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桃4-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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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吗?”特伊问。
“不,因为你准备雇佣飞行员是要让他把你们放在某个地方改乘火车或轮船—
—我们将宣布,在飞机起飞前甚至连飞行员也不知道他要飞往哪里。所以,你雇佣
飞行员这件事从表面上看,是为了把你们放下后再把飞机开回来。这就齐了。总而
言之,让朋友埃格伯特进入飞机驾机起飞,让他感觉到很安全,以为自己作案后不
会留下任何痕迹,从而毫不犹豫地在半空中作案。”
“等一下,”格吕克说。“我喜欢你的这个方案,但这将意味着让这两个年轻
人同一个危险的犯罪分子坐在同一架飞机里,飞机里面再就只有那位了不起的傻瓜
牧师了,而他大概只会把事情搞得更糟。”
“牡师不会的。”
“厄米尼尔斯像个老娘们。”
“不是厄米尼尔斯。但应该是一个看上去像厄米尼尔斯的人,”埃勒里平静地
说。
“谁?”
“您忠实的仆人我呀。厄米尼尔斯有一副漂亮的连鬓黑胡子,这使他很容易被
人乔装扮演。另外,埃格伯特不会太在意牧师的,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他会专
心驾驶飞机以免引起别人的怀疑。况且,特伊和我两个人都将携带武器。一出现麻
烦的迹象,我们就开枪。”
“开枪,”邦妮重复遭,添了一下舌头,怒力使自己看上去显得勇敢。
“如果可能的话,我们将制服他,但是我们必须给他机会让他出手。那样才能
拿到法庭上。”
“见鬼,”格吕克声明说,“你应该知道即使在他企图杀人时将其抓获,也不
能把谋杀杰克和布里斯的罪责归咎于他。”
“我宁可认为这将不会有任何差别。我认为,一旦被抓获,我们的朋友就会像
一个稻草人一样彻底崩溃并且说出一切。在他毫不设防和自认为目的就要达到的时
候将他抓获,绝对会使他大吃一惊。总而言之,这确实是我们唯—一次抓获他的机
会。”
气氛一阵紧张,谁都不说一句话。还是格吕克打破沉默说:“见鬼,这计划听
起来不切实际,但可能确实管用,有可能管用。你们说呢,你们俩?”
“我说,行,”邦妮赶紧说道,仿佛害怕自己一犹豫就可能改变主意。“你说
呢,宝贝?”
特伊吻了一下她说,“我爱你,扁鼻子。”然后他用一种全然不同的语调对埃
勒里说:“一旦出了什么差错的话,奎因,我发誓我将用我的双手勒死你。如果这
是我做的最后一件事的话。”
“不能完全排除出错的可能,”埃勒里小声说。“因为埃格伯特的计划无疑是:
他在那架飞机里作案后跳伞逃命,让飞机在某个沙漠中坠毁。”
第十九节 红桃4
特伊的脸色渐渐恢复过来了,或许这正是苏格兰人的特点。总之,他说:“我
就不信这个邪。你是在拿一个怪物来吓唬我们。”
“不让我们结婚?”邦妮茫然地说。“你是说母亲……也?这,这……”
“一派胡言,”特伊嘲笑道。“不管怎么说,我再也不会信你地鬼话了,奎因。
你的所作所为就是要把我给搞糊涂。”
“你这个可怜的傻瓜,”埃勒里说,“你根本就不明白我对你所做的一切。你
都不知道我为你所做的一切,人们怎么竟会如此盲目?”
“我也一样,”警官说。“不仅盲目,还顽固不化。奎因,你说清楚点好吗?
告诉我事实,不要讲那么多离奇的想象。”
“事实,啊?”埃勒里看着他说。“很好,我会给你……”
门铃响了。邦妮不耐烦地喊道:“克洛蒂尔德,看看是谁。”可是埃勒里和格
吕克警官却拥挤着走到门厅,推开那个法国女人。特伊和邦妮在他们身后注视着,
以为这两个人都犯了神经病。
埃勒里猛地拉开门。一个矮胖女人站在门外,她没戴帽子,便服外面套着一件
长外套,愤愤不平地站在门口的蹭脚垫上,正在设法摆脱格吕克手下一名侦探的纠
缠。
“你放开我!”胖女人气喘吁吁地说。“十万火急的事!我要进去…··”
“让她进来还是出去?”这位侦探问他的上司。
格吕克不知所借地看着埃勒里,埃勒里说:“我说还是请这位夫人进来吧。”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女人。“什么事儿,夫人?”
“当然,”那女人用鼻子哼了一声,“要是一个人不能像邻居一样……”
邦妮从他们后面问:“有什么事?你是谁?”
“噢,斯图尔特小姐,”胖女人立刻滔滔不绝也说了起来,急忙挤到埃勒里和
格吕克中间,跑到邦妮面前点头打了一下招呼,其动作异常笨拙,简直就像在行屈
膝礼。“您看上去和电影上一模一样。我总跟我丈夫说您是最可爱的一个……”
“是,是,谢谢你,”邦妮赶紧说。“我现在没时间……”
“你想说什么,夫人?”格吕克警官追问道。埃勒里自有他的道理,一直盯着
这位胖女人的手。
“哎呀,我希望你们不要以为我打扰了你们,斯图尔特小姐,但刚才发生了一
件最滑稽的事情。我是斯特鲁克太太——你知道拐角附近的那所大黄房子吗?我就
住在那儿。几分钟以前,我家门铃响了,我的第二个女仆过了一会儿前去应门,结
果外面没有人,蹭鞋垫上留了一个信封,但根本不是给我的,而是给你们的,斯图
尔特小姐和罗伊尔先生,我自个琢磨:‘犯这样的错误不是有点太离奇了吗?’因
为上面明明写着您的地址,我们两家的地址根本不一样——”
“是的,对,信封,”埃勒里不耐烦地说,伸出手。“能把信封给我吗?”
“请你再说一遍好吗?”斯特鲁克太太看了他一眼说。
“信是给斯图尔特小姐的信,不是给你的,你是谁,你不是罗伊尔先生吧。这
我知道。不管怎么说,斯图尔特小姐,”她说,再次转向邦妮,满脸堆笑,“给您
信,我向您保证,我已经是用最快的速度跑来的了,虽然还不算快,”她吃吃地笑
道,“因为医生说我这些日子不能再胖了。你是怎么保持体形的?我总在说您……”
“谢谢你,斯特鲁克太太,”邦妮说。“可以把信给我吗?”
胖女人不情愿地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让邦妮从她手里拿过去。“我可
以祝贺您同罗伊尔先生订婚吗?我刚从广播里听到这一消息。我肯定,对两个年轻
人来说,这是最美妙、最甜蜜的事情……”
“谢谢你,”邦妮小声说。她有些恐惧地看着那个信封。
“顺便问一句,”埃勒里说,“你或者你的佣人看到那个按门铃的人了吗,斯
特鲁克太太?”
“没有,确实没有。当摩西到门口后,那人就不见了。”
“噢。再次感谢你,斯特鲁克太太,”埃勒里当着这个胖女人的面礼貌地关上
了门。她再次嗤之以鼻,然后走下了台阶,侦探跟她到了大门口,望着她转过拐角
渐渐远去了。
“谢谢你,”邦妮用沙哑的嗓音冲着已经关上的门第四次说。
埃勒里从她手里拿过信封,皱了皱眉头,转身到了客厅。格吕克警官轻轻地挽
起邦妮的胳膊。
特伊说:“这回是什么?”
埃勒里打开了那个非常眼熟的信封,地址是用粗铅笔写的,给“邦妮·斯图尔
特小姐和泰勒·罗伊尔先生”,然后是邦妮的地址——没有邮戳,也没有任何别的
字——信封里面是两张背面为蓝色图案的扑克牌。
“是……红桃4吗?”邦妮少气无力地问。
特伊抓起那两张牌。“红桃4,还有黑桃A!”他走向邦妮,突然把她拉到自己
身边。
“我今天早上告诉过你,格吕克,我们在和一个爱开玩笑的家伙打交道,”埃
勒里说。他盯着特伊手里的扑克牌。“也许你们现在相信我了。”
“黑桃A,”警官说,仿佛不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东西。
“是什么意思?”邦妮可怜巴巴地问。
“它的意思是,”埃勒里说,“你们两个今天向新闻界发布的消息已经取得了
成果。为报道这一消息的临时增刊也满大街都是,你们听见了那个讨厌的女人提到
的广播新闻。我们的朋友埃格伯特这般着急地把这一信息给你们,他都等不及正常
的邮件。要是通过邮局的活,扑克牌能在星期日寄到,如果通过特快专递,也得在
明天什么时候送到。”
“但它上面是什么意思呢?”
“作为一条可以破解的口信吗?”埃勒里耸了耸肩。“两张牌加起来说:‘邦
妮·斯图尔特和泰勒·罗伊尔,解除你们的婚约或者准备去死。’”
警官从嗓子眼里呼了一声,紧张地在屋子里四处张望。
邦妮的脸色也变得煞白,特伊要稍好一些。她把手伸到他的手中。
“那么这是真的,”她小声说。“已经准备好了。特伊,我们该怎么办?”
“埃格伯特这么着急地送这个口信来的原因,”奎团说,“显然是因为他嫌星
期一太晚了。甚至连明天都怕误事。我相信你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特伊坐在沙发上,耷拉着膀子。他有气无力地说:“我听明白了,不用再说了。
这是真的,我们不打算结婚了,要是我们结婚的话,那就意味着我们要完蛋。所以
我想为了让所有的人都满意——布彻、 制片公司,还有埃格伯特·L·史密斯——
我们只好取消我们的结婚计划。”
邦妮哭诉道:“哦,特伊……”
“为什么要自我欺骗呢,宝贝?”特伊皱着眉说。“要是他只盯着我一个人的
话,我可以去和埃格伯特说。但事情并不是这样,你也在里面。我不能要了你又让
你面对随时可能降临的对你生命的袭击。”
“哦,你真傻!”邦妮跺着脚哭喊道。“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吗?早在我们宣布
结婚计划之前,我就收到了恐吓信。它们是寄给我的。你只是这一次才同时受到威
胁,就是刚 才这一次,这是在我们在布了结婚计划之后的事!”
“哇, 绝顶聪明的女孩”,埃勒里说。“特伊,邦妮怕是说 到点子上了。这
完全是真的。 我以前忍住不把这件事说出 来,现在不能不说了。我竭力要把你们
俩分开的一切努力 都是为了你好, 特伊,不是为了邦妮。是你的性命因为与邦妮
的关系而被卷了进去。邦妮的性命,不管有你还是没你,从她母亲去世的那一天起
就处于危险之中。”
特伊看上去有些糊涂了。“我还打了你!”
“同邦妮结婚,你就成了目标。不和邦妮结婚就没你的事。但是邦妮无论是否
和你结婚,她都是目标。能够想到这一点还算不错。”
“经过这么反复折腾。”特伊咧嘴苦笑了一下。“我已经不想再从中寻求合理
的解释了。即使你说的是真的,我们也要结婚。我不能让她一个人面对这一切。让
那个鬼鬼祟祟的家伙想办法杀了我吧——让他试试吧。”
“不,特伊,”邦妮悲戚地说。“我不能让你那么做。我不能。你为什么要去
冒生命危险呢?我也不指望把这件事弄明白,但我怎么能让你来分担显然是只针对
我一个人的危险呢?”
“你,”特伊说,“明天将要嫁给我,不要再争了。”
“噢,特伊,”邦妮小声说,一头钻到他的怀里。“我希望你这么说。我害怕。”
格吕克警官困惑地在屋子里踱来踱去。“如果我们知道他是谁,”他低声说。
“要是我们知道的话,我们也许还能想点办法。”
“我们当然知道他是谁,”埃勒里说。他抬头看了看他们惊恐的脸。“噢,我
忘了你还不知道。但我知道,然而知道了我们也无能为力……”
“他说‘当然’!”格吕克警官大声说。他猛地扑向埃勒里,用力摇晃着他。
“到底是谁?”
“对,”特伊用滑稽的口吻说。“是谁呢,奎因?”
“请你冷静点,格吕克。知道他是谁并不能解决这个问题。”他开始不停地踱
起步来。
“为什么不能?”
“因为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拿上法庭。这个案子在大陪审团那里就过不去。要是
把它送到了大陪审团那里,也会因为缺乏证据而被扔出来,你已经错过了在罪犯作
案时抓住他的机会。”
“但是,仁慈的上帝,伙计,”特伊叫道,“我们不能只是坐在这儿等着那家
伙来袭击。我们得采取行动斩断他的黑手!”
“让我想想,”埃勒里烦躁地说。“你们嚷嚷得太厉害了,你们几个。”
他走来走去,低着头。屋里除了他踱步的声音外没有任何别的响动。
“瞧,”格吕克警官说话了。“警察对于保护生命负有的责任和调查死亡同样
重大。你说你知道谁是这一切的幕后人,奎因。好吧。让我们去抓这个鸟,告诉他
我们什么都知道,警告他他将受到一群侦探每天24小时的昼夜监视,一直到他死了
为止。如果他还不当场立刻放弃他的计划的话,那他就是实际上最大的傻瓜。”
“当然,这个办法我已经想过了,”埃勒里暴躁地说。“但它有一个比较讨厌
的弊端。这就意味着埃格伯特将永远不会因为谋杀杰克和布里斯而被绞死。”
“要是这能换来邦妮的安全,”特伊说,“就让他逃脱吧!格吕克是对的。”
“或者我们为什么不能,”邦妮开始说话了,她停了一下。“就是它!特伊和
我为什么不能现在立刻就结婚, 然后 消失呢?去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谁也不
知道。那样我们就安全了!”
“就那样一听到身后有声音就得回头看,提心吊胆地度过你们的余生吗?”埃
勒里问。说完后他的眼睛注视着邦妮。“对呀!就是它。消失!很准确。很准确。
迫使他出手。他将不得不……”他的声音渐渐变小,人却开始发疯般地跑了起来,
像一只蚂蚁,他的舌头无声地活动着。
“不得不什么?”格吕克追问道。
“设法谋杀他们,当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