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两生花·另一个莉莉 作者:墨婵(晋江榜推vip2012-11-20完结,he)-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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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呼应她心中的呼唤,还是她死去的头脑里不甘的幻觉?
倏地一声,蓝光闪过——前方真的,出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苍白的面孔消瘦疲惫,眼中闪烁着绝望的挣扎,却又满怀着殷切的希望。他站在那里,黑色的眼睛扫视着周围的每一处。
“莉莉?”他的声音带着难掩的激动:“……是你吗?”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掌中,那银色的,打火匣一样的物件。大步走向离自己最近的院落。
西弗!
她迈动不听使唤的虚幻脚步,怎么也追不上。
为什么,是麻瓜的穿着?
那身影在一扇平房的门前猛地停下。她终于走到他的面前。
西弗勒斯……
她想要伸出手去,抚平他紧皱的眉头。却再也不敢抬手。
他平缓了一下呼吸,抬手,缓缓敲门。麻瓜西服的袖口露出一点皮制带扣——那是她为他制作的魔杖套子。
木门打开,露出一张年轻但异常熟悉的脸。
爸爸!莉莉惊呼。
面对出现在自家门前,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外国人,男人微微惊讶了一下。然后略带防备地问:“这位……先生,有什么事吗?”
西弗勒斯犹豫地开口,用生涩的中文说:“请问,您是否姓楚?”
“是的,您……?”
“你叫楚云笙?”西弗勒斯急切地踏近一步。
“不,我不叫楚云笙。对不起,您似乎找错人了。我叫楚越。”他的否认坦诚无欺。
西弗勒斯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
“那,您……有没有听说过‘楚云笙’这个名字?”不死心地探问。
“呃,没有,我没听过这个名字。您找那个人,似乎有很重要的事?”
“那您……有没有孩子?叫做‘楚兰婀’?她大概有……一岁左右?”
“这不可能,”楚越别扭地变换了一下脚下的重心,“我是单身。”
“那……打扰了,”西弗勒斯举起魔杖:“一忘皆空。”
不去管那呆愣的男人,斯内普转身走开,眼神空洞却不是因为大脑封闭术。
“莉莉,楚兰婀……你会在吗?”仿佛被人施了夺魂咒,喃喃地说:“你一定要,真的存在。不然……你一定在。”
我在啊,西弗,我在这里!我就在你的面前!
“噗”的一声,西弗勒斯不见了。莉莉想要追上前去,却发现自己像是被永久粘贴在了“楚越”的门口。
站在门口的男人回过神来。正纳闷自己为什么会跑来开门,关门的瞬间瞥到门口台阶下的阴影——他瞪大了眼睛低头。
一个红色的裹得紧紧的襁褓,结实而仔细地捆扎着的布带上,别致地系着一枚黑金色的戒指。——这个“东西”在半分钟之前一定还没出现在这里。
襁褓中露出一个粉嫩嫩的小脸,嘟嘟嘴唇兀自好眠。
男人下意识地抱起了她。
婴儿扇扇半透明的鼻翼,举起小拳头含在嘴里,露出了一张薄纸写就的信笺,折成了很特别的形状。
男人眼光一滞,捡出展开来。隽秀的钢笔字映入眼帘,瞬间让他的眼中涌起了惊涛骇浪。
【越:
兰婀可不可爱?是不是跟你很像?我知道你一定非常喜欢她。她的生日跟你是同一天呢。
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也许我已经不在了,这一次,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逃掉。那些人大概不准备放过我——我的仇家似乎已经太多了,不是么?情况紧急的时候,这个戒指上的法术会将她安全地带到你身边。把兰婀托付给你,我便再无牵挂了。你会活下去的,对吗?你是那么坚强。
兰婀已经一岁了,但她并不拥有我这样的能力。至少现在是这样。但她的确非常聪明,已经会说好多话了——希望当她开口的时候,不会吓到你。你要好好将他带大,爱她,教她用你们的力量去保护自己。是的,普通人的力量,从不比我这种人的力量更弱。就像我一样,空有一身法术,却不能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多么可笑。
虽然不想求得你的原谅,但我还是想跟你说。其实离开你之后,我没有回到我的那个“世界”,也没有跟他们再联系。而是在我们初见的地方,等着你有一天,会想起那里,回去看看。
我不能保证我们会不会再见,千言万语,以前的种种伤害,我只能对你说一句,对不起。
也请你,永远不要原谅我。
这样,你会永远恨我,却不会再忘掉我。
我爱你。
云谨字】
男人抱着女婴,无力地靠在老旧的木门上。失神半晌,咬牙切齿。
“恨!我恨!我要恨你一辈子!你这个……妖女!”他的眼睛通红,捏着信纸的手攥成了拳头。
“砰”地一声,拳头擂在身边的门框上。然后不停地狠狠打着,血色染上了破旧的木头,婴儿被惊醒,大哭起来。
“砰!”“砰!”每一拳都震动着她的灵魂,飘摇欲灭,她捂住耳朵,无声地大喊。
不要!
快停下!
我受不了!
……
“砰!”……“砰砰!”
“砰砰砰!”
“不要再敲了……”她无力地呻吟出声。
“不敲?”一个严肃的声音传来:“不敲你还要不要考试了!”
???
瞬间惊醒,明亮的灯光刺得她睁不开眼睛。只觉得四周白晃晃一片。
“不想继续考试就交卷。要睡觉回家去睡。”主考官用鄙夷的眼神看看她:“太不像话了。”
周围扫过几道不屑的视线。
她望望自己面前的试卷。
楚兰婀。清楚而端正地写在试卷边缘。正对着她的,正是“很多年前”被糊弄过去的完形填空题。
即使大脑空白一片,却也看进几个字去。题目幼稚得像个笑话,就像她的梦。
真的……是梦吗?
看看时间,考试不过开始了一个半小时。她茫然四顾,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梦境?一场梦里,她……度过了一生?
这真是,黄粱一梦吗?
可是,梦里那些真实的人和事,那些温暖,那些快乐,那些痛苦,那些挣扎绝望的煎熬,那经过炼狱折磨而生下的孩子,还有那锥心刻骨的爱……都,没有存在过吗?
梦,怎么会如此真实?
还有那个人,那疯狂却又卑微地爱着自己的那个人,那宽厚坚硬却将全部温暖都给了她的胸膛,那阴沉冷硬却会对着自己微笑的面孔。都不是真的?
雪亮的灯管在头上照着,照得她的心中惨白一片,像鬼魂一样冷。
莉莉。
楚兰婀无声地叫出自己的名字。
难道,这只是自己,根据一本小说,幻想出来的梦境?
凤鸣涅槃尘缘满,生死相逢大梦归。
紧紧地闭上眼睛再睁开,只为缓解眼中火辣辣的空虚。
看着面前桌子上,她能看到的唯一的东西,咳的一声几乎笑出声来,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似乎在很久之前,她多么臭屁地想象着,当时的自己可以“穿”回考场上继续考试,披荆斩棘,一雪前耻?可如今,在她再也不想这样的时候,竟真的就这么回来了。
十分钟后,主考官看到那个“不知愁”地在考场上睡觉的女生举起手来。
“交卷。”她干巴巴地说道。无精打采地收拾着桌上的东西,掂掂手中绿色的铅笔,自嘲一笑——2B。不等人家收完试卷,便扬长而去。
这样的考生,真是见得多了。女主考收过试卷,抬抬眼皮,将试卷叠好归档,却又纳闷地扶了扶眼镜。
只见试题卷子,考生名字的下面,几个单词力透纸背。
“I Hate Merlin!”
一直等在考场外的楚云笙,远远看到她的脸色,便无声地叹了口气。将手中的半支烟扔在地上,皮鞋踩上去,潦草地捻了捻,踢到一边。烟蒂给路边一个人的黑皮鞋和裤脚碰上一下子烟灰,那个人收回目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楚云笙毫不惭愧地瞪了回去,直到对方不爽地转开目光。
“瞧你这副样子,”他板着脸为她打开车门,上下打量着她:“考得不好也不至于一副老了十岁的样子。——反正我已经习惯了对你的失望。”
面无血色的楚兰婀撇嘴一笑,坐上副驾驶的位置。对这类不入流的恶毒语言,她早已完全免疫。她看着放在面前冰好的绿豆汤,和那杯子外面凝结的水珠,愣愣地出神。直到楚云笙上车,发动,稳稳地开出去。
“楚越。”她突然轻轻出声。
楚云笙猛地一踩刹车。
几乎是在急刹车的瞬间,楚兰婀就平衡住了自己。她面无表情地回头,只见他紧紧握着方向盘看着她,像见了鬼似的。
“爸。”她轻柔而嘶哑地叫道,眼中闪着怕人的光,“我的母亲,是不是留了一枚戒指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OMG,终于可以更了……小墨这些天遭遇了更文的重重险阻啊……
*关于那个戒指的情节——
这段的灵感来自一则古代奇闻:一个死刑犯贿赂了刽子手,约定行刑时不把他绑紧,什么时候说“跑”,就马上快跑。午时三刻,刽子手举起刀来大喝一声”跑!”,这人跳起来疾奔,一口气跑到了城外。这时他发现自己当时因为紧张,手里一直紧紧攥着一块石头。可是松开手来,石头却没有掉在地上——原来,他早就死了。跑出来的只是一个魂魄。
后续小剧场:
汽车再次发动,慢慢开远……
路边的某只教授用无杖魔法扫掉了鞋子上的灰,阴郁的盯着开走的车。
“该死的麻瓜!该死的麻瓜汽车!该死的那个麻瓜居然还敢瞪我!”
墨:咳咳,提醒下啊教授,那是您岳父。
教授:一一
墨:其实您为什么不提前坐在车后面然后把她掳走呢?
小哈乱入:其实,某些人会晕各种交通工具——除了幻影移形。
教授:锁舌封喉!
☆、番外5·楚云笙的冬天
01。
全市的刑侦部门都知道,当你遇到那些稀奇古怪、疑似鬼神作祟的案件时,应该去找谁。楚云笙从来不信邪,哪怕想破头,也会最终发现这类案件中人为作案的蛛丝马迹。
他对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深恶痛绝,尤其是他那极具想象力的女儿,他永远都在提醒她,世界上没有神,没有鬼,没有异能,没有魔法。
不过是自欺欺人。
实际上,从未有人活得像他一样莫名其妙。
在那场突兀的劫难中莫名其妙地家破人亡,然后莫名其妙地被平反、当了兵,又莫名其妙地从一个愣头青变成了警察,更不用说……好吧,最后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女儿,对他来说是最正常的事了。
他觉得自己的人生混乱得像一锅粥。各种甜的苦的咸的涩的混作一团,再分辨不出本来的味道,个中滋味,连他自己都品不清。
一切的混乱,开始于他在一个冬夜莫名其妙地“捡”回家一个女人。
87年初的腊月,第一次见到姜云岫的时候,他还是楚越。至少对当时的他来说,是这样的。
深夜的雪地厚重松软,他本该只注意怎样不让自己的车轮打滑,将自己摔下去拍在旁边河面的冰板上的。却莫名其妙地注意到路边的一堆雪。仔细看去,昏黄的路灯将那堆“雪”照出了不一样的颜色……
在发现那是一个穿着单薄白衣的女人,而且她的腿上和身上在不断地冒出血来这个事实之后,他彻底扔下了他的单车,和车上的自己。
“你……你没事吧……”他几步上前,“这位,同志?”
原谅他的拙嘴笨舌吧,在那个男女大防的年代,24岁的他真的不善于跟异性打交道——当然,之后的24年也是一样。
这女人长得像狐狸。这是他的第一个想法。
第二个想法是,他见过这个女人。却不是在任何时候。
在梦里。似乎是。
在每一个他醒来都想把自己剁了的梦里,都有这样一双轻薄红软的唇,这样紧闭如蝴蝶敛翅、睁开来就是一江春水的眼睛,这样漆黑撩人的发丝,和这样纤细柔婉的颈子……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吗!?
他面色不善地伸手,发现这个女人完全没有呼吸,他冷静地试探,她的手也是冰冷,却是柔软的,并没有发青发紫。想到她有可能死了,楚越的呼吸似乎被堵在胸膛,又结了冰,痛苦不堪。正在这时,面前的“女尸”眼睛睁开了一道缝,不是有气无力的,而是警惕的探视。
“我没事。”她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坐起来,却看也不看他 。乌黑明亮的眼睛依然机警地四下看着。
“出了什么事?”他被她搞懵了,伸出手去,却不知是该抱,还是扶起她来,“我送你,嗯,去医院吧。”
“哦,不用了,多谢。”全身没有一丝温度的女人躲避着他的眼睛,迟疑了一下,还是攀着他的胳膊坐起来,想站起来,腿上的伤却不允许她这样做。
“可你的伤……”楚越的目光向下,绕开了她胸前那不可能让她这么精神的血洞。
女人吐了下舌头,不知做了什么,在楚越转回目光的时候,那个血洞就不见了,连那质地不明的衣服上都看不出半点破损,“我忘了这个。”
与此同时,楚越发现她的体温在瞬间就升高到了正常水平,与之前相比,简直是热气腾腾……不禁再次估量起她那身奇怪衣服的御寒效果来。
看着面前的女人徒手扶正自己小腿的骨头,她面无表情,只有尖细的眉在抖动着,他眯起了眼睛。她在生气——他不知怎么就明确地知道了这一点。楚越转而向周围仔细地观察起来。
奇迹般地,女人带着那看起来深可见骨的腿伤,还有腰背部可疑的刀砍状伤口,站起身来,转身就要走开。
“站住。”带着一丝莫名的怒气,楚越突然说道。就好像你还能站得住似的——他这样想道。
女人一瘸一拐的、尽量装作平稳地继续向与楚越本来路线相反的方向走去。
“我说站住!”他低吼一声,走到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抬起下巴,“既然你能走,就请跟我到派出所去一趟吧。”
女人的表情就像他在强迫别人听一个不好笑的笑话一样,奇怪地白了他一眼,想要绕开。