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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红桃4-第6部分

小说: 红桃4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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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台前,她不由向前跨出了一步。
    “别发火,我骄傲的美人,”听到这慢吞吞的声音,她就像踩了电线似的一下
停住了。
    一个身穿晚礼服的高个子青年赫然出现在亚历桑德罗这间赌场的门口,身后还
簇拥着四位漂亮的年轻姑娘。埃勒里心想,这下亚历桑德罗可又高兴不起来了。
    “又是你?”邦妮用一种异常轻蔑的口气说道,埃勒里觉得如果自己是那个年
轻人的话,就要找个离得最近的墙缝钻进去了。“你也去分享一下你爹的酒气吧,
他那酒疯可撒得够可以的。”
    “如果你想打架,”特伊·罗伊尔冷冷地说,“还是冲我来吧,我和你年纪差
不多,我爸有点儿老了。”
    邦妮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不管怎么说,”她柔声应道,“他人比你好。至
少他不会在这些体面人面前炫耀他的后宫。”
    特伊身旁的那四位年轻女子大口喘着气,有那么一阵子埃勒里以为她们就要打
起来了,至少那些价值昂贵的头饰要保不住了。
    “特伊、邦妮,”大老板站在他们二人中间急急劝道,“别在这儿,看在上帝
份上。这——”他边说边绝望地朝四下看,“奎因!太好了,亲爱的,这位是埃勒
里·奎因。奎因,请你——”说着他把特伊·罗伊尔拉到了一边。
    邦妮那美丽的眼中气得直冒火,“如果布彻认为我会被那个自负的、家庭妇女
眼中的英雄说服了而不给他爸点儿教训的话——”
    “可是那样好吗?”埃勒里连忙插嘴道,“我是说——”
    “可怜的妈妈受到了莫大的屈辱*当然随便听信一个伪装成印度人的骗子的话
是她的错,但是一个体面有教养的人是不会当着所有她熟人人的面去揭穿把戏而让
她出丑的。她是心地最最善良的好人,奎因先生,只是为人处事太天真,如果我不
像个保姆似地照看着她,她就会惹出各种麻烦来,特别是还有那两个可恶的罗伊尔
先生随时在一边等待时机羞辱她!”
    “不会有泰勒·罗伊尔吧?他看上去是个好孩子。”
    “好?!他简直令我恶心!尽管我承认他没有骚扰我妈妈——那是因为他没当
着我的面,因为我能对付他。至于杰克·罗伊尔……哦,我敢肯定妈妈今晚会哭得
难以入睡,我可能一直到明天早晨都要往她可怜的脑袋上敷醋汁呢。”
    “那么你是不是觉得,”埃勒里有点儿狡猾地说,“现在最好还是先回家去?
我是说,发生了这么多——”
    “噢,不,”邦妮恶狠狠地打断他,瞪着眼往四周看,“我还有事要办,奎因
先生。”
    埃勒里绝望地转起了别的念头,“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个无辜的基督徒,为了殉
教被扔向了一头可爱的母狮子。”
    “什么?”邦妮反问着,这才第一次正眼看埃勒里。
    “我有时候这么说话,”埃勒里解释道。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哈哈大笑
起来,“你都去过什么地方,奎因先生?这是我所听到过的最好的评价。你一定是
位作家。”
    “正是如此。布彻没对你提到过我的名字吗?”
    “也许提过吧,”她抿起了嘴唇去拉他的胳膊。埃勒里的脸微微有点儿发红,
接触之下他觉得她的身体非常柔软,而且散发着迷人的香气。当然还不如波拉·帕
里斯那么香,不过也香得足以令他怀疑自己是否变成了一个好色之徒。“我喜欢你,
请你带我到轮盘赌桌那儿去吧。”’
    “非常乐意。”
    “哦,我知道了!你就是昨天跟艾伦·克拉克在一起的那个人。”
    “这么说你想起来了?”
    “当然想起来了。我还以为你是个保险经纪人呢。难道没人说过你看上去像个
保险经纪人吗?”
    “在我令你回忆起曾在恶梦中见过的什么东西以前,”埃勒里悻悻地说,“还
是来好好赌一把吧。”
    他在赌桌边给她找了把椅子。这时布彻急冲冲地跑过来,一脸得意地将两大捧
筹码放在邦妮面前。他一边抹着脸上的汗一边冲埃勒里挤挤眼,然后朝邦妮弯下腰
去,亲了亲她那光洁白皙的脖子。
    这举动立刻令埃勒里想到了一位名叫帕里斯的女人,他不禁叹了口气。该死的,
她真该去当个女隐士。
    埃勒里还注意到泰勒·罗伊尔走到了酒吧那边,把胳膊搭在他父亲的肩膀上,
正带着一种愉快的表情说着什么。杰克·罗伊尔的头微微侧过来一点儿,埃勒里看
见他笑了一下。接着特伊充满爱意地拍拍他父亲的后背,便叫上他的那群女伴前呼
后拥地也来到轮盘赌桌前,正好站在邦妮的对面。他装着没看见她的样子,煞有介
事地低声跟女伴们说了句话,惹得她们咯咯地笑个不停。
    邦妮见状噘起了嘴,但是很快她又笑了,抬起头看着布彻并向他耳语着什么,
然后转回身下了注。布彻也跟着笑了笑,看上去却并不是很开心的样子。年轻的罗
伊尔先生满不在乎地瞥了一眼也押了一注。斯图尔特小姐笑笑,罗伊尔先生皱了下
眉头;斯图尔特小姐也皱了皱眉毛,这下轮到罗伊尔先生笑了。
    赌场伙计宣布这一轮开始,轮盘转了起来,骰子随之发出啪塔啪嗒的响声。杰
克·罗伊尔仍旧坐在酒吧喝着他的西德茄酒,默默注视着镜子里自己那迷人的影子;
邦妮似乎全神贯注于游戏之中;而特伊·罗伊尔则显得漫不经心地随便下着赌注。
    埃勒里刚要松一口气时,左边耳朵里传来一声怪叫,把他吓了一大跳。他转头
一看,是卢·巴斯科姆正像个大腹便便的希腊潘神似的站在身边。
    “相安无事?”卢小声说道,“往下瞧吧。”
    埃勒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尽管从卢那迷迷瞪瞪的眼里看不出一丝不太平的迹象
来。
    玩家们又在下注了。邦妮把一把蓝色筹码放在数字19上,特伊好像并没注意她
的动作,也在19上押了差不多的筹码。正在这时,亚历桑德罗领着一位因新近嫁给
了尤素夫王子而名噪一时的女影星走进屋来。据说这位王子的皇位排列相当靠前,
此刻他也衣冠楚楚地陪夫人光临这块宝地,引来了赌桌边上每一个人包括见识颇广
的赌场伙计的注意,大家争相一睹这对盛装男女的风采。
    卢若无其事地拿起邦妮的筹码,把它们从19移放到9的上面。
    “我的上帝,”奎因先生暗暗咂舌,“如果19赢了……”
    “19!”赌场伙计果然报出了这个数字,邦妮和特伊的手从桌子两边同时伸过
来在伙计耙拢的筹码堆上相遇了。邦妮没有挪开她的手。
    “有哪一位,”她用冷冰冰的口气说,“能告诉一下这位先生这是我的筹码?”
    特伊的手仍按在她的手上,“我可不愿意跟一位女士争吵,可是难道没有人提
醒她这些是我的吗?”
    “这位先生可真够聪明的,这是我的。”
    “这位女士就是再使劲也不行,这是我的。”
    “布彻!你看见我放在 19上的,对不对?”
    “我没注意看。你瞧,亲爱的——”
    “伙计!”特伊·罗伊尔叫道,“你看见我押的是19吧?”
    伙计看上去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恐怕我没看见——”
    “这是特伊的!”他的一位女伴说。
    “不。那是邦妮的,我看见她放那儿的。”那位俄国导演说。
    “可是我告诉你我亲眼看见特伊——”
    “邦妮——”
    赌桌上一片混乱,特伊和邦妮互相瞪着对方,“棒小伙”看上去怒气冲冲。亚
历桑德罗赶紧跑了过来。
    “女士们、先生们,请安静!你们影响其他桌的人了。出了什么事?”特伊和
邦妮都急着想解释。
    “不是这样,”邦妮嚷着,“你放开我的手!”
    “对不起,”特伊也当仁不让,“可是为什么该我放手?如果是别人我还能考
虑接受——”
    “你好大的胆子!”
    “哦,得了,别放作姿态了,你现在又不是在拍电影。这只不过是个小伎俩。”
    “故作姿态?我?”邦妮大叫着,”你这个小丑!”
    特伊鼓起掌来,“说下去,小姐,你就快出名了。”
    “徒有其表的家伙!”
    这话刺痛了他,“我真该给你一耳光——”
    “你刚好说出了我想说的话!”邦妮说着重重地朝他脸上打了一拳。
    特伊脸色变白了,邦妮的胸脯剧烈起伏着。“棒小伙”在她耳边急急说着什么,
亚历桑德罗则在好言好语地安抚着特伊。
    “我才不在乎呢。如果她以为她能动手打了我而这事就这么算了——”特伊鼻
孔颤动着说。
    “简直没有天理!”邦妮气愤地说,“说我撒谎——”
    “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回敬你一耳光!”特伊隔着亚历桑德罗那胖胖的肩膀叫
喊着。
    “特伊·罗伊尔,这儿还有更多的耳光等着你呢!”
    “别吵了!”亚历桑德罗吼了起来,“刚才那一轮算你们两个都赢了。现在我
要来问问你们,斯图尔特小姐还有罗伊尔先生,你们是想安静下来还是离开这里?”
    “离开?”邦妮尖叫起来,“这个鬼地方简直令人窒息,我正巴不得离开那个
假老太婆呢!”
    说着,她挣脱了雅克·布彻的手冲向门外去了。特伊甩开亚历桑德罗随后追了
出去。可怜的大老板也跟着这二位跑出去了。
    伴随他们而去的是一片愤怒的叫嚷之声。
    “我的爱开玩笑的朋友,”埃勒里对卢·巴斯科姆说,“你这把戏玩得可不太
漂亮。”
    “这还不够真实吗?”卢反问着,“得了,伙计,还是让我们瞧瞧这一回合的
结局如何吧。”说完他从轮盘赌桌边拽过他带来的那位皮肤微黑的白人女伴,推着
她一道去追已经跑掉的那三个人去了。
    埃勒里若有所思地转过身来去看杰克·罗伊尔,只见那位演员仍旧坐在酒吧那
里,一动不动,好像丝毫也没听到身后的争吵声。
    但是埃勒里从镜子中瞥见了他的嘴角,它扭曲着,挤出了一个痛苦的笑。

    




  

 

                          第四节  好斗的罗伊尔

    在亚历桑德罗处那个平静的夜晚之后,一连七天,埃勒里·奎因先生的耳中一
直回响着如子弹出膛一般的、既熟悉又可怕的争吵声,那简直就像是两支敌对的军
队在一片开阔地上相互发起猛烈的进攻。一直到这个周末,他不仅没有搜集到一点
儿消息,而且还添上了神经紧张的毛病。
    当听差来叫他到雅克·布彻的办公室去的时候,他正在制片公司的图书馆里,
埋头于一大堆关于老罗伊尔和斯图尔特的剪报之中,竭力想从中理出个头绪来。
    制片公司的大老板着上去有些憔悴,但仍是一脸得意地说,“说也奇怪,我们
登上世界之顶啦!”
    “万事大吉,嘿嘿,太棒了,”卢在一旁咧嘴笑着,“我们成功了。”
    “他们同意了?”埃勒里简直不能相信。
    “一点儿不错。”
    “我不信。你们用的什么方法?催眠术吗?”
    “利用他们的虚荣心。我知道他们会答应的。”
    “布里斯开始有点儿麻烦。”卢介绍说,“不过当我告诉她杰克不要她而是坚
持要跟康奈尔合作时,她张口结舌地一心只想说愿意了。”
    “那么那位趾高气扬的杰克呢?”
    “他是小菜一碟。”卢皱皱眉毛,“关于康奈尔的话当然都是瞎编的,他当时
看着我的样子简直就像是他正盼着与布里斯演对手戏呢。”
    “他这礼拜是看着有点儿瘦了。”埃勒里若有所思地说。
    “还有呢,他都有五天滴酒未沾了,这换了谁也受不。要我说呀杰克准是有什
么事了!”
    “咱们还是别去深究其中的原因吧,”雅克·布彻俨然以一副正人君子的口吻
说道,“关键是——他们都答应了。”
    “我简直难以想象,布彻,你这次居然能这么顺利地说服那两个年轻人。”
    “棒小伙”晃了一下头,“别这么说,特伊最终答应是因为我对他说他的影迷
想看到他扮演一个真实生活中的角色——继穆尼之后,传记影片正在走红——还有
什么能比把特伊·罗伊尔本人的故事搬上银幕更能令他的影迷高兴呢?知道他是怎
么说的吗?‘我要向他们展示真实的生活,’他说,‘包括让我用手掐着你未婚妻
那白皙的脖子!’”
    “听起来可不怎么样。”埃勒里评价道。
    “是不太好。”卢哈哈大笑着附和说。
    “邦妮,”布彻难过地说,“邦妮的情形还要糟。她参加拍摄的唯一条件就是
影片中至少要有一幕镜头是她又打又抓、把特伊打得不省人事。”
    “谁来当导演?”卢问。
    “大概是科西,他曾经在百老汇干得相当不错。你知道他去年在《光荣之路》
中是如何处理人际关系的吗?”
    “我正在想,”卢想象着,“那会非常有意思的。科四拍片一向注重细节,稍
不如意就要重拍,可称得上是电影圈里的重拍大师。如果掴特伊耳光那场戏要一连
拍上两三天才能让科西满意的话,邦妮的手指缝里恐怕都要塞有特伊的一磅肉了。”
    具有历史意义的签字仪式订在11日举行,也就是接下来的那个星期一。耳闻目
睹着隔壁办公室里紧张的筹备工作,埃勒里禁不住想入非非起来。他设想着有一块
停机坪,一架飞机摇摇晃晃地在上面盘旋,地面上是急急赶来的救火车和救护车,
随时防备意外情况的发生。
    尽管准备工作考虑以了所有可能发生的意外,但合同的签字过程却相当平静,
没像“棒小伙”预想的那样出什么乱子。这平静的局面是因为采取了一个权宜之计
而换来的,即签字后不邀请当事人发表评论。杰克·罗伊尔甚至比平时穿得还要随
便,在轮到他签字之前一直眼望着布彻的窗外,签完字后他冲摄影师笑笑便静静地
走出去了;布里斯呢,身披一件狐狸皮镶边的银色外套,一直保持着女王般的缄默;
邦妮在整个签字过程中毫不掩饰地直盯着特伊,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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