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仙流 飞鸟 by 桔桔-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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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流川独处是相当沉闷的,因为他不理人,雅当机立断站起来往厨房跑:“仙道我来帮忙~”
“不许。”身后传来带着威胁的声音,雅回头一看,又是昨天晚上那种眼神。
冷冷地,戒备地看着她。
心里难受了一下,想了一想,很了悟地对着流川笑起来:“干嘛?怕移情别恋啊?”
流川用看白痴的眼神上下打量她一番,从鼻子里哼出一句:“就凭你?”
雅一脸受辱的表情,叫道:“流川枫,我可是你的老师!”家教……
流川正要回嘴,仙道已端了热腾腾的早点出来,笑着招呼:“细川老师,吃饭了。”
两个人忘了拌嘴,飞快地跳起来冲到餐桌前就座,狼吞虎咽,大快朵颐。
仙道唇角噙着一抹笑,时不时啜一口杯中的牛奶。
对于雅和流川的关系他知道一些,流川高二结束那年冬天的高校篮球联合决赛,湘北与陵南都获得了出赛权,可惜流川因期末考试六门不及格,丧失参赛资格,也就错过了仙道高中生涯的最后一场决赛,而当时给流川做考前辅导的,正是在湘北一带有着不及格杀手之称的NO.1家教:细川雅。
当时她拍着胸脯信誓旦旦,保证半个月内给流川每门课提高三十分,是做到了,只是,从二十九提到五十九,让人啼笑皆非之余也不由得赞叹:能考成这样也是一种本事。
当然赞叹是给流川的,当他得知细川老师拿到他的成绩单不仅没捶胸顿足痛哭流涕反而抽了风一样仰天长笑时,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于是流川度过了他有生以来最郁闷也是最疯狂的一个寒假,早出晚归,不知疲惫地打废了三个篮球。
这还不算,在两大高校去车站迎接战场上归来的英雄时,他去了,当着湘北和陵南的队长及校长,当着各大报小报的记者,当着所有尖叫洒花的粉丝,以及拎着切菜刀的厨子鱼住,把一颗篮球,重重地抛给仙道。
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次日神奈川体育报上的头条是:战帖!神奈川烽烟再起,无冕之王对无冕之王!
——顺带一提,那年的冠军又落回山王手中——
所以双方的队员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冲到报社把主编乱棒打死再挫骨扬灰。
想起那年冬天,仙道不禁有些痴迷,想起那个野兽一样紧紧盯着自己的流川,那样清冷的,坚持的,又带着永不言败的斗气与疯狂的眼神,竟在不知不觉中,让他深陷下去,再无力自拔。
那种眼神,唤醒了一种张狂不羁的本能,在无人的小篮球场上,与流川拼尽全力追逐的时候,会产生一种错觉,仿佛已化身飞鸟,投向蓝天的怀抱。
是的,飞鸟,自由,坚定,无所顾忌,勇往直前,就像流川一样,在他心畔拍打着翅膀。
一记大力的灌篮之后,他狠狠地抱住流川,胸口相贴,心跳一样的猛烈,唇凑到耳边,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只觉温热的液体滑出眼眶,滑过脸颊,落在流川汗湿的肩背上。
接下来的吻,并不温柔,甚至可以说是带着惶恐与怒意的,野兽般的厮咬,混着血的腥味,与泪的咸味。
回味无穷呐……
仙道托着杯子,唇贴在杯沿上,眼中带着暧昧的笑意,盯着流川的唇。
几年过去,当初的激狂已慢慢沉淀成温情契合,相知相系,彼此间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会心识意,无需言语。
流川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脸皮一阵发热,这家伙,显然忘了还有第三个人在。
正尴尬着,雅放下碗筷,双手合十:“我吃好了,谢谢款待。”
——这个粗神经根本没发现那边的波涛暗涌——
流川飞快地收拾三个人的餐具去洗,仙道沏好茶,问:“雅今天打算做什么?”
“去实验室。”
“不许。”流川甩着湿答答的手从厨房出来,板着一张脸说,“你早被学校除名了。”
“你管我?!”雅叫,却被流川一句问话堵了回去——
“仙道做的菜好吃吗?”
雅泄气地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流川,你真讨厌。”
“面对现实比较好。”流川在伤口上撒盐,仙道赶忙接上,怀柔安抚:“去实验室的事很重要吗,雅?”
“也没有啦,只是习惯罢了。”雅对着仙道露齿一笑,“上次的事故,好像真的很严重呢。”
流川在仙道身边坐下,接过一杯茶。
那次上实验课的时候,细川雅突然眼前一黑,倒在地上,带翻了两个盛有刚配出的烈性试剂的烧杯,两种液体混在一起,引起爆炸,学生们霎时慌作一团,四处奔逃躲避,后来,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醒来的时候在什么地方?”仙道问,不着痕迹地看了流川一眼。
“医院,不过还好没有受伤,我就自己回家了。”雅歪着头想了想,冒出一句让人喷饭的——
“好像没交住院费也。”
仙道呵呵笑了,流川眼中也带了一些笑意。
“笃笃笃”的敲门声打断了一室的融洽,流川拧着眉站起来,仙道站起来,伸出手,柔声道:“雅,过来我这边。”
雅满头雾水地走过去,刚碰到仙道的手便被一把拉住,揽在身后,低头叮嘱:“呆在我身边不要动,也不要说话。”
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流川拉开门,却没有让那人进来,只是站在门口,冷冷地问:“谁让你过来的?”
雅好奇地从仙道身后探出头去,一声惊呼脱口而出!
站在流川面前的竟是她的教授大野先生!
学校对她网开一面了吗?哈利路亚!
雅不禁雀跃着要冲过去,却被仙道紧紧拉住。
大野听见她的声音,脸一下子变得煞白,猛地退后一步差点跌坐在地上,指着流川颤声嘶喊:“那个疯子还没弄走吗?你、你是干什么吃的?!”
疯子?说谁?雅疑惑地握紧仙道的手,感觉对方听到那两个字时,整个身体都绷了起来。
流川的脸结了一层寒冰,毫不尊师重道地把对方推到墙上,一字一句地警告:“别让我再看见你!”
“你、你、”大野好容易喘过气来,指着流川嘎声叫,“疯子!你们都是疯子!流川枫,我不会放过你!”
话音刚落,流川一记勾拳把他轰到对面的门上,年代久远的木门禁不起撞击,哀号了一声便阵亡在地板上。
我的门!雅真想昏倒了事,从被见过流川被惹火的样子,果然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流川提起瘫成一团的大野,住楼梯间一丢——
“滚。”
“流川!”雅叫了一声,流川一个眼神便让她噤了声缩在仙道身侧。
原来被骂疯子会把他气成这样啊……
一抬头,对上仙道的眼,又吃了一惊。
仙道的眼神,没有责难没有恼怒,还是那么温柔,像是在看她,又像是透过她,空空茫茫地,看着不知名的彼方。
CHAT——越来越喜欢小流了啊~~以前都是叫他小川地,可是偶朋友提醒偶现实中很多人叫某小川,而且认识的几个叫小川的都不美型,于是偶就从善如流地改掉了。这锅文,偶是打算写得严肃一点地,所以准备狂笑的大人怕是要失望了,由于飞鸟的歌词限制,最多只有两章就结掉了,关于考试,种种情况,准备填到别的坑里了,唉,小流是不爱学习地小孩……那个H,几行半的字,费了偶一个小时啊,不好看也不许打偶,真地把最后一滴桔子汁都挤出来了……
三、
听飞鸟说你从梦里经过,梦里没有颜色,梦很寂寞
树林里以法国梧桐居多,零星夹杂着几棵桦树,树下荒草丛生,有不知名的野花,星星点点,点缀其间。
在草地上打了几个滚之后,雅掐下一朵小雏菊,在鼻尖晃来晃去,皱皱眉丢给流川:“没香味。”
流川接过花,放在掌心细细打量。
乍看很不起眼的小花,也有着重重的娇嫩的瓣蕾,清雅淡然,若仔细端详,有它独特的美丽。
“唉!”雅无聊地叹了口气,想起上午仙道说过的话。
——你不是疯子,雅,只是有些事,你忘了——
她忘了什么事呢?很重要的事吗?大野那家伙,居然没把话说清楚就跑掉了……
哦,应该说是流川把他打跑了。
歪头看流川一付气定神闲的样子晒太阳,雅玩心大起,一个恶虎扑食过去,半真半假地掐住他的脖子,逼问:“你到这来做什么?你和大野认识吗?你对我的事知道多少?”
下一秒钟,雅红着脸跳起来,死流川,居然趁她张口大叫时把那朵雏菊丢到她嘴里,她又不是羊!
流川等对方吐出花朵气喘平了才慢条斯理地回答:“找你,认识,很多。”
这是什么话?!
雅揪住他的衣领,威胁:“说清楚。”
流川眼皮也不抬一下,多加了几个字:“来找你,认识他,很多事。”
雅无力地躺回草地上,抱住头呻吟,仙道是哪只眼睛看到流川对她温柔的?
三个人里面最温柔的仙道这时推开窗子,叫他们上来吃饭。
摸摸鼻子,雅跟在流川后面上楼,一路都在想:她到底忘了什么?
什么呢?
什么呢??
什么呢???
直到进门,看着对面自己那扇躺在地上的门板,雅绽开一个恶魔的笑容。
流川显然不愿意她和仙道单独相处,否则不会去超市都硬拖上她。
占有欲旺盛吗?不过她是打死也不敢向流川求证的——为一个男人争风吃醋,这等俗事,说出去多掉价呀。
“流川。”从超市出来就有种被蛇盯上的感觉,她扯了扯提着大包小包的流川,凑过去悄悄说,“好像有人跟着我们。”
流川“唔”了一声继续走,把路边脸红心跳的小女生们当成南瓜白菜。
“我不是说那些女生!”雅干脆挂在流川手臂上,努力瞪那些朝流川呶红唇飞媚眼的女孩子们。
怪他过分帅气,脸孔英俊身高腿长,走在街上又是不管不顾地招摇过市。雅恨不得用纸袋套住流川的头,知道他阁下是目不斜视心无旁羁,可是看在别人眼里分明是一棵玉树迎风而行,迷倒一片尤不自知。
光想着怎么替仙道看住他的流川了,浑然不觉两人已拐入一条脏兮兮水泞泞的暗巷,等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和流川已经被人团团围住,逼到墙边。
围上来的人衣衫不整目露凶光,有的脸上还多几条刀疤装饰。
一看就是不入流的小混混,唯一有威胁力的,是他们手里的匕首。
用匕首而不是砍刀,显然他们是想让对手送命而不是受伤。
流川大侠,你可会轻功,助我翻墙而过?雅在心里问了流川一句,为自己的临危不乱而喝彩。
流川冷笑一声,把购物袋丢到脚边,迎了上去,鼻子里哼出三个字——
“真愚蠢。”
一对七,雅闭起眼睛靠在墙上,一手按住胸口,没有颤抖,没有温度,连心跳都感觉不到。
为什么,她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
她听到拳头击中肉体的声音,听到骨头折断的声音,听到此起彼伏的惨叫声,甚至有温热的血点溅在她脸上。
可为什么,她完全没有害怕的感觉?
是什么?她究竟忘了什么?
睁开眼,那边胜负已见分晓,流川挥出最后一拳,擦了擦手腕上的血,走到她面前。
“走吧。”声音里带了些微喘,流川一手提起购物袋,一手伸到她眼皮子底下。
雅退无可退,看着手腕上外翻的伤口及不断冒出的鲜血,她咽了口口水,声若蚊吟地对流川说:“流川,你受伤了。”
……
“流川,你……会不会死?”
……
流川的回答是:手指微曲,重重地弹在她脑门上。
仙道笑吟吟地下楼迎接他们,很关照地提醒着楼梯扶手折掉了几根以及地板上的几处大洞。
“处理了些垃圾。”他说。
然后手脚麻利地为流川收拾伤口,还好都是些皮肉伤,最严重的手腕处已经止了血,只差上药包扎。
流川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直到仙道将他拥入怀中时才面带赧然地提醒他电灯泡的存在。
而旁边的电灯泡基本处于断电状态,窝在沙发里神游太虚。
仙道有些不知所措,流川两眉之间拧成一个川字。
半晌,雅突然对他们抬头一笑——
“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临睡前看到雅抱着枕头出现在门口,两人才恍然大悟。
门,对门,被流川打翻的对门的门,忘修了。
流川面无愧色地把一团被子丢到沙发上,拉着仙道回到卧室。
“他们来找过你了?”流川滑入被中,轻轻揽住仙道的腰。
“嗯。”仙道揉着对方的黑发,在额上印下轻吻,“大野已经沉不住气了。”
“流川,时间不多了,如果他再找人来的话,就谁也帮不了雅了。”
“我知道。”流川抬手轻抚着仙道的下巴,那儿有处不易觉察的淤青,他叹了口气,“也许这次你真不该来。”
仙道浅笑着亲吻他的眼皮,唇一路滑下来,最后停在他唇边低语:“无所谓该不该,我只想陪在你身边。”
流川一震,抬头与他深吻,吻到快出事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
“不行……外面有人……”
门外很及时地接上一句:“你们继续,我什么都听不到。”
流川低咒一声,跳起来拎着工具箱冲出去——
修门。
又是一个神清气爽的早晨,雅晃晃自己的门,很满意地发现它比从前还结实——流川敲钉子的技术实在是炉火纯青啊。
意思意思地敲了两下对面的门,然后踮起脚尖推门进去,原以为会看到推门惊梦的镜头,却只看到仙道一人坐在沙发上翻资料。
“早,流川呢?”雅在仙道身边坐下,抢过他的茶杯来喝了个见底,仙道微微一笑,把手中的纸张放在矮几上,又给她添了一杯。
“他去学校了。”
“哦?”雅小小地吃了一惊,流川居然一个人出去了,不是不喜欢她和仙道独处吗?
“他什么时候回来啊?”
“怎么,想他啊?”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