接不通。”
“会不会出了什么事?”艾俄罗斯谨慎地问。
“希望不会。”不祥的预感出现在纱织脑海:“阿德莎嬷嬷还是没消息?”
“她经常出没的地方已经反复寻找了……”辰己歉意地对纱织摇头:“我想她……”
“阿德莎嬷嬷是不想我伤心。我知道……”纱织转着桌面巨大的地球仪对照手中的地图:“因为爷爷刚刚去世。”
“那个老太太古里古怪,也许没死,又在故弄玄虚,戏弄小姐。”
“怎么会,阿德莎嬷嬷是个很温柔的人。不会随便开玩笑。”纱织的声音也带着温柔:“虽然她在我身边指导我的时间很短,虽然别人都说她很冷漠,事实上透露别人的命运是占卜者的大忌,所以历代的占卜师一生的命运都很坎坷,甚至悲惨。而得到这些神谕的人不知感激,反而将占卜者视为异类诅咒。她从不需要别人的感谢和报答,这才是最不容易的吧。”
“小姐这个年龄能有这种想法才真是不容易。”史昂想了想:“她走之前没有留下其他的话吗?”
“她给我留了一张纸条,我想那就是对我最后的忠告了。”纱织说着在一本书中拿出一张纸条,史昂接了过来——与为雅典学派占卜时的纸条相似,暗淡泛黄,似乎经历了很多年月。上面写着:爱。
“爱?”史昂下意识地重复:“爱……”
“我也不明白这意味什么,”纱织看着书房悬挂的、城户光政的遗照:“还有,今天我整理爷爷的遗物,他最爱的书里夹了一封信,是一位叫做‘娜塔莎’的女性写给爷爷的,最后一句话我印象很深。”
“是什么?”童虎也把纸条拿在手中反复看。
纱织回忆:“我们付出温柔,只要有一个人懂得,就不会寂寞。所以,只要我在,你永远都不孤独。”
“大概这就是爱了。”童虎将纸条郑重地放回书桌:“这不是最好的遗嘱吗?小姐,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比如……波士顿财团的小少爷对小姐念念不忘,他的宴会就已经邀请您三次了吧?”史昂和艾俄罗斯同时笑了,辰己面色严肃,似乎在警惕非礼他家主人的色狼:“你们别开玩笑了。”
纱织微微脸红,转移了话题:“可是童虎,你是怎么明白的呢?你明明没有女朋友。”紫罗兰颜色的大眼睛充满疑问。
“小姐,我们还是先来谈谈这张地图……”童虎额头冒汗,纱织却是勤学好问的典型:“等等,这件事我必须要弄明白,不然怎么相信你……”史昂暗笑:“白痴。”又问身边的艾俄罗斯:“你怎么来了?”
“我来和小姐商量,财团的事情既然告一段落,我也要把精力投在学校那边,警局的事我也不会插手了。”
“缺了胜利使者,警局不会同意吧?”史昂打趣。
艾俄罗斯拿出手枪在手里翻来覆去地转:“幸运使者现在连射击都练不了,虽然公寓有消音设备,还是尽量不做惊动那群警察的事,真痛苦。”又问史昂:“今天你们怎么会过来?”
“童虎说毕竟是个小女孩,应该来陪陪,不过接下来,”史昂的面色转为严肃:“就是你们雅典学派出场的时候了。艾俄罗斯,我不知道你们经过这一次风波成熟了多少。”艾俄罗斯嘴角上扬:“史昂,你是在怀疑我们的能力吗?我可以向你打保票,我们这届雅典学派——”说着一把金色手枪抵在史昂下颚,艾俄罗斯的声音是完全的自信:“会超过你们所有人!你等着看吧!”
二十三?飞鸟
何必嫉妒,嫉妒会降低灵魂的高度。
雅典学派公寓,设备一流的超现代智能化建筑,设施完备,功能齐全,从全自动的餐饮设施到射击场、图书馆、网络室、游泳池等无一不体现舒适豪华的设计理念,此外,公寓的安全标准几乎超越雅典娜公学院本身。建筑耗材均为高级军工材质,反监视系统、抗震系统、防暴系统、警示系统达到世界一流水准。它唯一的缺点是:除了安全系统,其他设备随时出现程序上的短路、功能上的障碍,大概历届雅典学派成员的性格都不够温柔,门窗紧闭的时候,他们用炸弹当钥匙:公寓的顽强可见一斑。
炸弹无法解决的问题是:智能早餐机出现故障,热水器同时罢工——大概所谓智能设备具有模仿人类行为的能力,感染了主人顽劣的恶作剧本性吧。
这是雅典学派公寓早餐设备的第一次故障,没有人抱怨,原因有二:穆同学的牛奶成了公益食品,把人情和金钱算得同样清楚的财政部长卡妙同学屈尊降贵,拿起与人为善的外交部长储存的餐点;另外,所有人的注意不在咒骂见鬼的公寓,而是那个洋洋得意地坐在餐桌前,一只胳膊搭在一脸严肃的宣传部长修罗肩上,一只手拿着牛奶盒,翘着二郎腿高谈阔论的安全部长迪斯。亚尔迪揉揉眼睛,确定平日自己照顾的小朋友的确变成了十六岁模样的高中生,虽然实际情况是头发胡乱竖起、制服任意翻卷、脸上大大小小的疤痕还未痊愈,涂了乳白色的药膏,脖子上挂了根粗铁链拴了个吊牌,上面写了密密麻麻的文字。亚尔迪再次揉揉眼睛,终于沉痛地肯定平日的小朋友变成了眼前的大流氓。其他人没有掩饰眼中的惊讶,但和亚尔迪一样,他们没有说话,只有以直率出名的体育部长艾欧利亚风风火火地跑进餐厅时,被眼前的迪斯吓的一声大叫:“啊!”然后就是看窗外的太阳,看自己的手表,看餐厅的时钟,迪斯一边吸着牛奶一边调戏自己的爱人:“修罗,你看,牛奶的颜色像什么?”修罗面不改色:“用UC炮弹轰开你的头,流出来的东西。”“你有点情调行吗?”
餐桌上的纯情少年们对他们的对话完全不得要领,艾欧利亚问好友米罗:“他们到底在说什么?”米罗一边怒视悠哉地喝着牛奶、看着报纸的撒加会长,一边甩着一副红色的拳击手套,根本没有听到艾欧利亚的问话。迪斯环视餐桌:“你们真是一群废物!十六岁还是处男!简直没有资格称为男人!”修罗摔开迪斯的手,向撒加请示:“会长,我可以恢复工作了。”撒加抬起头,眼睛如同两颗润滑的蓝宝石,看的出昨晚睡眠不错:“修罗你伤的严重,再休息几天吧?”副会长沙加接口:“是啊,我觉得宣传部的工作很有挑战性,还没做够。”修罗淡淡地扫了沙加一眼:“谢了,请你休息吧。”——原来迪斯把近日的情况约略地对修罗做了介绍,修罗翻开报纸,上面连篇累牍锋芒毕露的檄文令他下定决心,即使身体不适也必须调整宣传部的宣传方向。撒加与修罗不谋而合:“那辛苦你了。”沙加对迪斯连篇累牍锋芒毕露指代性明确的‘处男论’无法驳斥,索性转移话题:“会长,今天谁和你一起去波士顿商学院?”
“我去我去!炸平了就行对吗?”迪斯刚刚恢复成人的身体,迫不及待地想要活动筋骨。撒加看了眼他满脸的伤口,断然回绝:“你不行。沙加、穆、卡妙、亚尔迪再加上学习部的瞬就可以了。”说着瞟了眼米罗发青的眼眶:“文艺部长就算了,明显形象不过关。”迪斯立刻五十步笑百步,指着米罗熊猫一样的眼圈哈哈大笑,米罗沉默地戴上一只手套。艾俄罗斯放下自己的杯子:“谁能说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残的残废的废,难道有人袭击雅典学派?”没有人回答他,只有米罗的怒气向更广的范围波及,艾俄罗斯也不多问,开始安排今日的工作:会长和副会长不在,下午的工作明显地压在留守的执行者身上。好在两位部长能够复位,同时他也疑惑:“阿布罗狄怎么了?”
餐厅里更静了,修罗转头问迪斯:“他不是还活着?”迪斯夸张地点头:“他活的比咱们滋润,至少不用带伤上工——喂!这是啥?”迪斯看到撒加扔来的椭圆形类似微型电筒的工具怪叫,撒加正在将昨日学习部突击完成的弱沙林毒气中和器一一分发,顺便解释其性能。
“去波士顿商学院要注意形象对吗?”卡妙问了个完全不相关的问题。撒加不解地点头,卡妙拿出一张白纸和一支笔开始在上面作图,直到大巴到了学校,众人下了车,他才把那张图纸连同一套制服一个塞满的书包塞进穆怀里:“会长说的,注意仪容。不能丢脸。下午之前把这套衣服照着设计图改好。”——雅典娜公学院的制服为了便于更换,一式两套。穆看了眼配件繁琐的改良制服图,在其他人的哄笑声中把图纸推了回去:“我不是裁缝。”
卡妙俊美冰冷的脸孔逼近穆,抓紧他的手腕威胁:“赔偿我的经济损失或者改好这套制服,选一个吧。”穆还没来得及回答,四周闪光灯亮个不停,似乎有人在惊呼:“财部和外部!嘴唇的距离只有五厘米!”穆示意卡妙注意周边氛围暂时放手,卡妙却只关心自己的衣服:“你帮不帮?”
穆咬牙切齿地问:“被你救的不只是我,为什么不去找那个小人?”卡妙白了正在接受记者采访的沙加一眼:“他除了骂人还能干什么?”如果在平时,这句话一定要被穆添油加醋作为打击沙加的工具,可是在校门口多名学生的围观和议论下,他拍拍卡妙的手腕:“你行行好放手吧,我帮。”卡妙心满意足,一回头见米罗和沙加还在被记者们簇拥,米罗把清晨的郁闷一扫而光,捂着肚子狂笑,沙加则是理所当然地反问:“他们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难道没人看出来吗?”——于是校园八卦最新主题确认:外部与财部,扑朔迷离的恋爱真相?
此消息令被另一群记者包围的迪斯极端不满:为何这些报纸不写他和修罗?他们才是名副其实的最佳情侣!刚要开口抗议,修罗如刀光的眼神刺在他背后,于是,迪斯同学展开他善意而狰狞的笑容,对众人解释自己终于痊愈出院,从此安全部恢复正常,星矢等几人刚好进入校门,紫龙看到迪斯首先是错愕,继而喃喃问道:“我能辞职吗?”
似乎还嫌不够热闹,一架大型直升机停到了主校区外围的机场,原来是外交部长珍妮和她带领的外交奇兵从日内瓦回到学校。所有人纷纷上前祝贺。校园就此恢复了往日的生机与活力。
一个上午,校园里流行的议论变为复职的安全部长、出轨的外交部长和财政部长、从联合国凯旋的三朵金花。穆把自己关在办公室,禁止任何人进入。一面看外交部的文件一面十指如飞地改良卡妙的制服,他这辈子都没有如此深刻地赞同修罗的观点:男人在服装上费心,真是不成体统!校报的记者们也发现另一则奇闻:文艺部长米罗保持着奇异的沉默,午后就和班长请了假回了公寓——他这几天一到中午就跑回公寓,关于艺部财部情变的传闻在半个小时之内飞满校园。
雅典学派公寓,米罗吃了午饭就在阿布罗狄的房间打拳,阿布罗狄仍旧不能动弹,中午吃了些米罗喂的稀饭,身上的伤倒是好的比其他人都快。特别是脸上比来就是些细小划痕,在亚尔迪的奇效药膏作用下,现在连结的痂都已退色。看到米罗这两天拼命练拳他和同样不明所以的毛毛草草对看,一人二猫同时叹气。
“米罗,你怎么突然练习拳击。”没话找话是阿布罗狄这几天必备的功课,可惜米罗和卡妙都不理会他,一旦开口就是骂他。米罗还在挥拳,阿布罗狄又问:“你的眼眶是谁打的?撒加?”米罗一愣,阿布罗狄微笑:“你拳击很好,能把你打成这样子的大概就是撒加了。别练了。你练十年也没用。”
米罗终于收住拳头,摘掉手套坐到阿布罗狄身边:“为什么这么说?”阿布罗狄揶揄:“肯和我说话了?”——手套砸到了他头上,他终于老实地回答米罗的问题:“你说,如果黑市拳王和世界拳王打擂台,谁会赢?”
“黑市拳王和世界拳王?”米罗抚弄着毛毛柔软的黄色长毛,不明白阿布罗狄的问题,但他的头脑与反应一向比常人敏锐,他随即问:“你别告诉我撒加连黑市拳都打过!”阿布罗狄的眼神无焦点地看着天花板,答非所问:“米洛岛的重建不知怎么样了。”米罗和他看向同样的地方:“就算重建多少次,蒂娜也会给你的房间装天窗的。那不是她的得意之作。”——米洛岛的女主人为了爱子在病床上也能接受阳光,特意设计了半开合式的透明天窗。米罗拿出手机给阿布罗狄看里边的图片:“这是蒂娜他们昨天发来的图片,新房子比过去漂亮多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