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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反逆同人]花咲之世-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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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鲁修静静的听着,忽然就流下泪来。仿佛呼应着他的悲伤,天空开始飘落雪雨。从林木的缝隙里落进来,火光跳动,发出“嗤嗤”的声响。他向着夜空闭上眼睛,冰凉的雪雨落在脸上,在热泪中溶成细细的水痕。
看着这样的鲁鲁修,朱雀的眼中也充满了泪光。他想到死在自己手里的父亲。既是有心却又无意所造成的不可挽回的结果,一直残留在手上的鲜血的触感是拂之不去的噩梦。他可以代替尤菲原谅鲁鲁修,谁能代替他的父亲来原谅他呢?那个功利冷酷的男人大概绝对不会原谅破坏了自己计划的朱雀,哪怕他是他的儿子。朱雀也从来没有后悔过,更不需要他的原谅。他想,我会证明给你看,对抗和破坏之外,还有其他可走的路。

落下的雪点开始频密。雨和雪里还夹着冰雹,砸在身上有些微痛。
“回去Lancelot。”两人对看了一眼,知道这是唯一的选择。要在黑夜里穿过漫山遍野的树林找到容身的山洞可太难了。朱雀先跳上去,再伸手来拉鲁鲁修。跑的太快,急剧喘息着的黑发少年呵出一阵阵白气,脱力的扑倒在朱雀身上。两人一起滚进驾驶舱,撞到椅座才稳住身形。这样子就象小时候一起去做坏事被发现后狼狈逃窜。
他们望着彼此那已经不再年幼的面容,忍不住笑出来。热热的呼吸喷在对方的脖子上,麻痒着的感觉一直渗到心里,仿佛有只猫在那里孜孜不倦的挠动。鲁鲁修放开了朱雀,狭窄的空间里挨擦着身体不知为何有一种烧起来的热度。朱雀站起身,挪到旁边将椅子让给鲁鲁修,自己靠着合上的舱门坐在地板上。
“真是太窄了。”
“本就没打算用双驾驶员,和Gawain不一样。”
“是啊。Gawain大的多,”我和C。C一起坐里面还很宽松呢。鲁鲁修想道。伸手摸着操作盘。联系着悲惨回忆的事物在这种气氛下说来完全不觉得不快。
“朱雀你为什么会在剧院出现?”
“罗伊德先生和梅丽学姐在那里约会,我奉命去送点东西。”
鲁鲁修对于到底送什么没兴趣,他的注意力被话语中提到的梅丽·阿什福德的名字所吸引。母亲娘家的亲戚,阿什福德家的女继承人,也是学生会的会长、鲁鲁修和朱雀的前辈。
“他们还真要结婚啊?”
“应该是吧。”
鲁鲁修的眉头挑的更厉害了,他笑起来,“罗伊德的目的只是原准备让我母亲驾驶的那架NM。”作品没有完成,玛丽安奴就已经死了。计划被废弃。但不知道为什么,罗伊德对它表现出非凡的兴趣。为了得到它甚至准备进行不匹配的婚姻。罗伊德伯爵是帝国的名门,阿什福德家不过是富商阶级的平民。鲁鲁修的母亲玛丽安奴是凭着自己的实力成为骑士侯与皇妃的。
“我看罗伊德先生和梅丽学姐挺合的来。”
“当然。各取所需。”
“你的说法太冷漠了,鲁鲁修。”
“事实如此。”
“就算是被利益牵扯在一起的人,也不一定没有感情。”
“你这才是美好的愿望。感情自然是有的。政治婚姻,知道这个词吧?就是这么回事。”
“……我觉得他们会是很好的一对。”
“一对什么?你不至于要说是情侣吧?”
“……为什么不?”朱雀把手垫在脑后,半躺在门板上凝视着鲁鲁修。真怀念啊,很久没看到这样子的鲁鲁修了。心里想着的话他不知不觉就说了出来。
“我一直都这样。”
“不、不太一样。刚遇到你和娜娜莉的那个夏天的才这样针锋不让。”目不斜视的骄傲的走着,明明那么弱小,即使一再被打倒也还是挺着脊梁冷冷的站着,锐利的好象一只箭。朱雀每次想起来,都为能遇到他而由衷喜悦。鲁鲁修瞥着他陷入温柔回忆的表情,没有说话。
“……。”你喜欢的那个时候的我,我可不喜欢。那样无助、那样狼狈、那样愤怒。说来,好象和现在的情形差不多,然后他和朱雀又一次的亲密的走在一起?鲁鲁修沉思。想着想着,没有一个明确的结论,疲倦了一晚的神智却开始迷糊。
“睡一下吧,距离天亮还早。”
鲁鲁修应了一声。迷迷糊糊不知觉的问,“还象以前一样一起去找娜娜莉,你是这样想的吗?”
记得娜娜莉有一次失踪,年幼的两人焦急的到处寻找。那是他们友谊的真正起点,在鲁鲁修快要疯狂和崩溃的时候,朱雀的手将他从悬崖上拉了回去。他在一种久违的安心中渐渐沉入梦乡,快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听到朱雀的声音低沉着,清晰的一字一句的说,“我看到了。”
——什么?变的迟钝的大脑完全转不过来了。鲁鲁修勉强撑住眼皮,朦胧的望着朱雀。
“我看到他吻你。”
睡意立刻飞去了爪哇国。鲁鲁修猛的坐起来,雪白的面孔扭曲着,仿佛无数的情绪被混乱的杂糅在了一起。他微张着嘴呆在那里,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面对朱雀,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不愿意的吧?既然这样,就先离开……我是这样想的。”
鲁鲁修终于定下神来。凝视着朱雀,他的脸上缓慢的浮出了笑意。被发现了。心里只有这一个想法。当ZERO的身份被朱雀发现时,C。C的惨状夺去了鲁鲁修几乎全部的注意力,那浑身浴血的模样让他觉得好象又看到了尤菲。终归会有这样的一天的,在亲手将子弹送进尤菲的胸膛时,鲁鲁修就在等待着朱雀的发现了。但他完全没打算让朱雀知道现在的这个身体内有多么的腐败。
然而,这瞬间却有一种强烈的欲望扭曲着蔓延上来,又让他渴望着将完全腐烂的真实展示在对方的眼前。勾起的唇角是妖媚入骨的惊绝艳色,他用从来没有让朱雀看到过的表情俯视着有着正直眼神的朋友。那双绿眼睛里的神情越是纯粹坦率,他就越发的感到不可抑制的兴奋。
“我当然不愿意。不过……那是没意义的。”
看着朱雀露出迷惑的表情,他又笑了一下,缓慢的转动身子,带着说不出的情色意味,低下头,轻轻碰了一下朱雀的嘴唇。
“就算是只狗,我也能亲下去。就是这样。”
“……我是狗?”
“不。你当然不是。”虽然毛茸茸的棕色头发和大而明亮的眼睛有点象。
再一次贴上嘴唇,当他用舌头拨动对方时,朱雀顺从的张开。和修鲁泽尔在一起有过许多次接吻,但几乎每一次鲁鲁修都是被动。他用自己习惯的方式传达着需索,朱雀却不是修鲁泽尔,缓慢的反应让他不由自主的焦躁。第二吻进行的也并不深。四唇分开时,凝视着泛起薄红的健康肌肤,鲁鲁修象要燃烧了一样陶醉。
拉开胸前的系带,他向朱雀靠过去。虽然这么的热,但不知道为什么却那么渴望更进一步的贴近。习惯被抚摸的身体,每一分都叫嚣着欲望。朱雀的呼吸也有些急促,他伸手接住鲁鲁修,抱着那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热烫的身体。
冰雪般冷白的肌肤已变成蛊惑人心的漂亮粉红。朱雀的手指触着它们,顺着脖子滑到颈后,在鲁鲁修第三度叠上嘴唇之前,他凑过去用自己的双唇吸住了那微翕的、残留着唇膏印迹的红唇。缓慢开始的亲吻,却因为有了主人的主动而变的灼热。结束时,鲁鲁修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他的身体实在是太过习惯这类接触了。朱雀的反应虽然和修鲁泽尔不同,但并不生疏。鲁鲁修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比你的女朋友如何?”
“她们比你软,你比她们热。”朱雀答的很快,仰望着他,用手指碰触着裸露出来的骨感却柔软胸脯。那感觉让朱雀想到亚瑟在心情非常愉快的时候施舍般扬着脖子接受抚摸的样子。鲁鲁修就和猫一样,有着美丽高雅的容姿,可爱到让朱雀忍不住想要去亲近。
“只是这样?”鲁鲁修抓住了朱雀的手掌,和修鲁泽尔保养完美的手指那丝绒般的触感不同,运动所留下的薄茧擦过皮肤时的轻微糙感让他颤栗。他伏下身,侧头舔着柔软的掌心,挑起湿润的眼神回望朱雀。
友人那熟悉的、清澈的绿眼睛变的朦胧,仿佛有什么在燃烧一样在驾驶室微弱的照明下折出金色的虹彩,就象灿烂而不失温柔的阳光。而鲁鲁修向它袒露出全部的自己,黑暗的、腐朽的。被朱雀燃烧起的羞耻心让他享受着那种隐秘处被展示在光天化日下的刺激感,灼痛而快乐。
“我和他做的还不止这些哦。”
更无耻的言语也顺理成章的吐露出来。鲁鲁修在朱雀的耳边呢喃,驾轻就熟的将手指伸向对方的衣服。朱雀没有阻止他,他的手钻进了散开的长裙,细腻而火热的皮肤仿佛要吸住手指,朱雀望着鲁鲁修,“要怎么做?”
引导坚硬的手指探入到幽谷深处。鲁鲁修直起腰,将双手按在朱雀的肩上。他深深呼吸,扯掉了长裙的腰带,让衣服散开。被它们束缚住的身体里所奔涌着的无处倾泄的热力让他仿若窒息。当沉下腰将朱雀年轻的支柱完全纳入体内,那充盈的满足感瞬间流遍了全身,他感到某个部位以从未有过的热硬在裙下高高耸立起来。
强烈的快感让鲁鲁修软下身体。朱雀将他抱到椅上,压住身体开始摩擦。少年的脸渐渐变成绯色,经过锻炼的身体健康而充满活力。被他不断的进入让鲁鲁修在轻微的疼痛中有一种被注入了生命的错觉,他渴求的用手臂勾着朱雀的脖子将两人拉到一起。
激烈的、最纯粹的、热情的亲吻,他们咬着彼此的唇舌,辗转追逐。两人从椅上滚了下去,狭窄湿热的空间里无法伸展开身体,朱雀站起身将鲁鲁修顶在壁上。寒冷的金属墙壁让鲁鲁修抖缩着发出了不悦的声音,来自朱雀的热烈拥抱却又让它变成了喜悦的呻吟。他在冰与火的世界里翻腾,仰起的视线里,银白色的天顶不停的旋转。
胸前的突起被咬住的瞬间,电流般掠过全身的刺痛喷发为骤临的极乐。在情不自禁的绷紧和剧烈颤抖中,他仿佛看到眼前盛开了大片耀眼的白花,花谢时滚烫的种子散播在了光明与黑暗所交摩过的大地里。那一刻,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如此满足过。
垮在地板上的两人叠在一起喘气。朱雀回复过来的时候,鲁鲁修的神智还很迷糊,紫罗色的眼睛没有焦距的望着上空。朱雀支起身体,两手撑在身侧俯下头去吻他,还在颤抖的嘴唇没有任何反应的被动的接受着。
朱雀非常满足。他对猫的终极追求就是那种高傲的动物最终能乖顺的接受自己的爱意,虽然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能在任何一只单恋的猫身上得到这样的回报。但现在的鲁鲁修就象是一只满足了的、心情愉快的猫,翻着肚皮任由抚弄。朱雀象摸猫一样摸着那平顺光滑的身体,将梦想中会用到的手势一一实践在那渐渐褪去粉色的白皙肢体上。
“鲁鲁……”
躺在身下的人没有回应。朱雀担心他会着凉,拿过毯子将他裹起来。黑色的头发散在外缘,那张白皙的脸越发分明,水晶一样的紫眼睛象两汪深潭,闪着幽静的光。
“……鲁鲁,你那天对我下了什么命令?”
鲁鲁修侧了侧头,还不是很清醒的神智无法正确分辨朱雀的话意。朱雀摸着他的右眼,回忆着在荒岛的那一天。如果鲁鲁修没有对自己使用GEASS,也许自己和他都已经在修鲁泽尔的光粒子炮下化为了尘埃。
“你下了命令吧?”
沉浸在新奇的兴奋余韵中的少年眨着眼睛,因为再三出现的关键词“命令”而清醒过来。他勾着嘴唇笑了,“秘密。”
朱雀把手伸进毛毯里挠他。两人笑着滚在一起。朱雀知道,不管究竟是什么内容,大概都不会有恶意。闹了一会,鲁鲁修伏在朱雀身上闭起眼睛,小小的毛毯裹着他们纤细的少年的身体。听着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声,相拥着静静沉眠。

再醒来时,雪已经停了,大地白皑皑的一片。林下的雪并不深,夜空下,落在常绿乔木上的新雪白的格外耀目。
朱雀和鲁鲁修从监视器看着外间,一面从地上拾起衣服整理形容。勉强将皱乱的衣服拉扯的清楚点,望着彼此的狼狈都觉得好笑。朱雀的目光落在裙裾上,宝石蓝色的天鹅绒上溅着星星点点的白浊。他忍不住红了脸,愉快中又感到有些尴尬。
鲁鲁修一直都是那样的吸引着他的注意力,但朱雀从未想过要和他做这种事。发生时却那么顺理成章,仿佛只为了确认感情的本来面目正是如此。但朱雀知道答案并非完全如此。
他和鲁鲁修就好象是两道围绕着各自圆心旋转的圆弧,一再重复着偶然的遇合。七年前的相遇、而后的分离。七年后的重逢、随之到来的决裂。朱雀不知道鲁鲁修是否有回头看过从前的轨迹,但自从知道ZERO的真实身份后,他一直一直的想着,尤菲还有鲁鲁修,他们本不是矛盾的存在,却一度变成沉痛的心伤。他想,有些事情要怎样发生,也许没有理由。感情也许正是这样的悲伤之物。
“真要回去?”
“是啊。不回去不行。”
鲁鲁修头也不抬的继续拾掇着领口和袖口的荷叶边,眼角的余光扫到操作台边的物事,那是临行时修鲁泽尔替他别在衣襟上的白色山茶。经历了风波摧折的花瓣憔悴零落,已经没有了最初的高洁秀美。鲁鲁修俯身将它拾了起来。
苦痛留给自己,温柔给予爱人,奥莱薇塔对阿尔芒的感情让她独自凄凉的死去。爱是无限增予的纯净和高贵,鲁鲁修也这样认为。可以喜欢很多人,但过于浓烈的爱也许和生命一样只能有一次,而与毁灭和死亡联系在一起的、他最重要的那部分感情早已经全部给予了娜娜莉,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也不需要洁白的花朵来装饰无尽黑暗中的孤独岁月。我的心不习惯幸福。也许,活在你心里更好。如果我死了,让坟头开满黑色的郁金香吧。类似这样的话,对着朱雀那孔雀绿的清澈瞳孔,鲁鲁修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他垂下头,轻轻的将容颜惨淡的白山茶放在了台上,“回去吧。”
朱雀不想应声。但他知道别离的命运无法避免,既然不能勉强鲁鲁修,也只能勉强自己。启动Lancelot的间隙里,他看向因为震动而从台面滑落白花,无奈凋零的残姿里有着伤痛的味道。

*  *  *

大剧院爆炸案后仿佛哀悼般下了连场的小雪。罗伊德在他心爱的工作车里喝着咖啡,外间的雪已经停了,忙碌了一夜他却一点不觉得疲倦,反而有些兴味盎然的翻着手里的东西。
小小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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